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源城的氣氛依然很緊張,罡鳳也收到了那些官員,要求把宇文無忌趕緊調(diào)走的書信。這些日子宇文無忌,已經(jīng)不滿足于在大宅里待著了,而是頻頻帶著若芷在臨源城中亂逛,有好幾次還撞破了當?shù)毓賳T的一些不法勾當。
這讓當?shù)氐墓賳T更加人心惶惶了,上次那場假冒欽差的胡鬧,徹底讓這幫人怕了這個怪胎,還有從都城頻頻傳出的,有關這小子是皇帝陛下的人傳言,更是讓那些官員如坐針氈,尤其是現(xiàn)在還跟茗鶯公主結(jié)婚了,這傳言便更加的可信了。一時間臨源城大小官員,風聲鶴唳,生怕自己那天被這個喪門星給盯上。
“是時候了吧……”鉞宸看著那些信問罡鳳:“再這么下去,這江北的人,可就真要尿褲子了!”
“我還在等茗鶯皇姑母的信呢……”罡風說道:“沒她主動請求把那小子調(diào)取鄂城信,你說咱們就這么把他派過去了,這不是成了公報私仇了嗎?”
鉞宸點頭附和:“還是十七哥細心,這件事確實還得茗鶯皇姑母開口,誰讓那小子現(xiàn)在是咱皇姑父呢……”
“唉……你說,這小子真跟咱那個皇姑母……”巳陽這時插嘴問道:“如果真是真的?那這小子還真是大膽啊!”
“當然不是真的!”罡鳳冷笑一聲:“不過那小子逼死瀾明皇叔倒是我親眼所見……”
鉞宸跟巳陽聽到這里,頓時張大了嘴巴:“十七哥,瀾明皇叔是被他給逼死的?”
“是啊……”罡鳳笑道:“這小子真是父皇手里的刀,以后說不定還是咱們的,他現(xiàn)在著實可惡!但是他真的是一把無往不利的快刀,用對了可是削鐵如泥,用錯了可會自斷肱骨!”
宇文無忌還是在湖中涼亭釣魚,茗鶯守在一旁剝一個橘子,她將剝好的橘瓣兒塞入嘴中說:“我已經(jīng)寫信給罡鳳了,你的任命文書跟官憑很快也就下來了,到了鄂城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我想把若芷帶上……”宇文無忌說道。
“你不說我也會讓她跟著你……”茗鶯剝了一個橘子瓣放到了宇文無忌嘴邊:“沒她保護你,我看你在路上就能被強盜給殺了!”
“強盜?”宇文無忌轉(zhuǎn)頭疑惑的問道。
“喏……功課又沒做足吧?”茗鶯晃了晃手里橘子瓣說:“快吃了吧,我手都舉酸了。”
“哦……”宇文無忌用手接過那枚橘子瓣放入了嘴中。
“這鄂城是天帝高原東南的水上門戶,齊家在當?shù)馗顒荽?,您這一出現(xiàn)在鄂城碼頭上,還不當即被他看起來?”茗鶯笑道:“夫君一定是想走陸路秘密潛入鄂城,先來個微服私訪,搜集他的一些罪證,打他個措手不及對嗎?”
宇文無忌說道:“夫人真是好見地,我確實就是這樣想的?!?p> 茗鶯這是語調(diào)一轉(zhuǎn):“這鄂城地處原來的南蠻之地,山地丘陵眾多,進出的山路多翻越崇山峻嶺,民風上未完全開化,還有不少南蠻遺族潛藏在深山老林之中……”
茗鶯又剝了一個橘子瓣兒給他說道:“這一路上,我很擔心夫君的安危?。 ?p> 宇文無忌接過橘子瓣問道:“所以我要是從陸路進入鄂城,有很大概率會在半路,被那些潛居山野的南蠻或者盜匪給攔路劫殺?”
茗鶯點點頭說:“是的,不然朝廷每年的在鄂城的稅收,也不會從當?shù)卮a頭經(jīng)由浣溪江順流而下,而后經(jīng)由大運河押解進京了。只是可惜啊,這五年當?shù)刂h空缺,稅收無法征收,這五年的欠稅也不是個小數(shù)目了,尤其是當?shù)氐凝R家,又做著那么掙錢買賣,這到底該繳多少稅,也是個迷??!”
