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生的,算不錯?!?p> “這樣啊?!彼臼顷杽偟哪樍粝聨追謶n郁,“那小師叔…待他的,可是…思慕?”
他這斷斷續(xù)續(xù)的話,我哪聽得清,大抵是打探我口中的孩子他爹生的怎般罷,略略的點了點頭。
奇怪,他今日是怎了,這般失落,難不成誤會了什么?
飛過一道云層,隱約是到了一座漂亮的宮舍下,那白衣金繡的極俊男子同一個瞧不清樣貌的粉衣女子在論著什么。
“咦?他中了我的睡咒,此刻不應(yīng)該在夢里嗎?難不成他不是凡人!”這才恍然大悟,難怪他也不屑同我多話,竟是個神仙。
“是他!竟是他!”
轉(zhuǎn)臉一瞧,上元似比我還激動,那握著劍的手緊緊攥著劍翹,竟還攥出了血,眼瞪的甚大。
難不成?
思了思,上元一向冷靜,甚少失態(tài),如今這吃的人的嚇人模樣倒是第一次見,加上起初他不斷追問我這孩子的父親如何如何的。
莫非…?爭風吃醋!斷袖之好!
我的天!
“嗖!”
他一個滑手,順勢一抽,一手拔出劍,一閃便到了云層下頭與那極是俊俏的男子廝殺。
小心,小心,上元啊,你愛怎么打,那是你的事,可你怎么就抱著那孩子就下去廝殺,萬一傷了那孩子…
破口的娃娃燉出來的湯也不知道好不好喝。
轉(zhuǎn)念一想,他一手抱著孩子便下去了,可見憤怒占據(jù)了他的全部心聲,有多愛,那便有多恨。
也怪那俊俏男子,仗著一張俊臉與旁的姑娘勾勾搭搭,這不,害人害己,情愛這東西,真真不是什么好東西。
本想著上元的劍法是原始天尊指教過的,能輕易拿下那浪蕩男子,哪曉得這許些招數(shù)下來竟沒討到一絲便宜。
那白衣男子招招退讓,上元卻接連貫出了輪回七道劍與落月秋水劍法,終于那男子避不開了,指尖一化,一柄類似于閉合的折扇的物件現(xiàn)了出來。
勾曳回轉(zhuǎn),行云流水,俊的如一幅畫,幾下便打下了上元手中的長劍,有一個扶風劈來。
“住手,那是你兒子!”
這大概是我這輩子…喊出來的最蠢的一句話,若非頭昏腦脹,又見上元仙君危急……
眾人皆停,我閃過云層,踏著白元綾凌凌而下。
“白元綾!”那白衣男子眉宇一皺,“大膽小妖,竟敢盜仙家之物?!?p> 小妖?真是眼瞎,要不是估摸著我與上元聯(lián)手都打不過你…,非要扒了你的皮,翻炒了才解恨。
強行壓了壓,又笑道,“既是仙家的東西,那自是有靈性的,怎會自甘墮落的供我一個小妖驅(qū)使,更莫提白元綾與伏妖筒元身可是女媧上尊造人用的青藤?!?p> 他一眼冷漠,仿佛在冷視我的睿智。
“這孩子…?”
若非這粉衣女子問起,我倒是全然把眼前這個粉衣素面,腰如細柳,面如桃花的風華女子給忘了。
我本是想設(shè)個計謀,將孩子強塞給那白衣男子的,畢竟我只認識那么一個凡人,凡人照顧凡人總比妖怪照顧凡人要好罷。
其實我也是怕自己哪天一個獸性大發(fā),把兒子給燉了。
嗯…,恃強凌弱,吃人不吐骨頭,這是我們做妖精的本分嘛。
適才情況危急,那一喊不甚喊出了我的意圖,真真是失策。
奇怪,頭怎么暈呼呼的。
如今計謀沒想好,意圖倒是全然暴露,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那是…那是…他的孩子,我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