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真理掌握在少數(shù)人手中。也有人說:真理掌握在多數(shù)人手中。針對于這個辯題,曹大人做了最適當(dāng)?shù)拇鸢?。盛世下,真理是屬于群眾的。但是在亂世,真理只掌握在少數(shù)人手中。
帝非帝,王非王,千乘萬騎走北邙。洛陽城內(nèi),天真無邪的小孩們唱著童謠,拍著手,愉快的在童年里留下了嬉戲玩鬧的模樣。至少,在他們年邁體衰后,想起這段幼時童謠,也會自豪的說一句:我為大魏國做了不可磨滅的貢獻。當(dāng)然,如果他們能活到那個時期的話。
荀子說:流丸止于甌臾,流言止于智者。孟德說:善也。
“在下西涼刺史董卓,不知車中何人?”董卓在這蜿蜒迂回的小路中迷路了,他兜兜轉(zhuǎn)轉(zhuǎn),此刻無比后悔為了那壁畫而沖動下的舉動。這山路里豺狼虎豹,說不定會出什么意外呢!所以,當(dāng)董大人看見那車馬后異常激動的前去問路。
“大膽!汝既為刺史,為何見天子而不跪拜?車中之人,正是當(dāng)今天子?!边@時,馬車內(nèi)鉆出了一個小孩子,教訓(xùn)著董卓大人。
天可憐見!董卓只是想問個路?。≡趺催€這么巧的遇見了天子?那正好了,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董卓不用再找了,他高興的給天子跪拜了下,實際上他是在感謝老天爺讓他邂逅了天子。
董卓一路上保衛(wèi)著兩位尊貴的少年人回了洛陽,雖然他遠居荒地,但是對洛陽晚報也是每一期都看的。所以,想必這位出面的少年就是陳留王了吧!陳留王是由董太后撫養(yǎng)長大的,說起來這董太后還與他是同宗族的呢!那這么看,他董卓和陳留王也有些淵源。而那位少年天子,他坐在馬車里嚇得連屁都不敢放。這有什么天子威嚴?
為了天下蒼生,為了黎民百姓,董卓大人已經(jīng)在心里初步形成了一個計劃。他覺得,雖然自己運氣不好當(dāng)官又不稱職,但是自己畢竟是個漢臣,如果此事做成的話,他將會名垂青史,也不枉白活一場啊!但是,結(jié)果總是事與愿違,董卓成了遺臭萬年的標榜,一千年后,董卓大人與另一位被冤枉的秦大人抱頭痛哭,兩人是很有共同語言的。一位太師之座,一位丞相之稟。而且,兩人都是遺臭萬年的典型代表人物。
江東區(qū)。
喬姽喬婳是一對孿生女,不過喬姽先從娘胎里出來,所以是姐姐,而喬婳是妹妹。這姐妹兩人都是傾國傾城的容貌,精通琴棋書畫,來上門求親的江東少年簡直踏破了喬家大院的門檻。最后在精挑細選之下,把喬姽許給了小霸王孫策,把喬婳許給了江東第一才子周瑜。
喬姽心里很郁悶,因為她們孿生姐妹長的一模一樣,于是,姐妹兩人經(jīng)?;Q身份,以誰最先被認出來打賭,借以使生活有點趣味。不過,兩姐妹總是不分勝負。而她們兩人沒有想到,這么一睹,竟然賭到了自己的終身大事上。
那天,喬姽偽裝成喬婳去找周瑜聊天,而相對應(yīng)的,喬婳必須去找孫策。于是,這一場不知勝負之局就開始了。喬姽以喬婳的名字和周瑜交往,而喬婳也以喬姽的名字去勾搭上了孫策。直到兩人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愛上了男方,但還是不肯認輸。直到定親已經(jīng)確定,兩人才如夢初醒。
如果她們一直裝下去,或許兩對璧人都會幸福的生活著,但是萬一被戳穿,那可是滿門抄斬的死罪??!喬老不能受這個風(fēng)險,于是,便將周瑜所要的小喬給了他,將孫策所要的大喬給了他。
一切都是錯的,從最開始相遇時的謊言。所以,當(dāng)孫策病逝,周瑜很正常的叫喬姽為大嫂時,喬姽眼中的無可奈何與悲傷是他一輩子困惑在心頭無解的。而且,大嫂看向他的神情中,有種隱隱的熟悉之感。
曹府。
荀攸小心翼翼的進來找孟德兄,他見正廳里只有曹孟德一人,這才輕輕的呼出一口氣。
“孟德兄,尊夫人在嗎?”荀攸現(xiàn)在已經(jīng)怕了那個母夜叉,外面說什么卞夫人賢良聰慧,相夫教子,那都是騙人的。只有荀攸這個知情人才知道,曹孟德是多么的害怕家里那母老虎。不,不管被打罵多少次,曹孟德都一副吃了蜜般的神情,這已經(jīng)不能用驚悚二字來形容了,這簡直就是超越了倫理上的認知啊!
