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李天賜關(guān)上房門,想到里面還有一個任由取舍的美人兒,不由得食指大動。
他走到床前,仔細(xì)端視著這蒙古女人。
剛才在大廳離得較遠(yuǎn),只隱約有著皮膚白、身材好的印象,此時近在咫尺,才發(fā)現(xiàn)是個漂亮的少女。
五官秀氣,像是從畫中揭下來的一般。但雙眉微蹙,小嘴抿得緊緊的,一雙大眼睛正盯著李天賜。
只是她的眼神中充滿了警告、肅殺之意,沒有半分羞澀,這倒與她的外貌極不相符。
李天賜扳開她的小嘴,把解藥灌了進去。只覺得手觸之處絲滑柔順,忍不住順手捏了一下臉頰,這使得少女眼中凌厲之意又增強了幾分。
李天賜注意到她要殺人的眼神,一瞬間童心大作,貼在她耳邊輕聲道:“給爺看看你們那個……什么花部落的標(biāo)記。”
少女一動不動,仿佛聽不懂漢話。李天賜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伸進被窩扒拉下一截,瞅了一眼,笑道:“這紋的是鹿還是鳥?好生丑陋?!?p> 少女仍不答話,只是閉上了雙目,眼角淚珠大顆大顆滾落下來。
李天賜見她說流淚就流淚,突然變成一副小女孩模樣,頓時覺得不好意思。他起身出去要了床被子,打算用幾床被子打個結(jié),他早就發(fā)現(xiàn)房間有個后窗。
李天賜抱著床被子回來,見她仍然一動不動,便湊上去說道:“你到底能不能聽懂漢語?要是真的聽不懂,我就只好勉為其難把你睡了,雖然你又老又丑……”
那少女勉強扭過頭,怒道:“你才……又老又丑!”
她聲音頗有些粗啞,但李天賜聽她會說漢語,當(dāng)真是大喜過望:“喂,小丫頭你叫什么名字?我是來救你出去的,但是你首先得叫出聲來,迷惑一下外面那幾位?!?p> 少女頗為懷疑的審視著他,半晌才道:“我叫……額木格。你真救我,拿我……劍來。”
她這兩句話說的很是費勁,顯然藥效還沒解除。但又說的堅定無比,顯然是不會叫的。
李天賜道:“敬酒不吃吃罰酒,對不住了!”
撲上去把她按到在床上,一手捂著她的嘴巴,另一只手來回?fù)习W,專挑脖頸、胳肢窩、腰部、腳底板等部位撓癢癢。
果然那少女禁受不住這一套連招,驚叫連連。
李天賜低聲道:“沒吃飯嗎?叫大點聲!”手上加大了力度。
那少女大聲呻吟了一會,后面已經(jīng)變?yōu)榱税Ш???聪蚶钐熨n的眼神更是憤憤不已。如果眼光能殺人,那么李天賜早已經(jīng)在她的眼神中灰飛煙滅。
李天賜感覺時機已到,放開了她。出門要了被子蠟燭和馬鞭,把幾摞被子都拿過來,坐在地上安安靜靜的打造繩索。
冷不丁一雙手從背后襲來,狠狠地勒住了李天賜的脖子。這雙手粗糙有力,一瞬間幾乎把他勒的喘不過氣來。
李天賜大駭,幾乎以為來了敵人。他左搖右擺,在蠟燭搖晃的影子中發(fā)現(xiàn)背后之人正是那個少女。
顧不得思考少女雙手為何粗糙,李天賜用盡力氣向床上靠去,雙腳一蹬,兩人同時摔在床上。
兩人年紀(jì)都不大,女孩雖然發(fā)育的早一些,但李天賜畢竟是男子身體,兩人在床上糾纏了半天,到底還是李天賜占了上風(fēng)。
李天賜用盡全力把她壓在身下,惡狠狠道:“你可真是不知好歹,老子花錢救你,你還想著謀殺親夫。”
那少女被他反掐脖子,俏臉漲得通紅,一時呼吸都很困:“我不管……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兩人近在咫尺,少女吐氣如蘭,李天賜心不由軟了下來,道:“你以為死了就沒事了?那些龜兒爺就喜歡作弄遺體,你死后他們排隊做你老公!”
少女沒有完全聽明白,但大概意思還是懂了。一想到自己要死在異國他鄉(xiāng),尸體還要任人擺弄,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她突然嘴角一撇,哭出聲來:“你欺負(fù)我,嗚嗚……你欺負(fù)我!”接下來更是一堆嘰里咕嚕的蒙古語。
李天賜又是措手不及,這少女一會兇狠似虎,一會柔軟似水,委實難以琢磨。
他把手稍微送開,道:“我搓根繩子,咱們天一亮就從窗戶上跳下去。夜里巡捕多,明白了嗎?”
少女突然止住哭聲,大眼睛盯著李天賜一眨不眨:“你為什么要救我?說實話!”
最后這三個字說的又響亮又兇狠,仿佛在審判犯人。
李天賜害怕外面聽見,又是噓了一聲。內(nèi)心卻很是不爽,冷冷道:“我老李家三代單傳,指望我傳宗接代。我看你生的美麗,想把你娶回家生一堆小崽子,不行么?你難道愿意待在這里天天換老公?”
那少女又是聽的似懂非懂,但他夸贊自己美麗,倒是聽明白了。也不知道她想起了什么,臉上瞬間泛起兩朵紅暈。
李天賜見她老實了,不再管她,跳下床專心打造被子繩。
天一亮,二人依次墜下,李天賜又用盡力氣把被子挑回屋內(nèi)。
這下面正是馬廄。李天賜喜道:“你會騎馬么?帶我一起走?!?p> 轉(zhuǎn)臉一看,少女早已騎在一匹馬上。那匹馬又高又壯,一身黑毛顯得十分桀驁不馴,但在少女胯下卻十分乖巧。也不知少女用的什么方法,只見她雙腿一夾,一撥韁繩,那馬便乖乖調(diào)轉(zhuǎn)方向。
那少女喜道:“也就這匹馬還湊合。馬鞭拿來?!?p> 她此時聲音已經(jīng)絲毫不啞,字正腔圓,音色十分豪爽。
李天賜走過來抓住馬鞍就往上跳,試了幾次也沒成功,在少女鄙視的眼光中只好慢慢爬了上來,坐在后面。
“駕!”
兩人駕馬在街道飛馳,李天賜指明方向后就順勢摟住她的腰,笑道:“額木格娘子,你說我們回去是生幾個娃娃好?”
那少女眉頭一皺,正要訓(xùn)斥,突然見到遠(yuǎn)處出現(xiàn)一隊錦衣衛(wèi),連忙調(diào)轉(zhuǎn)馬頭進去胡同。
她一把拽掉身上胡服,又伸手來解李天賜衣服。
李天賜笑道:“娘子這么急?”
少女嗔道:“來了幾個你們漢人的斥候,我在草原見過幾次。”
李天賜見她說的正經(jīng),便把衣服脫去給她。好在季節(jié)已經(jīng)入夏,單件褻衣倒也不冷。
那隊錦衣衛(wèi)一轉(zhuǎn)眼間便路過此地,顯然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他們有何異常。倒是有一位錦衣衛(wèi)的只言片語飄了過來。
“去悅來客棧抓人還不容易,何必叫我們起這么早……”
這話李天賜聽在耳中,猶如驚雷一般,瞬間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