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江承哭笑不得,但又不知道如何解釋,想了一會兒,才緩緩說道:“我心里有一個故事,從來都沒有和別人分享過,今天我想說給你聽?!?p> 王思晴心里有些好受,暗忖自己這是怎么了,明明對方?jīng)]有說什么,自己卻很急躁,出于歉意,禮貌地說道:“那我坐這里聽你慢慢說?!闭f完,坐在長凳的一角,又指了指身旁的空位,示意虞江承可以坐在她旁邊。
虞江承那是一點都客氣地在她的旁邊坐了下去,兩個人相隔一個拳頭的距離。
按照他以往的經(jīng)驗,一開始如果太過分,侵犯的舉動太過明顯,反而會讓對方產(chǎn)生厭惡感。
果然,王思晴心里松了一口氣。顯然是在試探他。
虞江承不緊不慢地說道:“我前世有個女朋友。。?!?p> 王思晴打斷他說道:“男人是不是都和你一樣,信口開河,自以為是的?我是來聽你心里的故事,而不是編造的故事。。。的哦。”
虞江承抓頭說道:“這事情我該怎么說,才說得通呢。。。”這是他第一次面對女人流露出怯意,或許連他自己都想不明白。
王思晴有一種讓人難以抗拒的魅力,一種女王般的魄力。
一向有大男子主義的虞江承,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反而沒了往日的強(qiáng)勢。
況且他的故事本來就匪夷所思,有種不知從何處說起的感覺。
王思晴美目注視著他,回復(fù)平靜,說道:“我大概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我不妨告訴你,家里確實沒有叫王希菡的姐妹?!彼龔挠萁械难劾锟吹搅苏嬲\,認(rèn)為對方只是出于某個目的,但是絕對沒有惡意。
虞江承的眼里露出一絲失望的神色,豈料王思晴繼續(xù)說道:“不過希菡這個名字,是我的真名。其實,我是叫王希菡。”
思晴竟然真的是希菡,是他前世難以忘懷的女人!
這一世,冥冥之中,又將這份情緣擺在他的面前。
虞江承猶如被驚雷劈了一下,下意識地抓著她的手,緊張地問道:“你的右胸是不是有一顆蝴蝶形狀的胎記?”剛說出這話,他就后悔了,恨不得賞給自己一個耳光,因為似乎這句話太不合情理。
王思晴一怔,別過俏臉,冷曬說道:“你怎么知道。。。你!什么時候?這不可能!你。。。你。。。你。。?!彼舆B說了好幾個“你”字,愣是蹦不出其它字眼來。
虞江承心中大喜,說道:“你就當(dāng)我說胡話好了。”已然是確信無疑的態(tài)度。
王思晴縱使有太多的疑慮,卻不想在這里繼續(xù)質(zhì)問虞江承,連忙轉(zhuǎn)移話題說道:“無論如何,今天還是很感謝你的?!?p> 這么私密的話題,以目前兩個人的關(guān)系,是不太合適繼續(xù)說下去的。
虞江承的眼眸里激射出一道精光,笑道:“那你要怎么回報我?”
王思琪頓了頓,說道:“這。。?!?p> 虞江承故意湊到她的耳畔,輕聲說道:“不如你就做我的女朋友吧!”
王思晴下意識地往后縮了縮,嬌聲說道:“你這人,真是,大言不慚,沒有一句正經(jīng)的話。”她的耳畔傳來虞江承輕微的呼吸聲,意識就像是脫韁的野馬,流蕩散亂。
虞江承像是下了個很大決心似得,正色說道:“思晴,我可不是在開玩笑,還記得我說過的前世姻緣嗎?其實就是我和你的寫照。”
王思晴的小嘴飄出一絲笑意,沒好氣地賞了他一記白眼,淡然說道:“你不是和雅靜在度蜜月嗎?現(xiàn)在又來撥弄別家姑娘,是不是顯得你太渣了?對,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渣男。哼!難道你不怕雅靜會對你寒心嗎?”
