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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止流年鐘于你

第四章

終止流年鐘于你 簡之爾兮 6024 2019-11-12 10:10:01

  我繼續(xù)向東走去,待到晚上來到一山林處,山間月色朦朧得恰到好處。山間的樹葉隨風(fēng)飄蕩,宛如一個個的小人在地上蹦蹦跳跳,倒也是有些歡快地模樣。我這個人心中不信鬼神之道,即使山中有異常之處,我也不會害怕,慣會淡然處之的。

  我正準備在兩棵樹之間掛繩子的時候,發(fā)現(xiàn)身后延長的一個影子猶顯異常,待我回頭看的時候,卻什么也看不到了,心中不以為然。過了一會兒我又看到了影子,我起身跳到繩子上,看著剛剛異常影子的方向,淡淡地道:“樹后的小朋友,山間相遇也是一種緣分,何故躲躲藏藏呢?”

  聽到這句話,從樹后鉆出一人,眼神頗有些猶豫,似有為難,兩只手在互相打圈圈。更為重要的是,眼前這人有些緊張。

  我看著他,不過是一個七、八歲的孩子,見他也不說話,我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看樣子我實在是不會與人溝通呢!就是這么一個小孩子,也是不愿與我溝通的。突然傳來幾句咕隆的聲音,那聲音明顯是從肚皮里穿出來的,可以肯定地是,這聲音不是從我的肚子里穿出來的,便也明白了是什么情況,眼前的小朋友肚子餓了。我隨手拿出一個饅頭,這饅頭還是白小姐親自給我的,她遞給我的時候說著:“我也不知道你能吃什么,給你準備了好幾種干糧,以備不時之需。”

  我微笑著點頭:“多謝白小姐,我以后定當(dāng)報答?!卑仔〗阏嬲媸且粋€很好的人呢!以后定要報答她。

  我跳下繩子,示意那孩子過來,將饅頭遞給了他。

  那孩子饒是有些不好意思,對我拜了倆下,看樣子倒是懂規(guī)矩的孩子,道:“謝謝姐姐?!蹦呛⒆诱f完這句話便接過饅頭隨即將饅頭塞進嘴巴里,剛吃了一口饅頭。

  我見那孩子如此地沒有防備人的心態(tài),我暗暗地嘆了一口氣,幸虧我不是拐賣孩子的人,要不然這孩子將會在哪里也是未可知的事情,以著一個長輩的心里為他著想,是時候該提醒他須得有提防之心,隨意道:“你就不怕饅頭有毒,丟了你的性命嗎?”說完這句話我就跳上了繩子,當(dāng)著那孩子的面跳上了繩子。

  那孩子看得是目瞪口呆,他可是從來沒有見到過這種本事呢?心想這位漂亮的姐姐果然本事大得很呢!待他回過神來之后,搖搖頭,道:“不怕,姐姐生的這般美,肯定不是壞人。何況姐姐武功這般高,要殺我不是輕易地很,何苦浪費一個饅頭,又浪費了口舌呢?”

  倒也是一懂事的孩子,我也不是多話之人,山中相逢只是一種緣分,對于我的游覽生活多了一點閱歷而已。對于這孩子,我還不至于問他家住哪里,幾口人,來到這里的緣由……因為我深知被人問這種問題時候的無奈,這孩子孤身一人,怕是也不想被人提及到這種問題吧!我在繩子上隨意地躺下來,看著天上,不再理他。因為,我實在不是一個話多的人。

  那孩子見眼前的這位姐姐也不說話,覺著有些新奇,江湖上的人最是熱情了,總喜歡問旁人哪里人士,家中幾口人的,但是這位姐姐就不一樣了,問都不用問,倒真是一個清冷的人呢!如同姐姐看上去的那樣,拒人于千里之外,但是她定是一個好人,要不然也用不著提醒自己饅頭有毒了。姐姐不說話,那就自己說話吧!那孩子自顧自地道:“我是一個孤兒,自幼被師父收養(yǎng),師父下山辦事去了,我便也偷偷地下山了。卻不曾想剛下山就迷路了,然后到處亂走,竟遇到姐姐了。”他頓了頓,問道:“那姐姐為何在此???”

