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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止流年鐘于你

第二章

終止流年鐘于你 簡之爾兮 4329 2019-10-08 09:19:02

  直到有一天,我早晨起來,看到桌子上的早飯和一封信,我內(nèi)心不安,拿起信件,躊躇了一會兒,最后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小心翼翼地打開信件,我仔細閱讀了一番。哥哥也是真細心,他知曉我有些字不認識,還使用了他那蹩腳的畫作技能,努力了一番,這才將這封信的意思表達清楚了。哥哥是有事出門了,他告知我明年會陪我過生日。此時,我心中有少許的失落,但我依舊滿懷期待,哥哥會陪我過下一個生日,下一個中秋節(jié)。雖然,我不知道哥哥在忙些什么,但我知道那是很重要的事情,我只要乖乖地等著他就好。彼時,我對時間沒有概念,不知道年月日,卻記得哥哥連續(xù)給我?guī)砹巳斓脑顼垺?p>  像這樣的生活過了五年,哥哥每年都會陪我三十天,一天不多一天也不少。哥哥會教我讀書,寫字,吹笛子,當然最重要地是教會我劍術,防身御敵的重要技能。最后,他送了我一把軟劍,雖是軟劍,卻是能削鐵如泥的。

  當我十一歲之后,哥哥卻不再來了。我隱隱有些不安,那種自小就有的情感撲身而來,對,就是孤獨。而阿婆也因著當年為了吸了蛇毒,余毒未清,致使有一部分毒,殘存在身體里,最終毒發(fā)身亡了。我懊悔不已,責備自己的貪玩無知,那時我覺著傷心難過,從眼睛里滑落出了滾燙的液體,彼時,我并不知道那是什么,可生活慣不會依著我,后來常常與它相見。

  沒有領略過熱鬧的人是不會害怕孤獨的;沒有經(jīng)歷過興奮的感覺是不會感到難過的;沒有經(jīng)歷過希望的話是不會有失望的。

  到如今,我已經(jīng)有三年沒有看見過哥哥了,說實話,我不曾責怪過他,但我心底的傷如白紙上的黑墨,肆意的浸染,越來越大。

  在這三年時間里,我翻越了獨幽谷里大量的古籍,當然最多的便是戲本子了。也不知道這房子的上一任主人是何妙人,竟有這么多的戲本子,讓我的生活添加了少許光彩。也是依著那些戲本子,我才稍稍懂得了些人情世故了。之后,在我離開獨幽谷,同人相處的時候不至于像一個白癡了。當然也學會了書中的些許懟人技能,不至于別人詆毀你的時候只能是啞口無言了。

  直到我十四歲生日的那天,我晚上做了一個夢,夢中哥哥和另一個女子手牽著手,一起去看浩瀚星海,一起去品嘗各種美食……且那個女子喊了一聲哥哥,我就驚醒了。夢中怎么也看不清那個女子的臉,但是能看見那女子穿著粉紅色的衣衫。我素愛青色的衣衫,最討厭粉紅色,那女子不會是我。既然不會是我,那個女孩子會是誰呢?

  我坐了起來,雙手環(huán)抱被子,腦子紛亂如云,一會兒是哥哥的笑臉,一會兒是冰糖葫蘆,一會是哥哥送我的笛子,一會兒是哥哥送我的劍,一會兒是哥哥最后訣別的眼神。待身子不再發(fā)抖,我便起床練劍去了。

  當年,哥哥離開的時候,眼神冰冷,周遭的氣溫頓時驟降,我只感覺寒冷無比。我不知道哥哥為什么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他一直都是溫柔的,動作輕柔,甚至是不會大聲地同我講話。一時之間,我不明所以,只得低著聲腔,小心翼翼地問道:“哥哥,是我做錯事情了嗎?”

  他是怎么回答的呢?他道:“你沒有做錯任何事情,做錯事情的人是我,今后,我也不會再來找你?!?p>  哥哥說這話的神情有些難受,他的臉上,脖子上都是紅的,有些像走火入魔了。戲本中有寫,修煉武學之人走火入魔的情形,與哥哥這般倒是也不差了。我本能地向他走進,可是哥哥立即推開了我,眼神冰冷,隨即,起身一躍,如同初次見他抓我的小黃一般,速度極快,頭也不回地從窗外飛出去了。

