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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止流年鐘于你

第五章

終止流年鐘于你 簡之爾兮 6012 2019-11-14 13:02:23

  待到第二日早起,我和阿衡,吃幾顆野果墊肚之后,便去了那文清閣。果然夠熱鬧呀,文清閣里里外外都是人,我們來的晚,怕是進不去了。我耐著性子對阿衡道:“這個曲談會竟有這么多人,咱們怕是進不去了,咱們在外面聽聽可好?”這孩子是起了興致來到這兒的,若是不能親眼見到,怕不是要失望的。

  好在這小孩倒也識趣,道:“阿寧姐姐,沒關(guān)系的,能聽也很不錯的啊?!?p>  嘴上雖這么說,心里的些許失望溢于言表,怕不是音樂對他來說代表著什么吧!我只得訕訕地點了點頭,待尋個機會,去那文清閣里面聽罷。

  過來一會兒,里面?zhèn)鞒雎晛?,聲音倒也好聽,嬌滴滴的卻也如銀鈴般:“今日我陳府在這文清閣舉辦曲談會,感謝大家不辭辛苦,來到這里。今日承蒙各位獻曲,一解我心中困惑,也尋一個音律相知之人。”

  人群中窸窸窣窣的聲音出來了,無非是什么陳小姐客氣了;陳小姐給面子了;陳小姐聲音好聽什么的……卻無一是關(guān)于曲子的事情,陳小姐心中甚是無奈,還真當(dāng)這是招親現(xiàn)場了,對她品頭論足起來了。

  也沒辦法,陳家家大業(yè)大,可家中只有三個女兒,其中大女兒嫁給本鎮(zhèn)的大族,亦是武林中大族,好不風(fēng)光:二女兒嫁給了本鎮(zhèn)的一個廚師,說起來也沒有什么掉面兒的事情,那廚師遠(yuǎn)近馳名,許多人不遠(yuǎn)千里,只為品嘗美食。那廚子每天只給外人做十桌酒席,過時不候,每天都有人掛號輪流品嘗,據(jù)說最近的一戶人家都定在了半年之后了??伤刻鞜o限量為嬌妻供應(yīng)美食,現(xiàn)在那嬌妻已珠圓玉潤,卻也不失風(fēng)采。

  最后剩下的這三女兒,據(jù)說容貌甚美,之前一窮書生看到,不由得癡了,竟上門來提親。那老丈倒也高興非常,一經(jīng)推敲,心中明了那就是一書呆子,豪無半點才能,心中不由失望。便尋了油頭,推辭了這門親事。后來這陳府三小姐出門便帶上紗巾,防止外頭看到她的容貌,品頭論足。可外頭卻不知怎么傳的,說這陳府三女兒頗為傲嬌,如此青年才俊竟也看不上,怕是眼睛長到天上去了,以后便無人上門提親,也無媒人上門說親,直到現(xiàn)在二十二歲高齡,坐待閨中。

  忽而,陳家三小姐道:“我已準(zhǔn)備了八把琴,請各位一一品評,彈奏出榜單上的曲譜?!?p>  繼而一輪一輪的下來,皆未能彈奏出好曲子,陳家小姐未免失望,可依然露出好臉色,雖然我們并不能看出來,只覺陳家三小姐處事不驚,坦然從容。場上只剩下少許幾人,包括我和阿衡,幾個拿著劍的武林眾人和一個書生,那書生看上去應(yīng)二十出頭了吧。

  除了我和阿衡,剩余幾人便開始彈琴,幾乎都敗下陣來,除了那名書生,卻是沒彈錯,談到恰好而已。我是吹笛子的,卻也是能看得懂琴譜,只是不大會談罷了。

  陳家小姐慢慢地看著書生,嘴角微微一笑,心中不由得感慨,也甚是得意。過了一會兒,待曲子完畢,她道:“各位,可以結(jié)束了,我已經(jīng)知道結(jié)果了。”

  那幾人便停下了,均看著陳小姐,心中已有了答案,除了那書生,便辭行了。場上除了我和阿衡,便是陳家小姐和那書生,好不尷尬!

