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紅三人此刻展露的,都是罡勁中期的實力。
若是按以往的情況,對付三個罡勁中期的宗師,薛默根本是壓倒性的戲耍對方。
只是,眼下薛默最仰仗的身法,死死被鐘候壓制住。
白衣儒生鐘候的身法,在罡勁中期的情況下,與薛默不分上下。
失去身法的先利,加上在大廳中,蘇紅以泣血刀絲布置了刀陣,薛默的速度大打折扣,根本躲不開宗乾手上鐵鞭的攻擊。
“小毛賊,吃老子一鞭!”
宗乾陰鷙一笑,將鐵鞭一抖。
“嘶~”
陰蛇吐著信子,纏上薛默的左腿。
“你不是很能跑嗎?變成瘸子吧!”
宗乾陰狠毒辣的怪笑一聲,手上罡勁提升到罡勁中期巔峰。
“咔咔咔!”
鐵鞭收縮。
如同一條蟒蛇纏住獵物,鐵鞭將薛默的腿死死勒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緊陷入薛默的左腿肌肉當(dāng)中。
薛默的臉色徹底大變。
“你、你們?yōu)楹我s盡殺絕?”
薛默憨厚的臉上寫滿不甘。
“三位,有話好好說,我只是偷過一些東西,并沒有殺人作惡,好歹我也是罡勁宗師,你們非要這樣趕盡殺絕?”
他好話說盡,千般求饒,三人卻不為所動。
能成為罡勁宗師,又有哪一個是等閑之輩。
蘇紅等人只管按著計劃,盡可能以罡勁中期的實力,將薛默逼到絕境。
這時候。
薛默憨厚的臉上,微微露出獰色。
他強(qiáng)行震起罡勁,將鐵鞭微微逼出一絲毫,腰間一擰,驟然發(fā)力,就要再次使出移形換影的極速身法。
“呵呵,大兄弟,你想去哪里?”
偽君子鐘候一臉陽光和煦的笑意。
薛默要‘移形換影’,他便是‘如影隨形’。
同樣憑借罡勁中期的實力,用出不可思議的身法速度。
“給我定!”
鐘候一掌印在薛默背后。
罡勁擊入對方體內(nèi),將薛默體內(nèi)的力量攪亂。
宗乾便趁機(jī)發(fā)作,狠狠一震鐵鞭,巨力驟然迸發(fā)!
“啊!”
薛默面龐猙獰扭曲,發(fā)出駭人的慘叫聲。
鐵鞭緊緊纏住他的左腿,勒得“啪啪”直響。
血跡從鐵鞭上滲出,染紅了薛默的褲腳。
見狀,蘇紅向宗乾投去一個眼神。
再次逼音成線,說道:“看來這個薛默實力確實是罡勁中期,一直以來依仗身法作威作福。那么,他背后一定還有同伙,宗乾,你傷他一腿,便賣個破綻,放他離開,引出他背后之人?!?p> 宗乾回了一個眼神,示意知道了。
正當(dāng)宗乾要放水的時候。
薛默慘叫著,面容扭曲,怒喝一聲:“都給我,閃開!”
薛默奮力一掙。
宗乾臉色一變,感覺自己的鐵鞭纏在空氣中,竟然落空了。
“怎么回事?”宗乾暗暗心驚,“這家伙還有余力?”
蘇紅等人不明底細(xì),還以為宗乾故意賣的破綻。
“宗乾,做得好,看著挺像的。”蘇紅暗中投來一個贊許的眼神。
宗乾臉色像吃了一個死孩子,沉著臉不吭聲。
薛默掙脫鐵鞭的束縛,左腿染血,再次要突圍而出。
這一次,薛默突圍的方向,選擇了寒辰所在的位置。
直到此時,鐘候二人才看到,在大廳的角落上,寒辰坐在椅子上,手肘撐在桌子,托著下巴,百無聊賴往這邊看戲。
“嗯?這個寒元初在干什么?”
鐘候、宗乾二人臉色怪異。
他們?nèi)耸侄伪M出,使勁演戲,以罡勁中期的實力跟薛默纏斗,這個寒元初竟然坐在一旁看戲?