  我知道是時候離開這里了,雖然我也不知道是為了什么,只是無數(shù)個晚上,那種孤獨感將我籠罩起來,慢慢地將我吞噬的無力感會讓我害怕不已。我出門的時候帶了倆套衣衫,一支笛子,一把劍。這些東西,都是哥哥送給我的,自是要將他們帶在身上的。我穿的衣衫向來寬松,將笛子掛在胸前,放在衣衫里面。手持一把劍,背帶兩件衣,便出了門,離開了我十幾年生活過的地方。我總想著即使將來回不來了,我也不會后悔的,現(xiàn)在,只想見見浩瀚星海,繽紛爭艷之花,潮起潮落罷了。可也暗暗地期盼著,將來能回來,這里終歸是我的家,幾即便只有我一個人。

  我平時一般吃的是素食,除了和哥哥相處時,吃了一些肉食和小吃,平時吃些野果野菜倒也湊合,并無任何不妥。出門在外,自是有各種果子,總算是吃食有了著落了。當然,我會偷偷在晚上去摘果子,要是一不小心摘到有主人的果子便不太好了。人與人相處,自是以和平為主了。

  就這樣,我慢慢地來到了云衡鎮(zhèn)。這里可真熱鬧啊,小販云集,各種吃食比比皆是。走到橋頭,看到一小販正在販賣冰糖葫蘆,急忙走過去。

  可在半路的時候想到自己沒有錢,便也停止了腳步,心中頓時有些失落。即使我從未出遠門,瞧了許多的戲本子,也是知道買東西是要錢的。雖說錢不是稀奇物件,卻也是重要之物,出門在外,須得要錢的,各種吃穿用。只是于我,沒有多大差別罷了。雖然我第一次出門,卻也是知道錢這個東西的,只是當時我并沒想到會有一天被錢難著的時候。不要問我為什么不帶錢,因為我沒有啊,到目前為止我還不知道錢長什么樣呢,卻也知道它有好幾種。

  其實,我頂喜歡冰糖葫蘆的,可能那是我吃的少許幾種吃食里面帶有甜甜的感覺,且吃了不會有任何不好的結果??谒烈?,我想我得離那個小販遠一點,免得更饞了。當然,我更怕的是萬一我要是忍不住的話,搶了糖葫蘆了便不太好了。即使我忍得住,但是不能有這種不好的心思罷了。

  我慢慢地在街上徘徊,忽而聽到一小哥喊道:“小娘子,小娘子?!蔽倚闹袇s不以為然,反正不會是叫我。過了一會兒,有一小哥兒氣喘吁吁地跑到我面前,膚色黝黑,不耐道:“小娘子,跑什么呢,我家少爺看上你了,想納你為妾,跟著我家少爺就可以吃香的喝辣的了?!?p>  幸虧我瞧了許多這樣的戲本子,否則我斷斷然聽不懂這話中的意思,心想我這是遇到潑皮了,臉上沒有好顏色,淡然道:“我不喜歡吃香的,我也不喜歡喝辣的?!睆娜巳褐袀鱽砹讼∠÷渎涞膸滋幮β?。

  那潑皮馬上黑了臉,怒道:“我家少爺看上你是你的福氣,你可不要給臉不要臉啊?!?p>  說實話,我想馬上打他一頓,然后逃之夭夭,書中自有很多這樣的橋段了,都是形容土匪的,只有土匪無奈才會說出這樣話了,說這些話的人通常都會以為自己是高貴無比的人。我本著和氣的原則,不想動手,深深呼吸了一口氣,將那口不忿之氣給吐了出來,隨即不耐煩地道:“你以為的福氣你自己去搶啊,我又沒認為那是福氣?!边@時,人群中傳來了一聲銀鈴般的笑聲。

  那小廝看我如此不好對付,準備動手拉扯我。我忍到他即將觸碰我手的時候,準備用劍擋他的。這時,一少女用她的劍擋在了前面,將那小廝劃傷了。小廝一回頭看到那少女,那少女穿著紫色的衣衫,盡顯高貴,那潑皮嘴角不敢動了,只得灰溜溜地走了。

  那少女長著大大的眼睛,白皙的皮膚,雖然不是極美,卻因著那雙眼睛讓人移不開眼睛。她的眼睛很大很亮,如同泉水般清澈,一看便知是心思通明之人。我向那少女道了謝,正準備走了。

  那少女看著這位穿著青衣服的女子,手持一把劍,頭發(fā)自然地挽起來,只是前頭還有脖子后處有一些碎發(fā)不能炸起來,頭上也只是別了一根木發(fā)簪而已,這姑娘雖未打扮,但已經(jīng)是天人之姿了。至少在云衡鎮(zhèn)多年,可沒有見過這么漂亮的女子。一時興起,相同這位姑娘做一個朋友。更何況,這姑娘此時孤身一人,萬一又碰到剛剛的那一伙人了,怎么辦?那少女細著聲音問道:“姑娘,萍水相逢,可否做一個朋友?”