  于是阿寧正準(zhǔn)備拉著阿衡出門,那陳家小姐走上前來,站在阿寧的身旁問道,“旁人都來獻上一曲,并不曾聽別人彈奏的曲調(diào),可我觀察這位姑娘聽得最是認(rèn)真,卻又不曾獻上一曲,這是為何?”當(dāng)初給陳小姐這個曲譜的人告知她注意一位聽得異常認(rèn)真的姑娘,今日曲談會來了很多人,但是卻只有這么一個姑娘,因此,陳家小姐一開始便注意到了眼前的這位穿著青色衣服的姑娘。

  我一聽,先是一愣,自己已經(jīng)是面無表情了,怎么會這么輕易地被旁人看清了呢?我心中感嘆陳小姐的細(xì)心,道:“陳小姐辦這曲談會,想必是尋一知音人,煞費苦心了,恭喜二位了?!?p>  那陳家小姐和那書生微微一怔,互相看了對方一眼,隨即微微一笑,表示認(rèn)同,陳家小姐問道:“這位小姐果然聰明,卻不知是怎么看破的?”

  阿衡聽著我倆的對話,搖了搖我的手,問道:“姐姐,你們都在說些什么呢,為何我一點兒也聽不懂呢?”

  我對阿衡笑了笑,阿衡還是一個小孩子自是聽不懂這些的,解釋道:“陳家小姐將曲譜中最難談的一部分拿出來,可這曲譜卻是世人少見的曲譜,或者說沒有幾個人見到過。怕不是吸引什么人過來吧!比如這位先生,比如我……或許主要是我,側(cè)重點便是這位先生了?!?p>  陳家小姐鼓了鼓掌,一臉贊嘆,沒想到要找的人竟是一位聰明絕頂?shù)墓媚?,?dāng)然也是一位極其漂亮的姑娘,道:“這位小姐果然聰明,這曲譜確實是我提前教這位先生的,而你,確是我努力想要吸引過來的人。”

  我聽到這,感嘆這位小姐的坦然,她應(yīng)該是無意被牽扯進來的人了。這位陳姑娘既然是這里望族的女兒,想必也是有著自己的一番故事的,而我向來是喜歡聽?wèi)虮咀?,看戲本子的,真誠地問道:“陳小姐,我這個人自小沒什么玩伴,可愛看戲本子,如今,這活生生的戲本子在我面前,卻不能翻閱,陳小姐可能講給我聽?!?p>  陳家小姐便一一說給我聽。原來當(dāng)年陳家小姐和那書生自是兩情相悅,盡管書生心中有書墨,可又沒有關(guān)系,考不出來。在這個崇尚武者和醫(yī)者的世界,那是相當(dāng)?shù)臎]地位,容易讓人看不起。那次提親,那老丈說讓書生入贅,那書生倒也沒什么,早就和陳家小姐商量好,成婚之后,多生幾個娃娃,讓陳家和自家都有后人??赡菚丶覍⒋耸赂嬷赣H,那母親哭天喊地,死活不愿意,此事就得作罷。于是傳出陳家小姐孤傲,不能輕易瞧上誰,以至于無人上門提親。再后來,陳家父親看女兒還待嫁閨中,心中憂心不已,找女兒商量,便想出這一主意。外人表面上知道這是曲談會,更是知道這是陳家小姐的相親會,于是乎來了如此多的人。而那書生所彈奏的曲譜,更是陳家小姐事先教會的。

  陳家小姐一臉疑惑地看著阿寧,自己應(yīng)該是沒有漏出破綻的才對,雖然自己辦這個曲談會是有倆個目的,但是外人只知道其中的一個,便是要找夫婿了,另一個外人應(yīng)該是不知道的了??蛇@位姑娘為何會知道的呢?陳家小姐問道:“那小姐從何處看出破綻的呢?”