就算他們本來就沒有在此緝拿薛默的意思,但這寒元初如此懶散,特立獨(dú)行坐在一旁看戲,也太說不過去。
宗乾心中火冒四丈。
這時候。
薛默從寒辰這邊突圍。
原本以為要受到一定的阻攔,卻沒想到寒辰還是老神在在坐著,一點(diǎn)反應(yīng)都沒有。
瘸著腿的薛默逃到墻壁旁,用不明意義的眼神掃了眼寒辰。
然后,他站在墻根邊上,回過頭怨毒的看著假意追過來的蘇紅三人。
“總有一天,我要你們付出代價!”
留下一句狠話,薛默一掌拍向墻壁。
“嘭!”
精鋼澆鑄而成的大廳,墻壁直接被打成一個大洞。
薛默從洞中竄出。
緊接著,外面同樣傳來一道道破壁聲。
“砰砰砰!”
薛默一路將墻壁打個通透,逃出海面。
這一次,薛默終于走了。
在夏南省猖獗偷盜三年,無人能治,一直逍遙法外的獨(dú)臂神偷‘薛默’,終于在今天吃了一個大虧,一臉灰敗,帶著傷腿如喪家之犬般逃走。
等薛默走沒影了,寒辰慵懶的從位置上站起來。
轉(zhuǎn)過身來,看著身后墻壁上的窟窿,寒辰嘴角微微一翹。
“這大個子,玩得挺撒歡的,究竟在耍什么花樣?”
“若是不是推演出你身上沒有我想要的東西,我也下場陪你耍耍。”寒辰飽含深意的看著身后的窟窿,似乎還能看到薛默遠(yuǎn)去的身影。
“這大個子,究竟哪里會和修仙者扯上關(guān)系?”寒辰若有所思。
他之前推演出,薛默身上有他的機(jī)緣。
此行說不定能從薛默身上,找到踏上修仙路的辦法。
另一邊。
眼睜睜看著寒辰將薛默放走,蘇紅和宗乾三人靠了過來,臉上都有些不好看。
“小子,雖然我們本來就沒打算在此處要薛默的老命,你放走他,我們沒有意見,但你一動不動,坐在旁邊袖手旁觀,究竟有幾個意思?”宗乾臉色陰鷙,目光如毒蛇,死死盯著寒辰,似乎一言不合就要出手。
若不是為了“黃雀”任務(wù),以他們等人的實力,又何須跟一個小小的薛默糾纏這么久,打了一副勢均力敵的模樣。
以三大強(qiáng)者的實力,對付一個小小的罡勁中期的薛默,打斗半天,還聯(lián)手合力,演戲演成這樣,也算是極其賣力。
他們盡職盡責(zé),但寒辰卻躲在一旁看戲,沒有一點(diǎn)參與進(jìn)來的覺悟。
儒生鐘候臉上也沒有笑容,但還是唱著紅臉,說道:“宗乾,這位寒元初小宗師還是有些用處的,這薛默出乎意料的弱,若不是這位寒小兄弟這么有個性,絲毫不動彈,不攔截,我根本想不到怎樣賣破綻,讓薛默從我眼皮底下溜走。”
說到此時,他頗為自負(fù)微微一笑:“畢竟這家伙的身法在我看來,根本是貽笑大方?!?p> 這次鐘候和宗乾擠兌寒辰,蘇紅也沒有說話解圍,甚至她也沒有給寒辰什么好臉色。
頓了頓,蘇紅道:“罷了,我們還是去追薛默吧,雖說他受了傷,跑不遠(yuǎn),但也不能讓他逃太久,讓他起疑心?!?p> 宗乾二人依舊一副以蘇紅馬首是瞻的樣子,紛紛點(diǎn)頭表態(tài)。
最后,蘇紅深深看了眼寒辰,說道:“至于你,希望郭叔沒有看錯人,在應(yīng)有的時候,你能發(fā)揮你的價值。雖然你兩次放走薛默,但好在計劃還在進(jìn)行中,希望之后你不要再折騰什么幺蛾子?!?p> 撂下這一番不善的話,蘇紅心有不滿,帶著宗乾、鐘候二人,朝薛默逃離的方向追了出去。
很快,三人走遠(yuǎn)了。
寒辰閑庭信步跟了出去。
腳步一頓,他悠然搖了搖頭,平靜微微一笑。
“罷了?!?p> 寒辰微微自言自語道:“必要的時候,我自會保你們一命?!?p> ……
三日后。
一片林海之中。
幾道人影在樹冠上掠過。
薛默自當(dāng)日從郵輪上逃離,很快便被蘇紅等人追上。
在郵輪上,他被宗乾傷了左腿,身法速度已經(jīng)大降。
即便是蘇紅,將實力壓制在罡勁中期,也可以輕松追上薛默,更別說,三人當(dāng)中還有一個鐘候。
