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出現(xiàn)轉(zhuǎn)機
百寶也不知曉，剛才的話小姐有沒有聽進去。失魂落魄的樣子，叫人擔心極了。剛出門被百瑰攔住，拉到一旁說話，“北冥公子和小姐倆人，呆在里面不太好吧？雖然小姐把名聲看的不是那么在乎，但我們身為丫鬟，應該要多為主子名聲考慮。這樣吧，待會兒我先進去把小姐打暈，然后抬到另一個房間。北冥公子那邊，我已經(jīng)通知了他的手下，他會去看著自家主子。你說這樣行不行？”
這些彎彎繞繞百寶也不懂，但她知道百瑰心細，聽了基本不會錯?！澳呛?，我把藥桶搬到另一個房間，剩下的事情交給你了?！?p> “你去吧，這邊我能搞定，你么那邊的事情更重要，記得把心思放在對的地方?！卑俟逯獣?，百寶還有更重要的任務在身上，小姐的事情她一個人沒問題。
被打暈的蒼海，安安靜靜地在藥桶里呆著。隔壁的那位，情況有些糟糕。雖然藥桶的水是熱的，但是北冥一直在發(fā)抖出冷汗。房間里站著的，不只是他的手下鷲，還有一個他們自己帶來的大夫。
鷲在房間里很是急躁，好像一瞬間回到了小時候，那些年北冥一直躺在床上，偶爾醒來，鷲會推著主子出去散散心?？粗矍暗木跋螅┰甑钠庖幌伦泳蜕蟻?，“公子到底怎么樣了！你行不行?。俊?p> 顧林晚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別人質(zhì)疑他的醫(yī)術(shù)，甩掉手上的東西，說道：“給我閉嘴，你行你來！”
“對不起，我說錯話。顧老，你趕緊想辦法，公子的身體耗不起?！柄惼饺绽锷跎僬f話，為人謹慎，今天關(guān)心則亂。北冥現(xiàn)在昏迷，身為屬下的他，嘴里嘀咕不停，“公子腦子里不知道想的什么，明知曉自己身體不好，還陪著別人家的小姐出去胡鬧，現(xiàn)在好了，人都給病倒在床上?！?p> 北冥的身體自小是顧林晚照顧的，說來也是奇怪，堂堂神醫(yī)谷谷主，十五年里，對于北冥隨叫隨到。鷲曾經(jīng)問過公子原由，公子也沒告訴他，后來習慣了就懶得問。
顧林晚給北冥把脈，脈象十分混亂。應該慶幸這通藥水和那顆活血丹，不然都等不到他過來，眼前這人就一命嗚呼了。
谷主看著北冥，自認倒霉的說道：“究竟你是我的克星，還是我是你的煞星？每次我們倆見面，你都是只剩一口氣，神醫(yī)谷的招牌，遲早有一天砸在你手里?！?p> ——
瘟疫的研究成果一直沒有進展，華捻干脆放下手頭的事情，好奇心驅(qū)使他走到兩堆包裹之中，瞧一瞧里面究竟有何東西。
這些包裹就像潘多拉魔盒一樣，打開它迎接你的，不知道是驚喜還是惡魔。
華捻淡定地掀開，最吸引眼球的的是一個棕色的壇子，壇子周圍出現(xiàn)裂縫，但是里面的東西沒有出來，還伴隨著一股燒焦了的骨灰氣味。
“蒼海這孩子，怎么把這些東西給帶回來，不嫌晦氣。”華捻嘴里叨叨不停，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下來。
繼續(xù)往里翻……
藥渣，藥缽還有些半成品的藥丸，這是從別人煉丹爐里偷的嗎？華捻真是第一次見識到，如此粗暴的小姐。
里面還有這一大堆的雜草是幾個意思？
看完包裹里雜七雜八的東西，已經(jīng)過去半個時辰。要說華捻最感興趣的，就是那個黑色的半成品藥丸。
華捻把百寶給叫過來，“小寶，一起把這些東西搬到我房間去。”
“好，”百寶放下手中的藥材，過來這邊給華老幫忙。
“小姐那邊怎么樣了？”倆人一邊搬一邊聊著。
