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季文儒出差
第二天是怎么醒來的,我已經(jīng)不記得了。我唯一能記得的就是早上起來看到的季文儒食飽饗足的神情還有食髓知味的笑容。我扶著接近勞損的腰,蹲都蹲不下去,只好抬腳勾鞋,可是沒想到一抬腳,牽動的腿部淤青頓時讓我疼得連媽媽都叫不出來了。最后,滿臉壞笑的季文儒才跑了過來,撿起地上的鞋子一只一只幫我換上。
“笑什么笑!”我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滿身肌肉的怪人!
他卻沒有止住壞笑,一手扶住我的腰,一手提著我的包,無辜地說道,“寶貝,你忘了嗎?是你自己說你要的。”
我騰地一下燙紅了臉,一口老血差點(diǎn)噴出來。想起昨天晚上季文儒那種折磨,原來他就為了捉住我的把柄,真是心機(jī)深藏??!
“哼!”我大聲哼了一句,“嗖嗖”飛出兩把眼刀,“既然你那么聽話,那從現(xiàn)在開始,兩個星期不許碰我!知道嗎?”
以我對季文儒的了解,這一招簡直就是他的致命傷,因?yàn)榫退闶裁炊疾蛔?,他在睡覺的時候都要摟著我才能睡著。關(guān)于這一點(diǎn),我也覺得很奇怪,我還很認(rèn)真地問過他,是不是因?yàn)樗惺裁葱睦镪幱盎蛘邠芭褤Ь昧瞬判纬蛇@樣的習(xí)慣?結(jié)果差點(diǎn)被他咬死,肩膀被咬得通紅才聽見他咬牙切齒地說,“陳喜,我這個習(xí)慣是因?yàn)檎l,你還不知道嗎?要不是防著你半夜開溜,我至于睡覺睡不踏實(shí)都不放手嗎?”
至于嗎?我至于睡覺睡到半夜還想開溜嗎?開什么玩笑,我陳喜就算再怎么渾,好歹也是個很有責(zé)任心的人好不!都這樣了,還怕我不負(fù)責(zé)嗎?
“唉……看來,還真是要兩個星期不能碰你了。”我正在得意自己聰明絕頂捉住季文儒七寸之時,卻聽到了季文儒的嘆息,我看著他,他滿臉認(rèn)真,看起來不像是在開玩笑。
“額……那是好事,我巴不得呢……”強(qiáng)忍著要問出口的為什么,我愣是硬生生擠出了一句特別瀟灑、實(shí)則特別賤的話。
“可是,對我來說卻不是件好事,要有兩個星期見不到你,我會很想你的?!奔疚娜宓难酃忾W著不舍,一股離愁、一股憂傷,看得我都手足無措起來。
“那你……就去找別人呀……”我不明白為什么我會說出這種話,但就是倔強(qiáng)地不改口,看著季文儒的憂傷,心里有不忍,卻又幸災(zāi)樂禍。
“陳喜!”季文儒正色喝了一聲,臉上微有怒意,卻又滿是不舍。
“好啦好啦,乖乖抱抱?!蔽抑涝偃窍氯?,非被收拾不可,瞬間便改變了策略,伸出手抱住季文儒的腰,頭在他胸膛使勁地蹭蹭。這種方法,在季文儒身上是最吃香不過得了。
果然,他把包包放在鞋柜上,也緊緊地抱住了我,“砰砰”的心跳聲從他的胸膛傳來,有那么一瞬間,我覺得這個世界,仿佛有他在,我就踏實(shí)了。
“我要去歐洲出差,那邊的市場出了一些狀況,我親自過去處理一下,快則兩周,慢的話就不確定。今天下午就走,看來,真的要好長一段時間不能和你在一起了,你會想我嗎?”他語氣溫柔,卻又充滿了不確定,聽得我心里莫名地發(fā)酸,只好拼命地點(diǎn)頭才能緩解那該死的離愁。
“嗯,會的?!蔽覇柩手÷暤卣f著,不明白哪里來的傷感,居然在眼前騰起了一團(tuán)霧氣。
季文儒出差,我居然會不舍!可是,我怎么會不舍呢?這一定不是真的!這一定不是真的!我在心里像念咒語一般重復(fù)著這句話,將方才那個小小的傷感綁了起來,一陣拳打腳踢,打算送去凌遲。
“真的?”現(xiàn)實(shí)中的季文儒卻喜出望外,將我抱得更緊,我的鼻子深埋在他的胸膛中,深吸著屬于他的古龍水味道,終于還是忍不住,將頭高高仰起,尋找新鮮空氣的援助。
“真的!我不騙你!”就算騙你,大哥,你也不能這樣把我憋死吧。
“嗯嗯,我相信你。我一定會爭取盡快回來,不會呆太久的。另外,我出差的日子里,已經(jīng)安排了人每天早上和晚上過來給你做飯,你一定要記得準(zhǔn)時吃飯,知道嗎?”
“知道了……”有氣無力地回答著,心思已經(jīng)飄遠(yuǎn)。
接著,在季文儒依依不舍中,我們才結(jié)束了早上的話別,各自踏上了工作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