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干,能干,當然能干...”
本來此時的朱達昌還在為摸出來想要送給劉丘的銀子糾結,可是聽得師傅朱黑炭突然蹦出來的話以后,他的注意力被轉移了。
又是在這個時候,朱達昌又聽到劉丘低聲的叨叨了這么一番話,這時候的朱達昌,突然就心急了。
現(xiàn)在已經是重搭戲臺重唱戲的朱達昌,心里其實一直有個疙瘩,這個疙瘩就是因為突如其來的意外,他那想要擴大經營的夢想,在一夜之間就給無情的打碎了。
如今劉丘這么突然的幫朱達昌提及起了舊事,對那舊事還一直是耿耿于懷的朱達昌,一下子便是激動的站了起來。
本來此時的朱黑炭又開始吃喝起了自己的酒肉,本來此時的劉丘,也開始想要以酒排寂一下自己不被重視的心情,可被朱達昌這么一驚一乍的一叫喚,此時的這兩個人,便是疑惑的把目光都聚焦到了朱達昌的身上。
雖然劉丘和朱黑炭的眼神都看向了朱達昌,可是不了解朱達昌為什么這么激動的兩人,卻是一句話都沒有說,這時候的他們,只是傻傻愣愣的看著朱達昌。
“不是,不是不是,你...你們看我干什么?這事能干,這事絕對能干,我告訴你們啊,我朱達昌現(xiàn)在手里有銀子了,鋪子也最少會開兩間以上。
在我朱達昌看來,以后的郭家牛肉鋪一定是一樁大生意,丘哥此舉對于郭家牛肉鋪來說,絕對是一件錦上添花的美事,你...你們明白我在說什么嗎?”
朱達昌心里的愿景,劉丘他們怎么會知道,還沒有開腔就被莫名其妙抓進牢獄里的朱達昌,還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的朱達昌,又是搞不清楚狀況的突然再被放了出來,剛剛才是又見到這兩位的朱達昌,哪有機會告訴這兩人自己心里的初始想法。
“不明白?!?p> 朱達昌的一通激動,只換來了劉丘和朱黑炭異口同聲的否認,這時候的朱達昌,即便是興奮的要命,卻也只能是先壓制住自己心里的激動的又坐了回去。
這時候的朱達昌,特別的想把自己的喜悅分享給其他兩位,可是面對著對牛肉生意一竅不通的那兩位,這時候的朱達昌也只能是耐著性子的先給他們講個明白。
不過,即便是朱達昌翻來覆去的給其他兩位講過好幾遍自己的愿景,可那其他的兩位也好像是一對弱智一樣,這時候的他們,朱黑炭首先是毫不關心,劉丘又是聽得一知半解。
此時已經是沒有了辦法的朱達昌,便是有點干著急沒招兒的杵在椅子上不說話了。
“兄弟,你這是作甚,你倒是說啊,你說來說去的究竟是什么個意思,我想要攬你這買賣的事情,你究竟是同不同意愿不愿意?”
朱達昌講了半天都沒有聽出個所以然的劉丘,看著朱達昌又不搭理自己的不說話了,他反而是著急的埋怨了起來。
不過這也不怪劉丘,畢竟是隔行如隔山,劉丘暫時的聽不懂朱達昌所講,其實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
聽到劉丘的埋怨,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的朱達昌,便是各給其他兩位倒了一杯酒的說:“哎,這樣吧,不...不過丘哥你能聽我的安排嗎?”
“那...那你朱大掌柜的愿意和我搭伙做買賣嗎?”
“丘哥,不是弟弟說你,跟你說個話實在是太費勁了,我不是早說能干能干了嗎?你就說你能不能聽我的安排吧,丘哥你...您別怨達昌剛才對您不敬,像做買賣這種事情,兄弟之間還是先說清楚比較好。”
“聽啊,達昌你安排就是了,只要有錢掙怎么都行,你朱大掌柜的放話吧。”
“我放話簡單,只是咱這事還不是你一個人能干得了的事,一頭生牛最少十幾二十兩銀子的花銷,那口外的一路上又是讓人不得安生,沒有個保障怎么得了?”