所以,荀攸終于明白了一點,曹孟德對夫人可是真愛,也只有真愛才會解釋荀攸看見的一切匪夷所思了。
“她??!中午吃飯吃壞肚子,蹲茅坑去了。”曹孟德解釋道,“怎么?你找她有事?”
“不不不,既然嫂夫人去如廁了,那咱就長話短說?!避髫缤鲑\一般鬼鬼祟祟的西瞅瞅東瞧瞧,就害怕嫂夫人突然出現(xiàn)。“孟德兄,我輔佐你一事并未有人知曉……”
“我們曹家都知道了。”曹孟德冷冷的給他潑了一盆涼水。但是荀攸并沒有放棄,繼續(xù)道,“我應(yīng)何大將軍的征集,在朝廷里混了個小黃門,今日呢,我打算為孟德兄選一條險路。不知道孟德兄有沒有這個魄力來賭?”
“你都來找我了,想必答案很清楚吧!”
說罷,兩人哈哈大笑起來。
“我打算聯(lián)合他人刺殺董卓。運氣好的話,我會被收押牢獄,運氣不好的話,我就先去陰曹地府為孟德兄開路了。不過孟德兄你要記住,董卓氣焰必不會高,所以,孟德兄要在董卓極其余黨完全消滅后,再把我給撈出來?!避髫f著。
“公達兄,你……有把握嗎?”曹孟德問道,他問的不是荀攸的計劃的成敗,而是那五五分的牢獄之災(zāi)。
“人生不就是一場豪賭嗎?不過一死而已,我無有留念。只是,如果孟德兄日后見了我那小叔叔,希望可以告訴他,我荀公達是戰(zhàn)死在沙場上的。我這輩子都比不過我那智通八方的小叔叔,希望死時可以比得過他?!避髫鼑@了口氣,有些糾結(jié)的說道。
“公達兄,你放心,你和我說說那人叫什么,我保證不會用他。我要是用他的話,就不得好死?!辈苊系潞苄攀牡┑┑谋WC著。事實證明,他的確是不得好死的。
“不必,用人當(dāng)用賢,孟德兄不必考慮我而錯失人才。對了,他叫荀彧,字文若。”荀攸說到這個名字就有種莫名的火氣,他從小到大被拿來和這個人比,而且人家的名字都取的比他的高大上。
“你們在聊什么呢?”傾傾如廁后出來問道。
“額,嫂夫人好。我突然想起來家里的老母雞要下蛋了,就先回去了?。∩┓蛉嗽僖?,不用送了?!避髫f著,一溜煙跑出了曹府。
“我沒打算要送他啊!”傾傾無語的說著。
“傾傾,他就是那個樣子,你不用在意?!辈苊系履托牡陌参恐眿D,萬一媳婦想不開,那他晚上又不用回房睡了。
“曹孟德,他說老母雞下蛋,是不是在指責(zé)我不會下蛋?是不是在說我過了這么長時間就給你生了一個兒子?荀攸沒有那么多壞心眼,一定又是你挑唆的。你是在怪我?好了,曹孟德,你不用說了,今晚在外面跪家法,讓你反省反省?!眱A傾已經(jīng)把前因后果都腦補了出來?!芭叮」植坏密髫^來,一定是你把他叫來說那話給我聽的?!?p> “……”曹孟德。
一向有諸多壞主意的曹孟德竟然沒有反駁,他不知道該怎么反駁。天地可鑒……也只有天地可鑒了。曹孟德覺得自己以后還是和荀攸互通書信比較保險吧!算了,要是被傾傾認為他在外面有了女人,那更不得了了。
“那荀攸倒也是個豪杰,孟德,得他是你的福氣?。〔贿^他終究比不得張子房的。”傾傾嘆了口氣,說到。
不知她是在為荀攸惋惜還是在為曹孟德惋惜。
“那你覺得誰比得上張子房?”曹孟德順著她的語氣問道。
“這還用問?當(dāng)然……你日后自然會知道的?!眱A傾本來想說她弟弟,但是想到弟弟最討厭別人拿他比張良。而且這么明顯的說出來,也怕曹孟德以為她是在炫耀。所以她才說的隱晦一些。
曹孟德沒有注意到她先前話語中的得意,他問道,“在你看來,荀攸是豪杰,那我是什么?”能夠在妻子這兒得到肯定是曹孟德非常歡喜的。
“你不是英雄,也不是王者?!眱A傾說。
“那我是什么?”曹孟德更加好奇。
“英雄與王者之間還有一層轉(zhuǎn)化,你就在那轉(zhuǎn)化的路上,梟雄。如果你進化的成功,那就是王者。如果你不進則退,那就成了梟賊。”傾傾一本正經(jīng)的說著。
曹孟德很無語,他不該縱容傾傾在家里玩游戲的。進化這名詞都出來了??!
另外三位東躲西藏的人此刻正在小面館里吃著面?!按蟾?,咱們接下來去什么地方???”
“接下來,等著董卓暴虐,咱們?nèi)ビ懛ニ粦?zhàn)成名!”那被叫做大哥的人抬頭,目視遠方的說道。
胡阿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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