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默睨著眼睛,眼底閃過一絲輕蔑,臉上依舊是一副憨厚笑容。
“小妹妹,俺老薛陪你逗玩幾句,你就該知足了,不可以貪心,得寸進(jìn)尺,想要留下俺?!?p> 薛默吹了一口氣,一副憨傻模樣,又故作冷傲,說道:“不要迷戀哥,俺老薛可是江湖中的傳說,像你這樣傾心于俺的小妹妹,可不要太多,你留不住俺的。”
見薛默如此大咧咧,蘇紅微微收起魅惑,淡笑道:“是么,我倒要看看你怎么破我的‘九曲天羅網(wǎng)’?!?p> 金色的大廳內(nèi)。
早已經(jīng)被蘇紅用‘泣血刀絲’織了一張交錯復(fù)雜的大網(wǎng)。
無形刀絲化網(wǎng),刀網(wǎng)中的薛默形同獵物,根本不可能逃出去。
然而,聽到蘇紅的話,薛默對精密的‘九曲天羅網(wǎng)’輕蔑一笑。
“罡勁期的寶物‘泣血刀絲’,加以秘法織成刀陣,小妹妹,你這刀陣自然是不凡,只可惜,俺老薛并不在……”
話剛說到這里。
薛默的身影就像全息投影失去光源,化作一道模糊的痕跡,在空氣中淡去。
后半句沒說完的話,突兀在數(shù)十米外,大廳的門口響起。
“只可惜,俺老薛并不在刀陣當(dāng)中?!?p> 薛默在“九曲天羅網(wǎng)”中的身影如同幻影分身一樣,淡化消失,新的身影在大廳門口出現(xiàn)。
蘇紅秀目難掩的吃驚。
看到薛默竟然不知何時,逃到了大廳的大門旁,蘇紅臉色凝重,收斂起輕視之心。
“薛默,你擊傷譚爵士的時候,我趁機在大廳內(nèi)以刀絲織網(wǎng),想要留下你,但是你已經(jīng)逃走了?”蘇紅臉色凝重。
人已經(jīng)離開原處,卻還能留下殘影跟她對話。
這份身法速度,當(dāng)真讓她意料不到。
“這樣的身法,怕是罡勁后期也沒幾個能做到,薛默,你真的是罡勁中期?”
蘇紅凝重的看著薛默。
她手上捻著泣血刀絲的一端,輕輕一抖,原本布置的刀絲陣,頓時被解開。
既然沒有困住薛默,‘九曲天羅網(wǎng)’便是徒勞無功,笑話一場。
薛默在門口的身影一笑,面有得色,就要開口說話。
忽然,他憨厚的臉色一變。
“小妹妹,真調(diào)皮,怎么還來偷襲?你再這樣,俺老薛可真的要走了?!?p> 只見薛默獨臂揮舞,不斷一拳拳揮打在空氣中,仿佛在跟空氣打架,端的是莫名其妙。
然而,隨著薛默揮拳,空氣中淡不可見的泣血刀絲被他打出原形。
蘇紅暗中操縱泣血刀絲,向薛默發(fā)起偷襲。
灌注罡勁的泣血刀絲被薛默擊退,彈射到大廳的墻壁上。
“嗤嗤嗤!”
大廳的墻壁,出現(xiàn)一道道深深的割痕,像是被一把無形的激光刀胡亂劃過,將墻壁切得一片狼藉。
在薛默眼中,淡淡的泣血刀絲被蘇紅灌注罡勁,如同透明蛛絲,靈活像他斬來。
薛默揮舞著獨臂,擋下泣血刀絲的攻擊。
縱然以他的渾厚罡勁護(hù)體,手臂也被泣血刀絲劈出一道道血痕。
蘇紅罡勁造詣極高,一心二用,一邊用泣血刀絲進(jìn)攻薛默,另一邊用泣血刀絲向薛默雙腿、腰間纏繞而來。
“不玩了,不玩了!”
薛默憨厚的臉上有些焦急,高呼幾聲,身影驟然一散。
“嗤嗤嗤!”
蘇紅的刀絲落在了空處,將地板刺出一個個針眼般的細(xì)洞。
薛默再次動用極速身法逃竄。
這一次,蘇紅卻看到了薛默的動作。
剛才若不是蘇紅心中自恃實力,沒有認(rèn)真對待,也不至于被薛默耍了一道,刀絲化陣,卻捕了個空,完全沒留意到薛默身法移形換影,早已離開原地。
此時,薛默再動用極速身法,蘇紅縱然看出薛默的移動軌跡,卻沒辦法追上去。
“快,太快了!”
罡勁中期想要追上薛默,幾乎是天方夜譚。
“怪不得這薛默從來不畏懼罡勁中期的對手,只有面對罡勁后期的高手,才會使用身法逃離。以他的速度,根本不是罡勁中期宗師能對付?!?p> 蘇紅不禁開始懷疑,先前派出兩撥追捕薛默的宗師高手,是不是遭了薛默的毒手。
“怎么辦,要不要動用實力直接擒下薛默?”