虞江承挪近了一些,差點就要貼近王思晴的嬌軀,微笑道:“我家的姑娘,對我還是很放心的,畢竟我那方面還是很行的?!?p> 王思晴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胡話,大窘說道:“你這人怎么胡說八道的,沒有一點正經(jīng),真討厭。。。”說著說著,就開始用她的小粉拳不停地捶打著虞江承的胸膛。
虞江承很受用地享受了一會兒,突然抓著她的玉手,順勢一拉,王思晴一個踉蹌跌倒在他的懷里。其實虞江承沒有使多大的力氣,卻是輕易將一位美人摟進(jìn)了懷里,可見王思晴早就失去了反抗之力。
起風(fēng)了,微風(fēng)吹著樹梢颯颯作響。
月色隱入薄云,朦朦朧朧,如夢如幻。
仿佛這個世界都在這一刻停止了。
王思晴深深地看著虞江承閃爍的慧眼,心里早就亂成一鍋粥,心想:他難道要吻我嗎?怎么辦,我還是第一次。。。真是奇怪,我怎么會有這樣的想法。
明明我們只是普通朋友,為什么我抗拒不了他。難道我是個壞女孩?
無論她的內(nèi)心多么地糾結(jié),卻是在虞江承的懷里一動不動,任由他擺布。
此情此景,虞江承自然不會錯失良機(jī),輕輕地捧著她的俏臉,一記充滿愛意的香吻貼了上去。
兩人的愛意融合在一起,一時間里,兩人都忘記了身在何處,何為天地,只有情意綿綿,柔情蜜意。
不知過去了多久,王思晴感到自己都無法呼吸了,意識才清晰起來,下意識地將虞江承推開,但是又怕傷到他的心,連忙說道:“對不起?!?p> 虞江承溫柔地?fù)崦男惆l(fā),微笑道:“為什么要跟我道歉?”
王思琪斷斷續(xù)續(xù)地說道:“我。。。怕你會。。。誤會我。”
虞江承的臉上掛滿笑意,說道:“誤會什么?”
王思晴鼓起勇氣說道:“你都知道的,還來反問人家,教人家出洋相嗎?哼!我。。。我不理你了!”
虞江承哈哈一笑,說道:“你如果不理我,那我就把你抓得緊緊的,叫你一步都離不開。”
王思晴皺眉說道:“那我就死。。。嗚。。。嗚。。?!眲偙某鰝€“死”字,嘴唇就被虞江承強(qiáng)行堵住了。
一陣香艷過后,虞江承微微一笑,說道:“我哪會舍得你受傷害?!?p> 王思晴黛眉輕蹙地說道:“我這樣做,雅靜會不會怪我?”
她現(xiàn)在有些懊悔,懊悔自己沖動的行為,或許會破壞別人的感情。
這可不是她愿意看到的。
虞江承再一次將她摟進(jìn)懷里,深情地說道:“不會的。你的性格溫和,開朗,明事理,雅靜和雨燕都會把你當(dāng)成好姐妹的。而且,我認(rèn)為你可以很好地融入到我這個大家庭里?!?p> 王思晴的玉臉在月光下閃耀著淡淡的光輝,隨即掠過一個無奈的表情,說道:“我是不是很隨便?”她自然是指自己這么快就被虞江承給拿下。
說完露出了難以啟齒的樣兒,低垂著頷首,輕輕咬著小粉唇,欲言又止,可愛至極。
虞江承心中好笑,柔聲說道:“那是說明你的心里有我,而我的心里有你。你想啊,我可是走了那么遠(yuǎn)的路,來到這里專門為了看你一眼?!?p> 王思晴冷哼一聲,說道:“鬼話連篇,明明是你和雅靜來這里度蜜月,正巧碰上我了?!?p> 虞江承灑然說道:“那只能表明,我們是很有緣分的。冥冥之中,月老早就將紅繩把我們倆都牽在一起。你說呢?”
王思晴沒有回答,而是仰頭默默地看著虞江承。
虞江承收到回應(yīng),又送上一記香吻。
王思晴的粉唇很柔軟,就像是快要融化的冰淇淋,讓虞江承欲罷不能。
夜有些深了,起了一絲的涼意。
虞江承牽著王思晴的手,走在漫長的街道上,后者突然輕嘆道:“雖然我不太相信所謂的前世姻緣,但是你剛才說的故事,讓我有種身臨其境的感覺,就好像自己真的和你發(fā)生過那段故事一樣?!?p> 頓了頓,旋又說道:“主要你說的人和事,太過于真實,要不是我們相識沒多久,要不是你和我父親又是第一次見面,我都要信以為真的。嘻。。。我有一種幻覺,那就是你和我父親應(yīng)該是碰面過很多次,不然你怎么會連他那些不著調(diào)的惡習(xí)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呢?另外,你怎么知道我胸。。。有蝴蝶圖案的胎記?”
