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經(jīng)深了，月亮已經(jīng)高掛在天上，海默爾舉著火把，杰爾夫則緊跟在后面。
海默爾回頭看向那個他們正在遠(yuǎn)離地方。借著今晚的月光，似乎還能依稀看到在那里的上空漂浮著的云霧似的硝煙。
海默爾加快步伐，一會兒，當(dāng)他再回頭時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那片被戰(zhàn)爭殺死的土地已經(jīng)消失在地平線上了。
“醒了嗎？那孩子?！?p> 乘著回頭思索的功夫，海默爾順便向杰爾夫詢問那個少年的情況。
“醒了一小會兒，不過馬上又沒動靜了?！?p> 杰爾夫嘆著氣，他用雙臂推了推背上依然沉睡的少年，讓他趴得更穩(wěn)些。
“這孩子…我好像有點(diǎn)眼熟。他是？”
海默爾轉(zhuǎn)過頭去注意前面的道路了，現(xiàn)在他們走在一片荒野上。
因為擔(dān)心在大道里會遇到不少的“麻煩”，所以他們刻意避開了大道，改從小道繞行。
海默爾對這個孩子沒有太多的印象，但總覺得自己確實(shí)是見過這個少年的。
軍中一般很少帶著婦女孩童隨行，不過凡事總有例外。
如果是無家可歸的孩童，又遇上某個性格好的長官。確實(shí)是可以申請將未成年的孩童收留在軍隊中，做雜役或者當(dāng)童仆。
“將軍收留的那個孩子，海默爾大人應(yīng)該沒怎么見過他吧？這孩子很怕生，除了將軍和他的近衛(wèi)兵還有我們這些打雜的，他遇到其他當(dāng)兵的都會躲起來?！?p> 杰爾夫的眼里有些傷感。
“挺好的一個小子，我累了，還會給我捎點(diǎn)小酒喝?！?p> “是將軍收留的？那他為什么見到我們會躲起來？”
海默爾不太理解。
不過軍中是有些人比較惡劣，日常也可能會發(fā)生欺凌事件。
海默爾自己也親眼見過這種欺凌弱小的事情發(fā)生。自己也曾多次出手，不僅被記過數(shù)次，還和那些人結(jié)下了梁子。
但如果是金獅威拿波多收留的，那軍團(tuán)里應(yīng)該還沒有膽子那么肥的去觸軍團(tuán)長的霉頭。
杰爾夫苦笑道：“這孩子和親人走散了，他的家人現(xiàn)在生死不知。而讓他變成這樣的……”
“正是我們這些帶著刀劍的軍人嗎？”
杰爾夫沒有說的后半句，由海默爾接了過去。
“戰(zhàn)爭遺孤啊…”
海默爾低下頭，不知道為什么他聽到這個少年的遭遇莫名的感到內(nèi)疚。
另一只握著劍把的手有些發(fā)汗，似乎曾在此劍下含恨的亡魂中就有那個少年的親人一般。
“嘛，也不能這么說。這個小鬼若是聽見大人這么說，他可是會氣得跳起來咬人的?！?p> 杰爾夫哈哈笑了起來，他還從后背抽出一只手拍了拍海默爾的肩膀。
“他最討厭別人同情他了，也討厭別人說他的家人不在了?？傊?，這小鬼可是一個非常固執(zhí)的家伙?！?p> “哦！是嗎？”
海默爾也想象了一下，聯(lián)系那孩子的樣子也不由得大笑了起來。
盡管海默爾覺得這樣大笑有點(diǎn)蠢。但總覺得如果不笑笑，心頭總會有什么壓著以至于喘不過氣來。
“哈哈，那還真是個有趣的小子?！?p> 海默爾跟著杰爾夫一起大笑起來。
兩人的聲音很大。
路邊灌木叢里突然躥出幾只野兔，周圍的草木也開始沙沙作響。