  我轉(zhuǎn)頭看了那孩子一眼,也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以著平靜地語氣道:“你剛站在樹后,不曾露面,待我到繩子上,你又出來了,莫不是準備拿我的包袱?”我說的極其客氣,沒有用一個偷字。

  那孩子聽到這句話,帶有羞愧地低下了頭,山間月色正好,仿佛能看到那孩子臉上的紅暈,此刻他抓耳撓腮地道:“姐姐看出來了,真是對不住,姐姐人這般好,我卻起了這樣不好的心思?!?p>  我聽到這句話之后,倒是也心安了,這孩子也是一個實誠人了,竟這般就承認了,我看過諸多的戲本子,也有過孩子撒謊的按理,有據(jù)死不承認的,當(dāng)然也有這孩子這樣的,但是尤為少。因此,我覺著這世上的人大都是愛撒謊的,這樣委實不好,為何要撒謊呢?如果不愿意說的話,就如同自己一樣少發(fā)言就不是很好了嗎?我心里不自知的對這個孩子增添了些許好感,我躺在繩子上,慢慢地閉上了眼睛,道:“無事,以后記住若需要人幫忙,開口便好,無需做這種事情?!?p>  那孩子見姐姐也不生氣,便有些大膽起來了,繼續(xù)道:“姐姐,我記住了,多謝你的饅頭。不過姐姐會在繩子上睡覺真厲害,真厲害,姐姐能教教我嗎?”

  那孩子說話自帶有撒嬌的口氣,聽著倒是挺舒服的,原來孩子撒嬌竟是這樣的感覺??!印象中自己沒有撒嬌的機會,是不是因為自己不會撒嬌就錯失了很多的東西呢?我暗暗的想著,若真是這樣的話,自己可就是虧大發(fā)了。也沒有一個人教她撒嬌,當(dāng)然也有可能是天性不會撒嬌。后來,我看了諸多的戲本子,里面撒嬌的人大都是女子,看樣子我是沒有這種本事了,是應(yīng)該活得比別的女子難熬一些。我閉著眼睛道:“這本不是多大的難事,只是你沒有武功基礎(chǔ),怕是容易摔下,你便老老實實地在地上休息便好?!?p>  沒有責(zé)備,沒有怒氣,那孩子還是能接受的,姐姐可沒有責(zé)備他,可是自己從小就沒有人教自己的呀!且自己沒有學(xué)習(xí)武功的天賦,那孩子無奈地道:“那好吧,想必也是需要極高的本領(lǐng)才能練就,我自小不是學(xué)習(xí)武功的體制,怕是學(xué)不會了。不過姐姐,我?guī)煾羔t(yī)術(shù)很厲害,我也有認真地學(xué)習(xí),以后也會是厲害的人呢!”

  沒曾想這孩子竟然是一個醫(yī)者,要知道醫(yī)者在當(dāng)今這個世界有很高的地位的,而且是身處武林之外的一個存在,不會有人找他們麻煩的,若是有的話,武林中其他的人也會為那個醫(yī)者報仇。世上哪有不生病受傷的人呢?可是學(xué)醫(yī)很是艱苦,當(dāng)今世上很是稀缺,我淡淡道:“這世上醫(yī)術(shù)最是難學(xué),首先得認識各種藥材,記熟各種功用……行醫(yī)問診之時,更是不能出一點錯。其中繁枝措節(jié),讓無數(shù)人頓步,因此世上有名的醫(yī)者只有少許幾個。若你能學(xué)成,在江湖之中定能有你之地位?!边@一句話也一語成讖了,這孩子將來在武林之中地位非凡,全憑著他的醫(yī)術(shù)。

  那孩子聽到姐姐的話,很高興,沒想到會得到姐姐這么高的評價了,笑道:“是啊,我?guī)煾缸顓柡α?,他說我頂適合學(xué)醫(yī)的,可他有幾次說我不夠用心,我氣不過,我曾試著和他辯解幾句,卻被師父懲罰了。我也不甘示弱,和師父對著干,不學(xué)師父的藥方,自己創(chuàng)造新的藥方,有一次都讓自己中毒了,師父看著床上奄奄一息的我,語氣溫和帶有讓步地跟我說道‘阿衡,別固執(zhí)了,以后有什么新的方子咱先做個實驗好嗎,不要一股傻勁兒用在自己身上’那時我知道師父也是關(guān)心我的,之前以為他只關(guān)心藥方呢!”