虞江承微笑道:“因為我有通天的法眼,可以洞穿任何人的前世和未來?!?p> 王思晴皺眉說道:“人家現(xiàn)在心里亂得很,而你還在說著胡話。真討厭!”
虞江承感受得到她的身子在顫抖,知道她是在害怕,畢竟沒有人愿意自己的一切都被對方給掌握得死死的,所以當(dāng)時他說出那個胎記的時候,就后悔了,此時若是不能給她一個合理的解釋,那么這個將會成為一個極度危險的炸彈,一個會讓剛剛凝結(jié)的感情瞬間崩塌。
他在心里默哀,接著露出痛苦的神情,好像是做了個很艱難的決定,說道:“其實是有人告訴我的。”
王思晴心中一驚,沒好氣地叫道:“雅靜,是不是她?肯定是雅靜口無遮攔,把人家的秘密都說給你聽了。。。教人。。。哎呀,下次見到她,我一定不會饒了她!”
王思晴和陳雅靜因為裝修的事情,經(jīng)常接觸,已然發(fā)展成為很要好的朋友。虞江承在虛無幻境的時候,她們可是偶爾會在新房子里過節(jié),同枕共眠,自然相互間對彼此都有些了解。
陳雅靜和潘雨燕確實知道王思晴的胸部有一個蝴蝶圖案的胎記,不過這件事她們可沒有告訴虞江承。
而虞江承之所以知道,是因為他太了解王思晴,可以說,王思晴身上的每一處肌膚,每一處骨骼,都是一清二楚。
雅靜,這可不是我說的,你可千萬不要責(zé)怪我!
想到這里,虞江承故意頹然地說道:“都是我的錯,你要是找她麻煩,那還不如把氣都撒我身上吧。誰叫我一直掛念著你呢!”
王思晴感受到虞江承對自己的愛意,低聲說道:“我知道的。不然你就不會舍命來救我。那時候,我真的害怕你會死在我的面前。。。我不知道如何去面對雅靜和雨燕,更不知道如何面對自己。。。”
虞江承溫柔地說道:“那是我自愿的?!?p> 王思晴的秀眸里突然流出一滴晶瑩的淚珠,嘆道:“所以我接受了你。”虞江承為愛而舍身,試問哪個女孩子能夠經(jīng)受得???
虞江承擦拭她的淚珠,親吻她的額頭,笑道:“思晴,放心吧,我會讓你幸福的?!?p> 王思晴相信以及肯定,自己的決定不會錯的。
兩人走到一幢三層樓前,整個墻面都漆上了很有特色的圖案,充滿著年輕和活力。顯然這是一家名宿。順著階梯而上,還有一個不大不小,但是看起來很有風(fēng)味的小庭院,小庭院的石桌上,還擺放著一副陶瓷茶具。很有愜意的感覺。
王思晴露出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低聲說道:“我到家了?!?p> 虞江承微微一笑,說道:“嗯!我看著你進(jìn)去。”
王思晴點了點頭,走了進(jìn)去。
她還沒打算把今晚的事情告訴給家里人,深怕自己的父親會出面制止。
另外,她的師傅玉仙子曾經(jīng)告誡過,在心法“心神澄鏡”還未達(dá)到小成之時,絕對不能夠有男女之情。
王思晴麻木地走上階梯,心里想著:這些時日我得好好花心思修行了,至少要把“心神澄鏡”給好好掌握,不然師傅知道我和別人談情說愛的,肯定會來責(zé)怪的。
“心神澄鏡”可是百花門的頂級心法,更是只有被玉仙子看重的弟子,才有資格修習(xí)。而且這個心法很特殊,一般的心法講究四大皆空,清凈無為,方能大成。然而“心神澄鏡”必須入世才能修得,那些閉關(guān)修煉的,反而不能夠得到心法的精髓。這也就是為什么玉仙子會常在外面行走的原因。
等王思晴的身影逸出自己的視線,虞江承才轉(zhuǎn)過身來,剛走了兩步,他忽然像是感覺到什么,又轉(zhuǎn)過身去,正好迎上王思晴的目光,二人目光相接,皆是有種說不明道不盡的情愫在里面。
王思晴感慨地想著:時間要是在這一刻停住腳步,該有多好???
