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0】羽斯緹薩與瑪奇里的悲愿與扭曲(上)
“快回想起來,我們曾經(jīng)的誓言,和一直所追求的悲愿,快點回想起來——”澄澈冰涼的聲音從城堡上傳來。
“喲,就人造人的質(zhì)量來說,這一代還是不錯的,”城堡下的泥土中出現(xiàn)黑色的凹陷,從中,形如枯槁的老人生長出來,“不過這一代,恐怕也是艾因茲貝倫最后的掙扎了?!?p> “瑪奇里,爾為什么會墮入這等的境界,為了圣杯,而背棄追求那崇高境界的誓言。我們曾經(jīng)擁有共同的愿望,為了那第三魔法的實現(xiàn)而結(jié)成契約。一切只為達成條件,但為何卻演變?yōu)檫@等凡塵的廝殺————”
“可以了人造人,你不過是那個人格記憶的載體,說到底,是誰造成的圣杯戰(zhàn)爭進入扭曲之境,我想先是艾因茲貝倫那場的召喚吧。嚯嚯嚯。我不過是借用你們的英靈,以達成吾等的夙愿——”間桐臟硯低笑兩聲,”無意義的說教就到此為止吧。“
”艾因茲貝倫,的,召喚——”
伊莉雅的瞳孔中浮現(xiàn)出茫然之色,片刻,她從剛才的人格中轉(zhuǎn)換出來。
“間桐臟硯,為何突然造訪此處?你放棄進攻柳洞寺,轉(zhuǎn)向艾因茲貝倫,莫不是因為無法攻克,轉(zhuǎn)而決定先以艾因茲貝倫為敵?”
“呵呵呵。不愧是艾因茲貝倫,這個城市都在你們的偵測之眼里。沒錯,老朽在柳洞寺的確遇到了一點麻煩,這場戰(zhàn)爭發(fā)生了太多的問題,老朽是想上門來請教請教?!?p> “原來如此。不過,間桐臟硯,我在此只能告訴你,對于這場圣杯戰(zhàn)爭的異變,并不是艾因茲貝倫家所為。”
“哦?是么?圣杯戰(zhàn)爭的重啟,不是一般的魔力能辦到的,能做到的,也就只有圣杯了吧?!?p> “不知道。”
“這樣的回答,是想告訴老朽,一切在你們的掌控中嗎?”
“無可奉告,間桐臟硯。你已經(jīng)背棄了我們的悲愿?!?p> 間桐臟硯沉默片刻。
“真是強硬呢人造人?!遍g桐臟硯抬起他渾濁的眼睛,注視著城堡上的伊莉雅:
“圣杯戰(zhàn)爭早已脫離你們的控制了,老朽原以為不是這樣,聽了你的回答,沒想到這個難過的答案是真的。艾因茲貝倫,我并不喜歡無法控制的扭曲,不過現(xiàn)在,也不必去考慮了。”
森林中傳出巨大的震動,伊莉雅在城堡上抬頭,看見一片深綠之上出現(xiàn)黑色的天馬。墮入黑暗的rider騎在天馬之上,韁繩在空中搖擺,像是震動的琴弦。
“只好讓你們先行退場了,艾因茲貝倫,這是最穩(wěn)妥的選擇,嚯嚯嚯——”
遠處的樹林。
沒想到真的是這樣,衛(wèi)宮士郎,真被你猜中了。
樹上的男人這樣想到。
”喲,怎么辦?現(xiàn)在告訴凜他們么?”
