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薩羅國師
集中營的情況超乎了他們的預料，病人劃分輕重緩急四個區(qū)域。病情最輕的那一片，也是人數(shù)最多的區(qū)域。如果感覺自己頭疼腦熱的，或者有點不舒服，可以去大夫那領(lǐng)一碗藥喝，然后坐在那里休息。等什么時候好了，就可以去幫助別人。如果病情沒有變好，那就得送去別的區(qū)域。
下一個區(qū)域就是持續(xù)發(fā)燒，渾身乏力的人，他們還能自己吃飯，自己照顧自己。這一類的人靠藥物能暫時壓制住病情，所以能夠緩一緩。
最嚴重的就是高燒昏迷不醒，舌苔發(fā)白或者身上出現(xiàn)斑點，一個個躺在那，就跟尸體一樣。有些患者，身體開始一點點腐爛流膿，還能聞到股濃濃的臭味，但是他們還有脈搏和呼吸，大夫盡可能的保住他們性命。
最后一個加急的區(qū)域，是已經(jīng)死亡，或者身體大面積腐爛的病人，全部規(guī)制到紅色區(qū)域。這個區(qū)域離集中營較遠，每天都會有侍衛(wèi)，將這些人拉出去火化。
現(xiàn)場哀鴻遍野，已經(jīng)不能用一個慘字來形容。
尉遲恭帶著王爺遠遠的看著，親自給他介紹和解說。事先吩咐手下，領(lǐng)著太醫(yī)們?nèi)ナ煜つ沁叺沫h(huán)境和流程。
尉太守請王爺留在原地，自己往前邁了幾步，清清嗓子，說道：“各位鄉(xiāng)親父老，我給你們介紹一下，站在我身后的這位是康王，代表皇上來災區(qū)救助大家，與我們一起解決瘟疫。”
前面的老百姓非常激動，紛紛下跪磕頭，嘴里喊著：“皇上萬歲，王爺萬歲！”
宋青想要阻止百姓的呼喊，王彥給攔住。宋青疑惑的問道：“為什么不阻止他們說的話，被別人聽見了，告到皇上那，可是一項大罪?！?p> 萬歲這一詞，歷來只能皇帝專用，用在他人身上就是謀逆。所以，宋青才急忙的要去阻止。
王彥攔住手下，有幾個原因。一是：此刻的百姓心里高興，不想去掃了他們的興，讓他們受驚。二是：他代替的就是皇上，受得住這一句萬歲。三是：如果有哪個不長眼的家伙，上告到陛下那，正好有機會整治整治。
王爺上前一步發(fā)話，“本王與各位共患難，今日，在此承諾大家，瘟疫不除，本王不撤??！”
面前的這些百姓，更加的涕泗橫流，感恩戴德。他們認為，皇帝和王爺都沒有拋棄他們，所以，這個難關(guān)，一定可以度過。
尉遲恭十分佩服王爺?shù)闹v話，明明是陛下的差事，硬是說成他的奮不顧身和鞠躬盡瘁，包裝成深明大義的樣子。這就是皇家人的手段?。?p> 為了履行自己的承諾，王彥每天都會抽時間過來露個面。
…………
蒼海留在懸濟堂也無事可做，所以每天守在北冥的面前，什么也不做，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只待對方平安度過危險就好。顧大夫出門前交代，等他弄到藥草，回來就能治好北冥染上的瘟疫了。
鷲本來對蒼海有意見，因為她，自家公子差點要了性命?？墒?，這些天寸步不離的照顧，讓他改變了一些看法?；蛟S公子身邊，真的需要一個姑娘，在他最危險和最困難的時候，有所依靠。
“姑娘先回去休息吧，我來照顧公子就行，你也好多天沒合眼，別我家公子還沒好，你又給病倒了?！柄愒谂赃厔駥n海，他知曉北冥的性格，待公子醒來，瞧見蒼海面容憔悴，挨罵的會是自己，身為他的手下，為什么要別人來照顧他，這點事都做不好，拖累他家丫頭。
