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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臨門,速來接駕!

齊玉生病

郡主臨門,速來接駕! 慕忻 3232 2018-10-01 21:31:00

  “郡主,今天早點休息吧?”玉畫收拾妥當(dāng)過來服侍清河就寢。

  清河擺擺手:“先不用了,今天齊玉一直說身上不舒服,我去看看她?!庇癞嬁辞搴诱f要去看望齊玉,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清河見狀問道:“怎么了?”

  玉畫猶豫再三,終于下了決心,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開口道:“玉畫對郡主是忠心耿耿,只是玉畫有一事相求?!?p>  清河被嚇了一跳扶起玉畫,問道:“什么事值得你這樣?好好說?!?p>  玉畫一臉的難為情,“郡主,我知道燭心做了些對不起您的事情,也知道您不會原諒她,但是玉畫懇求您能不能,饒過她一命,她也是不得已的,郡主…”玉畫已經(jīng)是急紅了眼圈。

  清河看著玉畫懇切的雙眼因為自己的沉默而漸漸黯淡,長嘆了一口氣,扶著她坐到桌邊:“我沒殺她。”

  玉畫的眼神重新亮起,心也被提起,身體不自覺的挺直靠近清河,驚喜道:“郡主?”

  清河的手覆上玉畫的臉頰,輕揩去她臉上的淚珠,柔聲道:“我從宮里出來那天就叫聽書放她走了,”見玉畫張口想說些什么,清河堅決道:“我是放了她,但她絕不可能回到我身邊了。”

  玉畫明白清河的意思,一次不忠百次不用,絕不是說說而已,雖然自己很想燭心能夠改好重新回來,但在自己心中清河才是最要緊的。

  清河看著玉畫明顯低落下去,拍拍她的手道:“玉畫,你要記著,你可以善良,但是你的善良必須要有原則,要有鋒芒。你要把你的良善之心放到值得的人身上,金剛怒目菩薩慈眉缺一不可,明白嗎?”玉畫看著以前一臉認(rèn)真的清河,心中說不上來是應(yīng)該難過還是開心,只覺得喉嚨被堵住了說不出話來,點了點頭。

  清河不知道給玉畫說這些會不會不合時宜,只是早晚大家都會分散,有些話還是得要她早點知道。

  眼前的玉畫年輕稚嫩,總叫清河想起從前在北境的自己,最大的煩惱不過是怎么避開父王的眼線偷溜出去玩,每天都不見人影,總是野到天黑才回家。

  那時候怎么也想不到現(xiàn)在的自己會變成這個樣子:對外面的世界不再感興趣,習(xí)慣待在自己熟悉的地方,每日看熟悉的人,因為害怕這些一旦離開自己的視線便會頃刻間煙消云散不復(fù)存在;雖討厭也不精于算計卻不得不被裹挾其中,費勁心力保住性命;不敢任性妄為,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要小心再小心,清河不想過這樣的生活,可曾經(jīng)的日子是再也回不去了,幸好,幸好現(xiàn)在這樣的生活可以稍稍告一段落了……玉畫看著清河又獨自出神不說話,面上籠著一絲淡淡的哀愁,出聲打斷:“郡主,你往齊玉姑娘那去,我給你找個燈吧,提上路上也照的亮?!?p>  清河應(yīng)了一聲,接過玉畫翻出來的琉璃燈,囑咐玉畫不用跟著了,便獨自出了門,順著廊下走路過江起云的書房,看見里面亮著燈,剛想敲門,卻突然看見有一人從房頂竄出,落在身后花園的樹上,清河立時轉(zhuǎn)過身拎著燈送上前照亮,喝到:“誰?”

  身后書房的門吱呀打開,江起云從里面走出來,看是清河在門口,摸了摸鼻子笑著問道:“怎么了?”

  清河指著面前的樹:“有人,”話音未落,有一人影從樹上飄飄落下,足尖點地向前兩步站到了清河面前,竟是少平。

  清河提著燈在江起云和少平之間來回打量,眉間輕蹙,問道:“你們兩個搞什么?大晚上不走門要走房頂?”

  “我讓他訓(xùn)練護衛(wèi)呢!”

  “屬下在練武。”

  “……”清河看看已經(jīng)微微出汗的少平,出聲道:“少平,你還有事嗎?”

  少平頭搖的如撥浪鼓一般,“既然沒事,那你快回去休息吧!”

  見清河開口放行,少平如得大赦一般,飛身離開此地,片刻也不肯多留??粗倨诫x去的身影,江起云認(rèn)命般的別過頭閉住眼睛,清河接著手中的燈仔細瞧著江起云的表情,隱約看見四個打字:視死如歸,怎么自己這么讓他害怕嗎?

  清河放下手中的燈,出聲問道:“一個說是在訓(xùn)練護衛(wèi),一個說是在練功,嗯?”

