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底牌
把店鋪交給阿香打理,秦歡急匆匆的跟著母親往鹽場趕。
臨出門時,兩老頭也知道鹽場出事了,另叫了輛馬車,跟著一路朝溪邊趕去。
鹽場出了好幾批石鹽,一切都在順利進行,商戶們的需求量越來越大,人手少產(chǎn)量就跟不上。
前幾天母親還在為人手太少而煩惱,這才過幾天,怎么突然就出事了呢。
石鹽去毒的過程,又不是什么會爆炸的化學反應(yīng),即便出了問題,也不會傷著人啊。
秦歡想不通到底出了什么問題。
單單只是損失點石鹽,或者是少賺些錢,母親都不會過于緊張。
報信的人說管家祥叔受傷,這事就非同小可了。
在荊南有誰不賣祥叔幾分薄面的,能把他老人家打傷的,肯定是沒把秦家放在眼里的。
沒把秦家放眼里,要么實力比秦家強,要么就是對方抱著必死的決心,才能干出兩敗俱傷的事來。
這兩樣都不是個隨便能解決的小事情。
“老娘,不會是得罪什么厲害的仇家,人家要往死里整吧?”
母親很煩躁的揉了下額頭“不知道,難道要變天了?”
馬車到了目的地,黑三娘深吸一口氣,帶著近乎悲壯的心情,往事發(fā)地走去。
她心里非常清楚,石鹽所牽涉的利益太大了,明面上秦家不怕任何勢力,可也架不住有些壞了良心的敲黑棍啊。
只有千日做賊的,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秦家在明處,抱著石鹽這么大一塊蛋糕,總會有人看著眼紅,自己得不到的東西,也不會讓秦家輕松的得到。
秦歡跟在母親背后,一路上瞧見破碎的銅鍋,東倒西歪的灶臺,受傷的下人們哀叫聲連連,內(nèi)心升起了憤怒的火焰。
母親到來后本來還六神無主的人們,像找到主心骨一樣,滿臉的堅毅并帶著幾分委屈。
年紀小些的情緒更是激動的鼻涕眼淚直流,像極了受欺負的小孩見到家長過來的模樣。
或許在他們的眼中,或者潛意識里,母親就是這個大家長。
“怎么回事?!币姷较氯藗兊膽K狀,母親全程黑著臉,進屋就沉著嗓子問道。
“夫人,不知道哪里來了伙強盜,先是把整個鹽場給砸了,然后又是挨個的找人?!毕槭鍜暝鴱拇采舷胍善饋碚f道。
房間并排放著幾張門板,看模樣應(yīng)該是為了應(yīng)急,從門上拆下來湊乎著組裝成簡易的病床。
老楊和老馬并排躺著,遠遠的看去,兩人皆是昏迷不醒,全身上下的衣裳,幾乎亂成布條狀。
母親搖了搖頭,嘆了口氣又問道:“知道是什么人嗎?!?p> “夫人,他們都蒙著面,沒看清。聽下人們說,有幾人看著像云中雁的手下?!?p> “云中雁?”母親很急躁,強忍著怒火悶吼道。
“老娘,該不會是土匪眼紅石鹽的利潤,想來打劫吧?!?p> “少爺,他們是想弄制石鹽方子。老馬和老楊寧死不屈才會受重傷的。”管家祥叔咳嗽一聲后,解釋道。
就在此時,渾身是血的情報頭子烏鴉,提著一個盒子,放在桌上?!邦I(lǐng)頭的人已被我干掉了,你們瞧瞧吧?!?p> “云中雁的二當家”母親看了后,很肯定的說道。
“老娘,人家都欺負到咱家頭上了,你還要忍著?”知道了仇家,秦歡恨不得現(xiàn)在就殺上門去。
他總覺得自家的實力,不只是表面上的哪一點。要不然石鹽這么大個攤子,母親怎么敢隨便的弄起來。
要說把外公當作大靠山,其實也不假,可他隱約的知道一些,外公離南平并不近。
所謂遠水解不了近渴,如果秦家沒點自保能力,光靠外公在遠處的的震懾力,母親絕不會如此冒險。
聽見兒子發(fā)問,母親似乎也拿不定主意“你說呢,阿祥?!?p> 秦歡滿臉期待的盯著祥叔,等待著他發(fā)表意見“少爺,這次是我太大意了,后面我會讓人加強防范的,這個虧咱就先忍下來,有些底牌是亮不得的?!?p> 老管家一句話,算是把所有事情定下了調(diào)子。
烏鴉坐在門口,找了塊破布擦拭著刀上的血跡,聽見管家說的,他懸著的一顆心,算是完全放下來。
