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雀沉默自怨自艾,平樂王晃動著杯中水,思索著。
萬花樓的不對,他第一次進去感覺到了,但沒有看出來哪里不對。
有點在意,所以這一次又進去了,當然,有點想偶遇那小丫頭的原因占了一部分。
他知道萬花樓布了結(jié)界,大多數(shù)大型青樓都會布結(jié)界,防止逃跑,所以第一次沒往結(jié)界上想,不過,在看到那閣樓時,一切的不自在都有源可循。
那閣樓布的陣更高超,相比于較平常的事物容易被忽略,那閣樓就像一個黑夜里朦朧發(fā)著亮光的東西,引人探尋,特別是對高修為的人,能引起共鳴。
在反看整個青樓的布陣,用的是很高超的布陣技術(shù),可以說布陣者是布陣界的鬼才了。
將普通的布陣術(shù)加以幻術(shù),隱藏氣息。
在這個陣中,晃眼一看會以為看到的都是普通人,但只要意識到,提起自身玄力或靈力再看其中人,只要修為比布陣者高,就能看清其中人大多都不是普通人。
眾所周知,青樓之中是不能修煉的,害怕修為高后會反抗,不可控制。
不過,一些稍微有點勢力支持的,都會養(yǎng)一些會修煉的姑娘,用來刺殺等等,不過都不會超過半數(shù)。
他在發(fā)現(xiàn)陣法后,看見除了女童,其中七層以上姑娘都有修為,而且不低,像搖管事,圣玄巔峰的修為,在望月國算是較頂層的了,而且,其中還有比之更高的冥玄巔峰修為的人。
起初,正是因為這萬花樓都是普通人,所以沒怎么管,要是一直沒被發(fā)現(xiàn),那他以后真正出手的時候會出多大的意外呢?而且,這皇都之中還有多少這樣隱藏的勢力存在呢?
他不由發(fā)寒,在皇都清查勢力那么多年了,竟連眼皮子低下的毒瘤都沒看到,真的不該。
自己養(yǎng)了一個只醉心于修煉與武力其余什么也不干的屬下也不該。
平樂王打量看了阿雀一眼,“阿雀對陣法有興趣嗎?”他隨口一問。
這句把阿雀從自我悲哀中撈了回來,她還喪著臉,“主上,你是知道屬下的,除了修煉和打架,屬下都沒興趣,別說這種還要靜心鉆研的陣法了。屬下沒興趣?!?p> “好,那就每天劃兩個時辰來學陣法?!逼綐吠醯f。
但這對阿雀如雷貫耳,“主上,屬下哪點得罪了您,不,屬下哪點做得不好,您要這樣懲罰屬下?!庇悬c帶哭聲。
“就不會陣法這點做得不好,”平樂王笑得很隨意,“自己說沒興趣,本王就給你培養(yǎng)興趣?!?p> “主上,那屬下說有興趣呢?”阿雀小聲說,微帶反抗。
“有興趣的話,你修煉和比武用多少時辰,相信你學陣法也會用多少時辰,”平樂王滿帶笑意看著她說,“本王是不會扼殺別人的興趣的。”
她想死,她想重新投胎,她想回爐重造,她想換個主子,行不行啊?!注意,最后一句是重點。
“對了,還有一個任務,你分發(fā)下去,清查所有皇都內(nèi)的青樓酒館茶坊等等,帶上會些陣法的人,就算全部是普通人的,也要把背景查透徹,動作不要太大,不要驚動其他人了?!逼綐吠踔刂貙⑺旁谛∽缼咨?,語速既不平緩也不急,在阿雀聽來最嚴肅。
“是?!卑⑷敢彩諗科鹚星榫w,認真恭敬回答。
現(xiàn)在,最主要的是控制住皇都內(nèi)的勢力,至于望月國外的勢力,只能暫時緩緩。
段爺,段姓,這個大陸上響當當?shù)亩涡杖司椭挥刑靻哪莻€,神諭守護者段家了,據(jù)說段家最小的小公子如今游歷人間,而且陣法天賦異稟,再結(jié)合那近乎完美的陣法,多半就是他了。
段家公子千里迢迢,幾乎跨越了整個大陸來到臨曦城只當一個教禮儀的先生,他可不信,現(xiàn)在要弄清楚的就是他來臨曦城是家族派來的,還是自愿來的。
如果是家族派來的,那多半是神諭有什么預示了。他不敬畏神諭,也不信神諭,要是神諭真的那么神,天下還會還像這樣這般亂了嗎?你爭我斗,血腥不斷,就算有神,有命運這類東西,他只希望自己能親手撕破,自己的命就該是自己掌控,不然人活在世上有什么意義?只是個提線傀儡,活在控制下,要他當這樣的人?笑話。
要是他是自愿來的,那就復雜多了,可能是自己的野心,也可能是別的什么原因……
對了,記得那人叫段……段相生。
出來行走江湖連姓都不改,真是夠狂妄的。
這般想著,馬車停下,到了平樂王府了,平樂王沒讓阿雀攙扶,徑直走會了府中,這王府周圍都被控制了下來,沒有人會看到。
〔阿雀:主子太腹黑,受不了,誰能收了他啊啊??!
童童抱著委屈的阿雀,大喊:小水水!
邱清水:?!管我什么事
無良作者表示深深對他們的愛情之路擔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