…………
…………
云止從安歌的房內(nèi)出來后,便尋著原路回到了方才喝酒的后庭。
方才飛舞的螢火早已消散,只有月色孤零零的投下殘影,伴著一旁的青燈。
唯有陸君帛在坐在那里,一襲雪白的直襟長袍,墨發(fā)垂在腰間,額前有幾縷發(fā)絲被風(fēng)吹散,在月色下生出幾分出塵的氣度。
云止剛到,便看見張伯從小道上走來,步伐有些匆忙。
行了個禮后,張伯開口道。
“王爺王妃,廂房已經(jīng)收拾妥當(dāng)?!?p> 云止揉了揉眉心,身體也卻是有些累,也未來得及顧陸君帛的反應(yīng),便點(diǎn)頭跟了上去。
一路彎彎折折,走了好些許,才到達(dá)廂房門外。
云止推開房門,一股淡淡的清香襲來,不同于安歌的房,沒有過多的植物攀附,倒顯得有幾分沉穩(wěn)冰冷。
張伯拱手,“今夜便委屈王爺王妃宿在此處了。”
云止正想回話,可到了嘴邊的話又僵硬在嘴角。
“你是說,縝王也要宿在此廂房?”
云止向里望了望,廂房異常寬敞,卻只有一張床榻,隱隱綽綽,擺放在飛舞的曼紗后方。
張伯又帶上和藹的笑容,“王爺王妃宿在一起有何不妥嗎?若是王妃有異議,那小的便讓府上再收拾出一間廂房?!?p> “不必了?!?p> 云止的“好”字還未出聲,便被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自己身后的陸君帛搶了的話。
云止:…………
門外的張伯笑的更深,一臉老謀深算的模樣。
“那………小的便不打擾王爺王妃歇息了………”走了幾步,張伯突然轉(zhuǎn)頭,一臉我雖然年邁,但我也是過來人的模樣,“屋內(nèi)備上了小酒,祝王爺王妃春.宵一刻………”
云止:………
陸君帛:………
這還沒成婚呢,張伯準(zhǔn)備的這些東西,是想讓他們在葉府便洞房嗎?
云止無奈,只是覺得葉府的風(fēng)俗要比皇城開放。
“嘭………”
云止關(guān)上了門,杜絕了張伯那一臉的笑容。
這偌大的廂房,竟然只有一張床榻,連軟塌都不曾有,而房中,一方白玉圓桌上,放著一壺清酒,兩盞小杯。
不用想,也知這酒里加了東西。
云止扶額,覺得有些心累。
而一旁的陸君帛則是淡然許多,像是早早便知是如此情形一般。
陸君帛面上依舊冷冽,言語低啞暗沉。
“你先歇息吧,本王出去走走?!?p> 說罷便抬手輕揮,瞬間不見了蹤影,只留下淡淡的藍(lán)光,在原地飄散。
云止自然不信,他是真的出去走走。
可是又奈何自己被封印了妖術(shù),云止也毫無興趣他是去做什么。
直覺告訴她,縝王不會單單因?yàn)樽龌榉皇?,特意來葉府拜訪,他不做無意義之事,這一點(diǎn),云止還是明白的。
當(dāng)年威名震四海的戰(zhàn)王,就算如今成了閑散縝王,他的城府謀略,也是令云止感到頭疼的事。
縝王本就是個厲害的角色,這樣一來,自己要做的事,在縝王府便更加棘手。
沐浴過后,云止躺在床榻上,思緒繁雜。
心里已在謀算成婚之后,搬到縝王府,要如何與他周旋,如何完成任務(wù)。
安歌的事,也漸漸浮現(xiàn)在腦海,思緒萬千,竟然毫無頭緒。
漸漸的,便不知不覺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