  我看著她,嘴角微微一笑,略有失望,更是自嘲的意味,外人自是看不出,只覺著是普通的微笑罷了,道:“那曲譜應(yīng)是沒有幾人見過,正是出自我手?!?p>  陳家小姐看著阿寧,臉上饒是不好意思,自己竟將別人的東西拿來用,且就在當(dāng)事人的面前用著曲譜,自是羞愧,但是自己有必要解釋一番的,那曲譜真的不是自己偷來的,而是別人贈與的,解釋道:“沒想曾今日遇到本家了,獻丑了。這曲譜的源來……”

  我總算是聽明白了,陳家小姐一日救了一位落魄的姑娘,那姑娘感恩,于是贈出曲譜,說這是家中貴重之物。陳家小姐不好意思收,說著即是貴重之物,便不能收了,只是一頓飯而已,算不得什么。可陳家小姐略微看了一下,心中大驚,此曲只因天上有,真是人間難得幾回聞啊!在加上那姑娘獻出此計,說有可能找到知音人呢!陳家小姐心有所動,想出一計策,變相地辦理了這次相親大會了。只是沒想到,另一個目的要找到的人竟然是曲譜的主人,意料之外。

  聽到這里,我心中無限失望。我是吹笛子的,可為何會些曲譜呢?原是哥哥慣會彈琴,且動聽十足。我也想送哥哥禮物,于是在獨幽谷苦苦鉆研三個月,才創(chuàng)作出了這個,且沒有名字,等哥哥自己取名字。當(dāng)日哥哥走的時候,沒有帶走他的琴、他送我的笛、他所作的字畫……只帶走了那個曲譜還有一副他的畫作??扇缃裨谶@里看到了曲譜,也聽到了琴聲,且還是一姑娘傳出的曲譜,未免有些失望罷了。因為,我不知道是他不小心將這曲譜遺失了,還是隨便地將這曲譜送給旁人了?但是,無論是哪一種,我都是該傷心的,因為哥哥并沒有珍惜我送給他的東西。亦或者,哥哥也并沒有珍惜我這個人。我暗暗地深呼吸一口氣,但是外人自是不知道,以此來掩飾我的不安,甚至是不甘。但是好在的是,我是一個習(xí)慣性自愈的人,慢慢的這件事情總能過去的,不管是多久,但是多去了就行了。

  那陳家小姐走上前,將曲譜遞給阿寧,眼神猶疑,最終沒有說些別的東西,輕聲道:“既然如此,我將此曲譜還給姑娘?!?p>  我看著陳家小姐,先是愣了嬰喜愛,隨即眉眼輕揚,試圖緩解陳家小姐的尷尬,我右手推卻陳家小姐手里的東西,道:“不必,一曲譜換得一本上好的戲本子,也是賺到了,我和阿衡也該離開了。”

  陳家小姐聽到眼前姑娘的話,也知道眼前的這位姑娘并沒有怪罪自己“盜曲”之罪,這位姑娘也是一個大方的人呢!陳家小姐心中有些釋然,問道:“小姐可在這里逗留幾日,順便游玩一番?”

  這陳家小姐應(yīng)該就是局外之人了,不小心被牽連到里面來了。既然那人找到了我,若是我留下來的話,勢必會給陳家,亦或是這個地方帶來別的東西,我道:“不用了,有心之人想找到我,通了陳家小姐的手,自己卻做那幕后之人,我繼續(xù)留在這里,怕不是要惹麻煩去了?!?p>  陳家小姐一聽,眉毛微皺,隨即也知道眼前的這位姑娘說的是實情,自己沒想到這一層,這位姑娘竟然想到了,饒有不好意思地道:“不好意思……”

  這陳家小姐也是一無辜之人,活生生地做了一回靶子而已,更何況,我是故意現(xiàn)身的,那人既然要找到我的話,我就給她一點兒線索就好。更何況,我也想知道是誰想找到我的,亦或是找到我是為了什么事情?按理來說,我并沒有得罪什么人,除了陳潑皮一家人,但是我已經(jīng)離開云衡鎮(zhèn)多日了,陳潑皮的手應(yīng)該沒有這么長能伸到這里來。那么,這個人會是誰呢?我對著陳家小姐道:“陳家小姐也是無心之人,你自己多加主意便是。”

