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段明浩從地道來到四海商幫的地窖,現(xiàn)在病人正不在這里,我們便直接走了出去。
店內(nèi)的伙計已經(jīng)被病人打過招呼了,所以看到我們也不奇怪。
我們來到大街上,白天的天行城十分熱鬧,人山人海,車水馬龍。按計劃說的,我們該去城北。我們二人隱藏在人群里,盡量讓自己看得不是那么顯眼。
一路來到城北,人開始變得少了,我們倆人便偷偷在巷子里上到屋頂,從屋頂一看,便能看到不遠處有一座巨大建筑。
城北的監(jiān)獄,據(jù)說里邊的罪犯基本上都是曾在大眾面前謗譏云天子的人,而我們的目的便是放出這堆人。
病人的計劃總體來解釋,便是將云天子的威信逐漸削弱,直到人人喊打的地步,最后用人民的力量來將他推翻。
不過眼前這座監(jiān)獄,便是我們第一個難點,這里戒備森嚴,基本不可能潛入進去,所以這便是計劃的第一個危險之處,病人居然要我們強行闖進去救人。
“這里的守衛(wèi)大概都有五十多個人了?!倍蚊骱撇[著眼睛看著監(jiān)獄,“而且闖進去免不了會驚動全城守衛(wèi),到時還要帶著一大堆人從城里殺出去,不知道曾笛和上官筠竹會不會前來?!?p> “但若做不到這一點,我們就不能進行下一步了?!蔽艺f道。
段明浩深吸一口氣,說道:“那只能聽天由命了!”
我們兩人使輕功一路來到監(jiān)獄門前,一躍而下,段明浩快速飛出兩柄匕首刺穿了看門倆人的喉嚨,我們各自拔出武器,沖進了監(jiān)獄之中。
我一腳踢開監(jiān)獄的大門,那些守衛(wèi)見有人突然闖進來,紛紛拿起了武器,十幾個人將我們團團圍住。
我和段明浩背對背互相靠著,和面前的守衛(wèi)周旋了一番。
一個守衛(wèi)忽然大喊一聲,拿著長槍朝我刺來,緊接著,十幾個守衛(wèi)齊聲大喊,十幾把槍也一齊攻來。
這些守衛(wèi)明顯訓(xùn)練有素,他們每一擊都是整齊劃一,但他們的內(nèi)力并不強大,所以我和段明浩各自以一敵十。
我先用劍擋住五把槍的一砸,彈開后再一躍躲開另五把槍的橫掃,我使出聊語式,一個漫步便來到這十個人的身后,隨后連刺六劍,一劍一人,一下解決了六人。
段明浩此時也解決了幾個,拿起了一個守衛(wèi)身上的鑰匙便來到我身旁,我們二人使出輕功,直接深入監(jiān)獄里邊,后面那些沒給我們殺死的守衛(wèi),派了幾個人去通知城門的守衛(wèi),剩下的便超我們追來。
終于進到牢房區(qū),但這里依然有著不少人。我運轉(zhuǎn)扼魂功,黑氣彌漫在手上,隨后一掌擊出,黑氣籠罩在排頭的那幾個守衛(wèi)身上,將他們的脖子扭斷。
剩下的人都不敢輕舉妄動,離我們有一段距離?!按蟾缈烊ラ_門,我來掩護你?!蔽覍Χ蚊骱普f道。
段明浩點了點頭,便開始給每個牢房開門,那些守衛(wèi)不敢靠近我們,只能眼睜睜看著那些囚犯被釋放出來。
此時我們身后來人了,我再度使用扼魂功,朝著身后的人群扔出黑氣團,將他們也全部殺死。
段明浩加快了速度,將這層的囚犯全部放出后,我便喊道:“不想死的就和我們來!”
說著,我們便突破了面前的守衛(wèi),進入到牢房的更深處。
越到深處,守衛(wèi)便越多,這里的守衛(wèi)足足有四十個。但被我們救出來的囚犯,也有好幾個是會打的,所以還不會造成太大的麻煩。
“怎么樣了!”我在阻擋守衛(wèi)的同時,向旁邊還在開鎖的段明浩問道。
“快了!還剩幾個!”段明浩說完,又開了一個牢房。
我和那幾個囚犯一同沖向那一堆守衛(wèi),我使用了過多的扼魂功,身體已經(jīng)出現(xiàn)疲態(tài),我在奔跑過程中,忽然使出金燕功,一躍而起。在空中,使開異笑式,劍氣散發(fā),所到之處便是一道斬擊。
一瞬間,好幾個守衛(wèi)已經(jīng)被大卸八塊,這下把守衛(wèi)的銳氣給消磨了,他們開始有些畏懼。
就在這時,段明浩將最后一個囚犯放了出來。“好了,大伙們!該走了!”我喊著,第一個便朝門口跑去,剩下的人齊聲呼喊,在我身后一齊沖向出口。
就在出門之時,我立馬停住腳步,因為眼前便是天行城的千軍萬馬。
一排排的軍隊就立在門外,將我們能逃出去的路都堵上了,而在軍隊之中,竹龍教徒在其中的人數(shù)更多,曾笛和上官筠竹倆人在人群中格外顯眼。
“怎么回事!這么多人!”我身后的那些逃出來的囚犯紛紛害怕了起來。
“該怎么辦!”我朝段明浩問道,但段明浩也對這突然的變故給整得束手無策。
“放箭!”只聽曾笛一聲令下,我們上空便出現(xiàn)了一陣陣箭雨。
