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孟笙這邊,卻因為到底要穿什么衣裳去這個場合而糾結(jié)不已。
導(dǎo)致她在跟李禮交談之后,將近半個時辰都沒有出家門。
最讓人奇怪的是,今天一天小菊都沒有出門,聽著小廝說,是因為她的腰傷復(fù)發(fā),所以就不出來了。
孟笙想著倒是也沒有進去打擾她,讓她一個人好好的養(yǎng)養(yǎng)傷。
“你穿這一套吧!”
說著身后的洛云之走了進來,舉著一套白衣,上面繡著一只丹頂鶴,頭頂?shù)哪敲匆荒t色顯得格外的明顯。
孟笙接過衣服,仔細的看了看,竟然在這衣袖的最里面繡著一排字。
這個是京都最有名的一個裁縫弄的,據(jù)說那個裁縫是十年做一件衣服,每一件都有一個寓意。
但是,這孤孤單單的一只鶴,寓意再何?
說著,她仔細的觀摩了起來,才發(fā)現(xiàn)穿上這衣裳的時候,那只鶴就像是在跳舞一般,羽毛格外的耀眼。
她看著的時候,洛云之突然之間摟住了她的腰,然后輕輕的幫著她系上了一條白色的腰帶。
他的呼吸就在耳邊,清晰到面紅耳赤。
孟笙手輕輕的推開了洛云之,退到了一個角落里面默默的將自己的衣裳系好,然后說了一聲謝謝。
洛云之看著她眼神一直都沒有離開過半步,看著孟笙在角落里,就再次向前了一步。
他將她堵在了這個小角落里面,眼神一直在她的身上上下移動。
最后他輕輕的試探著,靠近了她的臉頰,孟笙卻突然之間一只手猛的推開了這個人。
這是心里的第一反應(yīng),其實孟笙也不知道是怎么樣的一回事。
洛云之的眼神突然之間暗淡一片,還稍微的有了那么一點的憤怒,只是看的出來,他在很努力的控制住自己的表情,不去展現(xiàn)出來。
“你現(xiàn)在這么抗拒我了嗎?”
“我們之間不能這樣!”
孟笙說著,洛云之冷冷的那么一笑,那天,他明明就看見那人對孟笙比自己過分的多,可是她沒有拒絕。
他甚至覺得是不是孟笙就是知道那個人是蕭君宴,所以沒有抗拒,想要嫁進皇家,從此飛黃騰達。
所有的思想一瞬間來的時候,他覺得自己的頭簡直就要炸裂,沒有等到孟笙的回答。
他就直接走了,而孟笙那一句,“因為我擔(dān)心,我自己連累你!”的話他始終都沒有聽見。
而這一次的晚宴,孟笙依舊穿著洛云之送給她的衣服去了。
這一天蕭君宴顯得格外的開心,看見孟笙過來之后,他很開心的介紹,他給自己的母后準備的那些禮物。
這些都是他精心準備的,并且連之后他母后的墓穴應(yīng)該在那個朝向都已經(jīng)想好了。
這對于他來說是一個自己準備了很久的事情,在他母親離世的時候,他就一直都在想這個事情。
想了很久很久,如今真的要實現(xiàn)了的時候,自然整個人都是激動的。
“你準備了這么多的東西,想必你的母親知道也會很開心的?!泵象险f著,而此時的蕭君宴卻輕聲說道:“今天我也給你準備了一個禮物,不……應(yīng)該是兩個禮物!”
說著,他牽著孟笙的手,極為自然的就走了到了他的位置去。
讓這個小林子在旁邊加了一個蒲墊,硬是讓孟笙坐在了他的身邊。
這與君同位的事情,孟笙總是覺得心里多少有一點的慌亂,但是看著群臣的表情,似乎大家比她還要習(xí)慣了。
她沒說話靜靜的坐在原處,蕭君宴在席上轉(zhuǎn)了一圈,突然之間很疑惑的走了過來。
“這宴席馬上就要開始了,卻沒看見他人,就連他的妻子都沒來?!?p> “你說的可是蕭君伊?”
孟笙問著,蕭君宴點頭,畢竟是兩個人的生母,給生母補過這一個盛大的忌日是必須兩個人都在的。
所以,這蕭君宴自從有了這個想法之后,就把這個想法告訴了蕭君伊,可是如今宴席都要開始了,卻沒看見人來。
倒是讓現(xiàn)在的蕭君宴多少的有那么一點的心急了,他等了很久之后,算是放棄了。
這一次的宴席沒有歌舞,只有簡單的宴席,卻因為這周圍的裝扮,顯得反而更加的熱鬧。
當(dāng)年蕭君宴母親喜歡的一個唱戲的班子也被請了進來,唱著當(dāng)時那人最喜歡的一個長生殿,旁邊放著一些花燈,因為當(dāng)時蕭君宴記得,母親要去世之前一直在等花燈節(jié),因為她說就是在自己年少的花燈節(jié)上認識的自己的父皇。
那對于她來說是人生最好的記憶,也是整個人生最不幸的一刻。
喜歡上了一個不能只喜歡她一個人的人,卻無法自拔的時候,自己的心里就像是被刀割一般。
以前的時候,聽著母親說蕭君宴總是不能夠理解,如今他能夠懂得一點。
“太傅這個酒很好喝,并且不上頭,是我叫小林子特地為了你準備了的?!?p> 那個是一個果子釀的酒,因為是果子釀酒,所以還是挺好喝的。
孟笙喝了兩口的確是清脆爽口的味道,并且酒味不是很大,就算是喝多點回去也不會被人念叨。
于是,就多了喝了幾口。
正在喝著的時候,突然之間一個蕭君伊府邸的丫鬟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一臉的淚花。
手顫抖著,一下就跪在了蕭君宴的面前。
“皇上!”
這一聲皇上,嚇得上面唱戲的人都一下停頓了,傻傻的看著那人。
“來者何人,未經(jīng)容許怎么擅自闖入!”
小林子正要下令將人轟走。
卻聽見那人高呼道:“我們家公主自盡了!”
公主?是那個夜羽的公主涼玉?
孟笙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總感覺有那么一點的心慌,生怕此事跟小菊有關(guān)。
“現(xiàn)在如何了?”
蕭君宴也顯得格外的緊張,連忙問著。
婢女磕磕巴巴的說道:“大夫正在搶救,可是我們公主有話想要稟告皇上!”
“說!”
蕭君宴說著,眼神看著那個婢女,此是婢女看著周圍的人,小聲的說道:“公主說,若是蕭君伊殿下實在嫌棄她,便下一紙休書便可,公主絕對不會纏著他,但是為何要在兩人的姻緣之間牽扯進第三個人,還與之私奔!”
這一句話說完,孟笙的嘴角徹底的冷了,她連忙叫了自己帶來的一個家仆,立刻回家去看。
片刻家奴帶回來的消息,讓她明白這個婢女的這句話,興許就是說給自己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