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能一巴掌抽死自己,我一定給自己兩巴掌,活了這么久,竟還沒學會蜿蜒曲折。
那般言語…我自己都不信。
酒,定是那酒,迷糊了我的智商。
“什么!”那粉衣女子驚道。
可那白衣眼光一閃,似看透什么,感悟到了什么,輕飄飄的望了我一眼,一雙深眸瀲滟著晴光。
他收了扇,朝我這處款款行著,“你口口聲聲這孩子是你撿的,可又怎曉得是我的?本尊倒是對這孩子的來歷頗有興趣,你且說說看,這孩子是誰生的?”
從未覺著他的那雙冷瞳竟這般好看,有幾分如鷹的銳利,又有幾分輕挑的愜意。
完,我在想些什么啊,玉徹,鎮(zhèn)定,鎮(zhèn)定,可頭暈乎乎的。
他可是上元思慕的人,我總不能指著上元說這是他生的罷。
咽了咽口水,本是不曉得指向何處的手指彎向了自己,“我的…”
正所謂自作孽,不可活…大抵就是這么個情況。
本想著只要他照顧一段這孩子,待我飛升了再接回來,如今也顧不得這般多,一口咬定這孩子就是他的,迫于輿論,我還真就不信這謙謙君子模樣的他還能不接受。
等他接手了這孩子,出于神仙的道心,總不至于虧待了孩子,我也落得清閑,可以去汴河尋那個喚做長戈的。
哪曉得人算不如天算。
眾人驚訝之余,他一把摟起了我的腰,淺然一笑。
“如今你承認了,那也省的我去尋了,徹徹…”他本是惆悵著的臉竟突然舒了開來,眼里閃過一絲驚喜,似什么失而復得,“原來真的是你…,我竟還以為她…,徹徹?!?p> “嗯哼???”
什么情況,他不是思慕我姐姐嗎,還為我姐姐買醉,還險些在姐姐成親那日葬身火海!
他朝我的額輕輕一吻,那一瞬,我似被什么一觸,佇著,半晌說不出一個字,連眼都不敢瞧他。
“那個…”戳了戳他的胸膛,彈彈軟軟的,臉愈發(fā)熱了,這酒太醉人了。
“眼下人多,多有不便?!彼麥愒谖叶呧馈?p> 滋滋滋!
如刺在背,抖了抖。
“咳咳?!闭苏ぷ?,“你是不是誤會什么了?”
“只要是你要的,就不是誤會?!?p> 噗!猝不及防的情話最是有殺傷力。
約是酒醒了,頭不疼了,可是臉還熱著,轉眼一瞧,上元望著他的那雙眼滿是憎意,而那粉衣女子瞧向我的這雙眼也滿是不甘。
這般瞧來,我們倒是不被看好的一雙人。
呸!怎的就一雙人了,分明是他趨炎附勢,不要臉的順水推舟,老娘活了數(shù)十萬年了,還能給人調戲了?
奮里一推,咦,怎么推不動他摟著我的手,丟人,真真的丟人。
“放開她!”上元朝他一瞪,“你沒看到玉徹很抗拒你嗎!”
“若依照輩分你該換徹徹一聲小師叔罷?!彼砷_了挽著我腰的手,一眼望了過來,好像在說“等我”,又一個轉身,片片紅葉席起,朝他道,“交出我兒子。”
噗!他不會瞧不出來那嬰兒就是姐姐思慕的杜公子的轉世罷?
被人綠了,還要去救回綠自己的人,心大,心大,孩子交給他,放心,放心。
那粉衣女子似怒了,抽出懷間的軟鞭,瞪著我,“便是你這妖女,害得長戈神智錯亂,同上仙為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