“大家快躲起來!”我喊道,隨后和段明浩一個瞬步便回到監(jiān)獄之中,而那些來不起回來的囚犯,已經(jīng)被箭雨扎成了刺猬。
“該死!他們怎么這么快便能知道!”段明浩大罵一聲。
“現(xiàn)在把這些人全部帶出去,怎么想都不可能了!”我說著,看向那些囚犯,他們一個個臉色發(fā)青,都想要回到牢房里躲著了。
“但我們倆必須出去!”段明浩說道,“等到那些箭射完了,我們就沖出去,殺出一條血路。”
我點了點頭,靜候這外邊的箭雨結(jié)束。
就在最后一波箭雨落到地上之時,我和段明浩一同離開監(jiān)獄,朝著千軍萬馬沖了出去。
“抓住他們!”曾笛一喊,所有人馬紛紛移動,超我們靠攏。
我咬咬牙,催動扼魂功,忽然我的頭昏了一下,但問題不大。扼魂功的黑氣直接橫掃千軍,破開了第一道防線。
“盾兵準備!”曾笛又是一喊,此時有一群拿著盾牌和長矛的士兵跑了出來,他們組成一排,立起盾牌,長矛從上方直指著我們。這下我們無法突破,也無法從上方越過。
沒有辦法,我只能再度使出扼魂功,纏繞在劍上,朝著一個盾兵跑去。
我一劍劈開那些朝我刺來的長矛,再一劍刺入盾牌之中。注入扼魂功的劍削鐵如泥,一下便刺穿了盾牌,以及盾牌后邊士兵的胸口。
我拔出劍,踩著盾牌,使出金燕功一躍而起,段明浩在我身后也跟了上來,飛出幾個飛鏢擊開了飛來的長矛。
我們兩人一同落在屋頂上,這里便是一排的弓箭手,只見他們已經(jīng)將弓拉開,準備一箭射出了。
“放箭!”曾笛喊著,那些弓箭手已經(jīng)松手,箭只從四面八方朝我們射來。
“該死!”我再度運轉(zhuǎn)扼魂功,將我和段明浩包裹在黑氣團之內(nèi),這是我的頭昏更加嚴重,差點跌倒。
一陣陣箭雨飛過,但在扼魂功的保護下,我們毫發(fā)無損。
我立馬收回扼魂功,催動金燕功,直接越過大批人馬,此時離最近的出口還有一段距離。
但在屋頂下方,一堆騎兵一直在跟著我們,他們也知道我們要去的肯定是門的方向。
“見鬼,他們窮追不舍,即使到了出口,那些騎兵也會堵在出口處,我們很難出去!”段明浩有些擔(dān)憂。
“那我們得加快速度,比他們先到!”我這么說著,腳下扼魂功催動,在金燕功的輔助下,速度更加快了。
但忽然一個瞬間,我失去了意識,一下從屋頂摔落,段明浩見狀,大驚,也從屋頂上下來。
我從屋頂摔落之時,面前的騎兵已經(jīng)來到了這條道上。我想使勁喊道:“大哥,不要管我,快走!”但是,嘴巴張開了,卻沒有力氣說。
“你過度使用扼魂功了,現(xiàn)在內(nèi)力耗盡,沒有力氣站起來了?!倍厒鱽砹硕蠡甑穆曇?。
“可惡!”我心里暗罵,此刻段明浩還想將我拉著離開,但如此一來速度肯定會慢下許多。
“放棄吧,你們無路可逃了?!币凰查g,騎兵已經(jīng)將我們二人圍住,而曾笛則從馬上下來,走向我們二人。
段明浩惡狠狠的看向這群人,對著面前的騎兵吼了一聲:“讓開!”這一聲內(nèi)力十分雄厚,面前的馬直接被嚇得失去控制。
曾笛一個瞬步,便來到段明浩的身前,一掌打向段明浩。段明浩也出一掌對撞,但曾笛緊接著又一掌襲來,段明浩的另一只手還在拉著我,于是他硬生生的吃了這一掌。
“拉著個人,不好出掌吧,把他扔在這不就好了?”曾笛說著,一掌牽制住段明浩空出來的手,另一掌迅速的朝段明浩手臂上猛攻。
段明浩吃了好幾掌,但依然不松手。
“大哥!快松手?。 蔽倚睦锎蠛爸?,但無法傳遞到段明浩耳中。
“看來這家伙還沒死絕,你想救他是吧?!痹颜f著,一掌朝我擊來,“那我就把他打死好了!”
我眼看那一掌越來越近,索性閉上眼睛,但段明浩身體一動,直接用自己的胸口擋了下來,瞬間吐了一口血。
“哎呀呀,為了保護這個人還要把命給搭進去嗎?”曾笛說著收回了掌,隨后對那些騎兵說道,“將他們拿下?!?p> “我看誰敢!”段明浩又是一聲吼,這下四周的馬都不冷靜了,個個齊聲嘶鳴,搖頭擺尾。
忽然一個人影閃過,段明浩“嗚”的一聲,隨后便倒在了我面前。
此人一來,不只是那幾個士兵,就連曾笛和上官筠竹都紛紛向他行禮。
“這個計謀不錯?!鼻皝淼娜宿哿宿圩约喊咨拈L須,蒼老的聲音里帶著陣陣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此人正是云天子,而在他身后,還有一人,一見這人,我便知道了這一切的全貌。
“多謝客官夸獎,希望我們的合作關(guān)系能越來越好。”這個令人熟悉的聲音,這個令我火大的人,這個欺騙了我們所有人的混蛋,就是四海商幫中的第四把手——稱號為病人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