鐘候僅展露罡勁中期的實力,身法速度也完全不輸于全盛時的薛默。
有他在,薛默就像一只風(fēng)箏,飛得再遠(yuǎn),也逃不脫三人的手掌心。
寒辰緊隨蘇紅等人身后,依舊一副袖手旁觀的樣子,靜靜看著蘇紅等人在“演戲”。
這三天以來,蘇紅三人屢次假意追上薛默,然后連番出手,將薛默打成重傷,將薛默逼入險境。
最后,每次都是賣了個破綻,讓薛默逃離。
這樣幾次過后,薛默身上的傷已經(jīng)非常重,速度越來越慢,除了偶爾情急之下,還會爆發(fā)一下,發(fā)揮出正常的身法速度。
其余的時候,薛默都是疲于奔命,一副奄奄一息的樣子。
見此,蘇紅等人便不再出手,改成圍而不攻。
一路攆趕,薛默已經(jīng)驚弓之鳥。
蘇紅等人便開始暗中留意,有可能出來接應(yīng)薛默的同伙。
就這樣。
你追我趕,蘇紅等人追著薛默,在夏南省爬山涉水,兜兜轉(zhuǎn)轉(zhuǎn),越過了千里。
薛默如同喪家之犬,逃竄進(jìn)了夏南省北部,綿延千里的深山老林當(dāng)中。
此處大山起伏,連綿不斷。
地勢陡峭不平,溝壑縱橫,山洞地穴遍布,端的是一個避敵的好去處。
一路以來,寒辰一直沒有對薛默出過手,對其避而遠(yuǎn)之。
宗乾等人看到寒辰這副模樣,一開始心里有氣,到后來慢慢懶得理會他。
此時,寒辰跟在隊伍后面,看著遠(yuǎn)處薛默逃竄的身影,臉上若有所思。
“原來如此?!?p> ……
又是三日后。
眾人追著薛默,穿過了一片又一片山林,已經(jīng)有些分不清此處是夏南省的何方。
這時候,寒辰心中忽然有感,察覺事情有變。
他抬起頭來,在多日來,第一次開口,輕輕笑道。
“三位,如果先前追捕薛默的兩撥宗師,都是像現(xiàn)在這樣,自以為掌控一切,實則被薛默牽著鼻子走,估計也能理解,為什么他們會人間蒸發(fā),憑空消失,一點(diǎn)線索都沒有給省城軍方留下。”
聽到寒辰的話,前面的蘇紅等人,心中一震,紛紛轉(zhuǎn)過頭來。
蘇紅詫異的看著寒辰,心中開始微微沉思。
宗乾卻冷笑的看了眼寒辰,吐了兩個字:“廢物!”
鐘候依舊唱紅臉,笑瞇瞇道:“寒小宗師,原來你也發(fā)現(xiàn)了,看來你還是個明白人?!?p> “不過。”鐘候笑了笑,說道:“我們也看出薛默是在帶路,將我們往某處引。只可惜呀,他和你一樣,都不知道這個計劃為什么叫‘黃雀’。有時候,再多的小心思,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都會落空的?!?p> 鐘候一臉和煦笑意,卻顯得十分自負(fù),翹著嘴笑道:“我們可不是之前那兩撥罡勁中期的宗師廢物?!?p> 說到這里,他似乎醒悟過來,一副故作歉意看著寒辰:“啊,不好意思,寒宗師,我忘了你也僅僅是罡勁中期,不過,我并沒有說你的意思,一時嘴快,請見諒?!?p> 宗乾接過話,冷笑著道:“如果之前兩撥宗師的失蹤,與薛默有關(guān),那么,估計薛默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這么多天,準(zhǔn)備了這么久,也該給我們揭牌了。”
“不怕他不來,就怕他藏著掖著,耗到我們沒耐心,逼我們出手打死他,到時候,他就算知道些什么真相,也只能帶到棺材里面去。”宗乾一抖手上鐵鞭,同樣顯得很自負(fù)。
見他二人這般底氣十足,寒辰輕輕搖頭笑了笑,自是不言不語。
就在這時候。
前面的蘇紅忽然出聲道:“薛默不見了?!?p> 眾人一聽,紛紛看過來。
“嗯?真的不見了,這家伙躲到哪里了?”宗乾眉頭一皺。
鐘候卻笑著走到前面。
“他逃不掉,跟我來,我?guī)?。?p> 聞言,蘇紅詫異看他一眼:“你在薛默身上做了手腳?”