“百瑰看著呢，算算時辰，也該醒了?！?p> “你們把小姐打暈了？”華捻不敢相信的問道。
百寶一臉無奈回答，“是啊，小姐的脾氣犟的很，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說要自己一個人看著北冥公子，男女有別，怎么能單獨守在一個房間。我倆就把她給打暈，扛到她自己的房間?！?p> 華捻幸災樂禍，說：“你們就不怕，小姐醒來后找你們算賬？”
“算就算唄，大不了被打一頓。”死豬不怕開水燙，身前哪管生后事，百寶這是豁了出去。
……
……
百樂走進房間時，百瑰正在照顧蒼海。小姐坐在藥桶里，眼睛是閉上的，但眉頭中間川字太扎眼。旁邊百瑰瞧上去，心情似乎也不好，氣氛低沉壓抑。
“百瑰，小姐什么時候醒來？”
“快了吧”，百瑰回答的算是敷衍，百樂聽了不樂意，說道：“快了是什么意思？到底發(fā)生何事？小姐已經(jīng)兩年沒泡過藥浴，今天怎么又給泡上了？”
百瑰長嘆了口氣，說：“小姐和北冥公子兩人，去了一趟別人的禁地。回來之后北冥公子昏迷不醒，現(xiàn)在生死難料。百寶給他們倆準備藥浴，可是小姐死活要守著他旁邊，我們倆想了個辦法，給弄回來。”
“那小姐怎么樣了？”
“小姐倒是無礙，北冥公子卻不妙，聽說他們自己找了個很厲害的大夫過來，現(xiàn)在正在房間想辦法，也不知道能不能安全度過危機?！?p> 百瑰還沒說完，百樂扯著她的袖子，轉(zhuǎn)過頭發(fā)現(xiàn)蒼海已經(jīng)醒了，聽到的第一句話就是：“等著，以后在收拾你倆。先過來幫我更衣，我要去看看北冥。”
“好的，小姐?！卑俟宓谋砬樗闪丝跉?，她了解蒼海，只要現(xiàn)在不懲罰，事后想起也只是草草了事。
百的有事要匯報給蒼海，可是看著蒼海情緒不佳，一時間不知道要怎么說出口。最后，是自家小姐發(fā)現(xiàn)，門口還站著一位。開口問道：“你回來了？我交給你的事，辦的怎么樣？”
“太醫(yī)院那些老胳膊老腿的，不能日夜趕路，所以我們的人只能讓他們縮短一天的時間。好在空缺那一天的藥草，嚴家給我們補上了?！?p> “嚴家？被貶的嚴殷棕？”
“對，嚴家瑋和嚴懷玉兩人親自護送來的?！?p> “金礦的事情給了他們一個深刻的教訓，這時候還能想起百姓，真是難得。”
蒼海雖然沒有和嚴家人見過面，卻不影響她對嚴家的認知。嚴家大公子好于表現(xiàn)，急功近利。腦子靈活但是不夠謹慎。嚴家這個大小姐，是蒼海比較感興趣的一個。同為女子，許多事情能感同身受。如果不是因為性別的限制，嚴懷玉會是南霄史上最輝煌的文科狀元。嚴殷棕這個老家伙，智商是有的，不然怎么會生出那么聰明的幾個孩子。不過，都升到一國丞相，眼界還是放不開。嚴懷瑾這個姑娘，有意思了，現(xiàn)在應該在西辰了吧，不知道嚴家曉不曉得她的真實身份。
看來嚴家受創(chuàng)后，思想改變了很多。
“小姐，還有件事情不敢確定，”百寶從不把不確定的事情報告給蒼海，但是這次不一樣，她覺得有必要透露給小姐。
蒼海第一次見到糾結(jié)的百寶，道：“什么事情？說來聽聽！”
“你師傅好像來了白沙！”百寶吞吞吐吐的講完。
蒼海的身體瞬間僵住，眨眼間恢復正常，轉(zhuǎn)過身盯著丫鬟，問：“真的嗎？師傅現(xiàn)在在哪？是我們自己的人看見他了嗎？”
百寶不能確定事情的準確性，只能淡淡點頭，告訴小姐是客棧的人給瞧見。
這個消息，是蒼海這么多天來，聽到最高興的一個。她好想現(xiàn)在就出去找?guī)煾?，但是，隔壁還躺著生死未卜的北冥，她不能拋棄北冥，做一個不義之人。