  這姑娘竟然要同我做朋友?這姑娘看著便知道家境不錯,那衣服的料子可不是一般人能穿得起。而自己,身上最貴的便是這把劍了。而這劍,只能說是特殊,適合我自己練習的武功,并不值錢而已。我訕訕道:“姑娘,我可是一個一窮二白之人。”言下之意盡顯,希望那位姑娘能知難而退了。

  那少女走上前來,仔細盯著眼前的這位女子,這位姑娘是相當實在了,這是告訴自己同她做朋友討不到任何便宜了。她可是不需要同任何人手里討便宜的人了,當然也不喜歡那種交朋友是以著討便宜的想法。這位姑娘很合她交朋友的意思,不以為然道:“我不是一窮二白,正好適合做朋友?!?p>  這姑娘倒也干脆,要是我懟人,直接來了一句確實是又窮又白。因為我本來就很窮,因著我生活的地方特殊,臉上更是白得發(fā)亮,且沒有血色,這位姑娘自家家世不錯,想來也是真心想要同我做朋友的,同我這個窮人交朋友能有什么好處呢?這姑娘倒是真心想通我做朋友的,我臉上帶著笑意道:“你好,我叫做阿寧?!?p>  那少女見那姑娘報上自己的名字,心思明了,這姑娘是答應同自己交朋友了,笑道:“阿寧好,我是白雨薇?!?p>  頓時人群中的眼神全部望向她,帶著崇拜之意。這姑娘究竟是何許人也,竟能被眾人崇拜,這姑娘家境想必是極好的了。我安了安心,我極不喜歡這種被眾人關注的樣子。當時那小廝跟我對話的時候,人群中時不時地總有望著這里的眼神,當時只想趕緊走?,F(xiàn)在看著白雨薇,心想有這樣的一個朋友倒也是不錯呢!白雨薇能隨時地調走那些注視的目光,很合自己的意思。

  白雨薇心想這姑娘應該沒見過什么世面,不喜歡被人關注,手一揮,頓時讓人群散了。向我問道:“不知阿寧姓什么?”

  我一頭霧水,什么叫做姓啊,我不明所以,書中有寫各種名字,可從來沒有提姓與名的區(qū)別?。‘斎?,我瞧了那么多的戲本子,知道哥哥是不可能叫做哥哥,當然我也沒有問哥哥叫做什么,他既然不愿意說,我便不問好了。戲本子常說,要想被人喜歡,得做一個心思通明的女子,自是要溫柔一些,補得矯揉造作,我很是認同,每每看到戲本子里那些矯揉造作的女子,我身為女子都驚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我搖了搖頭,哥哥既然說我叫做阿寧,我應該是姓阿的了,可是戲本子里有那么多的人,我可沒見過有哪一個是姓阿的,這阿應該不是我的姓了,問道:“何為姓?”

  我想:既然我已經(jīng)說了這么清楚了,白雨薇應該不會再問些什么了吧!

  白雨薇帶著略微張大的嘴巴,不可置信地望著阿寧,不假思索地道:“你父親姓什么,你便姓什么?!卑子贽闭f完便拉上自己的嘴巴,知曉自己說了什么不該說的東西,有些不好意思。

  聽著白雨薇的話,看著白雨薇的動作,我也是明白了白雨薇的尷尬,這姑娘倒是一位好姑娘,懂得為人著想,我望著白雨薇,解釋道:“我也是有父親的,沒關系的?!?p>  聽完這句話,再單純無知也知道是什么情況了。白雨薇趕緊扯開了話題,問道:“阿寧這是要去往何處?”

  我真的沒有特定的目標,不過是游山玩水,走到哪兒便是哪兒了,回答道:“沒有特定要去的地方,只是到處逛逛罷了?!?p>  白雨薇聽到這話,展開了笑眼,這位姑娘既然沒有特定的目標,想必是不忙了,既然這樣,何必不將這位姑娘帶到家里做客幾日呢、白雨薇笑道:“既然如此,阿寧,去我家吧,我阿爹阿娘看見你,肯定會很高興的。”

  我從啦沒有到別人家做客過,自是不知道為什么要去別人家,也不知道是要帶禮物去別人家的,問道:“為何?”