現(xiàn)在，這兩個笨蛋顯然忘記了他們現(xiàn)在的處境。
“走夜路不要大聲喧嘩”——這樣的常識之所以會存在，自然有它的道理。
“那個，海默爾大人……”
杰爾夫的笑聲戛然而止，他小心地貼近了海默爾的背后。
“怎么了？”
海默爾有些詫異，不過他也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的地方。
“咱們貌似有麻煩了……”
海默爾將火把遞給杰爾夫。杰爾夫接過后和海默爾背對著，他托了托背上的少年，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好像咱們被包圍了，能沖出去嗎？大人?！?p> “試試看不就知道了？”
海默爾雙手握著劍柄，鋒利的劍刃在劍鞘上擦出聲響。
明晃晃的劍身在杰爾夫手里的火把的照耀下，透露出一股危險的氣息。
相信識趣的應(yīng)該也明白他們是一塊難啃的骨頭。
不過，他們遇上的“麻煩”貌似并不那么認(rèn)為。
狐狼。
一種如狐貍一般狡猾，又有狼兇殘的身板的野獸。它們的牙齒能很輕易的切割肉塊，當(dāng)然也包括人的咽喉。
狐狼中的每一個都是矯健的獵殺者，更可怕的是它們基本不會單獨(dú)行動。
現(xiàn)在，這樣一群難纏的家伙將海默爾一行包圍了。
作為喜歡夜行的猛獸，這兩個行走于荒原的人類，自然就成了它們眼中的美餐。
“還好，只有四只…”
杰爾夫不由得與海默爾挨得更近了，四只狐狼絲毫不畏懼火光，從四個方向一步步向他們靠近。
“你…確定？”
海默爾臉上的肌肉有些抽搐。
嗷嗚??！嗷嗚！嗷嗚……
四只狐狼突然一同嚎叫起來。不一會兒，周圍的草地上突然冒出一群綠幽幽的光點(diǎn)，就像是從那片戰(zhàn)場上飄來的游魂那樣讓人脊背發(fā)寒。
“這可真是糟透了?！?p> 海默爾拔出劍，嘴上忍不住叫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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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個好日子。
對于尼婭來說，今天確實(shí)是個好日子。
今天清晨的陽光明媚奪目，當(dāng)尼婭抬頭看向空中那輪熾陽時，眼睛都已經(jīng)有些睜不開了。
“這說明女神大人在為我們祈禱呢！”
女孩甜甜地笑了起來。她感覺自己現(xiàn)在的樣子一定很傻氣。
不過那又怎樣？反正沒人看見。
“是妹妹，還是弟弟呢？是妹妹就給她扎最好看的辮子，是弟弟就給他縫最好看的衣服……”
不知不覺，自己又突然陶醉起來了。心中開始構(gòu)想著那個即將誕生的嬰兒未來的樣子。
“是妹妹的話，以后肯定會像媽媽那樣漂亮。弟弟的話…呃，為什么突然不認(rèn)為會是弟弟呢？”
尼婭自己也覺得莫名其妙，她突然有種預(yù)感：這個新生命會是一個女孩，一個漂亮健康的女孩。
“欸，糟糕！花莖斷了！”
是用力太大的緣故吧？剛剛扎成一捆的鮮花突然斷了一根，這根花莖一斷，前面的花都散開了。有幾朵尼婭一時沒有抓住直接掉到了地上，花瓣一旦沾上了泥土不能用了。這下尼婭又得重新扎了。
不過能夠扭斷堅韌的花莖，這要手頭的力道可不小。
“唉…我的力氣太大了，根本就不像個淑女啊，果然還是得像媽媽一樣溫柔點(diǎn)才好。”
