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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辰故事在開始

帝86章 炸天幫早讀道教圣典《道德經(jīng)》人間解析81

星辰故事在開始 水火星辰海 4418 2021-02-05 10:21:47

    第72章自知自愛

  【原文】

  民不畏威,則大威至。無狎(xiá)其所居①,無厭其所生②。夫唯不厭③,是以不厭④。是以圣人自知不自見⑤,自愛不自貴。故去彼取此。

  【注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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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譯文】

  當人民不畏懼統(tǒng)治者的威壓時,那么可怕的禍亂就要到來了。不要逼迫人民使人民不得安居,不要壓榨人民使人民無以生計。只有不壓迫人民,人民才不厭惡統(tǒng)治者。因此,有道的人不但有自知之明,而且也不自我表現(xiàn);有自愛之心也不自顯高貴。所以要舍棄后者而保持前者。

  【導讀】

  老子敘述了自己的政治理念和政治理想,又開始對統(tǒng)治者提出一系列的警告,本章就是警告統(tǒng)治者要認清人民的力量,不可肆意妄為。妄為虐民只能激怒百姓,給自己帶來滅頂之災。

  【解析】

  這一章的要點是“自知不自見,自愛不自貴”兩句。人要了解、珍視自己的生命,但不要夸耀自己或自以為自己高貴。

  老子說:“民不畏威,則大威至。”第一個“威”意為統(tǒng)治者的權威、高壓政策;第二個“威”指的是統(tǒng)治者面臨的威脅。老子認為,如果民眾不再畏懼統(tǒng)治者的權威,那么統(tǒng)治者也就大難臨頭了。為什么這么說呢?這是因為統(tǒng)治者是民眾的榜樣,倘若統(tǒng)治者驕奢淫逸,行為不檢點,一定會誘使民眾滋生各種欲望,而民眾也必然會用盡各種手段去追逐私利,以滿足自己的欲望。這樣一來,民眾不懼怕統(tǒng)治者的權威也就成了很自然的事,其結果必然會導致統(tǒng)治者的地位受到威脅,這是統(tǒng)治者最不愿看到的事情。

  “無狎其所居,無厭其所生?!薄搬颉币鉃槿我獾?、肆無忌憚地侵犯、擾亂以至于使人感到不安、窘迫和恐懼?!吧傅氖巧L的國度。在這句中,針對統(tǒng)治者地位受到威脅的情況,老子向統(tǒng)治者提出了最嚴厲的警告,警告統(tǒng)治者要好白為之,不可再作威作福。老子認為,民以“生’’為本,如果他們連最起碼的生計都難以維持,那么還懼怕什么苛政和威嚴呢?所以,一旦人民饑不擇食、居無定所,他們就會惹是生非,發(fā)生逆亂,這樣一來,社會動蕩也就成為必然了。

  “夫唯不厭,是以不厭?!边@兩句話與前面的兩句話相聯(lián)系,顯然省略了一個過渡性的邏輯環(huán)節(jié),它的完整形式應該是:“故厭其所生,以其被厭;夫唯不厭,是以不厭。”

  “是以圣人自知不自見,自愛不自貴。故去彼取此?!啊白灾迸c自欺的意義相對立,它是一種絕對的知的狀態(tài)。一個人如果作了惡,他可以欺騙別人,但是無法蒙騙自己。所以,這里的“知”,含有“良知”的意蘊。當人們想方設法為自己的惡行尋找合理依據(jù)的時候,這實際上就是企圖使自己的良知認同所做的惡行,然而這是絕對辦不到的,因為人們所能辦到的只不過是泯滅自己的良知罷了。所以,自知就是對自己良心和良知的認同?!白砸姟敝傅氖侵灰詡€人的利益為出發(fā)點的見解和觀念,這事實上就是心中只有自己而沒有他人、沒有世界?!白詯邸笔亲灾慕Y果,是對自己天生的良心、良知的認同和熱愛。如果一個人只愛自己而不愛他人,那么他就不是真正的自愛者。只有做到愛己及人,這才是真正的自愛?!白再F”說的是只認為自己有價值,而否定他人和世界的價值。在老子看來,圣人都有自知之明,他們不僅愛自己,也愛百姓。如果統(tǒng)治者因位居高位而炫耀自己,抬高自己,那么他就會驕奢淫逸、恣意妄為,墮落成為壓迫民眾的暴君。

  王弼《道德經(jīng)注》

  清凈無為謂之居,謙后不盈謂之生。離其清凈,行其躁欲,棄其謙后,任其威權,則物擾而民僻,威不能復制民。民不能堪其威,則上下大潰矣,天誅將至。

  故曰“民不畏威,則大威至。無狎其所居,無厭其所生”。言威力不可任也。不自厭,是以天下莫之厭。不自見其所知,以耀光行威也。自貴,則狎居厭生。

  淡泊寧靜、無所作為的狀態(tài)叫做居;謙卑退讓,不過分滿足自己叫做生。離開清凈的狀態(tài),而去滿足躁動的欲望,放棄謙卑退讓而任意施用威勢和權力,則事物的正常發(fā)展受到擾亂,百姓也不通過正當方式獲取利益,威勢就不能制約百姓了。百姓不能忍受統(tǒng)治者的威勢,從上到下都會崩潰,天的懲罰就要到來了。