另一棵樹上,lancer揮舞著槍,百無聊賴狀。
“嗯,我通知凜。還有,lancer,為什么你現(xiàn)在也凜凜凜地叫起來了。”紅A非常不快。
“哎哎,不會搶你的妹子的archer。我就叫叫名字,別那么小氣嘛?!?p> **
衛(wèi)宮士郎徹夜難眠。
不論是柳洞一成,還是柳洞寺的住持,都不記得柳洞零觀這個人。柳洞零觀這個人消失了。除了圣杯戰(zhàn)爭的master與servant外,沒有人記得其存在。
在昨日,衛(wèi)宮士郎經(jīng)過深思熟慮后終于將這次圣杯戰(zhàn)爭的部分真相告訴了遠坂,他老實告訴遠坂,圣杯戰(zhàn)爭是他重啟的,以及,Sakura就是rider的master,而非慎二。
但他沒有說櫻黑化的事。
遠坂沉默了許久,輕輕嘆了口氣:
“哎,果真還是這樣了。”
她沒有多說什么,接受了這個事實,臉上的表情不知是坦然還是憂傷。
對于柳洞零觀的消失,遠坂也有些驚訝:“真的是圣杯戰(zhàn)爭造成的么……既然是重啟,就應該是保留原樣的時光倒流,衛(wèi)宮君你讓圣杯重啟的時候沒有做什么奇怪的要求吧?!?p> 衛(wèi)宮搖頭。
”那就奇怪了……總之,柳洞零觀不要再對柳洞一成和其他人提了,畢竟現(xiàn)在只發(fā)現(xiàn)了這一例,這件事再觀察一下吧?!?p> 衛(wèi)宮想了想,也只好如此。
**
“士郎,你的黑眼圈好重,昨晚沒睡好嗎?”saber問道。
這已經(jīng)是第七日,一切還沒有什么異動。Sakura依舊昏迷,rider也沒再來過。衛(wèi)宮覺得蹊蹺,間桐臟硯為了圣杯什么都干得出來,是絕對不可能不采取行動的。
他前一天建議遠坂派archer去監(jiān)視艾因茲貝倫城堡,因為現(xiàn)今五個servant都在柳洞寺,間桐臟硯如果要進攻,那是唯一的目標。遠坂只是嗯了一聲,不置可否。
“啊沒事……saber睡得好嗎?!?p> “我睡得很好。士郎你也不要太勞累了。”
“嗯……”
“喂,衛(wèi)宮!?。 狈块g外傳來急促地腳步,那是遠坂凜,她嘭地打開門,眼中焦急的嚴肅。
“衛(wèi)宮君,被你說中了!間桐臟硯,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進攻艾因茲貝倫城了!”
**
廝殺。黑色的廝殺。
即使是黑化得rider,面對Berserker赫拉克勒斯,依舊不占上風,反而始終被Berserker所壓制。
艾因茲貝倫成在戰(zhàn)斗中被破壞得千瘡百孔,黑色的天馬圍繞著城堡,做著疾速盤旋的飛行。Berserker站在不斷蔓延得黑泥之中,以絕對的力量揮舞著戰(zhàn)斧,追逐著空中的rider。
空???。空。
rider的魔力已經(jīng)快消耗殆盡,雖然黑泥的強化不斷地為她進行著補給,但并不能讓她再次使出寶具。在這之前,rider已經(jīng)連續(xù)使出四次【騎英の韁繩】,但僅僅擊破了赫拉克勒斯三次。
巨人赫拉克勒斯一次又一次地從黑泥中站起來,而沒有失去神智,他的眼中充斥著狂意與怒光,再一次向rider發(fā)起進攻。
“小姐,快走吧!這個城堡已經(jīng)支撐不住了!”塞拉對伊莉雅大喊道。用武器一刀斬開落下的碎石。城堡搖搖晃晃,哐哐作響,仿佛下一刻就會坍塌。
伊莉雅焦急地看了Berserker一眼,終于在塞拉的護送下離開了搖搖欲墜的城堡。城堡下,黑泥已經(jīng)蔓延過來。
“嚯嚯嚯,小姐,不要走得這么急,陪老朽將這場戰(zhàn)斗看完也不遲。”
間桐臟硯從黑泥中浮現(xiàn)。
“喝啊——”
塞拉一刀下去,間桐臟硯被劈成兩半,化作蟲子四散開。
“可怕可怕,艾因茲貝倫家的侍衛(wèi)都做得如此精致,實在不簡單——”空中,老者的聲音在回蕩。
“嘁,小姐,走這邊!”塞拉啐了一口。
“人造人,暫時不會讓你們走的?!遍g桐臟硯的聲音說道。
黑泥迅速將兩人包圍起來,兩人以無處可退。
“圣杯的容器,其實老朽本來對你沒有想法,但由于這場戰(zhàn)爭發(fā)生了扭曲,為了不出意外,你還是由老朽來保管吧?!?p> “利茲呢?。俊币晾蜓艈?。
“不知道,可能還在城堡里!小姐,我們往回退吧!”
