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皇后是她的外祖母,她不想因為這些事情,讓穆皇后受到傷害。
可若不說,又何嘗不是一種傷害呢?
“外祖母,如果有一天,太子舅舅跟外祖父真的到了那個地步,您會怎么樣?”
穆皇后輕輕笑了笑,眸中滿是云淡風(fēng)輕的笑容,“什么都不會?!?p> “或成或敗,最后都不過是一死而已。”深宮多年,穆皇后將生死名利看淡了許多。
孟祁玉皺了皺眉頭,“外祖母,不許您說那個字!”
穆皇后摸摸孟祁玉的發(fā)頂,“你想說什么?”
“您知道,地宮嗎?”
穆皇后愣了一瞬,“你都知道了?”
孟祁玉也愣了,“您知道?”
穆皇后定定地看著孟祁玉,驀地笑了笑,“看來,你和我說的,不是這件事。”
孟祁玉擰眉。
“你說吧。”
“外祖母,玉兒想知道,當(dāng)年是先興王故去之后,老王妃朱氏才被診出懷孕的嗎?”
“是?!边@件事情滿金陵人盡皆知,沒什么好隱瞞的。
孟祁玉道:“當(dāng)年,興王蕭允麟是足月落地的胎兒嗎?”
“太醫(yī)去的時候說的的確是足月降生,可是身子卻弱,足足養(yǎng)了三年才養(yǎng)回來?!蹦禄屎笙肫甬?dāng)年的事情,頗有些感慨,“若非如此,朱氏也不會這么遷就驕縱興王?!?p> 孟祁玉抿唇,“外祖母,我覺得,興王,或許不是先興王的孩子?!?p> 穆皇后聽到孟祁玉這話嚇了一跳,忙捂住她的嘴,“玉兒,這話可不能胡說!”
孟祁玉握住穆皇后的手,道:“昨日敬王搜了興王府的事情,您知道吧?”
穆皇后點(diǎn)頭,“知道?!?p> “雖說此事兩邊都有錯,但是您不覺得奇怪嗎?”孟祁玉頓了頓,道:“敬王進(jìn)了一趟紫極宮,卻橫著出來了,顯然是受了外祖父的責(zé)罵,您不想想這其中的關(guān)竅嗎?”
“靈側(cè)妃好歹是上了皇室玉碟的皇室內(nèi)眷,外祖父就算是為了皇室的顏面把這件事情壓了下來,也不至于,把敬王給氣得一病不起?!?p> 被孟祁玉這么一提醒,穆皇后才陡然想起其中不對勁。
“玉兒,你知道些什么?”
“不瞞您說,我懷疑,興王蕭允麟,是外祖父的孩子?!?p> 穆皇后嚇得噌地一下站起來,“玉兒,這事兒可不能胡說啊!混淆皇子血脈,可是大罪啊!”
孟祁玉笑了笑,“外祖母,您別擔(dān)心,就是外祖父知道了,我也不怕呀!”
穆皇后點(diǎn)了點(diǎn)她的額頭,“你這個小丫頭,鬼主意多,真是陛下也不是真的寵你,若他知道你這樣編排他,不知要如何生氣呢!”
孟祁玉吐了吐舌頭,“外祖母忘了,我可是咱們大梁的祥瑞國運(yùn)!”
穆皇后搖搖頭,“你也別放松警惕?!?p> 穆皇后對于皇帝可能跟興老王妃朱氏又私情的事情倒是沒有什么反應(yīng),思付道:“陛下年輕時風(fēng)流多情,做出這種事情也不是不可能。”
當(dāng)年,興王纏綿病榻半年才離世,朱氏守靈時昏倒了,才診出有孕,那時候倒也沒什么人覺得朱氏有孕奇怪,如今想來,還真是有些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