  阿衡在旁邊更是一頭霧水,但是阿衡知曉自己不該插嘴,在一旁很安靜地聽著。

  三言兩語之后,我跟陳家小姐辭行了,之后我?guī)О⒑膺B夜離開了。想著得趕緊將阿衡送到他師父那里去,否則會有危險的。我想著文清閣外應(yīng)該有人監(jiān)視著,我也就這樣展現(xiàn)在人眼前了。只是我在明,那人在暗,右手棘手罷了。只是可憐了阿衡這個小孩兒了,接下來的一段日子怕是不好過了,既然我都已經(jīng)出面了,那人不弄出些動作出來,怕是對不起自己的一番心思了吧!

  后來,我聽到,陳家小姐和那書生成了親,日子過的不甚美滿,也成為一番佳談。我自創(chuàng)的曲譜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了呢!

  這幾天我和阿衡都是走山路,目前還沒有人能找上門來。這一日,我和阿衡來到了夢舟鎮(zhèn),真好,夢舟鎮(zhèn)是在陵亦鎮(zhèn)的隔壁,也就是意味著,再過不久便能到那陵亦鎮(zhèn)的南府,將阿衡還給他師父,便能保他無憂了。我暗暗地想著這一茬,我自是希望能早點將阿衡帶到他師父那里去,要是阿衡因為跟著我,受傷的話那可真是冤枉了。

  阿衡自文清閣那一日起,便知道怕是惹了麻煩,也不湊什么熱鬧了,低調(diào)的很。我和阿衡白天到了夢舟鎮(zhèn),卻遲遲不進去,白天實在是太顯眼了,我明顯地感覺出來有人在追殺我和阿衡,具體地來說,應(yīng)該追殺的人是我。我也不想太過招搖地來到鎮(zhèn)上,那樣的話實在是太明顯了,待到晚上的時候,我和阿衡便偷偷地進鎮(zhèn)了。

  時不時地傳來一陣聲響,“天干物燥,小心火燭”。我心想,莫不是碰到打更人了吧!話說,這也是我第一次碰到打更人了呢!這倒也是有趣地緊呢!這樣的話對我游歷的生活又添加了一筆閱歷,自是不錯的。我的夢想便是,將我所看過的戲本子里的地方,事物都見識一遍,若是不能,那就盡量多見識到幾件新事物好了。

  阿衡有些震驚,也是,他同我一樣,自小就未出什么遠(yuǎn)門,我看的大多是閑書,阿衡看的是醫(yī)書,這就將我和阿衡給區(qū)別開來了,阿衡問道:“阿寧姐姐,這么晚了,怎么還有人呢?”

  我看著阿衡這圓撲撲地小臉蛋,覺著可愛極了,微笑著道:“阿衡,這是打更人,也是一種職業(yè),在晚上工作,提醒別人小心火燭,更為重要的是巡邏?!贝蚋巳羰遣恍⌒挠龅绞裁礆⑷朔?、大盜賊的話,大多都是丟了性命了,可見,打更人也是一種可憐的職業(yè)了。

  阿衡似乎有些明白了,點點頭。

  今晚月亮似乎特別明亮,一切看的很清楚,像是一切有準(zhǔn)備似的。忽而,一黑影從我眼前閃過,我趕忙護住阿衡,那劍卻直指我,我有意退讓,可那黑衣人依舊不依不饒,步步緊逼。沒辦法,我趕忙帶阿衡跑了。那黑衣人依舊跟上來了,我沒辦法,拿出劍與他比劃,幾招之內(nèi)將他刺傷了,但也無大礙,并不想要了他的性命,我身上卻滴血未粘。

  這人也不知是不是太小瞧我了,就這樣的身手也竟敢來行刺我,真是分不清自己有幾斤幾兩了。

  當(dāng)我把劍從黑衣人身上取出來的時候,好巧不巧,打更人看到了,可沒有看到阿衡,阿衡早就被我點了睡穴,且安置在一旁了,若是讓阿衡看到這些,會不會對他有影響,思考再三,還是決定不讓阿衡看到這些,點了阿衡的睡穴。那打更人驚慌地喊道:“殺人了,殺人了……”