三天沒合眼的蒼海，還想繼續(xù)留下來，可是身體不答應。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兩眼一麻黑，靠著精神強行支撐。蒼海心想，這樣不行，或許真的需要去睡一覺。
撐著椅子扶手站起，說道：“那，這里就交給你，我先去睡一覺。你家公子醒來后，記得派人通知我。”
“我會的”
“百瑰，扶我回房間……”
百瑰還未搭上自己小姐的手，面前的人碰一聲，摔在了地上，嚇壞了房間里的人。好在這里是懸濟堂，大夫來的也快。診完脈后說只是身體比較虛，并無大礙，注意休息就行。
所有人松了一口氣，還真是擔心蒼海也患上瘟疫。
丫鬟一人把小姐給扛回房間，累的氣喘吁吁抬不起腰。百瑰給蒼海改好被子，悄悄地關(guān)上門，守在了房間外面。
這一覺，蒼海從白天睡到了黑夜。
——
亥時剛過，百瑰見到一個讓她預料不到的人：臨魚。此刻應該在北雪的他，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在南霄的白沙城？
“你怎么來了？小姐不是說過，瘟疫爆發(fā)后，客棧的兄弟，一個也不許在進入白沙城？你這是不把小姐的話放在耳中，你知道小姐最討厭的是不聽話的屬下！”百瑰是真的生氣，整個客棧上上下下的，為了救他花了三個多月。如今主人公自己趕著來送死，一腔春水付東流。
臨魚現(xiàn)在顧不上百瑰的情緒，一心只問道：“小姐在哪？我找小姐有很重要的事情，是關(guān)于這次瘟疫的解藥。”
百瑰正生著氣，故意說：“小姐這幾天忙的合不上眼，剛睡著沒多久，你在外面先等等吧。等小姐醒了，我?guī)闳ヒ娝??！?p> 臨魚欲言又止，看得出他真的很焦急。可是，他也知道，大家都為瘟疫忙的焦頭爛額，小姐難得休息，不能去打擾。等就等吧，反正現(xiàn)在也很晚了。
“那行，我就在門口等小姐醒過來?！迸R魚直接在門口坐下，也不管百瑰的意見，他現(xiàn)在需要第一時間匯報消息。
——
蒼海已經(jīng)好多天沒做噩夢，不知為何，今天半夜又給驚醒了。剛睡醒的她，整個腦袋都是昏昏沉沉的。扶著床柱子，一路摸黑到外屋的茶桌邊，給自己到了一杯茶，嘴巴渴的要命。
杯子碰撞的聲音，驚動外面的兩個人。
百瑰推門進來，第一時間點上房間里的蠟燭。屋里的每個角落，瞬間亮堂起來。
“小姐，您要喝茶嗎？我給您倒！”百瑰接過小姐手中的杯子，扶著她坐下，然后給倒上半杯茶，放在了她面前。
蒼海喝完還想再來一杯，看見丫鬟搖頭，于是把杯子放下。
“小姐，外面有人想見你。”百瑰不敢直接說出名字，先試試蒼海現(xiàn)在想不想見人，然后再找個委婉的說法。
“他的人來過？”蒼海激動的以為北冥醒了。
百瑰搖搖頭，蒼海瞬間像泄了氣的皮球，頓時高興不起來。
“誰呀？”蒼海說話的語氣有些冷漠，顯示著她現(xiàn)在及其不高興的心情。
見狀，百瑰也不知道該不該說臨魚來了。
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丫鬟，蒼海瞧出來百瑰有話要說?！罢f吧，到底是誰？”
“臨魚來了”
“誰？”蒼海以為自己聽錯了，重新問了一遍。
百瑰對著外面說了一聲，“進來吧，你自己和小姐解釋清楚！”
蒼海盯著門外，見到人時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
“你為什么來這里，我的話你是不是沒聽到？”蒼海嚴肅起來，一點也看不出她只是個十多歲的姑娘，周身的氣氛快要凝成水滴，整個房間都冷了幾分。
百瑰默默的退后，小姐的怒火，臨魚一個人承受就夠了。