尼婭有些泄氣，自己有時候確實(shí)有點(diǎn)暴力了。以至于村里的男孩們都不敢招惹她，村里的老爺爺老奶奶們也總?cè)氯伦约哼@樣下去會嫁不出去的。
“不管了，百合花、薰衣草、康乃馨……最美的花做出來的花環(huán)一定能帶來幸福?！?p> 尼婭半蹲在花叢中，花草上的露水打濕了她的布裙。意識到自己的衣服會被弄臟，尼婭就提起裙擺，將挑選的花枝都丟進(jìn)了懷里。待她懷中的鮮花已經(jīng)堆成一個花球時，尼婭已經(jīng)拿不動了。
“每朵花都那么漂亮，真不好挑啊…不知不覺就拿了那么多?！?p> 尼婭彎著腰小心的走出花叢，然后往把布裙包裹的鮮花都抖在了一塊平鋪在草地上的餐布上。
她一坐下來便開始重新編織花環(huán)，尼婭的手很巧，這也是她引以為傲的地方。
母親那雙靈巧的手顯然在尼婭的身上得到了繼承。
只需片刻，這個由顏色不一但都各具魅力的花朵制作的花環(huán)便誕生了。尼婭將這個剛剛編好的精致的花環(huán)戴在了頭上，用雙手托了托，手掌感觸到的韌性讓她滿意。
“雖然中間有點(diǎn)小差錯，不過結(jié)果還是令人滿意的嘛！”
尼婭很開心，她頂著這個漂亮的花環(huán)在草地上跳起舞來。
她踮起腳尖，在原地轉(zhuǎn)了一個又一個圈。長長的裙擺也跟著她舞蹈的身姿一起飄了起來，散開的金色長發(fā)夾著幾根麻花小辮，細(xì)膩的發(fā)絲間還帶著露水。
她踏著輕盈的舞步，在陽光下閃閃發(fā)亮。
現(xiàn)在的樣子一定很美。
尼婭有些得意地想到。在眼底忽然閃過一個光點(diǎn)，這吸引了她的注意，讓她停下了舞蹈。
“那是？”
在頭頂?shù)纳窖律嫌卸浠?，純白的花瓣像是海螺的紋路那樣重疊著，形成一個漂亮的形狀。尼婭第一眼瞧見這朵花時，莫名的就有一種親切感。
“這是什么花？好像沒見過，不過好漂亮，可惜……”
尼婭看向那朵花的方位，這朵花生長在高聳的崖壁上，可不是她能夠著的。爬上山崖有些危險，但要嘗試一下嗎？尼婭猶豫不決。
“?。〔缓?，都這個時間了！”
尼婭拍著額頭，眼前那高升的太陽已經(jīng)在提醒她必須回去了。尼婭摘下頭上的花環(huán)將它放在了籃子里，她整理好地上的餐布，把花環(huán)輕輕蓋在最下面。她今天可打算好了，一定要給媽媽一個驚喜。
尼婭所在的迪芬尼村，是一個普通而平靜的小村莊。
全村只有幾十戶人家，村里的人口也僅百余人而已。
村子里的田地大多都種小麥，就和其他的村子一樣沒什么不同，所以也算不上特產(chǎn)。位置也遠(yuǎn)離城鎮(zhèn)，更不是什么交通要道。
村子里的商品要運(yùn)出來并不方便，同樣城里的游商小販也很少來這個偏僻的地方做生意。
就是新上任的正打算有所作為的地方長官，也就是剛上任時會來這個地方看看。
接下來或許直到下一任都不會再見著那長官嫌棄的臉色了。
然而，就在這樣一個再普通不過的村子里，今天卻彌漫著一股特別的氣息。
“別…別過來！”
嬌小的女孩縮在墻角，旁邊堆起的籮筐和壞掉的獨(dú)輪車封住了她能逃跑的方向。當(dāng)然，她并不是沒有出路，只是面前的那兩個身材高大的男孩可不會那么簡單讓她離開。
“把面包交出來！”
一個嘴上已經(jīng)長出茸毛，估摸有十三、四歲的男孩赤著臉對已經(jīng)無處可逃的女孩吼道。另一個高瘦的男孩也鼓起并沒有多少肌肉的胳膊，在她面前揮舞著拳頭。