虞江承擺了擺手,笑道:“回去吧,夜涼了,小心會感冒?!?p> 王思晴默默地看了他一眼,紅潤的嘴唇露出一絲動人的笑意。
這甜甜的笑靨,仿若是月色下拂過的柔風(fēng)。
虞江承呆看她好半晌后,才依依不舍地離開。
等虞江承回到酒店的時候,陳雅靜早就聽著電視的聲音睡著了。但是這個小妮子的耳朵可是靈敏地很,聽到輕微的關(guān)門聲,立馬從床上蹦了起來,撲到虞江承的懷里,撒嬌說道:“老公,今天怎么回來得那么晚。人家等你都等得睡著了?!?p> 虞江承看著她睡眼惺忪的模樣,甚是可愛,忍不住在她的粉唇上啐了一口,柔聲說道:“明明是看著你睡著了,怎么一下子就醒了呢?”
陳雅靜揉了揉眼,擠出一絲甜甜的笑靨,說道:“人家剛才看著電視劇就迷迷糊糊睡過去了,還做了個很奇怪的夢。哎呀,說來也是奇怪,聽著腳步聲,就知道你回來了,就這么神奇地醒來了?!弊詮乃闪诵拚嬲吆?,聽覺那是異常得高,再加上她原本就擁有著神奇的第六感,非常人所能夠比擬,甚至比虞江承還要敏銳幾分。可惜她的修為太低,就算敏銳度極高,卻不能夠得到運(yùn)用,有種身體跟不上腦子的感覺。
這被虞江承戲耍為是墻上的蘆葦,頭重腳輕根底淺。空有一身本領(lǐng),卻是無處可用。
虞江承微一錯愕,旋即哈哈一笑,說道:“恩,不錯,我們家雅靜很有做刺客的潛質(zhì)?!?p> 陳雅靜興奮地說道:“真的嗎?我都沒發(fā)現(xiàn)自己還有這個本領(lǐng)?!?p> 虞江承笑了笑,說道:“就是那種給人盯梢用的。。。”
陳雅靜沒好氣地說道:“就你貧嘴,又來嘲笑我。盯梢我不在行,逃命我肯定是一流的?!?p> 虞江承報以苦笑說道:“算你有自知自明?!?p> 陳雅靜定睛灼灼地盯了他好一會兒,疑聲說道:“你是不是和女孩子約會了?”
虞江承啞然說道:“我裝得那么像,竟然都被你發(fā)現(xiàn)?”
陳雅靜擺出一副興師問罪的姿態(tài),好奇地問道:“是哪家女孩子讓你神魂顛倒的,竟然陪了她一整天!”
虞江承微笑說道:“沒有你說的那么夸張?!?p> 陳雅靜“哦?”了一聲,說道:“那我是不是應(yīng)該搬個小板凳來聽故事呢?對了,我還買了核桃味的瓜子,湊合著用用吧。”
虞江承瞧了她好一會兒,好整以待地說道:“你忘了我今天是去干嘛的?”
陳雅靜避開他的目光,愕然說道:“你有和我說過嗎?啊,我想起來了,你說是要參加什么影宗拍賣會的?!?p> 虞江承深深地注視著她半晌,長嘆說道:“所以,你覺得我會跟某個女孩子約會一整天嗎?”
陳雅靜俏臉微紅,旋又露出一絲哀怨的神色,輕聲說道:“誰叫你身上有女孩子的香氣嘛,讓人家胡思亂想的。”
原來是因為聞著了香味,才會讓陳雅靜聯(lián)想翩翩。
虞江承無奈地?fù)u頭說道:“你不知道,今晚我差點就回不來了。”
陳雅靜一呆,說道:“難道還有我家老公打不過的敵人?”
虞江承苦笑說道:“你難道沒聽說過,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嗎?我可是自恃沒有強(qiáng)大到天下無敵的地步?!?p> 陳雅靜露出甜美燦爛的笑容,說道:“這樣不是才好玩?就和打怪升級一樣,總有一天就能夠滿級通關(guān)了?!?p> 是啊,人生就是要充滿挑戰(zhàn)才有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