臨魚一直想不通，明明比他要小四五歲的姑娘，是怎么做到殺伐果斷，并且堅持要建立情報網(wǎng)，還能讓它滲透到四個國家當中的。還有這姑娘生氣的時候，自己真的能感受到，好像一個飽經(jīng)風霜的老人，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你。
硬著頭皮回話，“小姐，我知道解決瘟疫的辦法?！?p> 臨魚的話讓蒼海瞬間沒了睡意，“你擅離職守的事情先放一邊，我們后面再來算賬。說說解決瘟疫的辦法?！?p> “放生臺主司說，我的血可以救白沙郡守的百姓，所以我……”
“不行，染上瘟疫的人數(shù)太多，放干你的學也不夠用?！边€未等臨魚說完，蒼海給打斷對方。雖然很想就這些百姓，但是她做不到，用臨魚的生命去換這些人的安全。每個人都會有一個忍讓的底線，臨魚就是她的底線。
“能救多少救多少，我不在乎這條命?！迸R魚想要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
“我說不行就不行，這一個郡守的人，在我心里都抵不上你的一條命，所以不要再在我面前說這句話了！”蒼海好像知道臨魚心里想什么，繼續(xù)說：“不要私自去干傻事，你知曉我想要盯著一個人的時候，連他第一筷子夾的什么菜都知道?！?p> 臨魚從北雪趕過來，為的就是這件事情，可是他沒預料到，蒼海會如此排斥這個方法，這該怎么辦，他得趕緊想辦法處理這件事情。
百瑰在旁邊見兩方都冷靜下來，終于站出來說話，“小姐，您今天都沒怎么吃飯，我去給你準備一些夜宵。臨魚，你也跟我一起去?！?p> 丫鬟不說蒼海還不會餓，結(jié)果她說完，自己還真餓了，肚子開始咕咕叫。大晚上的不好去打擾北冥，自己先填報肚子再說吧。
…………
衛(wèi)盡帆和顧林晚倆人，灰頭土臉的，一直在山里轉(zhuǎn)到現(xiàn)在才出來。衛(wèi)盡帆心里還惦記著去見神醫(yī)谷谷主，所以寸步不離的跟著顧林晚，問道：“這么晚，我們接下來要去哪里？”
顧林晚沒有想到，這個老頭真的陪他轉(zhuǎn)了一天的山，一句多余的話都沒有說。對于欺騙他的事情，心里有些過意不去。老實的和他坦白，“我就是神醫(yī)谷谷主，說吧，你找我有什么事？”
衛(wèi)盡帆帶著懷疑的眼光打量顧林晚，說：“我怎么才能相信你？”
“你應該知道，神醫(yī)谷有兩大圣物，凰金針和青囊書。那，這個東西，你認識嗎？”顧林晚掏出針灸袋，后面用金線繡著一直鳳凰，里面是一排的金針。
衛(wèi)盡帆沒有想到，要找的人就在身邊，自己還相處了一天。
“六十年前，有人交給你們一個做工精美的盒子，里面還裝著一顆舍利子，他吩咐你們代他保管好，還記得嗎？”衛(wèi)盡帆的師傅臨終前告訴他，把裝有地圖的舍利子，交給了神醫(yī)谷代為保管。
這些年有不少人在暗處蠢蠢欲動，尋找【天武年間的神話】。他們以為得到舍利子，就能得到東西，其實，盒子里最重要的是那張地圖。
顧林晚想了想，自己好像是在密室里，見到過這么一個盒子。當時還好奇的打開看，后來發(fā)現(xiàn)是一個舍利子，就給扔到角落里去了，再也沒有去動過它。
“好像是有這么一個，不過我不確定有沒有被扔掉?！?p> “這場瘟疫過后，我可以去看看那個盒子嗎？”
“你為什么要那個盒子？”
“給你們東西的，就是我?guī)煾??！?p> “你是薩羅國師的弟子？”上一任谷主曾今和他說過，國師的后人如果回來找舍利子，記得把東西還給人家。他沒想到，這么多年過去了，真的有人來要這顆舍利子。
“是，”衛(wèi)盡帆點點頭，他要抓緊時間把東西收回來。
“可以，”顧林晚爽快答應，“現(xiàn)在，你要和我一起回去休息嗎？”
既然東西在他那，衛(wèi)盡帆很是樂意跟著顧林晚。
