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朱老夫人,夠了夠了,夠吃了,要不您也坐下來吃吧?!?p> “哪能呢?你們男人說話談事的,我一個婦道人家怎么好礙事,娃兒啊,這位替咱家去口外販牛的大俠怎么稱呼來著?”
“哦,剛才突然的搞出一些...,兒都忘了介紹了,那...娘,這二位是兒在牢獄里認下的兩個兄弟,娘問的這位大俠是兒在里面認下的朱黑炭師傅,隔壁的這位官爺是咱古陶縣衙牢獄里的牢頭劉丘劉官爺,當(dāng)時兒在里面的時候,這兩位可是很夠意思的照顧兒來著?!?p> 朱母突然的對朱黑炭的殷勤,看得朱達昌的心里有點迷糊,同樣是和朱黑炭一起來的劉丘,朱母卻是沒有怎么熱情,這樣區(qū)別對待又前后不一的差距,讓朱達昌實在是有點不解。
其實這個時候不僅是朱達昌不解,就連那坐在一旁的劉丘,一樣也對朱母的行為十分的不解。
畢竟那朱黑炭是摔過朱達昌和麝香的人,畢竟自己是扶過朱達昌和想扶過麝香的人,按照常理來說,自己才是應(yīng)該得到朱母優(yōu)待的人,可現(xiàn)在自己得到的待遇,卻是好像受了冷落的不受待見,這時候的劉丘很是想不通。
“朱老夫人,晚輩就是劉丘?!?p> “哦哦,好好,呵呵,好好好,坐著,喝茶喝茶?!?p> 看著朱母對朱黑炭那么的熱情,也不知出于什么心理的劉丘,便是主動的介紹起了自己,此時一心認真的招呼著朱黑炭的朱母,一聽劉丘這邊有話,便是給劉丘推了一下茶碗的讓著劉丘喝茶。
也就是和劉丘真的是很明顯的客氣了一下以后,朱母便又將注意力轉(zhuǎn)移到朱黑炭那邊的說:“朱大俠,我兒能拜您為師,一定是前世做過什么積德的好事了,我兒還是很有福氣的,一看朱大俠您這身板兒,賤婦就知道我家的牛肉鋪子有救了?!?p> 劉丘和朱達昌給朱黑炭戴高帽子的時候,朱黑炭看著是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可是此時的朱母這么一番抬捧,朱黑炭卻是不好意思起來。
也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呢,還是朱黑炭有點害羞了,此時朱黑炭的那張臉,竟然是紅撲撲的。
“沒...沒事...沒沒沒事,達昌是我朱...我的徒弟嘛,他的事就是我的事,再...再說了,這不是還有牛肉吃嘛?!?p> “朱大俠啊,有您這句話我這老婆子就放心了,朱大俠您也放心,牛肉有的是,朱大俠想吃多少都沒有問題,送去牢獄里面的牛肉也有的是,這下我們老朱家和老郭家算是有后了?!?p> “哦...???后...有后了?”
朱母對朱黑炭的一番忽悠,只把朱黑炭給搞蒙了,這時候的朱黑炭無法理解,為什么幫朱達昌跑口外這事,竟然能和老朱家有后扯上關(guān)系。
看著朱黑炭一臉懵逼的樣子,朱母笑了。
看著朱黑炭搞不清楚狀況的樣子,朱達昌的臉也紅了。
看著這幾人神神秘秘的樣子,劉丘只想喝他個三大碗解解氣。
沒有再給朱黑炭什么解釋的朱母,便是笑呵呵的走開了,這時候還是沒有找到答案的朱黑炭,只能是將疑問的眼神瞅向朱達昌。
看朱黑炭這個樣子,劉丘便也一樣是將無神的目光轉(zhuǎn)向了朱達昌。
突然的被兩個大男人這么看著,此時的朱達昌那個別扭啊,此時的朱達昌知道這兩人是想在他這里解惑來著,沒有辦法回避的朱達昌,只能是尬笑的說:“家里這不是還沒有個下一輩人嘛,我娘她估計是著急了?!?p> “哦,那...老人著急這事也是可以理解,可...可可可...可這和我去口外也不搭噶不是?”
