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筠竹雙掌一揮,一股強烈的內(nèi)力沖擊到我身上。這股內(nèi)力,和邵裕不相上下。
我們被推得向后退了好幾米,上官筠竹正好來到曾笛旁邊,用手指在曾笛的背上一推,莊曉夢剛剛點的穴輕而易舉的被解開了。
“那兩人呢?”上官筠竹問道。
“已經(jīng)解決了?!痹颜f著,向上官筠竹行了一禮。
“那走吧。”上官筠竹淡淡道。兩人轉(zhuǎn)身便要離開。
“你們倆個別想著這么簡單就能走了!”方守道腿一蹬,身體已經(jīng)沖向了他們二人。
在禪杖劍即將觸及上官筠竹之際,她猛一轉(zhuǎn)身,雙掌快速出擊,在方守道身上連打七掌,最后一掌直接打在他的下顎上。方守道還沒反應(yīng)過來,身體就已經(jīng)被擊飛了出去,一下飛出數(shù)十米遠(yuǎn),撞斷了好幾棵樹后,摔倒在地,猛吐鮮血,還掉了好幾顆牙。
上官筠竹拍了拍手,面無表情,看上去還沒使出全力?!敖讨鳎瑒倓偰莻€貨色其實不需要你來動手的?!痹颜f道。
“我解決得快?!鄙瞎袤拗袢酉逻@句話,已經(jīng)走了出去。
“那教主,他們幾個怎么辦?”
“云天子大人還沒下命令,沒必要和他們起沖突?!眰z人就這么離開了。
我們立刻跑去找方守道,只見他身上的衣服被這七掌給打得稀碎,下顎那一塊完全被擊打變形了。
“得趕快處理才行!”莫問香說道,“我只帶了些應(yīng)急藥物,得趕快去藥店抓藥才行!”
“趕快帶他回客棧。”段明浩說著,和我一起抬起方守道,我們小心翼翼的移動。
直到將近徬晚,我們才將受傷的方守道帶回了客棧,莫問香給了我一份方子,要我把上邊的藥物全部帶回來。
我和段明浩一同騎馬前去。路上,段明浩說道:“計劃還沒開始實行,就遇到阻力了。”
“而且,沒想到他們母子二人還是慘遭毒手?!蔽覒崙嵉溃爸颀埥踢@幫家伙……”我雙手因憤怒微微顫抖。
“不,我覺得很可疑。”段明浩這話讓我感到意外。
“怎么個可疑法?”我好奇的問道。
“為什么我們?nèi)ペs上方守道時,敵方只有曾笛一人呢?”段明浩摸著下巴說道,“你想想掌柜和那個小孩說的話?!?p> “一群人……”我若有所思。
“他們應(yīng)該不會看錯,那就奇怪了,我們趕到時,那一群人怎么就只剩一個人了?現(xiàn)場也沒有留下尸體什么的。”段明浩此言有理。
“確實很可疑?!蔽艺f道。
“說不定他們母子倆還沒死,只是被曾笛抓去了竹龍教,然后曾笛吸引被纏住的方守道,讓他來追自己,而帶著他們母子二人的另一群人則回到竹龍教?!倍蚊骱普f道,“不然,曾笛為何要去片森林?”
“那他身上的玉佩……”
“便是在抓走母子二人時拿走的,這下一切都清楚了,他們母子二人還活著的幾率很大?!倍蚊骱普f道,“雖然僅憑這點還沒法判斷,但只要我們?nèi)ブ颀埥桃惶骄烤贡闶??!?p> “你的意思是我們得去趟竹龍教?”我說道。
“不是我們,只有我就行?!倍蚊骱普f道,“你還得把藥帶回去給方守道,而且人太多容易被發(fā)現(xiàn)?!?p> “你一個人可以嗎?”我有些擔(dān)心。
“很難保證?!倍蚊骱瓶嘈σ宦?,“畢竟你也看到那個叫上官筠竹的女人有多可怕了吧,被發(fā)現(xiàn)了我可能就走不出來了?!?p> “那個女人,實力足足可以和邵裕匹敵。”我說道,“果然我還是得跟去吧。”
“不行,我們倆人怎么也不可能打敗竹龍教那一群人的,我們得盡可能減少不必要的損傷?!倍蚊骱普f道,“我盡量能完好無損的回來?!?p> “額,你這話說得好讓人緊張啊。”我不禁冒汗。
“你先去抓藥,我現(xiàn)在就出發(fā)。”段明浩說著,拿出了地圖,我瞥了一眼那張地圖,竹龍教就在那座高山和天行城之間的位置,看上去不需要再進入天行城。
我點了點頭,段明浩便踢了踢馬肚,朝著反方向離開了。
我將藥店里的藥帶回到客棧,莊曉夢見段明浩不在,便皺起眉頭。
“莫姑娘,藥我拿來了?!蔽覍⑹掷锏乃幗唤o莫問香。
莫問香點了點頭,接過我手里的藥,還拿了幾個木板和幾條繃帶。見她要開始給方守道療傷,我也就不打擾的走出去。
一走出去,莊曉夢就攔住了我,問道:“他怎么沒回來?”這個“他”當(dāng)然是指段明浩了。
我沒有辦法,只好將段明浩要潛入竹龍教這件事告訴了她。莊曉夢一聽立馬臉色大變,她拉住我,直接就往門口走,邊走邊說道:“快帶我去找他!”
