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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quán)宦醫(yī)妃之廠公真絕色

第五回 得寸進尺

權(quán)宦醫(yī)妃之廠公真絕色 瑾瑜 2173 2018-10-12 07:01:01

    這下施父施母得意了,他們的兒子可是舉人老爺了,連兒子都是老爺了,他們自然輩分更高,該當(dāng)老太爺老太太,也該享幾年清福了。

  再看自家已由祝氏出銀子翻修過,在村里早已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房子,便也不順眼了,覺得配不上他們老太爺老太太的身份,何況連兒媳都有丫頭婆子使,他們當(dāng)公婆的,卻仍凡事都要親力親為,這世上哪有這樣的道理?

  便是二兒子,也不該再辛苦的下田下地,與佃農(nóng)雇工們扯皮了,沒的白降低了他舉人老爺?shù)艿艿纳矸?,——他們家既出了舉人老爺,舉人老爺又能免四百畝地的稅,光是族人和遠近農(nóng)戶們投田每年的收益,都足夠養(yǎng)活他們一家人了,何必再那般辛苦!

  施老太太沒幾日便“病”了,既病了,自然要到鎮(zhèn)上去看病,自然也要在祝家住上幾日才是。

  祝氏一年里也難得侍奉婆婆幾日,婆婆都上了門,當(dāng)然要打點起十二分的精神來服侍。

  卻不想婆婆“病”好后,竟不走了,而是提出要留下,親自給祝氏調(diào)養(yǎng)身體,讓她好早些再懷上一胎,為她生一個大胖孫兒。

  其時金氏已經(jīng)進門了,頭胎也是女兒,祝氏倒也理解施老太太急于抱孫子的心情。

  只施延昌要準(zhǔn)備春闈,對那方面并不是很上心,她也覺著當(dāng)以正事為要,是以心里并不著急,想著時間一長,施延昌再勸一勸自己的娘,施老太太自然也就回去了。

  豈料過了一段時間后,不但施老太太沒回去,施老太爺與施二老爺金氏夫婦兩個,也先后到了祝家,并且都是住下就不走了。

  祝氏幼承庭訓(xùn),斷做不出客人沒提出要走,便先趕客的事來,何況施家哪一個算是“客人”呢?哪一個都不是,反倒都是至親的骨肉、自家人,她就更不可能那樣做了。

  只得自己一房有什么,便給施老太爺施老太太和二房都慢慢的添齊了,家里也從之前的清清靜靜,慢慢變得快要人滿為患了。

  然而這些還是小節(jié),祝氏都能忍受。

  最讓她不能忍受的,卻是忽一日施老太爺竟提出,自家長子都是舉人老爺了,家里再稱“祝宅”,像什么樣子,沒的白讓街坊世人閑話說嘴,還是趁早改了“施宅”是正經(jīng)。

  祝氏自不肯同意,不是因為旁的,最根本的原因,便是她怕祝宅變成施宅后,自己的爹娘很快便要被桃溪鎮(zhèn)的所有人都忘個干凈,只有自己還記得他們了,雖然那一天遲早要來的,她依然希望人們能多記得自己的爹娘一日便是一日。

  這下施老太爺與施老太太都不高興了,你一言我一語的拿了祝氏嫁進他們施家這么多年,也沒能為他們老兩口兒生下一個孫子來說話兒,本就是兩個再粗鄙不過的鄉(xiāng)下老頭兒老婆子,話能說得好聽到哪里去?

  二人又正處于惱羞成怒的狀態(tài),話就說得更不堪了,連帶金氏也跟著被罵了一頓‘不會下蛋的母雞’,與祝氏倒成了難兄難弟,妯娌兩個都是臉漲得通紅,淚水在眼眶里直打轉(zhuǎn)。

  祝氏本以為自己擺明了車馬不同意,施老太爺與施老太太便該打消念頭了。

  不想二人卻轉(zhuǎn)而又找上了施延昌,又是哭又是罵的,說只當(dāng)兒子當(dāng)了舉人老爺,他們就該享清福了,不想?yún)s還得寄人籬下。

  施延昌與他們講道理,說這宅子是祝氏的嫁妝,是她的私產(chǎn),連他這個夫君都不能侵占,二老還振振有詞,說連祝氏都是他們施家的人了,她的嫁妝自然也該是他們施家的,難不成將來施延昌高中了,享福的不是她,得誥命的也不是她不成?

  一連幾日都去書房鬧施延昌,弄得祝氏是又氣又心疼,更怕影響了施延昌的學(xué)業(yè),只得忍痛答應(yīng)了施老太爺與施老太太的要求,將大門口的牌匾,由“祝宅”二字,改為了“施宅”。

  所幸施延昌事后很是愧疚,抱著祝氏安慰了好久,又承諾將來等他高中了,若是能有幸留在京中,便帶了祝氏母女進京,若是外放,也帶了她們母女一起,總之絕不會再讓她受這些雞毛蒜皮的氣,祝氏心里方安慰了許多。

  可惜施延昌還沒高中,已然先變了心,娘親等來等去,等來的卻是他在京城停妻再娶的消息,等來的是他親娘和金氏一碗劇毒的砒霜!

  施清如想到這里,勾唇無聲的冷笑起來。

  施延昌二十五歲那年,第一次進京參加春闈,只當(dāng)自己當(dāng)年中了舉人后,沒有趁熱打鐵立刻便進京趕考,而是選擇在家里再苦讀幾年,直至將學(xué)問都弄得更扎實精進了才進京,便一定能跟他中秀才舉人時一樣,一次便高中了。

  那樣他就算不是三元及第,院試、鄉(xiāng)試與會試殿試都是一次便中,放眼全國,也算得上鳳毛麟角,足夠他得意與風(fēng)光,前途無量了!

  結(jié)果便是“驕兵必敗”,施延昌落榜了,——他在本州府可能算得上有才,但全大秦那么多州府,能中舉人的,都是當(dāng)?shù)刈畛鲱惏屋偷?,他那點才學(xué),又算得了什么?

  一向驕傲的施延昌因此大受打擊,尤其在看到同住一個客棧的幾個他自認學(xué)問遠不及他的舉人,都中了以后,他就更是痛不欲生了,憑什么自己落了榜,那些明明都不如他的,反倒中了,這當(dāng)中會不會有什么貓膩?

  他是絕不肯承認自己才不如人的,也絕不肯承認以往的自己就是那井底之蛙!

  可京城的繁華與富盛刺激著他,那些高中了的人的春風(fēng)得意也刺激著他,再想到他若是就這么回去了,家里父母與妻子還不定怎生失望,左右街坊與他那些都妒忌他的同窗又會怎樣的笑話兒稱愿,他便一點也不想返鄉(xiāng)了。

  然若不返鄉(xiāng),京城的開銷極大,又不是他能承受的,祝氏當(dāng)然嫁妝頗豐,架不住他念書進學(xué)花銷也大,更要養(yǎng)活那么大一家子人。

  至于他中了舉人后每月的那點貢糧和當(dāng)?shù)剞r(nóng)戶們投田的收益,他的父母自謂足夠養(yǎng)活一家人了,他自己卻知道,那點收益也就能讓一家人吃飽穿暖而已,再想有結(jié)余,是絕不可能的……那他就真這樣灰溜溜的回去嗎?

  施延昌正自糾結(jié)之際,一個自稱常寧伯府管事的中年男子找到了他,帶他去了京城數(shù)得著酒樓之一的醉仙樓,在雅間里見到了常寧伯府夫死歸家的大姑奶奶張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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