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說宰了鄭則仕……”高坎兒知道這位大哥表面是讀書人,實際則是個地地道道的**,西軍是整個大宋戰(zhàn)斗力最高的不假,但這些驕兵悍將們的軍紀也是最差,殺人放火搶劫越貨就沒他們不敢干的,但這可是京城對方可是皇后的親弟弟?。?p> “這事我會親自處理,兩位兄弟就不用操心了!”種彥峰波瀾不驚的解釋道:“不過禁軍方面還得關照下,別讓人再給我下絆子添亂,這事兒就勞煩高兄弟,你暗中吩咐下就好?!?p> “哦,曉得了!”高坎兒心里滿是疑問,卻還是識趣的沒有開口。
王猓贏心里和高坎兒差不多,也是又驚又奇卻又不敢多問,他這個冒牌東道主當然不能讓氣氛尷尬,況且他還有另有事情要辦,“種兄豪氣沖天,小弟佩服不已,聽聞種兄在西北還有不少掙錢的營生,不知何時在京城開分店呢?”
種彥峰抬眼瞧了瞧對方,好奇道:“王兄對小弟的生意也有興趣嗎?”
“當然有興趣,種記的鐵匠鋪、醬油鋪、烤鴨店、家具行、百貨鋪、衣帽行,我統(tǒng)統(tǒng)都有興趣。”王猓贏一副討好的模樣說道:“種兄如果愿意的話,我可以出店面,工人、材料,種兄只出技術就可以,我們四六分賬,你六我四!”
種彥峰每次想起一些后世的美食和服裝家具之類,都會詳細的記錄下來,有時間做出樣品就給種小七送去,沒時間就會把圖紙和說明寄過去讓小七和手下自己研究,像沖水馬桶和淋雨甚至蒸汽浴室這些東西自己雖然沒時間搞,但西北一些大戶人家已經(jīng)開始用了。
種彥峰負責出點子,西北商行負責制作和銷售,吃的穿的用的想到什么就搞什么,總之靠著種衙內的大腦和西北商行的實力以及種家在西北的人脈,種氏集團的規(guī)模已經(jīng)越做越大一發(fā)不可收拾了,如今種彥峰還有好多大手筆正在謀劃著呢!
入主京城是商團發(fā)展的必由之路,種大少也早有打算,白酒是打開市場的第一步,剩下的店鋪其實他完全沒必要再找人合營,但王家的條件也太過優(yōu)厚了,要知道京城的店面和人工可貴著呢……
王家優(yōu)厚的條件讓種彥峰驚訝之余不覺得也開始思考,王家叔侄投資這么大所求肯定也不會小,他們只是求財嗎?單單求財?shù)脑捲趺磿牧肿尣竭@么多呢?
種彥峰沉默的樣子被王猓贏錯誤的解讀為對利益劃分不滿意,王猓贏咬了咬牙,狠下心道:“三七分,這也是我的底線了,新的生意從打開市場到回本是需要時間的,我家里也不是我叔叔一人就能全權做主……”
“王兄好魄力!”種彥峰回過神來,由衷的夸了王猓贏一句,“小打小鬧沒意思,要做就要做大做好,前期投資的金額不會小,我也不能讓王家全出了,資金方面我們西北商團出三成,我們負責技術和管理還有熟練工人的培訓?!?p> “收入方面也不能讓王大人吃虧,五五分賬,沒問題吧!”種彥峰對王黼這個未來禍國殃民的超級佞臣很感興趣,這些小生意和人家未來的買賣比起來根本是九牛一毛,搭上了這條線將來不愁掙不到大錢。
王黼執(zhí)宰以后朝廷算是徹底腐敗墮落了,買官賣官都明碼標價,官場腐敗奢靡黑成一片,朝廷可謂連遮羞布都不要了,種彥峰對此不但不會阻止,反而要促成這種情況發(fā)生,只有這樣的政治環(huán)境下他才能大展拳腳!
資本集團的建立,軍隊的改革已經(jīng)控制權的掌握,官場上大量安插自己人,這些在政治清明的時候你一樣也干不成,種大少要把控好這個時代的脈搏,讓他在自己控制下適當亂一亂、破一破、再立一立!
