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瑾瑜摸了摸她的頭發(fā),溫柔笑道:“箋箋穿嫁衣真好看?!?p> 月隱熙箋迷糊的眼睛有一瞬間清明,她呆愣在那里,有些茫然地抬頭。仿佛眼中含著的情感純粹而又動人。
洛瑾瑜抿唇,溫柔地說道:“那身嫁衣,本君……歡喜,歡喜至極。”一滴淚滾落。
他怎么能讓月隱熙箋這一問無人回答呢?既然他知道了,雖然這回答晚了一萬年,可是還是要讓她知道的。月隱熙箋的真心,他知道了。
月隱熙箋看見他落淚,心中卻一慌:“你怎么哭了?對不起,對不起……”月隱熙箋著急忙慌地給洛瑾瑜擦眼淚:“你別哭嘛,我錯了?!痹码[熙箋的手瞬間被人攥住。額頭一暖,洛瑾瑜輕柔地在她眉心落下一吻。
洛瑾瑜的神情足矣讓人溺斃其中:“箋箋為本君穿嫁衣,本君歡喜,喜不自勝?!?p> 月隱熙箋迷蒙的眸子一怔,一種莫名其妙的狂喜在月隱熙箋的心間蕩漾開來。
“你真的愿意,留在我身邊?”
洛瑾瑜失笑,很認(rèn)真地點了點頭,黑夜中,他的眸子格外的明亮,仿佛夜空中璀璨的星星。
“小傻瓜,你在這,我去哪里?”
曾經(jīng)的他以為,自己就是月隱熙箋的負(fù)擔(dān),有了他月隱熙箋一直會被人詬病??墒乾F(xiàn)在他才知道,他對月隱熙箋是很重要的。
“對不起,箋箋,我回來晚了?!闭f著摸了摸月隱熙箋的頭發(fā):“讓你久等了?!?p> 月隱熙箋點點頭,老老實實說了句:“是有點久。”月隱熙箋瞇眼一笑,抱住了他的脖子,洛瑾瑜一愣,這兩個人也……太近了。
洛瑾瑜的心臟撲通撲通地跳。
月隱熙箋迷迷糊糊地說:“不過……你回來了……真好!”
洛瑾瑜唇角一勾:“是啊,真好。”
月隱熙箋拉著他的衣襟,一雙眼睛水轆轆的,無辜又單純地盯著洛瑾瑜的嘴唇。
洛瑾瑜被她盯得發(fā)毛:“喂!喂我說你要干嘛……唔……唔……唔!”
夜深人靜,夜神日常翹班,天幕無星,只有月隱城某處傳來不太和諧的聲音……
羽生的眼睛幾乎要出星星了:“天呀!這是什么神仙運氣,被她撞上了。”
昱耀唇角一個抽搐:“鬼君殿下就這么……被辦了?”
月棲樹上,月隱清竹無奈地?fù)u搖頭,羽生這模樣,和當(dāng)年姚堯一模一樣,一看見洛瑾瑜和月隱熙箋有點進(jìn)程都高興地像什么似的,如果姚堯還在……
昱耀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沉思:“家主!鬼君的聲音太大了!對夜神的圣譽不好?。 ?p> 羽生滿臉黑線:“你這么嚷嚷,剛才就算有人不知道,現(xiàn)在估計都知道了?!?p> 月隱清竹一笑,如果姚堯還在,她會怎么做呢……
月隱清竹一揮手,整個月隱城煙花滿天。
就這么,月隱城放了一晚上煙花,仿佛告訴全世界……月隱城有喜事,有大喜事!
鬼君的聲音是被蓋住了,可月隱城中,所有人都不用睡覺了,被迫看了一晚上的煙花。
而月隱清竹的解釋則是:普天同慶
天帝抖落一身雞皮疙瘩,難道只有他認(rèn)為,那個夜晚……太過高調(diào)了嗎?當(dāng)然,他不敢說,他身邊的禾遙此刻正在黑著臉,奮筆疾書,一本折子直接被扔了出去
“土地寫的這是什么東西!錯字連篇,隨意拿出一本都比他寫得好,重寫!”