  所以說人們不懼怕統(tǒng)治者的威嚴時,那么更大的威脅就要到來了,不要厭煩淡泊寧靜,無所作為,謙卑退讓的狀態(tài)。這里是說威勢是不可依賴的。不厭惡自己,所以天下都不會厭惡你。不要大肆展現(xiàn)自己所知的,這種行為是夸大榮耀,濫使威權。自己過分看重自己,就難以維持淡泊清靜、謙卑退讓的心態(tài)了。

  蘇轍《老子解》

  夫性自有威,高明光大,赫然物莫能加,此所謂大威也。人?;寄缬诒娡?,畏生死而憚得喪,萬物之威,雜然乘之,終身惴惴之不暇,雖有大威而不自知也。茍誠知之,一生死,齊得喪,坦然無所怖畏,則大威燁然見于前矣。

  本性有它自己的威勢,高大光明,萬物都無法影響它,這就是所謂偉大的威勢。人們常常沉溺于諸多妄想之中,懼怕死亡,患得患失,其他事物的威勢就有了施展的機會,讓人一輩子憂愁恐懼,雖然自己本來就有偉大的威勢卻不知道。如果真正知道了,生死對人來說就是一樣的,得失也沒有什么區(qū)別,就能坦然而沒有什么害怕的,偉大的威勢就燦爛地展現(xiàn)出來了。

  性之大,可以包絡天地。彼不知者,以四肢九竅為己也,守之而不厭,是以見不出視、聞不出聽,蕞然其甚陋也。故教之曰:無狹其所居。彼知之者,知性之大,而吾生之狹也,則愀然厭之,欲脫而不得。不知有厭有慕之方囿于物也,故教之曰:無厭其所生。

  夫唯圣人不狹不厭,與人同生,而與道同居,無廣狹凈穢之辨,既不厭生,而后知生之無可厭也。圣人雖自知之而不自見,雖自愛之而不自貴以眩人,恐人之有厭有慕也。厭慕之心未忘,則猶有畏也,畏去而后大威至也。

  本性的大可以包容天地。對此不明了的人以為四肢九竅是屬于自己的,保守呵護而不知滿足,所以所看到的超不出視覺的范圍,所聽到的超不出聽覺的范圍,渺小而卑下。所以教導他們:不要因為固執(zhí)于自身而使自己的心胸、眼界窄小。對本性了解的人,知道本性的大,而我們生活的環(huán)境狹小,讓人厭煩,想要脫離而實現(xiàn)不了。人們不知道對事物有愛憎是被局限在了具體事物上,所以教導說:不要厭惡生存的環(huán)境。

  只有圣人不覺得狹小也不覺得厭惡,與其他人共同生活,自我的發(fā)展順從道的規(guī)律,在他眼里寬窄、潔凈骯臟都沒有區(qū)別,既然不再厭惡生存,然后就知道生存本來沒有什么值得厭惡的。圣人雖然知道自己的能力卻不自我彰顯,雖然愛惜自己卻不把自己看得很高貴而以此炫耀,怕別人產(chǎn)生厭惡或愛慕的情感。厭惡或愛慕的情感不忘掉,百姓還是有所畏懼,畏懼去除了,偉大的威勢才會產(chǎn)生。

  【經(jīng)典解讀】

  老子提倡無為之治,反對過分地擾亂百姓,更反對殘酷無道地壓迫百姓、剝削百姓。他提倡用“道”來使人民依附,而不是通過強權武力來使百姓屈服。用強力來壓迫百姓,就如同用堵塞的方法來治理洪水一樣,一旦人民達到了承受的極限,所有的怒火就會完全爆發(fā)出來,那時統(tǒng)治者再知道禍患,已經(jīng)來不及了。

  所以說,重視百姓就是自重,愛護百姓就是自愛。統(tǒng)治者要深知“載舟覆舟”的道理,才能保持不陷入危機。夏桀文武雙全,但卻殘暴無道,不知愛護百姓。他驕傲自大,狂妄地將自己比喻成太陽,說自己的統(tǒng)治就像太陽一樣,永遠不會衰亡。百姓聽到了他的狂言,都指著太陽發(fā)出咒罵,說:“你什么時候會滅亡呢,我愿意跟你同歸于盡!”商湯看到夏桀殘暴、大臣出走、百姓離德,于是興兵討伐他,在鳴條打敗了夏桀的軍隊,流放了夏桀。唐朝末年皇帝昏庸無能,沉迷酒色娛樂,不理朝政,苛捐雜稅嚴重,藩鎮(zhèn)割據(jù)、宦官專權,而百姓則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地方官員和大地主聯(lián)合起來壓榨百姓,農(nóng)民為了維護自己的利益,只有紛紛起來反抗,終于導致了黃巢起義,為唐王朝敲響了喪鐘。元朝后期,統(tǒng)治者錦衣玉食,手中掌握大量土地,而老百姓卻耕無田、食無糧。蒙古貴族把從農(nóng)民那里收奪來的土地,再以苛刻的條件租給農(nóng)民,用租佃的方法進行剝削,“大家收谷歲至數(shù)百萬斛,而小民皆無藍藏”,結果人民忍無可忍,爆發(fā)了轟轟烈烈的農(nóng)民起義,強大的元帝國轟然倒塌……