“種兄此話當真?”王猓贏沒想到自己退了一步后換來的是人家退了兩三步,不但減輕了王家投資的壓力,還把利益擴大了兩成,這樣一來叔父給家族里人交代的時候也輕松多了!
“嗯……,其實……,我也有些積蓄,要不也讓我占上一成,再幫兩位兄長降低下風險?”高坎兒插嘴道,他哪里有存款,這錢當然得管他干爹要,不過他相信王猓贏的眼光,對種彥峰更是有些盲目的崇拜,所以他才敢下注敢去賭。
“我沒問題!”種彥峰對此并無異議,京城把名氣打出去才是重要的,掙錢反而是其次,高坎兒對自己言聽計從,他加入反而更好控制些,何況將來商團繼續(xù)發(fā)展也肯定要有新的股東加入的。
“我也沒意見!”王猓贏朗聲道,京城未來龍頭的資本集團就這樣悄無聲息的誕生了……
三人正把酒言歡,只見賈書申推門進來,特務頭子對種彥峰點了點頭,“家里來了消息,小的不敢耽擱,立即叫人來給你匯報!”
“出去說吧!”種彥峰和高王二人交代了幾句,便走出了包廂,兩人直接來到隔壁,只見一個馬夫模樣的小個子正站在里面,種大少愣了下,才反應過來,“石兄弟?”
來人正是易容后的石遷,安道全絕對沒想到,自己的易容術只是給姚蘭芝示范了幾次就被對方學了個清楚,更被種大少連蒙帶哄的騙到了手,“主子放心,這里我們檢查過了,說話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
種彥峰點了點頭,石遷已經(jīng)不是水滸里什么事都只能單干,立功也不會有獎賞的馬前卒了,如今石遷乃是特務大頭目,手底下有不少能人,石遷本身的氣質也穩(wěn)重成熟了許多,辦事很讓種大少放心。
“剛才我在外邊喂馬的時候見到了一撥人,其中一個漢子很是眼熟,我猛然想起來,對方便是活死人大掌柜手下使鋼槍的猛漢!”石遷沉聲道:“我不動聲色的觀察了下,發(fā)現(xiàn)那個大掌柜竟然也來了,這些人雖然都易了容,但他們手段比較外行,并不難發(fā)現(xiàn)!”
“來了多少人!”種彥峰直接了當問道。
“七個,都是好手?!辟Z書申回答道:“他們就在頂樓的貴賓室,不過并不見其他的客人去頂樓,所以不知道他此行到底是和誰碰頭!”
“風口浪尖上還敢出來,見的人估計很重要!”種彥峰目光閃爍,“這回確是一口氣除掉他的好機會!”
“我已經(jīng)把能調來的人手都按排在附近了,你一聲令下我們就在他們出瓊樓的時候動手!”賈書申沉聲道:“只是如此一來,我們原本的計劃就要作廢了?!?p> 種彥峰大腦飛快的盤算著得失,現(xiàn)在動手的好處是出其不意,絕對可以一舉干掉這個大掌柜,雖然還不知道姚蘭芝為何一而再的要刺殺對方,但在種彥峰心里替母老虎出頭一直以來都是最重要的事情。
至于動手的不良后果也確實不少,首先自己費力埋伏的樁子得撤了,最近一段時間別想再有大的動作,這里畢竟是首都,還是光天化日下正在嚴打的京城,再有就是后面幾步棋也沒法走了,把三大幫派收服的計劃更得擱淺很長一段時間,甚至以后再有沒有機會都很難說。
石遷和賈書申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喘,生怕打擾了種彥峰的思考,他們也深知這決定的牽連不小,就在屋內寂靜一片的時候,門口又想起敲門聲。
來人乃是種大少最得力侍衛(wèi)趙歡,對方也顧不得行禮,關好門后直接走過來低聲道:“目標正準備下樓!”
“這么快?”種彥峰沒想到對方這么快就談完了,甚至他們見的人是誰,長什么樣都沒弄清楚,如今留給他做決定的時間已經(jīng)很少了,無論動不動手都必須立即抉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