“怎么就不得了啦,我劉某人不是說有路子嗎?咱這是有通天的關系的買賣,一路上各個通關大概是沒有問題的,達昌你就放話吧,我劉某人跟著做就是了。”
看到劉丘拍著腦袋打保票的樣子,朱達昌卻是不停的、無奈的、苦笑著搖著頭。
這時候急著想要獲得新差事的劉丘,那是抓耳撓腮的著急呀,看著朱達昌一臉的不信任,劉丘便是急慌慌的又說:“你...達昌你倒是說話可不可以?咱有官家的路子還有什么可擔心的。”
聽過劉丘火急火燎的再次回應,朱達昌便是攥了一下拳頭咬了一下嘴唇的說:“官家是最沒有辦法信任的,不過官家的事倒是好說,無非就是使銀子的事嘛,關鍵是路上出點其他的岔子的話,會影響咱做買賣不是?”
“怎么就影響咱做買賣了,我那安達都答應有事有賠了,這你還有什么可擔心的?”
“哎,誰做點事情都不容易,即便是你那安達真愿意賠咱,咱也不能好意思受著不是?達昌覺得還是有咱們自己的人押著咱的生牛,一切才能做到更為妥當一些。”
一邊跟劉丘說著這樣的話的朱達昌,嘴角一邊向著朱黑炭坐著的方向努著,眼角又是在朱黑炭和劉丘之間徘徊著。
劉丘是官家人出身,要說跟他說點生意上的事情,他可能是板磚都點不透,可要是讓他辨識那別人的眼色,那可是他的看門絕活兒。
沒有這兩下子的本事,劉丘也不能夠做上那牢頭的營生。
沒有這兩下子的能耐,左右打點前后通吃的牢頭行當,估計劉丘也不會干的那么的穩(wěn)當。
就連突然的有人冒名替了那整個縣衙的上下官職,劉丘都能夠平安的過渡到現(xiàn)在,如果沒有兩把刷子,劉丘是絕對做不到這些的。
朱達昌齜牙咧嘴的暗示,劉丘在一瞬間便懂了。
看著朱達昌笑了一下的劉丘,便是又瞅了朱黑炭一眼的回神說:“達昌,你這就是守著金鑲玉,不知是財主嘞,咱這不是守著一代大俠朱黑炭朱爺嘛,這都不是事。”
“嘿嘿,雖...雖說理兒是這個理兒,可朱大俠那是我朱達昌的師傅啊,我怎么能讓我的恩師做那趕牛奔波之事,這樣不知孝道的勾當,達昌實在是做不出來?!?p> 劉丘和朱達昌演的雙簧很到位,可是那朱黑炭卻是自顧自的繼續(xù)吃喝著酒肉,直到那劉丘的話音落下,朱黑炭這才面無表情剔著牙的說:“不是還有一鍋肉嗎?應該燉好了吧?”
“我去...,這是哪門子事?”
本來此時的朱達昌和劉丘都在等著朱黑炭回話兒呢,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已經被他倆捧得高高的朱黑炭,卻還是只關心牛肉燉好沒有這種題外事,這時候的朱達昌和劉丘,實在是太崩潰了。
這時候急不可耐的劉丘,急的直愣愣站起來的懷疑起了人生。
“什么哪門子事,我說牛肉燉好了沒,朱達昌,我的牛肉燉好了沒,都不讓我朱某人吃飽吃好,我朱某人那有氣力給你們這些裝貨賣力氣去?!?p> “啊哈哈哈...,謝謝師傅,謝謝師傅,我的師傅絕對是大俠,徒兒馬上給師傅...”
“謝他干啥,就知道吃,一點都不知道干活兒,沒有生牛從口外趕回來,哪還能一直有他的牛肉吃?!?p> 朱黑炭的話剛剛說完,朱達昌就一下子明白了朱黑炭的意思,這時候很是激動的朱達昌,一邊開心的謝著朱黑炭,一邊準備起身的要去給朱黑炭端肉去。
劉丘本來是一個很有眼力見兒的精骨頭,可是一到關于生意方面的正事的時候,他那很會左右摟錢的腦子,就不知為何的秀逗了。
看著朱黑炭還是要吃肉,看著朱達昌還要給朱黑炭去端肉,看著朱黑炭一副拽了霸氣的樣子,此時劉丘的火氣實在是不打一處來。
“好事好事,這是好事啊,肉還夠嗎?不夠咱就再煮一鍋?!?p> 此時的朱達昌還沒有去到廚房,朱母卻是端著牛肉突然興沖沖的走了過來。
一邊將熱騰騰的牛肉放到桌子上的朱母,還一邊不停的熱情的招呼著朱黑炭。
本來朱母對這一到家里就動手的朱黑炭很是討厭,可又是不知為何,這時候的這朱母,卻像是突然的換了一個人一般。
這時候的朱母,把那朱黑炭突然像神一樣的供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