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瞬間尷尬。
“那首詩,你有什么頭緒嗎?”萬南打破了沉寂,問到。
“暫時還沒有,我打算一會就開始好好研究下。”馮舒城又將視線移到了那張紙上。
“那個……催眠真的可能有那么厲害么?”萬南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我也不太確定,像現(xiàn)在的催眠手段,只是用于治療一些心理疾病,或者是幫助受者恢復(fù)記憶和著重記起某件事情,甚至還可以用到刑偵手段上,通過催眠,讓嫌疑人幫助我們提取證據(jù)?!瘪T舒城解釋道。
“但也僅限于此,人們無法在通過催眠來達到更深一層的目的,不過,在三十多年前,國際上有人提出配合藥物來達到讓被催眠者進入更深度的意識中,以求探尋更多的秘密?!?p> “然后通過實驗,他們確實達到了這一目的,而且,他們還有一個更大的意外收獲,他們幾乎完全可以控制受試者,包括行為和語言,但是,在受試者最后一次實驗結(jié)束醒來后的幾天里,竟然慢慢變的癡傻起來,經(jīng)過研究發(fā)現(xiàn),因為反復(fù)受試,他的大腦一直處于高度興奮緊張的狀態(tài),然后他奔潰了,他的大腦開始萎縮,并且喪失了大部分腦功能,已經(jīng)無法再恢復(fù)?!?p> 聽到這里,萬南捂起了嘴,她不知道還有這種事情,簡直太可怕了。
“那后來呢?”
“后來,經(jīng)過這次實驗后,國際組織就全面禁止了藥物催眠的所有相關(guān)試驗,并將此類所有相關(guān)行為列入了不人道實驗?zāi)夸浿?,?dāng)時,人們在聽說這件事后,變的人人自危,害怕會在不知情下被人控制,催眠師們備受輿論打壓排擠,不得不轉(zhuǎn)行去做了別的職業(yè),催眠這一行,就此一蹶不振?!瘪T舒城喝了口水,繼續(xù)講到。
“直到十幾年前,有人通過催眠術(shù),治愈了幾例幾乎被公認為不可能再恢復(fù)正常的精神病人,這在當(dāng)時引起了一陣軒然大波,催眠行業(yè)再次復(fù)興,又開始茁壯成長起來,得到的成績甚至比以前最盛興時還要多?!?p> “但是用藥物進行輔助催眠,一直是沒人敢去嘗試的,直到最近,國際上規(guī)范了恢復(fù)性輔助類藥物后,這才又被用于催眠治療中?!?p> “那當(dāng)時那個實驗中,他們用的是什么藥物?”萬南好奇起來。
“普林斯托巴胺,這種藥物可以阻斷腦內(nèi)神經(jīng)信號,讓人逐漸失去自我意識,喪失對周圍環(huán)境的感知,可是這種藥需要長期服用,才能達到實驗所需的目的,而且在停藥后,大腦會處于一種持續(xù)興奮的狀態(tài),這就容易導(dǎo)致人的大腦因過度刺激和緊張,而奔潰掉。它簡直就像毒品,卻比一般毒品更為致命?!?p> “對,化驗科的同事在小陳血液中發(fā)現(xiàn)的就是這種物質(zhì)!”萬南驚喊到,她不敢相信,多年前的那次傳言中的實驗,竟然會真真切切的發(fā)生在自己身邊。
“所以你才不讓我姐夫叫醒他,你怕他的大腦受到刺激,才讓他繼續(xù)睡下去吧?”萬南睜大了眼睛,盯著馮舒城。
馮舒城點了點頭,“當(dāng)時我也只是懷疑,之后你又和我說了化驗科檢驗出的結(jié)果,我才差不多確定了的?!?p> 萬南驚訝的張大了嘴,“你又是怎么知道這些事情的?”
馮舒城低頭笑了一下,這些事情他沒少接觸,甚至他也會點催眠上的小手段,但總不能如實和萬南說吧,他便想編個理由搪塞過去,這時,張進和牛勇推門進來,手上各提著幾個裝的滿滿的大袋子,看樣子,他們是把晚餐買回來了。
“來來來,開飯嘍!”張進來到辦公桌前,放下袋子,邊往外掏飯盒邊向大家喊到。
“走走走,先吃飯。”馮舒城站起來,招呼了下萬南。
幾人圍坐在一桌,開動起來。
“咦,我宋哥呢?”牛勇左右看了下,沒發(fā)現(xiàn)宋建華。
“他去外邊打電話去了,你們回來沒碰到他嗎?”馮舒城掰開一雙筷子,回到。
“沒呀?我去找找?!迸S抡f完起身出了屋外。
馮舒城應(yīng)了一聲,埋頭吃了起來。
“給小陳留一份,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會醒?!比f南看了一下躺在床上的小陳,聽馮舒城說完那個實驗以后,莫名有些替他擔(dān)心。
幾人正吃著飯,突聞窗外一聲大喝:“站?。 ?p> 是牛勇的聲音,大伙趕緊站起來向窗外望去,只見宋建華和牛勇大跨步撲向了陰影中的一個人,那人還想反抗,被他們?nèi)齼上戮徒o制服了。
“我下去看看,你們守著小陳。”馮舒城讓張進和萬南待在辦公室,便出門下了樓。
這時宋建華和牛勇也抓著這個人進了樓。
“怎么回事?”馮舒城問。
“我在外邊剛打完電話,就看見這小子鬼鬼祟祟的站大樓外面往里邊望,我問他找誰,他拔腿就跑,”宋建華長吁了口氣,估計是費了些功夫,“還好牛勇出來了,才把他給堵那了?!?p> “放開我,我又沒犯事兒!抓我干什么!”那人又瘦又小,此刻被牛勇抓著,感覺就像一個巨人提了一只猴,徒勞的掙扎著。
“那你跑個屁!”宋建華順了順氣,怒罵到。
“我就是來送個信,我找人!”瘦子急的直跳腳。
“找誰?”馮舒城問他。
“馮舒城!”
馮舒城愣了一下,這三天兩頭的收信,都沒啥好事兒。
“我就是,什么信?”
“你讓他放開我,我給你拿?!笔葑訏炅藗z下,沒掙脫牛勇,向馮舒城喊到。
馮舒城示意牛勇放開他,解脫之后,這瘦子甩了倆下手,從懷中掏出一封信來,遞給了馮舒城。
馮舒城接過信,抬眼看了下這瘦子,見他并無異常,便將信拆開,掉出來一張紙和一張光盤,馮舒城翻看了下光盤,便讀起了紙上的內(nèi)容。
“我想了一下,還是把謎題寫給你吧,免的你誤讀,另外,告訴你,可別大意,別以為我是在嚇唬你哦,你若不信我,可看下光盤,再強調(diào)下,我可是很希望你成為我的對手。還有,送信的是我在手下中隨機挑選的,他的地位還不如王成虎,所以,別費心機了?!?p> 馮舒城看完后,將信交給宋建華,那首詩和馮舒城寫的并無二致。
“好一個自戀狂!”宋建華看完信,嘆到。
“不,他這不是自戀,是絕對的自信!”馮舒城回應(yīng)他,“帶他去見王成虎,隔著玻璃讓王成虎認一下這個人,明天在做決定?!?p> 牛勇答應(yīng)了一聲,便帶著這個瘦子去了樓上。
“你怎么看?”宋建華又問到。
“我很討厭這種自信又自大的人!”馮舒城將紙收入信封內(nèi),又將光碟取了出來,看著光碟,這里邊會是什么內(nèi)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