  忽然那孩子怔了怔,自己都還不知道姐姐的姓名呢?可若是直接問姐姐的姓名有些不大禮貌,因著姐姐年紀大一些,應(yīng)該是長者詢問輩分低的人,亦或者是年齡比自己大的人先問別人姓名的。既如此,那孩子想著先報上自家的姓名,這樣便不會顯得無力了,繼續(xù)說道:“我姓許,單名一個衡字,不知姐姐姓甚名誰?”

  我見他頗盛情,也不忍冷淡了他,道:“我單名一個寧字,無姓。反正你只喊我姐姐便是?!?p>  許衡笑了起來,帶著倆個挺大的酒窩,繼續(xù)道:“阿寧姐姐好,你怎么也來這個山林里了,莫不是也迷路了?”

  原來這個孩子是迷路才來到這里的,我甚是無奈,看樣子,自己應(yīng)該是要做一回好人了,我回答道:“我到處走走,無意之間來到這兒了,夜色已晚,我便在山間留宿一晚罷了?!?p>  許衡聽到姐姐的話,知曉姐姐應(yīng)該有時間,若是自己讓姐姐送自己到師父那里去,姐姐能答應(yīng)嗎?隨即搖搖頭,這樣的話未免也太不禮貌了,站起來,帶有詢問的語氣,問道:“阿寧姐姐是在到處游玩嗎?”

  我也不大擅長說謊,也覺著沒有必要說謊,輕輕地說了一句,“嗯”。

  許衡忽然抬起了頭,姐姐竟是在外游玩的人士,江湖中總有到了年齡便四處游歷的少男少女了,那些人基本上都是江湖上的尤為少年了,繼續(xù)問道:“那姐姐能帶上我嗎,我迷路了,也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我自己也沒想到今日這般好脾氣,要是以前說了幾句便不再理人,讓他自說自話便罷了,當(dāng)然我也不會阻止別人說話。那孩子既然這樣說了,想必是遇見麻煩了,我問道:“你師父去哪兒了,可以找他去?!?p>  許衡帶有一絲僥幸的詢問:“阿寧姐姐,我?guī)煾等ツ细\脈去了,可我一個小孩子,不認識路,還不會武功,我有……有點害怕。”

  我聽完后,心想確實是這樣,一個沒有武功的孩子,饒是醫(yī)術(shù)再怎么厲害,沒有在外生存的技能,也只能是做無用之功罷了,我?guī)в幸唤z教育的口氣道:“你既然知道危險,以后不要犯這樣的錯,命只有一次,說不定下次就沒好運,吃不到饅頭了。”

  許衡知道姐姐是在告誡自己,心里也是樂于接受的,沒有人愿意浪費口舌勸慰一個不熟想人,訕訕地道:“我知道了,阿寧姐姐,我以后定會注意的。”

  聽到他這般回答,我心中安慰,這孩子也是一個識得好歹的人了,可倦意不斷襲來,確實是熬不住了,只得淡淡道:“山中蛇蟲鼠蟻居多,你自己點一個火,休息吧,我也困了,該睡覺了。”

  許衡知道姐姐說的不是假話,姐姐說話便自帶疲倦之意,只是有些奇怪,姐姐武功這么厲害,怎么體制這么虛,竟這么嗜睡?現(xiàn)在即使夜色將近,可是也沒有到睡覺的時間??!像許衡一個小孩子,也沒有睡覺那么早的道理了,無奈道:“那阿寧姐姐,晚安了?!?p>  或許是在外游歷一些時日,漸漸地打破了生物鐘,這一日醒來,便天亮了,我心中卻有些瘆然。我連忙起身,跳下繩子,收拾行李,看到那孩子未醒,于是我在附近摘了一些野果且清洗干凈,順便帶一些氺回來。

  待我回來,那孩子已經(jīng)醒了,看到我之后,一臉心安,自顧自地道:“阿寧姐姐一大早地去哪兒了,我還以為姐姐丟下我,自己走了!”

