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念著那變出來的一身白毛也甚是好看,可偏偏我那個時候的變換之術法只修習了個大概。
一日飛鸞在云頭修行鵬程的道法,恰好趕上了不周山一年一度的仙術大賽,大賽當頭,她颯颯起飛,白羽如雪,和著那漫天的梨花,與天一線,好如人間尤物。
可正是在萬人欣賞她這風華絕美的時候…,不幸的事情發(fā)生了。
一陣烈風襲來,還好死不死的在她身側(cè)滑過…接著就是我仙法失靈…再接著就是她光禿禿的如只沒毛的雞在天上飛…
自打這件事出了,她便再也不出千壑洞。
想來我也是作孽,一片好心卻弄成了這般個鬼樣子。
終于,我還是開了口,“飛鸞…,外頭的蓮池…蓮花正盛…,我們?nèi)ゲ尚┥徎貋怼瓱豕穷^湯…,吃了長毛的。”
我這嘴…,哪壺不開提哪壺。
她“哇哇”一聲就哭了起來。
我無奈的拍了拍的背,“乖,你這是沒長好,等以后羽毛長出來了,就不像雞了?!?p> 她委屈巴巴的哭的盛了,抽搐道:“等……等…羽毛……羽毛長出來了……,就真是雞了…”
真想掐死自己,我從沒學過什么說話的藝術,亦不會什么好形容,硬生生將一片好心說成了個驢肝肺。
可幸的是姐姐回來了,她摸了摸飛鸞的頭,溫切著,“小飛鸞,我倒是覺著你像鳳凰,你看鳳凰剛出生不也是光禿禿的?且鳳凰涅了槃之后很長一段時間還像只烏鴉,我估摸著你這是還沒涅槃呢。”
“真的?”她卻也不哭了,朝姐姐探了探。
“真的。”我懇切道:“鳳凰早年都同你這般像只雞?!?p> 緊隨其后的是一陣哭聲和一個白眼。
………
為了不讓飛鸞難受,我跟姐姐想了個萬全的法子,讓飛鸞成人形,若她一只保持人身,也就沒人瞧得出她像什么。
可惜渡修為的四方陣我一向不熟悉,便由姐姐操控,我負責渡修為,左右是我的坐騎,斷斷沒有耗姐姐靈力的道理。
雖然最后姐姐趁我不備,偷偷替我給飛鸞渡了兩千年的修為,到底是姐妹情深。
自打飛鸞成了人,雖還是有些怯怯的,可至少在不周山抬得起頭了,又有我跟姐姐護著她,這日子也算恣意。
可是隨著飛鸞的長大,我們意識到了一個問題,飛禽類的修行法門…,我們都不會。
百般思慮下,我決定再尋一個飛禽,便找到了麋鹿精的遠方表親——小麻雀精。
聽說她叫離香草,幾年前西海旱災,餓死了不少生靈,小麻雀精便是在那個時候出生,離香草下多蟲,她家人希望她別餓死了,便取了這么個俗氣的名字。
然而我一見到她卻喜歡的緊,收了侍女,有她日日照拂飛鸞,我卻也放心。
為何有種不周山是貧困收容所的錯覺…
哈哈,可是那離香草照顧人還行,可是偏偏修為造詣上……
“我早便同頭頭說了,我修為很淺的,你非要我教飛鸞,豈不是越教越壞?!彪x香草同我抱怨著。
終于…我想到了萬全的法子,將飛鸞叫了過來。
孤殤雨行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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