把激動的心情給按捺住，收拾好自己，也顧不上兩個丫鬟，趕緊去了北冥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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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海一進門就認出神醫(yī)谷谷主：顧林晚，先行了個禮，畢竟對方年紀擺在這，而且她也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尊重顧林晚。如若不然，耄耋老人在蒼海面前，得不到尊重也是不會行禮的。
顧林晚看著走進來的蒼海，一席冰藍色的翠煙衫，散花水霧百褶裙。一雙桃花眼，修眉端鼻，兩頰若隱若現(xiàn)的梨渦，簡直是錦上添花。頭上斜插著一根銀簪，鑲嵌著點點紫玉。剩下一半的頭發(fā)，散落在肩后，優(yōu)雅絕俗，自有一股輕靈之氣。
心里盤算著：北冥這小子眼光不錯，挑了個這么漂亮的姑娘。以后能幫的地方，盡量搭把手。
顧林晚忙著配藥，瞧了一眼，沒有理會蒼海的打算。雖然他心里對蒼海很是滿意，但是，有些事情只能徐徐緩之，現(xiàn)在救人要緊。
蒼海沒有在意這些細節(jié)，獨自走到鷲的旁邊，找了把凳子坐下，問道：“你家公子藥浴泡了多久？”
“半個時辰，顧大夫說公子底子太差，不能在里面呆久了。”鷲轉(zhuǎn)述顧林晚當時所說的話。
“現(xiàn)在他的情況如何？有什么我能幫的上忙的？”
“情況很不好，公子靠銀針續(xù)著心跳，以往的丹藥，沒有任何作用，顧大夫說這次是他遇到最糟糕的一次，他現(xiàn)在也很棘手?！?p> 鷲說的話，蒼海一字不落的聽進去。她沒想到陪自己出去一趟，北冥會搭上性命。早知如此，當初說什么也不會讓他陪著。
蒼海不知道，此刻她的眼里，只有床上的那個人，多一個都容不下，不受控制的腿腳，默默地走到床邊。
百瑰想攔著自家小姐，被鷲給擋住了，他想，公子醒著的話，會同意他這么做的。
顧林晚對于走過來的蒼海倒是不介意，只要不耽誤他給病人治病就行。北冥心心念念這姑娘，讓她陪著，說不定昏睡的人能感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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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遲恭站在城門口，迎接康王和京城里來的太醫(yī)們。進城后太守帶著他們直接自己去了府上，早已備好洗塵宴接待各位。
眾人用過晚膳就各自休息，太守讓大家養(yǎng)好精神，明日前往病人集中營。
王彥帶著宋青，當天晚上溜出太守府，穿過幾條主街，拐彎進了巷尾，停在一戶普通人家門前，敲門響三聲，
屋里傳來說話的聲音：“誰呀？”
宋青回答：“王家人！”
屋里又問道：“口號？”
宋青回：“樹木叢生，百草豐茂！”
大門從里面打開，王彥和宋青踏進去后，伸出來一個腦袋，瞧了瞧沒人跟上，方才關(guān)上大門。
房子雖小，卻住著二十多人，見到王彥后，統(tǒng)一下跪。黑壓壓的一片，只見人頭不見臉。
王彥往中間穿過，下跪的這些人自動挪出一條道。王彥冷眼的看著他們，沒有讓他們起來的一絲念頭。
坐著的人越不說話，跪著的人越是膽戰(zhàn)心驚。馮真偷瞄一眼宋青，眼神詢問：這是什么情況？幫忙說句話！