  我心想:也不過是一個孩子,心誠坦然的性子,我伸手將野果和氺遞給他,道:“我這個人,向來說話算數(shù),既然承諾帶你去找你師父,便不會食言的。況且我的行李都還在這兒呢,怎么會走?”這樣也算是給了那孩子一個承諾了,免得他老是無故地害怕起來。

  許衡回頭看到身后的行李,知道了姐姐說的不是假話了,隨即又轉(zhuǎn)過頭對著姐姐尷尬地笑了笑,道:“阿寧姐姐,是……是我粗心了……”

  許衡似乎還想說些什么,我打斷了他,淡淡道:“趕緊把野果吃了,吃完便要上路了?!蔽蚁騺聿簧瞄L聽這些矯情的話語了,這孩子會說什么呢?不言而喻。

  許衡伸手接過野果和水,向著姐姐點了點頭,待他吃完野果喝完水之后,他同姐姐便上路了。

  走了幾天,來到一鎮(zhèn)上,我們也不知道是個什么鎮(zhèn)。鎮(zhèn)上熱鬧極了,要說最熱鬧的地方便是眼前了,堆滿了人。我心中大不以為意,我向來冷清慣了,這么熱鬧的場景有些不適應(yīng)。只是那小阿衡頗有興趣,趕忙將我往人堆里面拉扯。我不忍拂了這孩子的意,只得跟他往人堆里走。可還沒走近看看是什么東西吸引了這么多人,人群中傳來了不屑的說話聲:“這年頭,什么情況,這頂漂亮的姑娘也摻合這熱鬧,人心不古啊,人心不古??!”

  ……

  沒有指名道姓,我知道說的是我。這滿泱泱的一大群男人,我往男人堆里走,不是自己找事嗎?我雖聽著不滿,卻也不惱,不理人便是了,這慣是我的一項絕活。一般人說話,當(dāng)事人不搭理他,漸漸地便也不說了,自討沒趣罷了。

  可阿衡聽不下去了,爭執(zhí)了幾句:“我姐姐就是漂亮,怎么了,長得漂亮還犯法了,你們怕是家中沒有此等佳人,怕不是嫉妒了吧!”

  我聽著這話,頓時有了一陣暖意,這小不點兒竟然說出了這等話,他這是為著自己憤憤不平罷了。其次,他是喊我阿寧姐姐的,此時卻未說名……想來是慣會小心處事的。

  旁人聽到那孩子的話,想想懟贏了也不大光彩,口頭贏了一個孩子也實在是不光彩;若是懟輸了的話,那恐怕更不光彩了,且有可能成為街坊鄰居的飯后談資?,F(xiàn)在不還口,也能成全了顏面,還得了個大度的由頭……況且我們主要是想和當(dāng)事人說上幾句,和你一小破孩兒有什么好爭了,當(dāng)事人也不說話。

  人群不自主地給我們散開了一條道路,我和阿衡走近才發(fā)現(xiàn)原來是一公告欄,公告欄上貼著一張榜單,其實三言兩語便能說清楚的事情,可這上面寫了一堆字。原是這鎮(zhèn)上望族陳府的三小姐尋得一曲譜,其中有一處不容易彈奏,并且將那一段不易彈奏的曲譜放在榜單上,希望能找到出眾的樂曲之人,且在七天后在文清閣舉辦比賽。按照上面的日期便是明天了吧!

  我心中大不以為意,心想這也不是與我相關(guān)之事,不想也沒有興趣湊這個熱鬧??刹恢獮槭裁窗⒑鈪s很高興,對著我說道:“阿寧姐姐,這個看起來挺有意思的,要不我們也去湊湊熱鬧吧!”

