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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古代開酒樓

第十七章 懲治馬二刀

回到古代開酒樓 離離傾章 3565 2020-01-11 22:10:31

  蘇誡心中冷笑。左不過是上不得臺面的地痞潑皮,李元杰不過兩句話,他便把底子兜了出來。當(dāng)著小王爺?shù)拿娲蠓咆试~,死期不遠(yuǎn)矣。

  “放心?你這潑皮,怎能叫我放心!”親耳聽到馬二刀話語如此狂妄,李元杰袖子下的雙手悄然捏緊?!拔襾韱柲?,他人說你做任何買賣都只用一文錢,可有此事?”

  馬二刀警覺起來,這位公子問話的口氣,好像不太友善。再看李元杰鐵青的臉色,馬二刀明白過來,此二人莫不是來問罪的?笑容迅速消散,馬二刀心里的諂媚退去,“公子是在開玩笑吧?馬某人行得正坐得直,從不傷天害理。您去南城打聽打聽,馬某人的名聲可不算差。我反倒要奉勸公子好好查查,有人在您耳邊亂嚼舌根,敗壞馬某人的名譽(yù),馬某人少不得向他討個說法。”

  地痞無賴終極奧義——倒打一耙。

  這一招,馬二刀曾在公堂上屢試不爽。以前那些狀告他的人,無一例外都倒于這招。除非吃了熊心豹子膽,否則,有幾人肯站出來作證?

  莫說你是哪家富貴公子,官府也拿爺沒辦法,兩個半大的孩子就想扳倒?fàn)敚吭俪詭啄昝罪埌伞?p>  殊不知,在蘇誡二人看來,他自己已是甕中之鱉。

  李元杰還欲爭辯,被蘇誡伸手制止:“元杰,浪費(fèi)口水毫無意義,讓證人進(jìn)來吧。”

  一名侍衛(wèi)帶著一個漢子走進(jìn)來。馬二刀起初還有些惴惴,以為對方真尋了什么證人,待看清是誰,臉上一震,卻是把心安回肚子里。來人他很熟,不是一般的熟。

  好你個二五耦,此事了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喲,這不是金雕嘛,怎么著,攀上高枝了?”馬二刀嘲諷一句,對著李元杰拱手道:“公子的證人莫非是這腌臜貨?哈,公子怕有所不知,此人乃是我手下一幫丐人的頭兒,平日與我面和心不和,素有恩怨,他的話,恐怕不能信吧?”

  金雕理也不理他,恭恭敬敬朝李元杰行大禮:“草民金雕,拜見小王爺?shù)钕?。?p>  “噗通”,卻是馬二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小...小王爺?他被金雕的一句稱呼喊懵了。腦子里混沌一片,惶恐如潮水般襲來。什么小王爺,哪里的小王爺...

  難怪金雕這條狗會賣了他,原來是攀上了王侯的高枝...金雕不敢相信,不過是市井潑皮間的事,怎么惹出一尊大神來?就好比家雀在巢中互啄,卻引來一只老鷹...

  “免禮。”李元杰虛抬一手。見馬二刀失魂落魄地坐在地上,便喝道:“馬二刀,我再問你一句,你強(qiáng)買強(qiáng)賣欺壓百姓的事,到底是真是假?”

  馬二刀瞬時絕望,絕望中又迸出強(qiáng)烈的求生欲望。老鼠見了貓,尚要拼死一搏。他不能死,他不想死。

  即便王侯之尊,也要遵守周律!金雕并不能作有效證明,只要自己咬緊牙關(guān)不松口,他們就束手無策。對,咬緊牙關(guān),就這樣...

  此刻,馬二刀一臉狠色,顯得有些猙獰。生死關(guān)頭,也不管什么小王爺不小王爺,大聲辯解:“假的,都是假的。沒人能證明我欺壓百姓,金雕不能,別人也不能。就算你身份尊貴,也不能以勢壓人。這是在污蔑我,我要告你們!”

