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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地蘇醒

摘匾的風波

絕地蘇醒 清風時續(xù) 2708 2019-09-18 19:06:09

  顧言卿也知拿人家差官沒辦法,誰讓人家嘴大呢,只得按住不服天王老子的老程,挑挑手無耐道:“拆吧拆吧!”

  鏢師們頓時各個兒苦臉了,心知快活的日子這是得瑟到頭兒了。

  都自覺著也沒怎么得瑟呀,不就閑來無事,家里外頭喝喝酒吹吹牛逼嗎!

  而且還為百姓造了福,除去了一路的道匪呢!

  便是怎么瞅著這些橫蹦亂踡的官差怎么不順眼,在這跟大爺似的,若是見了大官還不是個頂個的搖尾巴狗。

  但是在這些官差這,他們也明白自己也都是些小蝦米而已,有些時候也是無耐的事,一個辦不好就會砸了自個兒的破飯碗。

  這也是陸飛和顧言卿并未真格去為難他們的原顧。

  官差的領(lǐng)隊手扶腰刀,面向陸飛與顧言卿,滿是報欠的含意,但又不得不一揮手,指揮著差司搭上了人梯馬架,伸手勾著去摘門楣上的牌匾。

  “注意點兒??!別給人家弄壞了!”領(lǐng)隊叮囑一句。

  大伙兒也就都隨聲盯著人梯上,最上面的那一個,叉腿踩著兩個同事的肩膀,去勾牌匾,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心想著給人家當一回鏢師,怎么也得最后幫瞅著點兒,別真給弄壞了,一眾氣息都很低沉。

  差官伸手托住了牌匾下沿兒,就要往下摘,突然“嗖!”的一道破風聲射來“啪!”的一下,一枚小石子就打在了官差摘匾的手腕上。

  “誰讓你們摘的!放下!”緊接著一聲暴呵就由大街一側(cè)傳來。

  官差手上一陣專心的疼,噔時便瞪目瞧向喊話的來人,只見一匹油黑的絕地之上,端坐一人,全身都罩在亮銀甲中,體態(tài)健碩,滿面的英氣,“六,六爺!”

  他這一喊六爺,腳下頂肩的兩個同事頓時一哆嗦,“哧溜”摘匾人腳下一滑“呼”的就掉了下來。

  “嘭!”呈時叉著腿就騎在了一人肩上。

  “??!”噔時他悶哼一聲,抓扒著好算下地,捂著褲襠就蹲了下去,疼得鼓著腮幫子怎么也喘不上氣來,憋的滿臉漆青。

  小六高騎在馬背上見之不禁有些憋笑,忍住,便抬起手里折起的馬鞭再次呵道:“統(tǒng)統(tǒng)讓開!御史大夫與左將軍架到,統(tǒng)統(tǒng)讓開!”

  “嗒嗒嗒………”街上連串兒的馬蹄聲由遠及近的傳來,聞聲望去,果然,緩緩馳來一架四匹絕地的懸架馬車。

  “呼啦”門前一桿人等閃至兩側(cè),其內(nèi)的陸飛不禁朝小六揮了揮手。

  小六翻鐙下馬,瞧著一笑,正了正頭盔,便也牽馬閃了至了一旁。

  這時的那幫子差官一個個都象耗子見了貓似的,互相著偷瞅了幾眼,低下頭去,都恨不得尋個縫洞啥的鉆了進去。

  這功夫,還摘雞毛匾呢!

  搖尾巴還來不及呢!

  眼瞅著大人車架就要到了門口,忽瞧見捂著褲襠那位還在那塊兒蹲著扭來扭去著憋氣兒呢!

  領(lǐng)隊趕忙一捅身邊的差使,朝他遞了個眼色。

  那差使也機靈著呢,忙不迭的就把蹲著起不來那位給一把揪了過來,藏到自個兒屁股后頭去了。

  完了低頭生悶氣兒,心道,沒你這笨的,摘個匾差點把自個兒也一塊兒摘了去,瞅你那熊樣兒,一屁把你崩死得了。

  四匹絕地踏到了門前忽然停下,一聲不吭,只從乎扇的大鼻孔里噴著濕露露的熱氣,怎么著也不敢尥蹶子,這功夫沒點兒耐性可不行,不然回去一準兒挨揍,沒準兒還得不給酒食吃。

  車架停穩(wěn)了,從車架里貓出兩人來,云梯落地,兩人這才依次緩步下了來。

  前頭的甭問,一身朝服,虎背熊腰,滿臉貴氣,手指上還帶了一枚藍寶石的戒子,就是全權(quán)掌管武安城的大將軍左輝沒錯了。

  后面下來那位,竟是個肉肉球球,肥得溜油的,腦袋上禿毛沒幾根兒,本想梳個刷子,但怎么看也是個牙刷,便干脆扎了一毛鍵子,撅得老高,當抬臉一瞧,歪瓜裂棗還不算,還生了一臉的麻子,大麻子套小麻子,再加上大大小小的坑坑洼洼,整個一沒了人模樣,要說他是蛤蟆托生都算是美顏了,根本就一沒來得急扒了皮的癩蛤蟆成精。