內(nèi)官小心翼翼地進(jìn)來,擦著汗出去。
浚九挑眉不小心瞟了一眼,發(fā)現(xiàn)在禾遙手中的“范文”竟然是文曲星的折子。
他不禁開始可憐今天的眾位仙家,月隱城的禮花還在噼里啪啦地綻放,凌霄閣一片寂靜,只有禮花綻放的聲音,“咻——嘭!”“咻咻——嘭!”格外詭異。
浚九不敢說話,一本正經(jīng)地正襟危坐,大晚上的,他雖然沒有機會去和他的三宮六院七十二妃開枝散葉,在這坐著看著禾遙批作業(yè)似的看折子,他要不要提醒禾遙,這倆人之所以這么囂張,他也算出了一份力?
但是看著禾遙全黑的臉,他果斷把這個不成熟的想法拍回腦子里。
殊不知,此刻月隱熙箋的房間里。
“箋箋……松口?。。。。?!”
洛瑾瑜幾乎崩潰,他的心就像外面炸開的煙花……炸的稀碎。
月隱熙箋咬著他的耳朵,不松口。
“月隱熙箋?。?!”
洛瑾瑜幾乎崩潰了,月隱家這是什么血統(tǒng)?姐姐喝多了出拳,妹妹喝多了咬人?
月隱熙箋真的松了口,整個人往下滑,洛瑾瑜趕忙撈起她,月隱熙箋眼中一層水霧朦朧。
“疼不疼???”月隱熙箋指著洛瑾瑜的鼻子問。
洛瑾瑜徹底蒙圈,廢話,能不疼嗎?不等他回答,月隱熙箋一拍手。
“疼!就對了!”
門外昱耀和羽生眨眨眼睛,面面相覷。
“這是什么情況?”
“我哪知道!”
第二天一早,月隱熙箋腦袋脹痛,她揉了揉腦袋,看著周圍如同被強盜洗劫了一般,屋子里亂七八糟的:“來人!”
俟蘅聞聲進(jìn)來:“殿下,這是醒酒湯,你喝點吧?!?p> 月隱熙箋揉了揉額角,恍然,些許零碎的記憶拼湊起來。
她昨天喝多了,好像咬了誰的耳朵,好像還……踩了誰的腳……月隱熙箋扭了扭酸痛的肩膀。
“殿下昨晚辛苦了,廚房已經(jīng)備好了早膳?!?p> “辛苦?”月隱熙箋不解,忽然她仿佛想起什么一般“昨天誰在這里?”
俟蘅眨眨眼睛:“回殿下,是……鬼君殿下?!?p> 月隱熙箋一怔:“你們……都知道了?”
俟蘅點點頭說:“殿下昨晚……很大聲。”
月隱熙箋一拍腦袋,昨晚是因為月隱溟輝和禾悠成婚的時間也不短了,這群老家伙生怕浚九卷土重來,連夜做喜服,高調(diào)的恨不能讓三界都知道,宣傳說月隱溟輝要帶著禾悠回去省親。
狄瀟澍和月隱清竹在朝陽神殿正巧碰上了,就直接回來了,這一萬年,能和她常來往的也就剩狄瀟澍了。兩人高興,狄瀟澍酒量也不好,但卻愛喝甜酒,一來二去也沒注意,竟然喝多了。
月隱熙箋顧不上許多直接登上鞋子出門了。
話說這人逢喜事精神爽,今天月隱溟輝特別爽。一大早就來找洛瑾瑜,昨天那一晚上,那聲音,是相當(dāng)刺激啊。
不料他剛要敲門,洛瑾瑜倒是先把門打開了。
一看是洛瑾瑜,月隱溟輝大吃一驚:“嗯?你一個人?我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