  許是太過激動,馬二刀吼得嘶聲竭力,眼珠子都紅了,臉上青筋綻起。

  蘇誡不得不撫掌拍案。難怪有那么一句戲言,人生就是演戲,生活如同鬧劇。瞧馬二刀這副模樣,若是不明就里之人,早被蒙蔽過去,以為真是志誠君子蒙受了冤屈。先有金雕,后有馬二刀,個個都是實(shí)力派。

  要是真沒證據(jù),蘇誡還不能拿馬二刀怎樣,可惜很不巧...蘇誡慢條斯理道:“嗯,看來這位馬二爺果真是受了冤屈啊,這可不成。無故冤枉人家算怎么回事嘛!金雕,你今日不拿出證據(jù)、說出個子丑寅卯來,我定把你交給馬二爺發(fā)落!”

  金雕臉上古井無波,“公子,我有一證人,就被我藏在此處小廟內(nèi),請公子稍待?!彼D(zhuǎn)身尋出一人,帶到馬二刀跟前,冷笑道:“二刀兄,睜開你的眼睛好好看看,這是誰?”

  馬二刀一見來人,嚇得魂飛魄散。“王氏,怎...怎么會是你?”當(dāng)下沖金雕低喝道:“金雕!我與你并無大仇,為什么要害我?”語氣中多了一絲軟弱懇求。

  金雕毫不客氣地“呸”了一口,“你是個什么玩意兒?壞事做絕,指手畫腳。我早就看你不爽了。仗著馬大刀的威風(fēng)欺到老子頭上,去你娘的狗玩意兒。”

  馬二刀急了,“放屁,我哪次欺到你頭上了?上次大刀要罰你,還不是我...”

  兩人一來一往互相揭短。李元杰這邊正詢問金雕帶來的證人。

  王氏大約中年,臉上搽著脂粉,身材豐滿,風(fēng)韻猶存。她拿著手帕,擦著眼中點(diǎn)點(diǎn)淚珠:“奴的丈夫以賣炊餅為生,鄰里皆喚作大郎。這天殺的馬二刀,欲要用一文錢買下炊餅鋪,大郎不從,他...他個禽獸,竟指使人在大郎的炊餅里下耗子藥,毒死一個吃了炊餅的客人,使大郎吃了官司,被官府?dāng)亓?。拿了大郎的鋪?zhàn)舆€不夠,這賊人見到奴又起了色心,強(qiáng)行占了奴的身子,一占就是三四年...可憐奴一弱女子,只能嗚嗚嗚...大郎,奴家對不住你嗚嗚....”

  王氏越說越傷心。李元杰聽不下去,趕緊讓人遣她出去。他蹬蹬幾步走到馬二刀跟前,揚(yáng)起手掌扇了馬二刀兩巴掌,“好你個目無王法的馬二刀。蘇大哥跟我說你的壞處,我原先還不信。現(xiàn)在,你還有什么抵賴的?來啊——”

  “在!”兩旁侍衛(wèi)大漢齊齊出列。

  “把這惡人壓到府臺,讓府尹審訊!和府尹傳句話,就說是本公子說的,要是這賊人活著出來,榮王府定要參他一本!”

  “諾!”四名大漢上前,架住馬二刀。

  馬二刀兩眼一黑,攤在地上像爛泥巴,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忽然大叫道:“慢著,慢著,我有話要講!”

  “有屁快放!”李元杰爆粗口。

  “是他,是他,他也有關(guān)?!瘪R二刀指著金雕,大叫道:“他與我合謀過壞事!就在幾天前,我們一起密謀要搞掉一座酒樓。他也不是好人,你們抓他,抓他??!”

  馬二刀狀若瘋狂。殺人償命,知道自己必死,若不拉金雕下水,他死不瞑目。

  金雕假裝沒聽見。有蘇誡在此,必可保他無虞。

  蘇誡走上前,用扇子輕輕拍了拍馬二刀的臉,笑瞇瞇說道:“馬二爺,看來你還不知道為什么會落到這個地步。你說的酒樓,是月飴樓吧?”

  “你、你怎么知道?”馬二刀驚駭。

  “哈哈哈...”蘇誡笑得很開心,“自我介紹一下,本人蘇誡,忝為月飴樓東家?!?p>  “什么?你你你你你...”馬二刀舌頭打結(jié),良久,忽然奮力想要掙脫控制,嘶吼道:“屁話,都是屁話!仗著交情欺負(fù)弱小,這就是榮王府小王爺?shù)淖鍪路椒▎??呸,一個個說得好聽,我還以為是為了公家。不就是有個好出身嗎?憑什么,憑什么你可以決定我的生死!世家公子,都是些草包,要比能力、比手段,未必比得過我。蒼天何其不公,我不服,不服哇...”