  我看著他,不明所以,這阿衡是會彈琴的?一般醫(yī)者是不大會這些的,因為有些耗費時間,詢問道:“阿衡竟能看懂曲譜,是要大顯身手了嗎?”

  阿衡不好意思地道:“我不會啊,可我覺得有趣,況且姐姐會,何不參加這個呢?”

  我愣了一下,詢問道:“你怎知我會這個?”我出了獨幽谷,從來沒有展現(xiàn)過我的技能,除了打了陳家潑皮的那一次,阿衡這是從哪兒知道我會這曲譜的?

  阿衡笑嘻嘻地看著姐姐,繼續(xù)道:“阿寧姐姐剛看著曲譜的樣子,顯然是看得懂的,為何不參加呢?”

  我看著阿衡,嘴角不經(jīng)意地露出一點笑意,這孩子還這是觀察細致入微的,道:“莫不是阿衡學(xué)的是算命的,這么會看人的面相?”

  阿衡笑了笑,拉著我的手,道:“沒想到姐姐竟會開玩笑,這樣才好嘛,姐姐平時就是太清冷了。”

  像是被抓住了命門,我趕緊一表常態(tài),不能長期被人看出心中想法,這是哥哥教我的,他說“這是保護自己的必經(jīng)之路,哀樂喜怒不能常現(xiàn)于人前,偶爾要用喜怒哀樂裝飾自己,迷惑他人,這樣便能控制主場,不能被別人牽著鼻子走”。剛聽道這句話的時候,我一臉震驚,待我出門游歷時,卻明白了其中的道理,我也就慢慢地目無表情,外人看著卻是清冷一場,讓人猜不透,更不想靠近。

  阿衡看到我微變的表情,便不再說話,他是慣會看懂我的。

  過了一會兒,阿衡看到集市上賣的混沌,小孩子不會控制自己的表情,那摸樣顯然是想吃了。心想我還有幾個銅錢,那是我準備饞的不行的時候,去買冰糖葫蘆的,那是我最喜歡吃的東西,且吃了不會有問題的東西。

  我只點了一碗混沌,阿衡愣愣地看著我,哀怨道:“阿寧姐姐,我肚子也餓了,可否點二碗混沌?”

  阿衡知道我一貫窮,身上這幾個銅板怕是我全部的財產(chǎn)了。我看著阿衡,無奈地道:“這一碗便是給你點的?!边@孩子以為我只給我自己買混沌吃,不給他買,那我這成了什么人了?

  阿衡怔怔地看著我,問道:“那阿寧姐姐呢,你肚子不餓嘛?”

  我平靜道:“我體制特殊,這混沌給我吃了,我怕是得虛脫幾日,等你吃完,我去采摘些野果便是。”

  阿衡聽完,顯然是更懵了,顯然學(xué)醫(yī)這么久,沒有聽過這種特殊的體制啊!但他顯然認為我沒有說謊,因為相處幾天,我只吃了些野果,且只吃綠色和黃色的野果。阿衡立即道:“阿寧姐姐這體制特殊,以后我定當(dāng)努力學(xué)醫(yī),求得一個救治之法?!?p>  我看著他,安慰道:“好啊,我等著阿衡的法子?!蔽倚闹杏幸唤z愜意,卻也明白這是無望之談罷了。

  我中的這種毒,怕是沒幾個人見過吧,制毒之人剛制成這毒,顯然是太高興了,便以身試毒,卻沒能給自己解毒。雖成了笑話,但也能名震江湖了。待制毒之人死后,剩余的毒不知怎么的就用在我身上了,以至于尋求一個解毒之法何其不容易。其實,照著目前的這種狀態(tài),說不好聽的話,其實就是等死。但我也不愿跟阿衡解釋,多添加幾分失望罷了。

  等阿衡吃完混沌,我們走到郊外,采摘了幾顆野果墊肚子。運氣極其的好,今天竟然找到了一破廟,總算是不用吹夜風(fēng)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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