“不，媽媽還沒吃呢…”
女孩抱緊了懷里的用粗布包起來東西，她當(dāng)然很害怕身體也一直抖的不停。不過她將身體卷縮成一團(tuán)，那兩個男孩一下子也拿她沒辦法。
“把面包交出來，麗莎。我們也餓了，餓了的我們可是很生氣的。”
兩個男孩已經(jīng)沒有多少耐心了，繼續(xù)這樣下去可能會引來其他人，如果他們的父母知道了，他們估計要挨一頓胖揍。所以他們伸手去抓女孩纖細(xì)的手臂。盡管女孩奮力抵抗，但她的力氣怎么比得過他們。
“不要啊！”
裝著面包的布袋被那個高瘦的男孩一把扯住了，女孩想要扯回懷里，那力道竟然讓那個男孩都有點(diǎn)吃不消?？闪硪粋€嘴上長茸毛的男孩扳住了女孩的緊握的指頭，作勢要把她緊握成一團(tuán)的手指一根根地掰開。
“?。。 ?p> 女孩只能大聲尖叫起來，嚇得那兩人心頭一慌，但當(dāng)他們回頭一看并沒有什么人出現(xiàn)時，又轉(zhuǎn)過頭來更用力地想把面包搶過來。畢竟他們明白，繼續(xù)這樣鬧下去遲早會有人注意到的。
“你們給我住手?。 ?p> 突然從身后傳來的一聲呵斥，讓本就心虛的兩人更是慌張。手上的力道頓時一松，布袋里的面包掉在了地上。
“尼、尼婭？！”
三人一眼認(rèn)出眼前這個穿著白裙挎著花籃的金發(fā)少女，兩個男孩此時已經(jīng)完全慌張到不知所措了。
尼婭并沒有理會兩人，而是直徑走向縮在墻角的女孩。兩人想都沒想，同時向后退卻，讓開一條道來，絲毫不敢再惹怒眼前的這人。
“麗莎。沒事了，我來了。”
尼婭半蹲著，扶著跪倒在地上臉上還掛著淚珠的麗莎，將她摟在懷里，拍著她的肩膀安撫她。
“尼婭，你來了…真是太好了。”
麗莎哽咽著，眼眶還是不爭氣地涌出淚水。她反手抱著尼婭，把臉埋進(jìn)尼婭的肩頭。而那兩個男孩也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辦，看她們兩人沒有理會他們，便打算偷偷溜走。
尼婭剛將麗莎扶起來，見這兩人想要逃跑，便轉(zhuǎn)身對他們喊道：“站??！”
她可并不打算就這樣放過他們。而隨著尼婭包含怒火的聲音，那兩個男孩立刻定住了身了，絲毫不敢動彈。
“杰克、布萊尼，你們兩個是不是又搶麗莎她們家吃的了？”
尼婭右手臂上還挎著花籃，她挽起袖子雙手抱拳，手指關(guān)節(jié)發(fā)出“咯嘰”的響聲?？吹侥釈I的架勢，兩個大男孩被嚇得渾身發(fā)抖。
“怎、怎么會呢？我和布萊尼只是路過這里，發(fā)現(xiàn)麗莎被野狗追到這，所以趕來幫她的。”
嘴上長著茸毛的男孩杰克，他勉強(qiáng)擠出討好的笑容，彎著腰對尼婭畢恭畢敬。還不忘拍了拍僵在一旁的高瘦男孩布萊尼。
“你說是吧？布萊尼?！?p> “是、是這樣的，野狗可兇了我們廢了好大勁才把它趕跑。”
布萊尼立刻反應(yīng)過來，順著杰克的話說了下去。
“你們當(dāng)我會信你們的鬼話嗎？”
尼婭真的生氣了，她撿起地上的石頭，作勢就要砸過去。杰克和布萊尼連忙舉起雙手護(hù)住臉，杰克高叫道：
“尼婭，你不信可以問問麗莎?。 ?p> “麗莎？”
尼婭轉(zhuǎn)頭看向那個縮在她背后的女孩，尼婭并不認(rèn)為那兩個人會說什么真話，可杰克這么一說，她自己也有些不確定了。
而麗莎低著頭，用小到只有她們兩個人能聽得見的聲音說：“是、是的……”