宋青也拿不定王爺?shù)男乃?，微微搖頭示意：現(xiàn)在不能說話，等王爺發(fā)令吧！
一盞茶的功夫后……
王彥手掌撐著額頭，閉上眼睛，說道：“你們這些人有什么用？本王讓你們辦點事，搞砸成這樣，到最后還要本王來善尾！”
白沙這邊的事情，是馮真管著的，所以只能他出來講話。顫巍巍地說道：“王爺息怒，屬下們辦事不利，錯在屬下，王爺別氣壞了身子?；氐臇|西已經(jīng)清理干凈，保證不會牽連上我們。”
王彥睜開眼盯著馮真，說道：“這是本王給你們的最后一次機會，希望你能說到做到?！?p> 面前的這些人，王彥還有用處，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的原諒他們。等他們沒有了利用價值，他多一刻也不想見到這些人。
“多謝王爺！”下面跪著的人一起回話，心里同時松了口氣。
“你們先下去吧，王爺有話和馮真說，”宋青接到王彥的指示，遣散了房間里的人，親自關(guān)上房門。
馮真不明白，明明基地已經(jīng)銷毀，王爺還要親自來一趟，而且不讓他們回去，難不成還有大事要辦?？墒沁@里瘟疫橫行，什么事也做不了。
“我沒來的這段時間，城內(nèi)有沒有發(fā)生奇怪的事情？”王彥進了白沙城，右眼一直在跳，總感覺不好的事情要來了。
馮真回答：“沒有，一切照常?！?p> 戰(zhàn)場上保存下來的直覺和警惕，王彥相信不會出錯的，一定是自己哪里沒有注意到。大腦里將所有事情過濾一遍，仍未發(fā)現(xiàn)不對勁的地方。接下來還有重要的事情，不得不放棄對這件事的執(zhí)著。
白沙的手下沒有京城的用的順手，迫不得已將就。
王彥說道：“把白沙的人盯好，不要讓他們查到不該查的東西。”
馮真乖乖回話：“明白，死人永遠最安靜?！?p> 王彥問：“北冥斂里那邊，你有沒有派人去盯著？”
馮真回：“我們的人接近不了，他身邊的暗衛(wèi)太多，超過警戒距離就會被發(fā)現(xiàn)?！?p> 以這些人的實力確實辦不到，何況他身邊還有幾個武功高強的侍衛(wèi)。當年王彥可是親自領教過那些侍衛(wèi)的武功，鼎盛時期怕也不是對手。
熟悉北冥的就知道，他把錢看的和命一樣重要，所以身邊的侍衛(wèi)個頂個的強大，不會給敵人可乘之機。
“不過，”馮真偶然間見到過北冥一次，遠遠的跟了段路?！拔铱催^他進懸濟堂，什么時候出來的就不曉得。聽說飛龍錢莊的莊主身體一直不好，所以我沒有跟進去?！?p> “說說城外的情況。”王彥實在想不通，為什么北冥要來趟這趟渾水。
“是，”馮真回王爺?shù)脑?，“嚴家大公子和大小姐，帶了一堆的藥草，吃住都和大夫們一起。嚴大公子和一個老頭，到處走訪受感染的地方，已經(jīng)連續(xù)三天。截至今天，瘟疫已經(jīng)蔓延七個村莊，死亡人數(shù)兩百多人。為了防止瘟變，太守下令，所有染上瘟疫死亡的人，必須火化處理。照這速度下去，城內(nèi)淪陷是遲早的事情。”
王彥回到太守府，已經(jīng)過了子時，全府上下都入睡。
…………
顧林晚出城給北冥采藥，他足足守了三天，才讓那小子的病沒有惡化，今天終于得空出來，找一味非常特俗的藥材。
出了城門一直往林子里鉆，路上他發(fā)現(xiàn)了個奇怪的事情：整個林子沒有一個活物，天上飛的，地里鉆的，安靜的不像話。
越往里走越是安靜，找了一圈終于發(fā)現(xiàn)問題。地上都是動物的尸體，老鼠，兔子，狐貍……還有天上飛的鳥，場面有些慘烈。在這溫度偏高的季節(jié)，有些開始腐爛，發(fā)出陣陣惡臭。