鐘候謙恭如君子一樣微笑,避而不談,只留給蘇紅一張如沐春風(fēng)的笑容。
蘇紅嬌媚一笑,卻暗中忍著反胃,說道:“那好,帶路吧,估計這薛默也準(zhǔn)備好,給我們一點(diǎn)驚喜了。”
在鐘候的帶路下,眾人從深山密林的樹冠上下來,轉(zhuǎn)過一個小山坡,發(fā)現(xiàn)眼前陡然開闊,竟然來到一片陡峭的絕壁之上。
腳下是懸崖,卻歪歪扭扭扎根生長著密集的灌木,違背自然常理。
鐘候示意眾人沿著懸崖往下攀爬。
三位宗師身輕如燕,加上寒辰,各自施展手段,踩著灌木而下。
在懸崖上,一個十分隱秘的地方,發(fā)現(xiàn)一個洞口。
山洞外還殘留著一些嶄新的痕跡。
“這里居然有個山洞,薛默居然將我們引到此處,莫非是他的老巢?”
鐘候在前面帶路,眾人魚貫而入,進(jìn)入山洞之中。
就在這時候,寒辰眉頭一皺。
若有人回頭過來,會看到他的眉心微微鼓起,隱隱跳動。
“嗯?天機(jī)遮掩,此地與修仙者有關(guān)?”
寒辰精通術(shù)數(shù)推演之法,懂望氣奪法,推演運(yùn)道,趨利避害。
但他未恢復(fù)修為,未踏入修仙路,一身法力全無,僅憑神魄,推演凡人之事尚可,若是涉及到修仙者,便很難推演出來。
修仙者,逆天而行,奪天運(yùn)道,早已不是凡人,就連寒辰也無法越級窺探修仙者身上的隱秘。
踏入山洞之中,寒辰便發(fā)現(xiàn)神魄很難推演出自身即將遇的福禍,顯然此地和修仙者有關(guān)。
但僅僅是和修仙者有關(guān),而不是藏有一尊修仙者。
若真是此處藏有修仙高手,寒辰就算無法窺探對方的運(yùn)道,也會另有感應(yīng)。
“此處怕不是一位修仙高手的洞府,也許會有陣法、傀儡之類,倒是不可小覷?!?p> “那大個子將我們引到這里,莫非他得到此處主人的傳承?”
寒辰微微沉思。
若真如此,倒也能解釋為何在薛默身上,看到踏入修仙路的一絲契機(jī)。
薛默身上的古怪,寒辰能推演出個三四成,知道薛默的一些底細(xì),自然不擔(dān)心這個面相憨厚、內(nèi)心狡詐的大個子。
只是,進(jìn)了山洞之后,薛默也許憑借地利,身上發(fā)生一些改變,寒辰卻沒辦法再推演出來。
“若是深入山洞,此行福禍難料,大個子城府很深,所圖很大,不可小覷?!?p> 寒辰眉頭一挑,旋即又臉色平靜下來。
元初仙帝縱橫萬古,經(jīng)歷多少險境,還不至于被小小一個山洞唬住。
此行雖然有兇險,但是既然薛默身上有他踏入修仙路的機(jī)緣,那么就算此處是龍?zhí)痘⒀?,也必須一闖。
念已至此,寒辰跟在三人身后,深入山洞之中。
洞中之路,九曲十八彎,越往下走,山洞越是寬闊。
足足走了一個時辰,眾人竟然來到一個數(shù)百丈高的洞窟當(dāng)中。
巖洞之中,光線晦暗,但是宗師高手都能清晰視物,清楚看到宛若掏空一座雄偉大山的山腹洞府。
“嘖嘖,這深山老林里面,居然還藏著這么大一個天然山洞,這小毛賊運(yùn)氣倒是好,找到這么隱秘稀罕的地方做老巢?!?p> 宗乾嘖嘖笑道,認(rèn)為這個山洞是天然的。
按理來說,他這般想法并無錯誤。
如此雄偉的山洞,除了天工神匠,以大自然的偉力來形成,人力根本不可能做到。
繼續(xù)前行。
在山洞中的山路走著,眾人漸漸發(fā)現(xiàn),又有一種上山的感覺。
最后,在山洞中的山坡上,發(fā)現(xiàn)一個洞口。
宗乾等人面面相覷。
“山中山,洞中洞?”