“等等等等,莊姑娘?!蔽壹泵φf道,“他說不能太多人去,會容易暴露的?!?p> 莊曉夢聽罷,停下腳步,抬頭看向我。“但是……他很危險啊。”莊曉夢干著急,雙腳不禁跺了起來。
“冷靜一下莊姑娘!”我連忙安慰她,“你要相信他沒問題的?!?p> “嗚……”莊曉夢低下頭,“他要回來我一定要打他一頓?!?p> ————————————————————
段明浩來到竹龍教這里時,已是深夜,他下了馬,俯身來到竹龍教的圍墻之外。
竹龍教就在一片竹林里,里邊的建筑也是由竹子建成,段明浩小心翼翼的躍到城墻上。
“不愧是云天子之下的教派,規(guī)模比云中門還要大?!倍蚊骱菩睦锵氲溃耙卉S,來到一棟小樓房的屋頂上,這里應(yīng)該是廚房。
段明浩查看四周,后院這一塊幾乎沒什么人,他也稍稍放松了一下。
不過當(dāng)他來到竹龍教的正中央時,頓時驚呆了,竹龍教徒居然全部都在這里,向那座山朝拜,這人數(shù),簡直是云中門的一倍。
教徒嘴里不知再說些什么,但他們不斷重復(fù)朝拜的動作,段明浩很快也便看膩了。
他繞到眾教徒的身后,從另一邊上到屋頂,他在周圍不斷尋找,始終找不到邵裕妻兒的蛛絲馬跡。
“該死!在哪里?”段明浩有些著急,他移動速度快了一些,迅速的搜查周圍的所有建筑,趁著現(xiàn)在竹龍教徒全部都在朝拜之際,段明浩翻身來到一個屋內(nèi)。
這個屋子看上去是一個住房,但十分豪華,看來不是普通教徒能住的,住在這的大概只有曾笛和上官筠竹這種身份的人了。
不過現(xiàn)在屋里沒人,段明浩便翻箱倒柜的搜查起來。
“你在這里做什么?”一個聲音發(fā)出,將段明浩嚇出一身冷汗。
段明浩立馬飛出一飛刀,但身后這人直接用雙指夾住面前的飛刀,再輕輕一揮投了回去,飛刀徑直飛過段明浩的臉頰,插入他身后的墻中。
這個人便是曾笛?!翱蓯海话l(fā)現(xiàn)了。”段明浩緩緩拔刀,已經(jīng)打算拼一場了。
“收刀吧。”曾笛揮了揮手說道,“我現(xiàn)在不想打?!?p> “你把他們母子二人藏哪去了?”段明浩問道。
“不是說了,他們兩個早就死了嗎?”曾笛面無表情的說道。
“胡說八道!”段明浩憤然道,“我知道他們母子倆絕對沒有死!”
說罷,段明浩將他的推斷說了出來,曾笛聽完面色凝重。
“沒想到這些細(xì)節(jié)你都看到了?!痹颜f著,摸了摸下巴,“但很遺憾你的猜測是錯的,你也知道了吧,那母女倆并不在竹龍教里邊?!?p> “那你怎么解釋!”段明浩心有不甘。
“很簡單,在方守道和我開打之前,我就已經(jīng)將母女二人給殺了,然后另一群人是帶著尸體去拋尸的,而我負(fù)責(zé)吸引你們的注意。”
“這——”段明浩啞口無言。
曾笛張開雙臂,“這下解釋通了。”曾笛笑道,“明白了吧,你白來了一趟,因為那母子倆早就被我們埋了?!?p> “你這混蛋?!倍蚊骱剖謶嵟?,但現(xiàn)在他不能輕舉妄動。
“好了,我想你該走了吧。”曾笛說道,“我現(xiàn)在懶得和你打,今天就放你一馬吧?!?p> “你確定嗎?下一次見面我會毫無保留的和你打?!倍蚊骱坪莺莸卣f道,“你能除掉我的機會只有這一次了。”
“那可不一定?!痹研Φ?,“對了,我還要提醒你們一句,趕緊放棄討伐甲骨持有人吧,就憑你們五人,怎么戰(zhàn)勝我們?”
段明浩不言,他翻窗出去,偷偷地離開了。
曾笛望著段明浩的背影,隨后看向了夜空,喃喃的說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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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覺醒來,便快速來到方守道的房間,見莫問香正在給他換藥。
“莫姑娘,你趕快去休息吧,我這好得很——啊,痛!”方守道說這話時,嘴里像含了什么東西一樣,口齒不清。
莫問香幫方守道換好藥后,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怎么樣?”我問道。
“沒什么大問題了,只是現(xiàn)在說話口齒不太清。”莫問香說道,她支撐著想站起來,我便幫了她一下。
但當(dāng)她站起來時,瞬間就昏倒在我懷里?!罢O!莫姑娘!”我有些著急的搖了搖她,但她眼睛緊閉,隨后我便知道原來她是睡過去了。
“莫姑娘真是個好人,她為了給我療傷一夜基本沒合眼。”方守道說道,“啊啊啊,天底下怎么會有這般美妙女子。”
我笑了笑,無奈的抱起莫問香,來到她的房間,將她放到床上后,她舒服的長出一氣,安然睡去,看到這安心的睡臉,我怎么也不由得平靜下來。
這個睡顏,怎么這么好看!我心里波濤洶涌,身體居然不受控制的去撫摸了她的長發(fā)。
“我在干什么!”我一下清醒下來,趕緊收回手,輕輕的走了出去。
一下樓,發(fā)現(xiàn)段明浩正好回來了,但他臉色并不好看。
“大哥,怎么樣?”我上前問道。
“沒有看到他們母子的痕跡。”段明浩臉沉了下來,“我還被曾笛發(fā)現(xiàn)了。”
“???”我有些緊張,“那你怎么回來的?”
“曾笛沒和我開打。”段明浩說道,“但是他說了母子二人早就死了?!?p> 接著,他把當(dāng)時的對話和我說了一遍,我不禁沉默。
“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蔽液懿桓市摹?p> “我們今天就得按計劃行事?!倍蚊骱普f道,“我們一定要給他們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