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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玄術(shù)瞎想集

仙道記

仙玄術(shù)瞎想集 篁竹隱 5574 2019-09-26 08:31:58

  山巒如怒,波濤如聚……

  連天的大水,川流不息,灰黑的暗流,蘊(yùn)含滔天之勢。人力在此,顯得是那樣渺小,唯有順?biāo)兄?,方得一線生機(jī)。

  這絕不是藝術(shù)上形容,在我們視角中,天上地下全都是灰黑色的浪濤,每一個浪濤的起落都?xì)v時悠長,條條水龍?jiān)诳罩锌v橫交錯,當(dāng)真是盤虬臥龍不一而同。它就像一個巨大的氣泡,把我們包裹在里面,一座座巍峨的高山在浪濤中沉浮,隨著流水漸行漸遠(yuǎn)。

  沿著洋流行進(jìn),是唯一的路線,因?yàn)闀r空序位都亂成了一鍋粥,毫不夸張的說,這浩瀚無邊的大水,正是天地本貌的體現(xiàn)。若不想被這偉岸的力量撕扯成碎片,那就一定要按照規(guī)矩前進(jìn)。

  大瀛海中雖然兇險,好歹有跡可循。真正危險的,反而是看似平靜的島嶼。

  突然加大或者消失的力場只算稀松平常,即使再普通的迷宮,那古怪的引力方向都絕對能將你繞的七葷八素。許多未知的“自然陷阱”,更是令人防不勝防。例如,原本看起來堅(jiān)實(shí)的大地在踏上的剎那突然蒸發(fā),可能還能來的落到坑底,緊接著就在天上下起了巖土暴雨……這種天然的活埋場,不曉得吞噬過多少生命。

  這,是一個名為“浮山?!钡拿鼐?。

  正因?yàn)闃O端的環(huán)境,才能給物體賦予出異常的性質(zhì)。從這樣地方帶出的東西,往往都是對修士們有著極大的用處。不過,后來被某位大能者以治水之法理順了水路,又挪移了小世界的空間道標(biāo),秘境便漸漸淡出了人們的記憶。直至后來,就誰也想不起這個被人占做了自家道場的地方了。

  仙家,玄冥崖。

  一條自然形成的溶洞貫通山腹,清澈小溪從中流出,逆流而上,直至盡頭,豁然開朗,近百畝的天坑底部綠意濃濃,地貌和氣候特征獨(dú)特,宛若天河從蒼穹中垂落,素白瀑布將那一上一下兩面寶鏡連在一處。在那同樣被綠意拱起的山壁半腰,有那么一座淡雅的道觀——妙本觀。

  這里就是仙家“玄冥崖”在世間的宗門所在,常駐里面的,不過大貓小貓三兩枝。真正的仙門卻是在那瀑布之內(nèi),以仙術(shù)打開水流,便能見到那壯麗秀美的洞天福地。

  這是片水流的世界,同樣打開瀑布水簾,便能踏在漂浮在水中的浮島之上,不大的島嶼只有這一條水落下,重新流入川流中,這是濤濤大水內(nèi),少有的幾條與外界相通,特意引流之下作為門戶。

  極目遠(yuǎn)眺,許許多多島嶼都漂浮在水上,隨波逐流,浩浩蕩蕩的大水不知從何而來將往哪里去。明亮的世界影影綽綽,水汽豐沛,卻是這條河流充塞天地,循環(huán)無端,整個世界便只有這條水脈而已。

  “玄冥崖”五脈各居一島,名曰:岱嶼、員嶠、方壺、瀛洲、蓬萊。

  即便不是積極入世的門派,也有十?dāng)?shù)萬的規(guī)模,不過水中的每座島嶼都堪比一個國家的面積,別說這十幾萬人的門人弟子,就是再多個百倍千倍也養(yǎng)的活。每座島嶼之上都不知有幾百傳承,皆是玄冥一脈傳人,多則數(shù)百,少則不足一掌之?dāng)?shù),大則三代同堂,小則唯一師一徒爾。