伊莉雅看著眼前的黑泥,怔怔地站著。
“小姐!”
“間桐臟硯沒有戰(zhàn)斗力,他阻擋不了我們,我們只要踏過這片黑泥就好了!黑泥只是servant不能抵抗,我們應該沒事的!”伊莉雅眼中閃爍著決絕。
“小姐你可要想清楚啊——”
這時,伊莉雅突然感覺身體一輕,一下子被擁入了懷中。
再一看,自己已經(jīng)脫離地面,飛了起來。
“不要動伊莉雅,我?guī)汶x開。”低沉的男聲。伊莉雅抬頭,看見一頭的白發(fā)和面無表情的臉。
“你是,archer?”
整個森林的黑泥開始狂躁,向上泛出濃濁的泡沫。
“可惡,抓住他們?!遍g桐臟硯低聲道。
黑色的泥柱沖天而起,就像一只只黑色的觸手,直奔archer而去。
archer以絕對的敏捷在森林的樹木上不斷跳躍穿梭,躲開黑泥的追擊。
然而,整個森林都是黑泥的范圍,更多的泥柱從從地上沖出來,在森林中交織著,翻滾著襲來。
“Trace on??!”
空中,數(shù)十柄銀色的鐵劍瞬間被投影了出來,朝著襲來的黑泥刺出。緊接著,又不斷有刀劍在虛空中投影。
噌噌噌————?。?!
青色的刀光在林中閃過,黑泥之觸手被半空斬斷,為archer的行進開辟出一條狹窄的通路。
但是,黑泥的數(shù)量還是太過龐大。
”糟了?!癮rcher喃喃道。
他突然感到,他的右腳出現(xiàn)了不適的觸感。
他回頭一看,一條黑色的泥柱纏了上來。
空。
此世界全部之惡。
archer感到一股寒冷的惡意直竄而上,從脊椎直直蔓延上來。
噌!archer在第一時間掙脫了黑泥,繼續(xù)投影著刀劍,向前,但是他心中已經(jīng)有些絕望。
在看見這整個森林的黑泥時,他的記憶已經(jīng)恢復了很多。他已經(jīng)想起了在最初的第五次圣杯戰(zhàn)爭,在同樣的森林中,和黑化間桐櫻的那一戰(zhàn)。那是他的敗北之役。
因此,他很清楚的知道,被黑泥纏住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退場。
*
”archer!你高估這個黑泥了!“懷中的伊莉雅突然說話了。她似乎猜到了archer的所想。
”servant的確被這個黑泥所克制,但現(xiàn)在的這個黑泥并不會治你于死地!你沒發(fā)現(xiàn)么?黑泥是可以掙脫的!”
archer一愣。
他迅速檢查自身的情況,的確,在掙脫黑泥后,雖然還是不適,但那種惡意之感明顯下降了。
”呵,我可沒說要放棄,伊莉雅,你一如既往小看人呢?!盿rcher微微一笑。
他的口中,默念出最熟悉的咒語。
“——I am the bone of my sword——”
“Law Aias?。?!“
伊莉雅在驚訝中看見,紫色的光芒在archer周圍亮起!那是【熾天覆七重圓環(huán)】的光芒,此時的七重圓環(huán)并不是尋常的張開方式,而是以七片花瓣的形式將archer和她包裹在其中!構(gòu)成一個紫色的橢球形的盾?。?p> 呲呲呲呲呲呲呲————?。?!
熾天覆七重圓環(huán)與外界的黑泥發(fā)生劇烈的碰撞,黑泥在接觸的一瞬間就開始侵蝕,但是速度并不快。
弓兵的最強防御寶具為他們的爭取了時間!archer在這短暫的一段時間里停止了投影其他武器,駕馭著七重圓環(huán),驟然加速,向森林外逃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