此時的朱黑炭更是迷糊了,還是沒有搞清楚朱母意思的朱黑炭,此時就像是一個求知欲很強的少年一樣,眼神里滿滿的都是大大的問號。
其實此時的劉丘和朱黑炭的心情估計也不差兩樣,看朱黑炭的問題問完了,劉丘也是疑惑的問說:“這買賣的關(guān)系是我牽的線,我也會是和朱黑炭一起去口外的,怎么我這里就...,我這人就這么不招人待見嗎?”
“哎,兩位哥哥,咱...我覺得我娘是怕我死外面去,我覺得我娘是覺的你們?nèi)タ谕饬?,那我就不需要去口外跑了,這樣一來的話,我不是就暫時死不了了嗎?我死不了了的話,不是能在家里給兩家人傳宗接代了嗎?”
聽過朱達昌的解釋后,朱黑炭好像是明白了。
這時候的朱黑炭,很是有成就感的點了點頭說:“那就讓朱老夫人放心吧,能為我朱黑炭自己的徒兒辦這么大的事情,我自個兒死了也值啦,哈哈哈...喝喝喝...”
“等...等會兒,那我也是和朱黑炭一樣的跑活兒,可為什么...為什么朱老夫人對我這里就沒什么話呢?”
劉丘那無名的醋吃的很明顯,看著此時的朱達昌都直想樂,不過為了不再讓劉丘尷尬或胡思亂想,朱達昌最終還是憋住了。
只見朱達昌咬了一下嘴唇壓了一下笑氣的對劉丘說:“可能...我娘可能是不喜歡官家的人吧,前一段時間我從牢獄里回來的時候,我娘很是生氣的跟我說過了,有個應(yīng)該是假衙役的壞人,把她剩下的全部家當(dāng)都給騙走了?!?p> “那...那那些壞人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再說了,那人不管是誰,一定早就被馬大人砍頭了,還有,他還算是多少有點良心的,如果沒有他放話出來,你朱大掌柜估計一下子也出不來。”
“這倒也是,只是...只是丘哥您不會也知道這事吧?”
“不...不知不知,我...我怎么能知道這種事,我就是一個小小的獄卒,也...對了對了,咱們還是謀劃謀劃咱們的買賣吧,說這些死球了的人干什么?”
聽到朱達昌說朱母在意自己是官家人的時候,劉丘還是一臉的冤枉勁兒,可是當(dāng)朱達昌無心的提及到那些事和劉丘的關(guān)聯(lián)的時候,劉丘卻是急急忙忙的想要繞開話題。
人在這種情況下的臉色和表情,是很難騙的了別人的,不過看著劉丘那眼神游離躲躲閃閃的樣子,心里已經(jīng)是有點數(shù)兒了的朱達昌,便也就沒有再繼續(xù)的追問下去。
本來也已經(jīng)是過去的事情了,本來也只是自己的無心所得,其實還已經(jīng)很是明了的事情,這時候的朱達昌,便不想把事情搞得大家都不好看,畢竟以后大家還要在一起做生意嘛。
和氣生財才是王道。
在接下來的時間里,劉丘對去口外販牛的細節(jié),那是特別上心的想的頭頭是道,一切就像是做錯事以后一心改邪歸正的孩子一樣,此時劉丘的那個認真勁兒,都讓朱達昌看著有點用力過猛。
其實不僅是劉丘過于的正常了,前一會兒一直玩兒深沉的朱黑炭,在朱母的悉心調(diào)教下,現(xiàn)在也是主動的表達著自己的觀點,此時的朱黑炭,一點都再沒有過那股子桀驁不馴的架勢。
這時候看著這一切的朱達昌,誰也不佩服,就佩服他娘親的霸氣。
他們就這樣謀劃到黑夜兒的時候,未來走口外販牛的大概概況,便已經(jīng)是有了一個雛形,這時候的他們,就像是跳著火苗的蠟燭一樣,眼珠子里都在泛著星星點點的光芒。
同樣是這個時候,一大鍋的牛肉也出鍋了。
找了一輛板推車的朱達昌,足足的給牢獄里的人拉了每人各二斤的牛肉和汾酒。
其實朱達昌是想著大家一起送過牛肉之后,便是再邀請師傅來自己的家里住的,可是不知道怎么想著的朱黑炭,卻是非要跟著上夜差的劉丘回牢獄里睡去。
現(xiàn)在已經(jīng)品出朱黑炭性格的朱達昌,雖然心里老大的不愿意這樣做,可最后卻還是同意了朱黑炭的歪招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