  這日,三個衣著素雅氣質(zhì)飄逸的少年從“岱輿”離開,準(zhǔn)備前往外界,由大師兄帶領(lǐng)前往“盤古冢”參加萬道大會。

  這萬道大會實(shí)際上是各大門派交流的集會,論道、斗法、交易、拜師……是每十五年一屆的盛會,自然是相當(dāng)熱鬧,無論增長閱歷還是想要出名投地都是個不錯的機(jī)會。尤其是“文無第一,武無第二”,許多門派和個人都想在這里爭個高低,看看究竟誰家法術(shù)神通更勝一籌。這次派去參賽的,岱嶼三人,員嶠一人,方壺五人,瀛洲七人,蓬萊四人,除卻瀛洲一脈有位先天境界的弟子外,盡皆是在后天停留許久的巔峰境界以及手段不錯的后進(jìn)。

  領(lǐng)隊(duì)是門派里當(dāng)代的大師兄——他不參賽。

  因?yàn)槭亲约议T派,輩分的上下關(guān)系很是嚴(yán)格,輩分最大的是掌門的師叔輩跟輩分最小的差了四輩人,只要在門中,管你修為高低,只要輩分低就得叫師叔師爺,只要入門晚就得叫師兄。當(dāng)然,這個入門指的是正式拜師,門中六百一十四個流派,包括掌門、長老等在內(nèi)不足五千人,是真正門內(nèi),而上代弟子尚且年輕,大多都沒有收徒,所以最年輕的一代至今尚不足三百,其中大師兄便是其中修為最高的一個。

  大師兄也是一位有點(diǎn)“傳奇”性的人物,所承流派也比較特別——守門人。也就是專門駐留“妙本觀”不入洞天的那一脈傳人。

  當(dāng)年,上代守門人,妙本觀觀主帶他來的時候已經(jīng)二十七歲,對于修行而言已經(jīng)有點(diǎn)太老了。不過妙本真人說他是難得的道種,硬要收做記名弟子。

  在浮山海洞天中,守門人記名弟子的身份沒什么用,除了剛開始風(fēng)光了一下外,基本就和其他大齡弟子沒什么區(qū)別。洞天里的人跟外面沒有區(qū)別,甚至由于武力的提升,沖突更為激烈,相互之間拉幫結(jié)伙,勾心斗角,為求獲得更多資源不擇手段。生活中門外弟子多頗排擠他,修煉上進(jìn)度緩慢,流言蜚語,冷嘲熱諷,欺侮霸凌……說不生氣是不可能的,泥人還有三分火氣,不過他一貫的沉默。忍的精髓是,自己難受,讓別人更難受。

  如此九年,從一開始自生悶氣、焦躁,到后來漸漸平靜,最終淡然。

  期間有過生死斗的帖子,不過沒接,受嘲笑是在所難免的,可又怎么樣呢?克扣分配的修煉資源便扣吧,最后一點(diǎn)不剩也無所謂,反正餓不死……修練是求心的事,急不得。

  九年時間,修為境界幾乎沒有增長,然而身心卻恰恰符合了古靜修的標(biāo)準(zhǔn),積累了一身清靈精純的靈氣。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他的境界突飛猛擊,以難以想象的速度在增長。這之后的九年里,各種榮譽(yù)落在他的手里,仿佛一下從地獄升上了天堂。

  最開始的時候,他的確也收到了影響,心態(tài)變得不那么沉穩(wěn),幸好本身性格沉靜,并沒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而后突然有一天,他驚醒過來,開始反思自己的心態(tài),調(diào)整為人處世的方法,逐漸變得外圓內(nèi)方,圓通起來。

  于是在結(jié)丹后的第二天,正式拜妙本真人為師。

  拜師之后,他又用了九年時間,一點(diǎn)點(diǎn)將自己的存在從人們的視線中抹去,最后身心意咸歸寧靜。

  拜師之后,作為大師兄的他更加深居簡出,只偶爾去給新進(jìn)弟子講解經(jīng)義。好似一切功名利祿、人世繁華都要離他而去。

  于是曾經(jīng)有同門的小師弟問他:師兄你究竟修的什么?要神通,神通沒有,要名聲,名聲也被人淡忘,你究竟求個什么啊?