顧林晚心想，要是找不到解藥，白沙這邊會變成人間煉獄吧。想到這，重新掏出個藥丸吞下，算是心里安慰，多層保護總是不會錯的。
《山海經(jīng)·中山經(jīng)》中記載過：“有鳥焉，其狀如鵲，青身白喙，白目白尾，名曰青耕，可以御疫，其鳴自叫。”
是的，顧林晚就是想出來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找到青耕鳥，這種能帶來瘟疫又能治愈瘟疫的異獸。
一天下來，青耕鳥倒是沒見著，但，顧林晚發(fā)現(xiàn)了一株，比千年靈芝還要珍貴的東西——焉酸草。這玩意他只在書上見過。
焉酸草生長的特定環(huán)境就是瘟疫，三日破土，三日開花，三日凋謝，所以焉酸草的生存時間只有九天。雖然它是瘟疫的產(chǎn)生物，但是它不傳播瘟疫。焉酸草表面具有腐蝕性，花朵能夠散播有毒氣味，谷林晚瞧見的這株，好在快要凋謝，不然他都沒辦法帶回去。
顧林晚正要動手，一道人影閃過，還沒看清什么情況，地上的那株藥草已經(jīng)不見了。他開始自我懷疑，自己這是別人捷足先登了嗎？哪個不要命的家伙，敢從神醫(yī)谷谷主手中搶奪藥材！
遠處的人停下來后，終于看清了面孔，顧林晚完全不認識這老頭。
對面的人盯著手中的藥材，檢查一番后，掏出一個玉盒子，小心仔細的放進去。整個過程，好像沒發(fā)現(xiàn)旁邊還站著一個人。
“老兄，你手里的這株，是我先看到的，能不能把它還給我?！鳖櫫滞泶驍嗬项^的動作，不能無動于衷，東西他志在必得。
老頭一點也不買賬，說道：“誰先拿到就是誰的！”
“做人不能這么不講道理?！?p> “哼，”老頭露出無奈的笑容，說道：“這東西，兩天前我就開始守著它，剛剛只不過是打了個盹，有人就想要拿走它。你要和我講道理是吧，那我們來屢屢，到底是誰先看到它的?！?p> “你說兩天前就是兩天前？我還說我是三天前！”
一般情況下，顧林晚能動手盡量動嘴。今天不是沒想過動手，但是面前的這個老頭高深莫測的，好像打不過，自己幾斤幾兩，心里還沒點數(shù)嗎？
顧林晚插著腰，露出腰間的藥囊，老頭看見上面繡著藍色的天山雪蓮，問道：“你是神醫(yī)谷的人？”
“對??！”顧林晚自豪的回答。
老頭問道：“你們谷主在哪？”
神醫(yī)谷谷主甚少出現(xiàn)在世人面前，所以知道他長相的人不多。
對方要找自己，顧林晚提高了警惕性。問道：“你誰呀，找谷主干嘛？”
“老夫衛(wèi)盡帆，有些事情要找你們谷主幫忙，還請這位兄弟引薦?！毙l(wèi)盡帆想要見谷主，只有這一個辦法。
顧林晚心里嘀咕：原來是求自己辦事的！說話瞬間硬氣不少，“我可以帶你去見我們谷主，但是有個條件?！?p> “你說”
“嗯~”顧林晚沒想到他答應的這般爽快，他的條件還沒想好呢！不能便宜了對方，“那就把你手中那株焉酸草給我吧！”
衛(wèi)盡帆臉上露出為難，說：“這個不行，百姓等著這珠藥草救命?！?p> “你這小小的一株，也救不了那么多人，何況你還沒有藥引子?！?p> “不行，換個條件吧。”
顧林晚見對方這般堅持，也不好再為難人家。“那你和我一起去找其他株，找到了我就帶你去見谷主?！?p> “行”
兩人達成交易。
…………
巳時，太守帶著府上的太醫(yī)前往集中營。出發(fā)前鄭重的問過王爺，災區(qū)情況嚴重，真的要和他們一起去嗎？結(jié)果人家王爺說，他就是代表陛下來的，必須站在前線和所有人共患難，皇家從來沒有退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