  白雨薇略有猶疑回答道:“我阿爹阿娘老是說脾氣不好,沒有和我對得上脾氣的朋友,你跟我回家,她們就知道我有朋友了,況且你長得這般好看,看著便足以賞心悅目?!?p>  我看著白雨薇:“說道,多謝夸獎,可你想過,我這身無長物之人,去了便只能是蹭飯的?!?p>  白雨薇聽到這句話,先捂著腹部笑抽了一會兒,帶停下來之后,對著阿寧道:“別的不敢說,我們白府的飯肯定是夠的。”

  白雨薇說完這句話,我便和她回了家,是真的蹭飯去了。我平時都是吃野果充饑,現(xiàn)在野果吃完,夜色將近,現(xiàn)在去郊外采摘恐怕多有不便,何況我沒有偷盜的習慣。想來,既然能蹭飯吃的話,又是白雨薇盛情邀請,何樂而不為呢?

  不大一會兒,我們便來到白府,白府果然是夠威嚴氣派的呀,比起獨幽谷,這里絕對是有過之而不及了。但是若是比上隱居人的生活,獨幽谷更合適,它自帶的隱居避世的氣息隨即撲滾而來讓身處其中的人只能感到舒適。當然前提是,這人是真的想隱居避世的,而不是只是嘴巴說說的那種人罷了。有一侍女趕緊出門迎接:“我的好小姐啊,您可算回來了,老爺夫人在正堂等著您呢,小姐趕緊回房換一身衣服吧?!?p>  白雨薇顯然急了,她的父母是頂不愿自己的女兒出門玩耍的,白雨薇自己也是知道的,說自己每次出門都搞得雞飛狗跳的,讓整個云衡鎮(zhèn)的人都知道,這樣的話,白雨薇的名聲會越來越差的。白雨薇自己卻不以為然,自己明明是劫富濟貧去了,抓了好幾次小偷,更是教訓了陳潑皮好幾次她這是為云衡鎮(zhèn)人民謀福利,怎么會害了她的名聲呢?但白雨薇聽到自家父母回來了,只能郁悶地道:“那趕緊的呀,今天阿爹阿娘怎么回來的這么早,蓮心,我的衣物準備好了?!?p>  白雨薇趕緊跑到家門口,幾經(jīng)踏入了府里,白雨薇回頭發(fā)現(xiàn)還有一個阿寧,急忙地又跑出來,將阿寧拉近府里去了,然后先進入自家的閨房中了。

  待白雨薇拾掇好,也是一個時辰之后的事情了。她帶我去前廳,拜訪她的父母去了。她趕忙向她父母請安,笑嘻嘻地道:“阿爹阿娘,我今日出門,交了一個朋友,名喚阿寧?!卑子贽闭f完這句話順便用右手食指指向我。

  我以一個江湖人的禮儀問候她父母:“伯父伯母好,我是阿寧,今日與白小姐相逢,甚是投緣,成為朋友,白小姐邀請,于是來府中叨擾?!卑子贽笔⑶檠埵钦?,我可沒敢說我是來蹭飯來的。

  她父母望向我一眼,眼中有了震驚之意,應該白雨薇說的是實話,她的確沒有什么朋友。她父親溫和道:“姑娘客氣了,我們小薇平日也沒有朋友,今日有朋友了,我們夫妻深得安慰。不知姑娘哪兒的人,家中幾許人口……”

  待說到這兒,白雨薇急忙地拉著父親衣袖,不讓她父母繼續(xù)問下去。她父親怔了怔,隨即明白了。

  這些人也只是無心之失而已,我對自己向來坦然,當然也可能是冷酷無情的緣故,白家父親所的話,我都聽到了,但是我內(nèi)心幾乎沒波瀾,白家父親問的這些話自是人之常情隨意問的,并沒有故意讓你傷心的意思。我淡淡道:“不曾與父母相見,家中有一哥哥,后來卻不見了,如今只有我一人而已?!?p>  白雨薇父母聽到,有些難為情,也有些同情,畢竟,自家女兒可是嬌養(yǎng)著長大了,這樣便有了鮮明的對比,心慈道:“既如此,我們白府以后就是姑娘得家了,正好我們小薇自小便是一人,從此也互相多了一個伴。”

  我看著白家父母,她父母言辭懇切,當然主要是慈愛居多,對一個陌生人的同情而已,回答道:“我和雨薇是朋友,自當互相關照的。”