  大師兄答:求仙。

  小師弟疑:沒有神通你求的什么仙?長生不老么?

  大師兄答:是淡然心。

  小師弟不屑:淡然有何用。你不爭、不搶、不奪,該是你的也會被別人拿走,到時候沒人看得起你,也沒人把你當(dāng)回事,沒有力量就沒有話語權(quán),若不爭取如何能在證道之路上走下去?

  大師兄稱是。

  后來,這位師弟繼承了“守門人”這個在宗門內(nèi)地位頗高的職位。對此,大師兄表示并無意外和異議。

  論神通,那位師弟雖然只是后天境界,戰(zhàn)力卻是超過許多先天人,可不是手段羸弱的大師兄能望其項(xiàng)背。

  至于讓大師兄護(hù)送師弟們?nèi)①?,一方面是因?yàn)樯矸莺线m,正好代替那些懶得動的長輩們做這事。另一方面,好歹也是先天,金丹與肉身合一,真氣循環(huán)不絕,天生靈感,再弱也弱不到哪里去,修煉的《虛極靜篤》功法可是防御寶典,正是適合做保姆。

  想當(dāng)年,“莽蒼巫宗”的狂侯與“大象劍宗”的“齒神”羅千,二人戰(zhàn)于山谷中。

  當(dāng)時只聽谷中戰(zhàn)鼓擂鳴,殺聲不絕于耳。

  三道黑氣所化的劍鋒在半空分分合合,細(xì)看之下卻好似千軍萬馬組成陣列,發(fā)起聲勢浩大的沖鋒。正是天皇連山劍劍法中“兵山雷動”一式。

  忽然之間,狀若水牛的異獸猛然從中竄出,張口咬斷其中一道劍氣。在“嘎吱嘎吱”的刺耳聲中,劍氣便被那東西碾碎吞噬,牛頭順勢撞出,吞噬的金氣匯入巨角之中,同半空中的某物發(fā)生了巨大的碰撞?!东F狂刀訣》呲鐵利剛

  刀劍碰撞,一邊長劍殺氣騰騰,猶如大軍壓境,一邊揮舞厚重石刀,勢大力沉,并且在刀鋒降臨之時似乎化為巨大獸口將要撕碎它的獵物。

  這兩位戰(zhàn)斗正酣,絲毫忘記了其他,將周圍毀的一塌糊涂,隨著轉(zhuǎn)移,卻將無辜人也卷了進(jìn)來。

  當(dāng)時羅千正一招“殺動干戈”出來,金氣風(fēng)暴圍繞在劍上,演化出無窮兵器龍卷,粉碎沿路阻擋的一切。卻在將茂密的樹林刮出一條丑陋的溝壑同時,戰(zhàn)局之外的人出現(xiàn)在眼前。

  戰(zhàn)斗都是眨眼之間,說時遲那時快,基本都沒有反映的時間,那人已經(jīng)飄然后退,手指在半空畫了一圓,彈手將氤氳的煙圈想著“殺動干戈”所化的風(fēng)暴撞去。風(fēng)暴落入煙圈之中,居然瞬息之間就被吸收了大半,不過煙圈也快速膨大,最終輕輕“噗”的聲響,不算劇烈的靈氣向兩邊擴(kuò)散出去。雖然劍氣沒有全部化解,卻足以讓他收招。

