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午間,徐城很熱鬧,一個瘋癲的男人狂奔,一群人在后追趕,甚是怪異,引得街坊里巷的人紛紛圍觀。
眾人并不是真的追不上,只是都想看看這男人會逃到哪里,從他身上也許能找到離愿消失的線索。
但是,他們都沒想到,其實離愿就在他們的身邊。
不知不覺,他們尾隨那假離愿,追到了未明湖畔。
突然,一道暗紅色的身影快速閃過,假離愿倒了下去。
“你是誰?為何殺了他?”夫人問道。
殺了假離愿的是一個女子,穿一身暗紅色的衣裳,全身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看不到真實容貌。
離愿心中一動,瞬間趕上,出手一擊,抓向那女子的頭套。
那女子往后一退,動作生疏,卻奇快無比,躲過了離愿的一抓。
“好功夫,再來。”
一股暗香襲來,熟悉的氣息,離愿一時間沒忍住,開口提醒道。
“離愿!”
夫人一聽這沙啞的聲音,猛然醒悟,玉手轉(zhuǎn)動,一式山河碎心,拍向離愿。
無聲無息,仿佛穿越時間與空間而憑空出現(xiàn)的玉掌,雖如花似玉般唯美好看,但在離愿的眼中,卻比索命的無常還要可怕,他可不想步黃擅道的后塵。
一招飛星攝魂,離愿瞬間聚攏了一堆河沙,化作一堵沙墻,擋住了夫人的山河碎心。
噗!
噗!
四射而開的河沙,如武林高手施展的彈指神通一般,呼嘯中,在河畔邊留下了無數(shù)的母指般大小的深洞。
后面追來的人紛紛避讓,就算如此,還是有人被河沙擦中了身子,哀嚎中趕緊掏藥止血。
夫人試探性的出了一招,就不再出手,冷漠的看著離愿,看得離愿心中發(fā)慌。
既然清白已經(jīng)還了回來,那就沒有必要再偽裝了,也好讓東竹他們安心。
離愿想了想,用手在臉上一抓,抓下來一張人皮面具,他的真實面目露了出來。
“果然是你。”一旁的冰茹寒著臉道。
“你該慶幸你是女人,不然像你這種忘恩負(fù)義,落井下石的人早就被我殺了?!?p> “你......”冰茹惱羞成怒,一擺懷中的古琴,就要開戰(zhàn)。
“冰茹姑娘,可不要忘了我們的約定。等完成了我們的約定之后,你再找離寨主切磋,我們絕不攔著。”沈星度急忙出來阻止道。
“哼!”冰茹冷冷的看了一眼離愿,轉(zhuǎn)身離去。
這女人,要不是有人在,一定要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離愿心中不忿,卻也沒有表現(xiàn)出來。
“離寨主,之前不知道是你,拿你打賭,也說了些你的壞話,希望你不要介意,請原諒在下的口無遮攔?!?p> 岳開山拿得起放得下,知道勾心就是離愿之后,馬上過來道歉,也不覺得丟人。
“沒事,沒事?!彪x愿說道,要是在意,他早就當(dāng)場翻臉了。
“離寨主,之前的賭約不知道還算不算數(shù)?”葉少笙看了一眼東竹,上前問道。
“自然算數(shù),記得你們欠我的人情?!彪x愿裝作沒有看到葉少笙的小動作,淡然回道。
“好,那在下就先告辭了,離寨主,記得那個約定?!比~少笙告辭離去。
“貧僧也告辭了!”無鳴好奇的看了一眼離愿,也告辭離開了。
沈星度和岳開山也知趣的告辭離開,只是離開之前,兩人都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蘇曇。
離愿微笑著,朝旁邊的蘇曇行了一禮,道:“多謝蘇兄仗義執(zhí)言,離某感激不盡?!?p> “不敢,沒幫上什么忙,倒是得了好處。”蘇曇微微笑道。
“哼!離小子,他得了好處,本大仙的好處吶?”鸚鵡從空中落了下來,徑直站在了離愿的肩頭。
“我的肩膀給你靠,這可是無上的殊榮,比不得其他什么好處嗎?”離愿笑著問道。
“自戀!”
全身包裹著暗紅色衣裳的女子淡淡的說了一句,還沒等離愿反應(yīng)過來,突然飛身而起,跳入未明河水中,御水而行,仿佛仙子下凡一般,迅速遠(yuǎn)去了。
“好厲害的輕功!她是誰?”
蒙著面的望陽湊了過來,好奇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彪x愿道。
“看不出來啊,你長得不怎么樣,女人緣還不錯??!”望陽揶揄道。
離愿笑而不語,這個時候可不能跟她爭辯。
未明河畔,突然安靜下來,河岸的尸體也早已被人抬走。
蘇曇和東竹等人也離開了,望陽也被夫人趕走了。
除了一只鸚鵡,整個未明河畔就只剩下離愿和夫人兩人。
“怎么?不打算謝謝我嗎?”夫人問道。
“謝你什么?”離愿明知故問。
“謝我還了你的清白,謝我放了你的小情人?!狈蛉诵Φ馈?p> “夫人哪里話,還我清白確實該謝,但小情人何來?”離愿問道。
“別裝了,剛才殺了人的不就是你的小情人,只是我也沒想到她的武功怎么會這么高深,之前她還是一個不會武功的女子,難道她也學(xué)了花似月?”夫人疑惑的道。
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離愿知道,夫人確實已經(jīng)看出來了,剛才出手的就是天遠(yuǎn)山莊的新莊主,浩城這一屆也是最后一屆的花國娘子,江心梅。
“我剛才與她交手,她的修為純正,與花似月不同,能進(jìn)步如此神速,可能是跟她那特殊的體質(zhì)有關(guān)?!彪x愿說道。
“還說不是小情人,這就護(hù)上了?”夫人笑道。
離愿識趣的閉嘴,曾有賢者說過,永遠(yuǎn)不要與女人講道理,離愿一直在努力的執(zhí)行著。
“好了,不說這個了,說點別的。經(jīng)過了此事,你應(yīng)該知道身份地位的重要性了,如果你是公主的人,誰還敢陷害你?!狈蛉擞肿銎鹆苏f客。
“天下豪杰無數(shù),你為什么抓著我不放呢?”離愿問道。
“天下俊杰,要不都是宗派的弟子,要不就是世家子弟,牽扯的太多,背后關(guān)系太復(fù)雜?!狈蛉说馈?p> “你的意思是,就我沒背景,沒關(guān)系,孤家寡人一個,好駕馭,好使用唄?!彪x愿道。
“你這人,怎么喜歡抬杠呢,我可不是那個意思?!狈蛉说馈?p> “這次多虧夫人幫忙,夫人這個人情,離愿會牢記在心。但是夫人的要求,我真的不能答應(yīng)?!彪x愿道。
“為什么?”夫人問道。
離愿嘆息一聲,沒有說什么原因,帶著鸚鵡走了,留下了一頭霧水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