  馬二刀越說越激動,氣得李元杰七竅生煙,像頭發(fā)怒的小獅子,抄起桌上的茶杯,一個箭步?jīng)_過去,狠狠砸在他頭上。茶水淋了馬二刀一臉,燙得他慘叫起來。

  李元杰怒道:“非人哉!我雖是出身榮王府,且不說能力如何,卻并不曾欺壓百姓、凌辱女子。你出身市井,不思與鄰里為善,反而害人性命、霸人妻子。如此惡罪,你敢說是蒼天不公?便是按照大周律法,你也是個問斬之刑!”

  有些厭惡地?fù)]揮手,“你們還杵在這兒做什么?”

  馬二刀像條死狗般被拖了出去,屋內(nèi)又清靜下來。李元杰余怒未退,急走兩步,瞪著其他人:“你們呢?”

  侍衛(wèi)們紛紛退出堂去,金雕有些眼色,跟著退了出去,臨走時還送了一杯新茶上來。

  李元杰回到凳子上坐下,靜默許久,長嘆一聲。

  “何故嘆氣?”蘇誡問道。

  李元杰苦笑,“蘇大哥,我...唉!我在想,這馬二刀雖然是惡人,一番話又有些道理。我雖然生氣,心里很是悲哀。他罵世家公子是草包,其實(shí)罵得就是我皇族子弟。我的那些叔伯兄弟們,我最是了解,平平無奇者多,出彩者稀少,他倒沒說錯。就是我父王,世人皆贊英明,然而年輕時也是個紈绔子弟,常常引得眾怒。再看我,文不成武不就,毫無優(yōu)點(diǎn)...”

  蘇誡欲開口勸解,李元杰制止道:“蘇大哥,你今日勸我的夠多了,不必再浪費(fèi)口舌。有些事,我不能總是靠著別人,得我自己想明白才行。”

  看著蘇誡,李元杰眼眸閃閃,神情極為認(rèn)真。蘇誡心中一樂,這孩子,似乎長大了些。

  不過,呆在這鳥不拉屎的郊外廟宇里,是悟不出什么道理的。

  “元杰,累了一天了,何必傷神?不如去我月飴樓,吃些東西,再行細(xì)想,如何?”蘇誡提議道。

  李元杰迅速應(yīng)和,“吃東西?好啊,現(xiàn)在就去?!彼⒖虙佅滦闹袩_,拉著蘇誡出門,仿佛又變回了那個無憂無慮的純真少年。

  兩人漸行漸遠(yuǎn),余下一段對話,飄散在空氣中:

  “有什么新菜品吃嗎?這些日子吃螞蟻上樹都膩味了...”

  “呃,暫時是沒有的...”

  “啊,我還以為你又做出什么好菜了,我都期待好久了...”

  “我若有新菜,必然先讓你品嘗,哪里會藏著掖著,不過...”

  “不過什么?”

  “不過,雖然沒有推出新菜,但已經(jīng)在著手準(zhǔn)備了。而且,我保證,這道新菜,比螞蟻上樹之流,金貴百倍...”

  “你的意思是,我也要掏錢吃了是么?”

  “當(dāng)然不是,我的意思是,這道菜,與你小王爺?shù)纳矸莞嗯?。?p>  “那我可要好好期待下了。對了,我把姐姐叫過來一起,怎么樣?咦,你雙手交叉做什么?”

  “我在為你姐姐默哀。攤上你這么個弟弟,真是她的...”

  “真是她的福氣,對吧?”

  挑起簾子,蘇誡向外看去。馬車飛馳在官道上,路旁樹叢如影倒退,化成一抹抹綠色涂鴉。兩邊的村莊炊煙裊裊,白色的霧氣飛入空中,恍若屏障,似在為蘇誡送行。一派田園景色,后世罕見。

  斜陽照墟落,窮巷牛羊歸。

  野老念牧童,依仗候荊扉。

  諸事皆畢,新的一頁,已然開啟。

  

離離傾章

第十六章還在解禁中,各位看官莫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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