  另一邊,狂侯同樣了解情況,可沒有收手的打算,只是“諸犍巨鳴”尚未揮出,胸口便中了掌,其就宛如輕風(fēng)徐來沒有引起絲毫波動,出乎感官之外的欺身而入。只是中了這看似清風(fēng)的掌,狂侯只覺得氣息一振,胸口被按下去半寸,就跟印章按進(jìn)泥里起的,直接就是深深地掌印,所有動能靈能都被灌入這方寸之間。

  就在氣息混亂之時,招式失去了控制,那足以震動河岳的招式就被那位引氣轉(zhuǎn)移,一把摟走,腳下節(jié)節(jié)拔高,終究送入天空之上。

  這場戰(zhàn)斗后來無疾而終,同時也是玄冥崖當(dāng)代大師兄罕有出手的一次。

  準(zhǔn)確的來說,大師兄是那種“只悟大道不修小術(shù),習(xí)武只為強(qiáng)身健體的隱者”類型,斗法非其所擅長,更別提那種以武為生以武為命的武者。當(dāng)然,在大師兄看來,修士界絕大數(shù)都是擁有超凡力量的普通人罷了,就算修為、靈力如何高,遇到真正武者也要完蛋。而他自己,只是不隨波逐流去學(xué)不必要的東西而已。

  不是武者,對殺意的感應(yīng)過于遲鈍,對戰(zhàn)斗的智慧一竅不通,對生死的認(rèn)識完全不同。即便有再強(qiáng)力量,只會法術(shù)對轟的話,碰不到對方也無用處,被勘破路數(shù)之后,超凡的力量不過擺設(shè),靈覺再敏銳再廣闊,反應(yīng)不急也是廢物一個……

  所以說呢,大師兄知道有力量很好,可惜,他也知道“我做不到啊”!

  其實(shí),玄冥崖大師兄的獨(dú)家招式還是挺有意思的。其名為——

  一俗三雅「摟頭撞臉;清風(fēng)徐來,平步青云,天之蒼蒼」

  摟頭撞臉顧名思義,摟過頭來,把臉撞在地上,膝上,墻上,尖角上……當(dāng)然,這招俗歸俗,內(nèi)涵并不卻,主要通過順氣化力,太極之法,動搖對方的勢,并且引導(dǎo)方向借力打力,從而讓臉被撞的更加實(shí)成。

  清風(fēng)徐來,水波不興,無聲無息的一掌,卻在接觸時將全部力量灌入掌中,很通透的一招。

  平步青云是提縱功夫,直接踏著空間往上升。

  天之蒼蒼用來化納,根據(jù)煙圈的厚實(shí)度,可以承受一個固定的極限。

  按照個人所說,這幾招是平時興致來時,得意的作品。用起來就是自己樂呵,真沒想過要拿去打架。

  難得出趟遠(yuǎn)門,萬道大會一行,來去都沒什么意外。

  唯一的波折,是飛舟走在半途遇到了個驅(qū)尸御鬼的修士。舟上有位修煉正氣的師弟討厭那些陰穢鬼物,更看不慣毀人尸身的行為,御劍就要跟人動手,不過被攔了下來。

  那位師弟憤憤:毀人尸身,罪大惡極,人人得而誅之!你焉敢攔我?

  大師兄回:人以故去,此身非人,回歸天地才是輪回正道。既已是物非人,他人取用無可厚非。

  那位師弟怒:歪理邪說,呸!我看你就是包庇邪魔歪道!

  大師兄回:你可知他曾犯何過?有證據(jù)么?

  那師弟傲然:自古正邪不兩立,我等從小飽讀圣賢書,自當(dāng)降妖除魔,義不容辭。我雖不知他所行,單這一身邪道鬼術(shù)卻足以證明,說不定平時就是作惡多端!