從懸崖的山壁進(jìn)來是一個山洞,偌大的巖洞之中,竟然還有座高山。
而在這近千丈巖洞,地底世界的高山之上,竟然還有一個山洞。
眾人按壓下心中的怪異,在鐘候的帶領(lǐng)之下,進(jìn)入到巖洞大山的山洞之中。
這個巖洞中的山洞,竟然同樣有數(shù)百丈之高,應(yīng)該是斜著深入地下數(shù)百丈,不知道處于夏南省何方,地貌竟然如此神奇。
進(jìn)入第二個巖洞之后,空氣微微濕潤,似乎有山風(fēng)撲面而來。
“嘩嘩嘩~”
眾人還聽到地下瀑布、溪水的聲音。
這時候,沒有人能看到,四周漸漸升起一道紅色霧氣。
宗師高手能在黑暗中清晰視物,卻無法辨認(rèn)色彩,眼下一個螞蟻都能看清楚,但黑暗中的一切都是灰色。
只是,即便看不到猩紅色的霧氣,眾人也漸漸聞到一股濃郁的血腥。
“諸位,警惕一點(diǎn)。”蘇紅技高人膽大,難的心思還謹(jǐn)慎。
見此地漸漸愈發(fā)怪異,蘇紅便開始提醒眾人。
宗乾、鐘候二人不以為然,不像蘇紅那般謹(jǐn)慎。
鐘候帶路到這里,停頓下來,微微笑道。
“差不多到了,前面估計到頭了,在我的感應(yīng)之下,那個家伙沒有在移動?!?p> 宗乾嗜血的舔了舔嘴唇,陰著臉笑道:“這家伙真能跑,這次我剛才動用實力,給他點(diǎn)顏色看看,把他的腿掰下來吧?!?p> 一直藏著掖著,宗乾終于不想再跟薛默玩下去了。
繼續(xù)往前,越靠近薛默,空氣越發(fā)濕潤。
鼻翼間越發(fā)有一股血腥味,但是聞起來卻清香撲鼻,沁人心脾,讓人覺得就算是血漿,能發(fā)出如此香甜的芬芳,也不妨鯨吞牛飲,喝上一大池。
不知不覺,血色迷霧彌漫,將眾人身后的路遮住。
蘇紅等人不覺異常,寒辰卻臉色一變。
“不對!”
他微微一驚,面色一變,罕見的凝重起來。
聽到聲音,前面三人齊齊轉(zhuǎn)頭過來。
蘇紅對寒辰的氣已經(jīng)消了,念及寒辰對郭老有救命之恩,她心中想著,就算寒辰真的是郭老送來鍍金的小角色,這一路上多擔(dān)待一些就是,不值得對一個十八歲的少年介懷太多。
眼下看到寒辰臉色的驚色,蘇紅說道:“怎么了?”
寒辰不回話,眉心鼓起,跳動的越發(fā)厲害,甚至發(fā)出讓三人詫異的響聲。
“噗噗、噗噗、噗噗……”
就像一顆心臟藏在眉心中。
寒辰眉心跳動著,慢慢的,他臉上驚色漸漸收斂。
變成漠然。
變成冷厲。
變成雪般清冷。
蘇紅等人不明所以,寒辰久久不回話,就在蘇紅沒心思理他的時候。
寒辰淡淡開口道:“你們躲在我身后,我嘗試一下,能不能破開陣法,送你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