  兩位大人相視一眼,互相笑笑,然后同時仰頭瞧了眼門楣上的大匾,程風鏢局,心道沒錯,便是邁開大步,徑直進了鏢局大院兒。

  兩位大人瞧了匾后,要摘匾的幾個差官頓時渾身直炸毛,心里慶幸啊,多虧沒摘成,不然回去就得把自個兒腦袋也給摘了。

  “咳!那個………懟死程逮呀?出來受死!”癩蛤蟆精似的御史大夫四顧說道。

  大伙兒頓時全愣了,什么?懟死承擔??!誰把誰懟死誰能不承擔!不然那是要頒發(fā)通緝令的,罪加一等,滿門抄斬吶!

  小六聽了頓時差點兒笑噴了,然后立馬上前,四顧的眼中溢著笑意道:“大人是問,誰是程德,出來授旨!”

  “呃!俺是俺是!嘿嘿!”程德連忙上前,一拱手“大人,俺就是程德,出來受死了,呃,受旨!”

  御史大夫擠了擠就要堆死的細縫眼睛,不禁有點兒背屈,心道這可是你自個兒說的出來受死,不吉利可不該他事。

  “大人,普通話!普通話!”小六貼耳道。

  “哦!差點忘了!”卸使大夫不好意思了。

  “程德接紙!”

  “程德在!”心話一會兒還得上側(cè)所,真他奶奶的費勁。

  然后御史大夫便撩起外面朝服往腰上摸。

  “嗯?聖旨呢?”

  上下一拍,“哦!擱這兒呢!”御史大夫就往自己褲襠里掏摸。

  心話著,剛插腰上的,這下車一轱涌,就掉進去了,掉得還挺深。

  “恩!”看他掏得挺費勁,直吭哧呢,程德看著頓時不高興了,心話道,給我的紙,你怎的還給用上了,晦氣!一會兒還要不要再上側(cè)所了,真正有待于合計了。

  這功夫不只老程不高興,大伙在心里也都在為老程打報不平,更是猜測著,老程會不會接呢,用哪只手接好呢。

  而顧言卿自當別類,心道這狗屁御史大夫這是在干啥,當眾就想掏家伙耍大刀?這不純屬當街耍流氓嗎!真有心去狠勁兒匾他一頓,然后再推翻白兒,當球踢出門去,后來一想不行,老程的開屁股紙還沒接呢,還得再等等。

  終于,老程接了紙,任燕翅關(guān)守將,杜風自是隨行師爺,各自月奉百擔,三百銀錢,看在錢的面子上,顧言卿決定,就這么算了。

  授完紙,大人小人的一桿全撤了,顧言卿拉上杜風與程德也去了秘密之所賀喜。

  而那幫子官差就傻眼了,這匾道是還拆不拆,拆個屁呀,人家都要走馬上任,發(fā)財去了,誰還稀罕一塊破匾,看樣子這大宅子都不想要了,走吧!

  一群官差空著爪子就回衙門復命去了。

  一到門口,就見左明威和兩個狗腿子在那心急火燎的來回踱步瞎晃悠呢,得,復命吧,各個兒跟霜打的茄子似的湊上了前兒。

  “匾呢!”左明威皺眉問道。

  “呃!沒摘動!”領(lǐng)隊回道。

  “沒摘動?釘上了?那用杠子撬??!”左明威心里這個氣呀,一堆費物,一塊匾就給難住了,一天天的干吃白食飯,任嘛不是!

  “不是,沒釘上,是沒來得急摘!”一貨出來欠嘴解釋起來。

  ?。孔竺魍宦?,啥完應!

  為了趕回來吃飯連匾都不摘了!

  “咣!”左明威氣的抬腿就給了這小子一腳。

  “?。 边@小子慘叫一聲,捂著褲襠又蹲下了,心話今個兒我招誰惹誰了,又特么給來一下子。

  這回可慘了,這也不能回家讓媳婦兒瞧啊,不然還以為出來當差又借尿道跑騷去了呢,這可咋整,兜兒比臉都干凈找給自己瞧瞧呢?

  正心里打磨磨,領(lǐng)隊便趕緊夾著自個兒褲襠,將事出的原尾講了個清楚,心話這差果真不好當。

  “哦?這樣啊!”左明威擱心里琢磨,難道父親那這里還有什么貓膩兒自個兒不知道?

  “走!回府!”左明威黑著一張臉,轉(zhuǎn)回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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