——
第二天辰時，顧林晚去了北冥的房間，路上碰到了正要過去的蒼海，打了個招呼，“姑娘今天還要來嗎？”
“是啊，顧大夫昨天出去找到藥材了嗎？”蒼海說完話，看見后面站出來一個人，驚訝的叫道：“師傅！你怎么會在這里？”
衛(wèi)盡帆就是蒼海一直在找的師傅：伏羲真人。他也沒想到，會在這個地方見到自己的徒弟?！奥飞吓鲆姽戎?，就一起跟過來了。不過，你怎么也在這？”
“這個懸濟堂就是我的呀！”蒼海帶著自豪的語氣，和師傅說話。
衛(wèi)盡帆露出欣慰的笑容，他的小徒弟真的長大了。
顧林晚到是很驚訝，這倆人竟然是師徒，年紀差的也太多了。
蒼海還有說不完的話要問，被師傅制止了?！邦櫞蠓蜻€有正事要辦，我們以后再聊那些家長里短的。走吧，一起進去?！?p> 聽剛才的話，衛(wèi)盡帆發(fā)現(xiàn)徒弟和里面的人關(guān)系不一般，于是問道：“你認識床上那個人？聽顧大夫的語氣，你倆關(guān)系不一般?！?p> “嗯，他是為了我才染上瘟疫的。都怪我，沒有記著他身體本來不好，還帶著他到處亂串。”蒼海說話非常自責，為了這個，已經(jīng)生自己氣好多天了。
“不用擔心，顧大夫已經(jīng)找到焉酸草，事情已經(jīng)完成一半，你一定要相信，他能把病人治好的?！毙l(wèi)盡帆安慰蒼海，他不想看到自家徒弟難過。
“焉酸草？”
“是啊”，衛(wèi)盡帆不知曉自家徒弟為何疑惑，“焉酸草產(chǎn)自于瘟疫發(fā)源地，雖然是毒草，卻也是瘟疫的最佳解藥。但是，我們現(xiàn)在還缺一味藥引子。顧大夫正在想辦法，嘗試能不能用別的東西代替藥引?！?p> “我知道誰手上也有一株，”當初那個人拿到時，蒼海以為就是一味普通的毒藥，所以也沒去留意東西。
“真的嗎？我和顧大夫手上的藥，不足夠救下整個郡守的百姓，因此，越多越好?！?p> “放心吧，我一定會相辦法，讓他把藥給送到你們手上。對了，師傅你剛剛說的藥引，是什么東西，我能幫上忙嗎？”蒼海對于這株焉酸草，非常有信心。
“就是這場瘟疫中，存活下來的那人鮮血?？墒沁@根本不可能，我去了解了一下，到目前為止，全部死亡，沒有一個人活下來?！?p> 這就是藥引的苛刻之處。
蒼海終于知曉放生臺說的話是什么意識，瘟疫就是由煉制虎蛟丹而產(chǎn)生的，臨魚服用了虎蛟丹，等于瘟疫中存活下來的那個人。
“師傅，那要很多鮮血嗎？”
“嗯，一株焉酸草配一碗血，能熬制一缸的藥膳，可以救兩百人左右。由這次染上瘟疫的人數(shù)多少，可以推測出需要的鮮血多少?！边@些是衛(wèi)盡帆和顧林晚一起找藥材時，顧林晚告訴他的。
蒼海心里開始糾結(jié)，“師傅，我知道藥引，但是，你必須保證他不能失血過多。”
“你真的知道？”衛(wèi)盡帆詢問事情的真實性，蒼海這個徒弟，讓他太過驚喜，所有的問題到了她這，都不是問題。
蒼海點點頭。
“我答應你，一定會保護好他。我們可以隔幾天放點血，不會一次性放完。所以，每天喝些補藥，就不會造成血虛?！?p> 聽到所有保證后，蒼海答應會把人給帶過來。
衛(wèi)盡帆高興的去和顧林晚說清此事。
……
……
蒼海，臨魚，衛(wèi)盡帆和顧林晚，以及鷲五人個圍在一起。
鷲：“顧大夫這次有幾分把握？”
顧林晚：“此方法我也是在古書上看到的，要說把握我也不敢保證，所以不是讓大家都過來商量商量?！?p> 鷲：“可是，萬一無效，病情還加重怎么辦？”
顧林晚：“有我在，哪次沒有保住了你家公子性命？”