  大師兄嘆:是不能用臆想給人定罪的,棄常者妖,不正者歪,極端者邪。你的想法才是邪道啊……

  那位師弟剛想再說,卻被大師兄封住了嘴,原本便被制住穴竅尚未舒展,此時自然沒還手能力,很快便被五花大綁起來,只能惡狠狠的用眼睛盯著,好似要用目光剜肉下來。

  大師兄又訓(xùn):況且,法術(shù)哪里有正邪之分?向來有正邪之分的只有人。豈不聞“正人行邪法,邪法亦正;邪人行正法,正法亦邪”,就算是魔宗,通過負(fù)面情緒吸引世界中諸如穢絕、災(zāi)難等力量修煉神通,也不能說他們就是惡。誠然,他們中為非作歹的的確不少,可也未嘗沒有真英雄,名門大派里偽君子也不少。我沒義務(wù)了解你怎么想,對他是好是壞也不感興趣,誰也沒義務(wù)按你的想法過活。你們也聽著,除非罪證落實(shí),否則不必理會,再惹事……罰!

  后來那位耿直的師弟出山以后,被騙去當(dāng)了刀子,錯殺了不少無辜者,真相大白后自盡于深山。他的“正心”劍被染上了極端,變異為“以義之名”劍。留下的東西,在許多年后,成為了某個人的機(jī)緣……

  至于大師兄,后來連這位師弟的名字都沒記住。罰他,是因?yàn)楣ぷ?,僅此而已。

  后來有媚修來誘惑他們的時候,都是直接一掌拍死,毫不憐香惜玉——在同樣非破壞型的修士中他武力值其實(shí)還算不錯的,而魅惑之類的心靈術(shù)法對他效果甚微,于是那幫人就悲劇了唄。

  其實(shí),大師兄在宗門人氣還是不錯的,尤其底層的弟子們都對他很是擁護(hù)。除了有時候在一些難以抉擇的事情上或許果斷,看起來冷冰冰,好似從來不需要選擇猶豫似的。其他時候都是很溫和的一個人,不用的東西——比如丹藥、法器之類——經(jīng)?;蚍只蚪杞o其他需要的同門,還常常給低階弟子免費(fèi)講一些有用的東西。當(dāng)然,遇上白眼狼的情況,來煩,就是一巴掌。

  玄冥崖大師兄,在為新入門弟子授課時,曾這樣說過:

  所謂“大愛無情”,兼愛眾生普度眾生的善者,亦是最無情之人。無所不愛,則無愛,他們所愛的,是天下蒼生這個概念,而獨(dú)立到一人一事,并不會分出更多的情感,所以才能以淡然心處之,做出最為理智的選擇,即為眾生平等。

  真正的兼愛者,或?qū)ψ陨淼膼垡膊粫葎e人多一分,非不愛己,是平等。

  人,生而平等,此為善。

  善,是維生的必要因素。何為善?能得活者為善,活一人,活一家,活一國,活一文明。故以活天下蒼生為大善,此乃蒼生“生”的意志,余者皆為之避退。

  若想普度,必先自修。否則為善無道,類同作惡。

  我所求之仙,唯一淡然心而已。

  何為仙?逍遙自在。

  無牽無掛是為自在。

  凡傷害你的,引誘你的,林林種種,將這一心執(zhí)念全都放下,淡然處之,無論發(fā)生什么都能視之如常。

  外在的淡然,有時只是淡漠,所以還要向內(nèi)求索。哪怕對自己生命即將終結(jié)的時候,一樣能淡然的面對生死,這便是超脫生死之外,得道成仙。

  所以唯有歸去之時才知永恒。

  生死如常,延長生命是為了追求自己的道路,而不是作為守尸奴一輩子。

  仙,本來就與修為無關(guān)。淡然心有真性情,這便是神通。心淡然則生純粹,使之如一。道家講無為而無不為,放下是為了能拿起,修行的是人,而非手中這一坨。

  在我看來,建道觀與寺廟之類,供奉神像,才是真正的普度,而非如某些道友所認(rèn)為的,是單純用來收集信仰的功利心。并不是每一個人都有自修資質(zhì),倒不如將心念寄托在外物上,同樣能尋求一個純粹。說不定,其中就有誰能尋找到自己的領(lǐng)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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