  我聽到那幾聲喊叫聲后,真想將打更人打暈,可我也不是惹禍的人,想想算了,于是帶著阿衡趕緊往鎮(zhèn)外跑去。不大一會兒,駐守夢舟鎮(zhèn)的世家大族過來了,身旁且?guī)е蚋?,為首的那人看著倒是一正派之人,但是不是正派之人還未可知。為首的那人對著打更人問道:“便是這姑娘殺了人?”

  我有點懵,我只是刺傷那名黑衣人而已,何時殺他了,冤枉人,實在是冤枉極了。

  那打更人右手食指指著我,從之前喊道“殺人了”有些怯懦的聲音,轉(zhuǎn)化為鎮(zhèn)定有底氣的聲音回答道:“確實是這姑娘殺的人?!?p>  也是,有人撐腰,便會有底氣一些。像我這般沒人撐腰,是應(yīng)該沒底氣一些了。

  那群人看著我,為首的世家大族問道:“看著姑娘年齡倒是不大,戾氣倒是大的很哪,姑娘與那人有仇?”

  雖是詢問,卻是帶著質(zhì)問的口吻,那為首的人莫不是已經(jīng)將我當(dāng)成殺人犯了吧!但是很顯然答案是肯定的。我看著為首的那人,心中不免譏笑,這人竟是不帶腦筋的,道:“不曾有仇,只是那人先要殺我,我避無可避,將他刺傷了?!?p>  為首的那人一臉鄙夷,怒吼道:“小小年紀(jì),便滿口胡謅,這是我鎮(zhèn)上劉府的外甥,平時最是平易近人了,怎么可能想殺你;況且明明是你殺了他,卻只說刺傷了他,真是壞心腸?!?p>  我聽著這話,怕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呛谝氯似饺绽锲揭捉?,不代表他就是一個好人啊!就比如你現(xiàn)在是為首的人,也是有身份的人,也不能代表你是有腦袋瓜的人。我對著他,無奈地道:“我明明看到了打更人,卻不曾傷害于他;況且我刺傷那人不過一炷香時間,你這老丈從哪兒冒出來的?”

  希望我這樣說,那老丈能理出些頭緒來,為首的那人聽著這話感覺有些道理,莫名地點點頭,向那打更人詢問道:“她看到你了,卻未傷你?”

  那打更人剎那間白了臉,有些不知所措,驚慌道:“嗯、嗯……我看到她殺了人,趕緊跑了,大喊殺人了,是她追不上我吧?!?p>  這打更人的這番回答,想必是那一幕確實是嚇壞他了。

  聽到這話,為首的那人便明白了幾分,只是嘴巴不依不饒地道:“那你也不應(yīng)該殺了他。”

  聽到這話,我也明白了這老丈就是要將我當(dāng)成殺人兇手了,也不知那黑衣人同他有什么關(guān)系,冷聲道:“我不管是誰殺了他,反正不是我殺了他?!?p>  為首的那人道:“既然你說你沒有殺人,便應(yīng)該束手就擒,明天在大家面前對峙?!?p>  我聽著好笑,平白無故就讓人束手就擒,難不成是要屈打成招?原來所謂的義正言辭竟是這般的無力感,我嘲諷道:“讓我和死人對峙啊,要不你自己先和他對峙一番,讓我學(xué)著點?!?p>  那老丈惱怒道:“你說的這是什么話,我怎么能和死人說話,姑娘怕不是在亂說話吧?!?p>  這人果然智商有些問題了,你自己不能同死人對峙,就想讓我束手就擒,屆時,我有十張嘴也說不清了,誰讓自己被抓住了呢?我也不甘示弱地道:“老丈此言說的甚是有理,既如此,你讓我束手就擒,不就是讓我跟死人對峙?”

  那老丈咳了咳,知道自己說不過我,便要動手抓我。抱歉了,老丈,我沒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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