  縱觀歷史,每個朝代幾乎都是如此,建業(yè)時統(tǒng)治者尚能重視百姓、愛護百姓,等到末期,則驕奢淫逸、剝掠百姓,最后人民不堪重負,對統(tǒng)治者不再一味害怕,奮起反抗,一人振臂高呼,星星之火即成燎原之勢,看似強大的統(tǒng)治機器,在人民的怒吼面前不堪一擊。無論何時,老子愛民的思想都不會過時,即使在當代,官員們也應深記這個道理:民為天下之主,民威才是真正可畏的。

  【哲理引申】

  朱元璋從一介布衣白手起家,創(chuàng)建了大明王朝。他幼時飽嘗生活的苦難,十分了解老百姓的心情,明白他們的痛苦和對貪官污吏的仇恨,于是采取了很多極端的反腐敗手段,實現(xiàn)了一段官場清明的政治。

  然而,到了明朝末年,皇帝大多昏庸無能,掌權的閣臣和太監(jiān)多奢豪貪婪之人。國家越來越陳腐,百姓越來越困苦,加之天災不斷,很多地方變得民不聊生,而官府的稅收卻越來越重,權貴們的生活也越來越奢豪。很多農(nóng)民沒有田耕,而官僚宗藩的田卻多得種不過來;百姓家中連儲備的粗糧都沒有,而官員的錢窖中卻堆滿金銀。

  嚴嵩、嚴世蕃父子,掌權多年,晚明筆記《涇林續(xù)記》載嚴世蕃儲藏銀錠:“掘地深一丈,方五尺,四圍及底,砌以紋石,運銀實其中,三晝夜始滿,外存者猶無算?!闭鲁瘯r,查封太監(jiān)馮保家,聚得金銀百余萬兩,外加珠寶無數(shù)。據(jù)趙翼的《廿二史札記》,正德朝時,大太監(jiān)劉瑾被籍沒家產(chǎn),抄出“大玉帶八十束,黃金二百五十萬兩,銀五千萬余兩,他珍寶無算”;太監(jiān)錢寧被籍沒時,抄出“黃金十余萬兩,白金三千箱,玉帶二千五百束”;權臣江彬籍沒時,抄出“黃金七十柜,白金二千三百柜”。

  太監(jiān)、大臣如此,那些宗室藩王就更加奢華了。明神宗時一次就賞給自己的兒子福王朱常淘兩萬頃的土地,而且都是山東、湖廣的良田。朱常徇就藩時帶著無數(shù)金銀財寶,陪同的隊伍前后達一百多里。就國之后,福王橫征暴斂,侵漁小民,千方百計搜刮錢財,壞事做絕,四方奸人亡命之徒,紛紛趨之若鶩,聚集在朱常淘門下。

  這位王爺一輩子醉生夢死,終日閉閣暢飲美酒,體重達三百六十多斤。崇禎朝時,河南連年旱蝗大災,人民易子而食,福王不聞不問,仍舊收斂賦稅,連基本的賑濟樣子都不表示一下。四方征兵隊伍行過洛陽,士兵紛紛怒言:“洛陽富于皇宮,神宗耗天下之財以肥福王,卻讓我們空肚子去打仗,命死賊手,何其不公!”當時退養(yǎng)在家的明朝南京兵部尚書呂維祺多次入王府勸福王,即使只為自己打算,也應該開府庫,拿出些錢財援餉濟民。但福王嗜財如命,根本不聽。

  據(jù)說,后來,李自成率軍攻陷洛陽,福王被農(nóng)民軍逮捕。李自成當眾斥責他說:“汝為親王,富甲天下。當如此饑荒,不肯發(fā)分毫帑藏賑濟百姓,汝奴才也!”于是,讓手下人把福王綁上,剝光洗凈,又從后園弄出幾頭鹿宰了,與福王同在一口巨鍋里共煮,在洛陽西關周公廟舉行宴會,與部下同食,名曰“福祿宴“。李自成手下搬運福王府中金銀財寶以及糧食,數(shù)千人人拉車載,數(shù)日不絕。

  朱元璋打天下之時,善待百姓,天下人都跟隨他。而到了明末,統(tǒng)治者只知道驕奢無度,最后導致大明王朝在轟轟烈烈的農(nóng)民起義中轟然倒塌,這些統(tǒng)治者也終于自食惡果、引火燒身。所以,任何統(tǒng)治者都應時刻牢記:民不可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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