作為后周最大的情報頭子被派到南平來,他不希望柴榮攻打南唐時別的國家鬧出亂子來。
他的職責也必須讓促使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解決。
當他得知秦家的鹽場被襲擊后,第一時間就追了上去,拼死血戰(zhàn),才算拿下匪首的人頭,以期能壓下秦家人的怒火。
“祥叔,底牌不能亮,那咱就明牌好了?!?p> 秦歡很是惱火的說道:“你看看外面的秦家人,都成什么樣了,忍下去,大伙會寒心的。如果忍下去了,往后誰還敢替秦家干活。老馬現(xiàn)在還躺在呢,你說忍,要怎么忍啊?!?p> “臭小子,有些事你不懂,祥叔有他的顧慮的?!蹦赣H顯然是支持祥叔。
“少爺別沖動,還是聽夫人的吧,我沒事的。”老馬有氣無力的撐著坐起來勸說道。
“老娘,我還是不是家主?”秦歡一臉堅毅的問道
“額”母親下意識的點了點頭,瞅著兒子臉上的表情,那一瞬間她仿佛看到了他男人的影子。
“你們咽得下這口氣,是因為你們考慮的太多了,我咽不下,我也沒那么多考慮,哪怕天要塌下來,我也要出了這口氣再說?!?p> “只要我還活著就不允許秦家人受半分損傷,那個狗日的敢動秦家人,先得問問老子答不答應(yīng)?!?p> 秦歡的一席話,說得在場的眾人,神情均是激動不已,母親更是眼含淚花的內(nèi)心感慨自己兒子終于長大了。
終于長成他爹的模樣了,秦虎當年就是這般的護犢子。
“我現(xiàn)在就去將云中雁的首級拿回來,替你秦家出這口氣,你們家的底牌,現(xiàn)在還不能亮,要不然會惹大麻煩的。”
烏鴉自然知道秦家那三千人馬的來歷,他擔心的是秦家如果擺了出來,肯定得逼著高家跳墻。
這不是他愿意看到的,也不是他主子愿意看到的,如今東邊的大戰(zhàn)在即,其他地方必須保持平穩(wěn),這才是最好的結(jié)局。
“你個蠢貨給老子滾,別人家的事,你他娘的少摻和,別他娘的做了狗就時時刻刻替你主人考慮?!惫忸^封塵子終于忍不住朝烏鴉罵道。
從進屋算起,兩個老頭都保持沉默不語,見管了大場面的兩人,在見到外面的慘狀后,內(nèi)心也是氣憤不已。
但秦家根本沒打算找他們幫忙,他們也只能當做局外人,同時封塵子也想看看秦歡在面對突發(fā)事件時的決斷力。
別看光頭一大把年紀了,脾氣那可不是一般的火爆,他多少也了解秦家的實力,所以對于秦歡的決定,他內(nèi)心是秉持贊成意見的。
母親轉(zhuǎn)過身,深吸一口氣,內(nèi)心更是向他死去的男人祈禱,祈求他在那邊保佑此刻做的決定不會有錯。
然后母親滿臉堅定的朝祥叔說道:“阿祥,按照少爺說的辦吧,叫豹子三兄弟回來一趟,帶多少人你們自己商量著辦?!?p> “秦豹?三兄弟?他們還活著?”聽到這句話,烏鴉幾欲發(fā)狂。
如此重大的情報,他居然在別人要行動時才得知。他無法想象自家主人知道后,會是什么表情。
見對方并未回答他,烏鴉轉(zhuǎn)身收起刀,風一樣的朝門外跑去。
封塵子朝著月湖先生對視一樣,心中也是吃驚不已。
兩人活了這么些年,自然聽過虎豹豺狼四兄弟的事,傳聞他們早已戰(zhàn)死,最后只留下三千虎衛(wèi)軍守著秦家的孤兒寡母。
難道真像黑三娘所說的,除了秦虎以外,另外三人都還活著?
兩個老頭默契感十足,相對微微一笑,便已明白對方心里所想。
在他們看來,從此刻起,可能真的要變天了。
秦家的臭小子亮出了底牌,不管他知不知道這意味著什么,都不可避免的會激起各方勢力的關(guān)注。
甚至有人還會暗中動起別的心思,也不是沒可能。
小十七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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