  “清河,你聽我……”

  “你不用說,”清河的眸子映著書房里的光閃閃發(fā)亮,就像是上好的黑曜石一般清澈而又干凈,能吸引包容世間一切,“我不說你不會問,是因為你知道我有苦衷;你不說我也不會問,因為我相信你。”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多年以后江起云再回想那夜里清河的雙眸,只覺那時的清河是他的將,他的帥,他情愿為她沖鋒陷陣,馬革裹尸,更愿意為她解甲歸田來,把酒話桑麻。

  雖然心中有許多的疑問,但清河卻覺得前所未有的踏實,提著燈走過起江起云的面前,來到齊玉的房間,房里不住的傳來嘔吐的聲音,清河心里著急敲了敲門,道了聲:“是我?!北阃屏碎T進去。

  屋里齊玉趴在床邊不住的嘔吐,聽書蹲在一旁手里握著帕子為她擦嘴,另一只手不住的摩挲齊玉的后背。清河見狀急忙撂下手上的東西,倒了杯熱水端過去遞到齊玉嘴邊,“這是怎么了?先漱漱口。”

  齊玉此時已經(jīng)有些神志不清,就著清河的手漱了口,勉強清醒些發(fā)現(xiàn)喂給自己水的竟是清河,大驚:“郡主,不可……”

  清河按下齊玉企圖坐起來的身子,“沒什么不可的,你身子不舒服怎么不早說呢,還和我們到湖上吹風(fēng)?!?p>  齊玉搖搖頭:“前幾日不過是偶爾頭暈,身上沒力氣,本來沒什么,誰知到了船上就暈的厲害,回來就這樣了,嘔…”說著又俯下身吐開了…

  這哪里能是硬挺著的,清河拍了拍聽書的肩膀:“你去找少安,他腳程快,要他去城中請個大夫回來,快!”

  聽書原本就想出去找大夫,只是苦于這里沒人照顧,現(xiàn)在清河在便管不了這么多,站起身便往門外走去,才走出房門沒多遠就看見從前廳那邊吊兒郎當(dāng)過來的少安,少安見聽書從廂房出來,一臉疑惑開口問道:“不怎么在這,你不是……”

  聽書哪里有心思聽少安廢話,一把拽住,厲聲道:“快去城中請個大夫過來,快?!鄙侔惨娐爼f的緊急,忙不迭的答應(yīng),卻把自己剛才想說的話都拋在腦后,回身踩在墻邊足尖借力飛身上了房頂,幾個起落間以不見身影。

  聽書見少安離開,反身折回齊玉的房間,見齊玉已經(jīng)翻身側(cè)躺在床上,清河坐在床邊拿著薄荷膏在齊玉的太陽穴處輕揉,薄荷膏的味道蓋過了屋內(nèi)穢物的味道,齊玉只覺清明不少,心中也不似方才那般惡心。聽書見狀走上前伸出手去:“郡主,我來吧?!?p>  清河也不堅持,將手中的薄荷膏遞給聽書,聽書挖了一塊在指尖輕搓繼而在齊玉的太陽穴處輕揉。聞著熟悉的味道,聽書開口:“這么多年,郡主還是隨身帶著薄荷膏?!?p>  清河垂下頭“呵”了一聲,“兄長愛飲酒,雖不常醉,但身上總有味道,他不愛在身上帶這些,我少不得替他操心,要不然他指不定挨多少軍棍?!闭f著想起一些很久以前的事情,握住齊玉的手,似在輕嘆又似在訴說:“那日血泊之中,是咱們?nèi)齻€,也只有咱們?nèi)齻€。我如今也算得償所愿,聽書也有了江丹,齊玉啊,你怎么辦?。俊?p>  清河的手被輕輕的反握住,齊玉虛弱的說不出話,只勉強的扯扯唇角算是回應(yīng),可清河看得明白,齊玉叫她別擔(dān)心。

  少安腳程確實快,不過片刻,便帶了一位大夫回來,只是那大夫似乎是被少安強行帶過來還是一路被拎著過來的,氣喘的厲害,抱著膀子對少安吹胡子瞪眼睛。

  清河走上前去,恭敬道:“我家姐妹生病嘔吐不止,還望大夫給瞧一瞧?!?p>  那大夫雖是對少安不滿,但一進屋便瞧見了床邊的病人,已經(jīng)斜著眼睛看了好幾眼了,清河話音未落已經(jīng)快步走到床邊,扒開齊玉的眼皮仔細瞧了瞧,面色沉重的坐在一旁搭住齊玉的脈。

  片刻,大夫收回手,清河問道:“怎么樣?”

  大夫沒回答而是反問清河:“這位姑娘可是從北方而來,近日剛到此地?”見清河點頭肯定,大夫繼續(xù)道:“那就沒錯了,這姑娘的癥狀應(yīng)該是水土不服所致,只是反應(yīng)太過強烈一些。”

  “可是我們同她一起,為什么沒有這么大的反應(yīng)?”

  大夫已經(jīng)坐在桌邊開始開方了,淡淡道:“這水土不服也和個人體質(zhì)有關(guān),并非絕對,我開一副茶飲,每日照著方子泡水服用,日常飲食清淡為主,過幾日就會好的。”

  “多謝大夫?!?p>  大夫點點頭,轉(zhuǎn)過身沖著少安立刻立起眉毛:“混小子,還不把我送回去抓藥?!?p>  “是是是?!鄙侔踩×怂幓貋恚葲_上喂齊玉服下,待齊玉睡著已經(jīng)是后半夜了。

  聽書看看時辰對清河道:“郡主,時候不在了,你也早些回去歇著吧!”

  清河點點頭:“你也早點回去吧。”

  “嗯?!?p>  清河看了眼躺在床上的齊玉,拎上門口的琉璃燈,轉(zhuǎn)身出了門,路過書房,見里面已經(jīng)熄燈,心道江起云已經(jīng)回房了,繼續(xù)往自己的房間走,才到房間門口,身后突然傳來依著急促的腳步聲,清河回頭看,竟是聽書追來,氣喘吁吁,眼中淚光閃爍:“郡主,江丹不見了……”

  “啪”手中的琉璃燈脫手,碎成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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