  ……

  你一言我一語,總算是溝通結束。我不是一個話多的人,饒是說了這么多,已是有了倦意。并不是我不甚矯情,只是我自小便有了午睡的習慣,而且通常是睡一下午的。自從我出門,便不再午睡,每天天還沒黑的時候,我就不甚疲倦。之前幾日便在山中午睡,地上時不時有蛇蟲鼠蟻,讓我睡的不甚其煩。我自小對聲音特別靈敏,能判斷這是一個什么物種,也能大概判斷距離我多遠,這樣有效地避免被蛇蟲鼠蟻侵擾,否則我現(xiàn)在是否在人世,也不大能說清楚了。

  到了吃飯的時間,桌子上大大小小的盤子竟有18盤,我心想果然有錢,我這是傍到富翁了嗎?正在想著,她父母來了,連忙道:“坐下了,吃飯了?!?p>  聽到這話,我和白小姐坐下了。說實話我是一個山中女子,不大識得禮儀規(guī)矩,中間恐怕是鬧了不少的笑話吧。白小姐還好,她自己也頂討厭這些禮儀規(guī)矩,而百家父母心中雖有疑惑,卻也是能理解。

  正吃著飯呢,白家父母有些蹙眉,這姑娘怎么只吃這么一道菜,是這菜不合口味,心想是不是怠慢了客人,問道:“阿寧姑娘為何只吃一個菜,可是飯菜做的不合胃口?”

  我看著這些他們,饒是有些不好意思,勉強笑道:“我自小體制特殊,許多吃食不能吃,卻記得吃這個是沒有問題的?!逼鋵嵞睦锸求w制特殊,而是我中毒了,什么時候中毒的呢,大概在母體的時候中毒的吧!就連哥哥第一次給我?guī)У男』\包,之后幾天之后讓我吐得昏天黑地,最后竟然昏迷了好幾天,我想應是吃葷的緣故。后來哥哥幫我把脈,毫無疑問地脈象異常,且哥哥地臉色剎那變白,卻依舊溫和地對我道:“阿寧,沒事的,只是吃壞肚子了,怕是一時不適應罷了。”我看破不說破,只得點了點頭。這種事情有什么要說破的呢?說出來只會讓更多的人心憂而已,既然哥哥不想知道我這是什么問題,那我便裝作不知道好了。

  獨幽谷的藏書閣中有一本專門記載世界各種毒的書,名為毒門傳記,我少時饒有興趣的翻了一翻,等到我翻到有一種叫做無命的毒,我算是明白了當時哥哥變白的臉的含義,卻也是無可奈何。

  白家父母愣道:“還有這一種體制,倒是我們疏忽了。阿寧,你有什么不能吃的,什么能吃的都說出來,我們讓廚房注意一下?!?p>  正當我準備回答的時候,而白雨薇向是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般,道:“世上美食如此多,各種佳肴飄香,你怎么這么沒福氣啊,竟然不能吃。”聽到這句話,白家父母望著白雨薇,等白雨薇回頭看著她父母的時候,白雨薇明白自己說錯話了。竟然當著當事人的面說她沒有福氣,可不是說錯話了嗎?

  我也不甚矯情,我真的是一個沒有福氣的人,白雨薇也只是實話實說而已,她并沒有做錯什么事情,我暗暗地深呼吸了一口氣,我生怕白家父母以為我這是生氣了。其實我沒有生氣,我有時候也會抱怨這些,當然,我習慣獨自一人抱怨,我并不需要世人的可憐,我只是會感嘆命運的不公而已。我裝作無所謂地回到道:“沒關系的,有這個青菜便好,至于福氣,總會是越來越多的嘛?!?p>  白家父母聽到阿寧姑娘的一番話,是比自家女兒識大體多了,頓時也贊賞阿寧姑娘,笑著回答道:“是,是,是的,福氣會越來越多的。”

  吃完了飯,白雨薇邀請我做花燈,我累極了,道:“白小姐,我有些累?!?p>  要是我累的話,還陪著白雨薇做花燈,那才是真的不好了,這樣白雨薇會玩得很掃興,而我,最不會的事情便是掃興了。

  白雨薇讓蓮心帶我回到客房,剛進客房,我便感覺透支許多,趕緊倒床睡了。興許是累極了,畢竟,從沒跟這么多人打過交道,有些疲倦實屬正常。當然,更主要的時間便是自己沒有休息夠,中了無命之毒,最主要的便是要多休息了,不能透支身體,那是會讓自己早亡的。也不知道是誰抑制住了我體內(nèi)的毒,讓我活到了現(xiàn)在,要不然的話,世上哪里還有我這個人呢?好在一夜安眠,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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