見著尼婭臉上的錯愕，杰克心中竊喜。他立刻拉著布萊尼對她們說道：“沒什么事，我們就走了。“
隨后兩人頭也不回的逃走了，可尼婭并不甘心放過他們。
“你們別跑！“
尼婭正想追過去，卻被人扯住了胳膊。
“別去了，尼婭?！?p> 那人正是麗莎，她牽著尼婭的手，握的很緊，絲毫沒有要松開的意思。
“為什么？麗莎…”
尼婭很是不解，她不明白為什么明明受欺負(fù)的麗莎居然不想讓那兩人給個公道。
“因為我給你添的麻煩已經(jīng)太多了，這只是件小事而已，我沒事的?！?p> 麗莎一邊說著，一邊擦干臉上的淚痕。她小腿有被劃傷的紅痕，估計是她跑進(jìn)這個地方時被一些邊緣尖銳的雜物劃傷的。她的雙手有些青腫，衣服上也有許多灰塵。怎么看也不像是沒事的樣子。
杰克和布萊尼轉(zhuǎn)了好幾個巷子才停下來，兩人都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倚著墻壁大口喘息著。
“那就是把那個囂張的魯普打到馬廄里，還讓他在床上躺了半個月的尼婭？”
布萊尼拍了拍胸口，感覺心臟到現(xiàn)在還在狂跳不已。
“沒錯，布萊尼。咱們千萬不要惹她，除非你想在床上過完下半輩子?！?p> “明白...”
布萊尼深表認(rèn)同。他能感覺到，那個看起來弱不禁風(fēng)的少女，并不是什么簡單的角色。能不能判斷好實(shí)力的差距，對于他這個獵戶出生的人來說是一門必修課。
“走吧?！?p> 杰克感覺氣上來了，便跺了跺發(fā)酸的雙腳要離開。
“那今天早上，咱們吃啥？老爹老媽已經(jīng)罰咱們?nèi)鞗]早餐了，現(xiàn)在才第二天??！”
“呃，記得東邊的小樹林里有個蜂窩，我們掏蜂蜜去?！?p> ......
“呃…麗莎你的面包?！?p> 尼婭將地上那塊長條面包給撿起了來，雖然并沒有被人踩著，但表面也已經(jīng)滿是塵土。
“沒事，回去把表皮掀掉還是能吃的?！?p> 麗莎伸手接過那塊面包，直到將它放回了那個布袋里，她的神情才輕松了許多。
“謝謝你尼婭，一直都在麻煩你…欸！好痛!”
麗莎正說著，沒想到尼婭突然伸出手用力彈了彈麗莎的額頭。
“沒有什么麻煩不麻煩的，麗莎，我們可是朋友呀！朋友就應(yīng)該互相幫助呢?！?p> “是呢……”
麗莎的神色有些迷離。
“麗莎，你吃了早餐嗎？”
“呃，我吃了….唔？”
麗莎正說著，沒想到肚子突然不爭氣地“咕嚕咕嚕”的叫了起來，麗莎小臉一紅捂著小腹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果然沒有呢…雖然最近村里的食物都有點(diǎn)緊張，畢竟稅收又增加了…不過最起碼的飯還是要吃飽?。 ?p> 尼婭像是變魔術(shù)似的，掀開花籃里的餐布，從中拿出一塊夾著火腿的三明治。
“給，別餓壞了，麗莎。“
“嗯，謝謝你，尼婭?！?p> 麗莎接過三明治，一起放進(jìn)了那個布袋里。
“對了，尼婭，剛才我看見貝爾卡斯叔叔好像在找你?！?p> “呃？！“
聽麗莎這么一說，尼婭才想起自己的事情。
“糟糕，我得回家去了?！?p> 尼婭提起裙子向家的方向跑去，一邊跑著一邊也不忘和麗莎道別。
“再見麗莎?！?p> “嗯！”
那個嬌小的女孩站在街頭，向遠(yuǎn)去的尼婭揮手，直到雙方再也看不見彼此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