蘇紅心中有幾分動搖。
縱然見識過薛默的身法,她還是很有自信可以將薛默拿下。
只是,薛默究竟還有沒有同伙,眼下的身法又是不是薛默的極致?
這一切還是未知,蘇紅不敢冒險。
“嗯?”
就在這時候,蘇紅發(fā)現(xiàn)了一絲絲詭異。
這個憨厚的獨臂壯漢,已經(jīng)將‘鳳凰鳴鸞’偷到手,明明有足夠的身法,可以快速逃離現(xiàn)場,但似乎有些些刻意逗留的意思。
這完全違背了大盜的作風(fēng),簡直就像一個得瑟過頭,在作死的小毛賊。
寶物已經(jīng)到手,自身身法又高超,明顯可以逃離,為什么還在逗留?
“薛默,他究竟要干什么,他究竟還有什么秘密?”
正當(dāng)蘇紅心中揣測的時候,薛默卻似乎知道蘇紅的想法一樣,憨厚哈哈大笑。
“好啦,俺老薛玩膩了,撤呼~”
薛默趁著蘇紅一個走神的機會,身影一閃,徑直離去,頭也不回。
“嘭!”
他撞穿船艙墻壁,逃到外面去。
蘇紅臉色一變。
“糟糕,失算了,這個狡猾的家伙。”
正擔(dān)心薛默逃之夭夭的時候,海面上卻傳來薛默的慘叫聲。
“?。 ?p> “嘭”
薛默的身影仿佛被火車撞到,像炮彈一樣倒飛回來,摔在大廳里面。
“好痛,好痛,你們這些家伙,怎么都喜歡偷襲?”
薛默竟然又回來了,但看樣子,似乎是在外面被人堵住,將其打了回來。
蘇紅心中微微詫異。
“那三個愣頭青,不是中了調(diào)虎離山,被引開了嗎?”
在蘇紅的詫異目光之中,寒辰白衣翩翩,踏著船艙墻壁殘骸走了進(jìn)來。
“是這家伙?!?p> 蘇紅心中微微一動,想起當(dāng)日郭老話中隱約所指。
“這個少年宗師,怕是也不簡單?!?p> 蘇紅暗中打量寒辰一樣,隨后又有些奇怪,因為寒辰臉色有異。
寒辰一進(jìn)來之后,皺著眉看著薛默,似乎看出些什么來。
另一邊,薛默被擊退,又回到船艙。
他一邊摸著老腰,一邊憤憤道:“你們打我可不要緊,可要注意點,別把我剛順來的寶貝打碎了?!?p> 說著,他像變戲法一樣,從腰間掏出“鳳凰鳴鸞”,放到眼皮底下瞪了幾眼。
看到這塊寶玉沒有破損,薛默才咧嘴傻笑,松了一口氣。
“呼,還好,寶貝兒沒事?!?p> 見他如此大咧咧,蘇紅眼里閃過一絲詫異。
“這個薛默,太古怪了,他是真的自以為依仗身法,可以從容撤退,所以一副輕視我們的樣子?還是另有謀劃,故意在這里逗留?”
薛默一直表現(xiàn)的太過隨意,不得不讓人懷疑。
這時候。
先前被薛默隨手打得半死的譚爵士,已經(jīng)緩過氣來。
在孫女的攙扶下,譚爵士站起來哭喪著臉道:“兩位宗師,快幫我將譚家傳家寶奪回來,手下千萬留神一點,別把我譚家的傳家寶打碎了啊!”
這一會,他已經(jīng)將郭老恨到牙齒里了。
譚爵士的話,在場三人沒有加以理會。
蘇紅秀眉輕蹙,總覺得薛默有點哪里有點不對勁,但又說不出具體是哪里。
至于寒辰,自從他親自出手,將薛默從船艙外擊退回來,進(jìn)來之后,寒辰便神色有異,一言不發(fā),盯著薛默看了個遍,似乎要將薛默里里外外看個透。
隨后,寒辰臉色若有所思。
這時候,薛默又動了。
他沖往寒辰這邊突圍而出。
“俺不跟你們玩了,撤了!”
薛默從寒辰這邊突圍,自然是覺得寒辰比蘇紅好對付。
畢竟蘇紅擁有泣血刀絲這種寶物,薛默大為頭痛。
相比之下,剛才寒辰雖然將他轟回來,卻是在他不察的情況下。
所以,薛默選擇從寒辰這邊突圍。
正當(dāng)他以為寒辰會出手纏住他,卻沒想到,寒辰束手站在一旁,一點都沒有攔他的意思。
薛默成功突圍而出,眼底反而閃過一絲詫異。
隨后,他回過頭來,用一副憨笑掩飾眼中的異樣,嬉皮笑臉道:“小子,怎么不出手了?”
寒辰淡淡轉(zhuǎn)過頭來,看了他一眼。
“大個子,你很想我出手?”
薛默聞言,露出一副憨笑,讓人看不出他的真實想法,說道:“那俺可要走了?!?p> 寒辰淡淡看著他,說道:“要走快走吧,雖然你有些出乎意料,比我預(yù)料的還要強很多,但我要是出手,你會陰溝里翻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