蒼海：“這里不止有顧神醫(yī)，還有我?guī)煾?，他是個經(jīng)游四方的大夫。我也讓懸濟堂所有大夫在門外候著，他們或許能幫上忙?！?p> 臨魚：“你放心，放生臺主司都說過，我對這次瘟疫有幫助?！?p> 衛(wèi)盡帆：“進門前我給這次算了一卦，是個吉兆?！?p> 所有人都在為這次方案，做最大的保障。
鷲：“姑娘，我要告訴你，是因為公子相信你，所以我才相信你，你最好對得起公子的信任。既然你們都已經(jīng)安排這么清楚，還要我來商量什么？”
鷲說完話，四個人同時盯著他，露出的笑容讓他毛骨悚然。
顧林晚：“解藥下去后，會有錐心刺骨的疼痛，怕他把自己弄傷，所以需要先綁起來。他是你家公子，這個任務就交給你吧！”
鷲默默的給繩子打結(jié)，就聽見顧林晚說：“繩子一定要綁緊了，別到時候給松了，那就麻煩大了?！?p> “為什么要公子受這份苦，點了他的穴道不就行了?！?p> “如果把他定住了，血液加速流動的沖力無處宣泄，最后會爆體而亡的?！?p> 衛(wèi)盡帆和顧林晚兩人，坐在藥爐旁邊盯著，蓋子一直在翻滾，藥馬上就熬好了。把藥爐的火熄滅，靜等藥膳沉淀。然后倒在碗里，端過去給北冥喂下。
剛開始很是安靜，北冥靜靜的躺在床上。一炷香過后，床上的人發(fā)出了聲音，額頭開始出汗，綁著的身子也不停的扭曲，看著的人都覺得痛苦。
因為過于疼痛，北冥獲得短時間的清醒。醒來后看著手下，說的第一句話就是：“丫頭有沒有出事？”
鷲搖搖頭，指著前面，蒼海完好的站在哪里。
北冥瞧見了丫頭，臉上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說道：“丫頭，過來，你能不能陪陪我，看著你我就不那么疼了。”
蒼海走到床頭邊，握住北冥那雙濕透了的手，稍稍用力傳遞信念給他，說道：“你放心，有我在，會一直陪著你。”
北冥額頭上的青筋都已經(jīng)暴起，能知曉他現(xiàn)在忍受的非常痛苦。
“難受就說出吧?！鄙n海不忍心看著這副場景。
北冥遵循內(nèi)心最深處的想法，說了聲：“丫頭，我疼，你能不能講個故事給我聽？”他想聽到蒼海的聲音，這樣他就知道蒼海一直陪在他身邊。結(jié)果說完這句話，就陷入噩夢當中。
顧林晚讓蒼海繼續(xù)講話，她能幫助到北冥。
蒼海也不知道能干什么，既然讓自己講故事，那就講故事吧。
“從前有個小孩，還未出生父親就不見蹤跡，母親在生下他三個月后就撒手人寰。那天，有個道士從他們家門口路過，看見了里面那個啼哭的孩子，于是，把他抱回道觀收養(yǎng)，就這樣手把手的將小孩養(yǎng)大。
九年期間，道士不僅教了小孩知識，還教了他好多本領(lǐng)。就在小孩子以為，能和道士平淡的度過一生的時候，道士說他有好多大情要去辦，所以把小孩送回了親戚家。
小孩有一個很疼自己的親戚，不愁吃，不愁穿，不愁喝?？墒牵X得這樣的日子太無聊了。冥冥之中，自己好像該干點什么。于是，他一個人經(jīng)常偷偷摸摸的溜出門。到路邊去和一些老人小孩聊天，從中他能聽到好多有趣而又好玩的消息，偶爾還能知道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后來，他發(fā)現(xiàn)可以建立一個自己的情報網(wǎng)，能夠得到想要的消息。慢慢的，他的幫手越來越多，多到他覺得可以擴大自己的情報網(wǎng)。于是，他把手段伸到了四國當中，利用兩年的時間，徹底站穩(wěn)了腳跟……”
隨便的幾句話，聽上去很簡單，可所有人都知曉這個歷程的艱辛。在場的人都知道這個故事的主角是誰，所以對面前的這個姑娘，更加的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