“到頭來還是去摟錢?。 庇钗臒o忌笑道,就在此刻不覺間茗鶯的身體靠近了一些嫵媚的一笑:“是啊,在這江北你不是就摟了不少錢嗎?你只是干回你的老本行而已!”
她的手指劃過了宇文無忌鼻頭:“吶——夫君,聽說齊家有對兒祖?zhèn)鞯呢堁鬯{寶石,價值連城,你此次去,就不想給我?guī)Щ貋韱??”酥麻的哀求之聲讓宇文無忌閉上了眼。
“吶……”茗鶯接續(xù)嬌嗔著:“夫君人家想要那對兒寶石嘛,您會滿足……”
“啊——”宇文無忌打了一個機靈,他趕忙站起來說:“你這話從何說起?”
“哼——”茗鶯上前摟著宇文無忌脖子,嚇得宇文無忌不敢亂動,他敢忙張開手說道:“唉——咱們之間可不興許這個,我去那里是去給誰辦事兒,您心里清楚,我這要是敢私吞……”
“怕什么……有我保你呢……”茗鶯嬌嗔的貼了上去:“人家,就是想要嘛,那對寶石可是不多得的無價之寶,你就給人家?guī)Щ貋砺铩灰@事成了,你讓我干什么……”
“這個不行……”宇文無忌一把推開她說道:“這種事兒我做不來!”
“哼……那好,我就不讓若芷跟著你去了!”茗鶯目露陰險:“你這路上要是真出了什么事兒,正好我去找……”
“你現(xiàn)在趕緊找去,找你的小狼狗,省的在我面前發(fā)騷!”宇文無忌懟道:“我說過了,夫唱婦隨!你可以任性,但絕不可胡來!”
茗鶯火了:“什么叫胡來……”
“想得到不屬于你的東西,這就叫胡來!”宇文無忌說道:“那對
藍寶石,不屬于你,更不屬于我!”
“那它們屬于誰?”茗鶯問道。
“屬于它們應該屬于的人!”宇文無忌回道:“你已經(jīng)擁有花不完
的錢了,你為什么還要去貪求更多呢?”
“我就算是喜歡錢,喜歡更多的錢……”茗鶯說道:“我更喜
歡花錢,尤其是永遠花不完的錢,你是我夫君,給掙錢花是天經(jīng)地義的!你說你到底給不給我那對兒寶石!”
“這寶石又沒在我手上,我怎么給?”宇文無忌反問道。
“那你還是會把那對寶石拿回來給我了?”茗鶯問道。
“那當然是不可能的!”宇文無忌一擺手:“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茗鶯生氣的跺起了腳:“文無忌,你這塊死木頭!”
“嗨……多謝夫人夸獎!”宇文無忌一臉痞像:“對了,我姓宇文,不姓文!”
“真是討厭!”茗鶯生氣的嘟著嘴離開了,剛好被前來叫他們吃飯的若芷撞見。
茗鶯一走遠,若芷便湊上前問宇文無忌:“公子,您是怎么惹夫人生氣了?”
“沒啥,我太窮了,買不起寶石給她!”宇文無忌說道,接著他話鋒一轉(zhuǎn):“對了,我有件事情要你去辦,你能向夫人保密嗎?”
“啊——”若芷楞了一下,她小聲問道:“什么事兒?”
“我這去鄂城上任,聽聞路途盜匪頗多,我這害怕路上出什么差池……”不等宇文無忌說完,若芷便施禮說:“公子放心,南蠻之地我了然于胸,有我在您盡可放心!”
“可是這婦人,似乎不想你跟著我去啊……”宇文無忌嗔道。
若芷楞了一下,小聲在宇文無忌耳邊說道:“那若芷,就偷偷跟著公子一路前往……”
“這倒是是甚好??!”宇文無忌笑道:“不知道你這路上需要買什么兵刃?”
“若芷早就備好了,就等著隨公子赴任了!”若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