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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染紅顏相思悴

多行不義必自斃,蝕骨烙印痛心扉 (二)

血染紅顏相思悴 帝國GIRL 2096 2020-07-27 20:48:23

  旭日東升時分,芍藥宮來了位不速之客。

  是季箬笙,她來找簫槐安負(fù)荊請罪了。雖然是違背著意愿來的,但她不想讓槐安就此恨透了她。

  她走進(jìn)主殿,見到槐安正靠在床頭,懷里摟著還在沉睡的凌清菡。季箬笙見槐安看凌清菡的眼里都是從未出現(xiàn)過的柔情,心里殺意又騰騰燃燒,將她最后的溫柔燃燒殆盡。

  但季箬笙知道現(xiàn)在不是整治凌清菡的時候,得先讓槐安原諒她,這筆賬,她日后再慢慢算。

  “槐安,對不起,是我太過分了?!奔倔梵想y得一回的軟下面子,低聲下氣的求人原諒,“你能不能看在我初犯的份上,原諒我這一回。”

  等了片刻,簫槐安未吱一聲,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清菡,不理會季箬笙。

  季箬笙看著滿是憤懣,一咬牙,跪在了槐安面前,繼續(xù)賣苦裝可憐:“槐安,我知道我錯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F(xiàn)在清菡郡主不也沒事嗎,你就別再生我的氣了?!?p>  罷了,還象征性的擠了兩滴眼淚。

  楚楚可憐,美如一幅水墨畫,誰見了都會心生憐愛??珊嵒卑膊灰粯?,他見了只會作嘔。

  他終于肯施舍的抬起他悲憤玉清的臉龐,如鷹眼般犀利的目光死死的盯著季箬笙,讓她不寒而栗。

  他生冷的開口,怒目切齒的說出每一個字:“哼,你不用在這里惺惺作態(tài)了。就算你不找我,我也會去找你?,F(xiàn)在正好你自己送上門來了,也省了我不少的事?!?p>  他說這句話沒有一絲的溫度,還有些陰冷,季箬笙嚇得一激靈,動都不敢動,脫口問道:“你,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簫槐安凜厲一笑,下了床,從袖口里拿出那把塔藏匕首,步步逼近季箬笙,“我當(dāng)然是要好好跟你算算你傷菡兒這件事,你用在她身上的,我會加倍奉還。”

  簫槐安勾著狡邪的笑容,攥著匕首,不疾不徐的走近季箬笙。

  “槐安,你不能這么對我?!奔倔梵蠂樀交觑w魄散,癱坐在地上,手撐著地往后撤退著。

  簫槐安才不管季箬笙花容失色的樣子,指尖把玩著匕首,繼續(xù)逼近:“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對清菡不利,叫我怎么容忍。我之前就是太過縱容你,才讓你越來越得寸進(jìn)尺?!?p>  他把季箬笙直逼到墻角,半蹲下身,目光凜若秋霜的看著她,清冷如煙:“前幾次,我念在你是大將軍女兒的份兒上,沒怎么和你仔細(xì)較汁,但今日,是該把賬都好好算一算了?!?p>  塔藏匕首緊緊的貼在季箬笙的臉頰上,嚇得她竭盡全力的嘶叫,可這芍藥宮,早就被夏玨關(guān)上了大門,他知道簫槐安打算報仇雪恨了,也想著不能就此作罷,跑回偏殿又去尋思著什么。

  季箬笙從來沒有見過厲氣這么重的簫槐安,一時腦子一片空白,蜷縮在角落里,好不可憐:“槐安,你不能這么對我,你不能殺我!”

  “我沒有說要殺你,我只是想把你劃在菡兒身上的口子加倍還在你身上而已。”簫槐安用匕首拍了拍季箬笙的臉頰,“譬如,這里?!?p>  “不要……”季箬笙忙用袖子擋住自己的臉頰,細(xì)碎的呻吟著。

  這時,夏玨也走了進(jìn)來,手里拿著一個白色瓷瓶,瞅他臉上的不懷好意,一看就不是啥好東西。

  他站在槐安身邊,問道:“怎么樣了?”

  “還沒有動手?!焙嵒卑财鹕恚粗墨k手里的東西,問,“這是何物?”

  “我的獨門秘笈?!毕墨k故作賣關(guān)子的回道,眼里閃過一絲狡詐,“那你先緩緩,讓我來好好教訓(xùn)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刁蠻大小姐?!?p>  簫槐安往后退了幾步,給夏玨閃開個地方,也想知道他到底在玩什么把戲。

  夏玨行事倒是干凈利落,直接抓住季箬笙的手腕,一撩衣袖,把白色瓷瓶里的液體全數(shù)倒在了她的手臂上,房間里立馬傳來皮肉腐蝕的聲音以及季箬笙疼入骨髓的慘叫。

  她的手臂上,被腐蝕了一塊傷痕,猙獰丑陋,痛癢難忍。她躺在地上,眼里冒著淚水,在地上呻吟的打滾。

  槐安看著,內(nèi)心毫無波瀾,緊接著又聽到夏玨說道:“這個是蝕骨散,是終身都除不去的疤痕,每半月就會發(fā)做一次,疼痛難忍,讓你宛若身在地獄,生不如死。”

  夏玨頓了下,一個不屑的冷笑:“哼,這也是你咎由自取,你也不看看你傷的是誰的徒弟,我夏玨可不是吃軟飯的,欺負(fù)到我頭上了,我自然要千百倍奉還?!?p>  季箬笙躺在地上,只能生生的受著。她是不敢違背夏玨的,他的勢力,遠(yuǎn)遠(yuǎn)超乎她爹的,平遙國也無人敢對他怎么樣。

  夏玨看向槐安,挑了挑眉:“剩下的交給你了,我得去給槿兒準(zhǔn)備藥膳了?!?p>  槐安下意識的問道:“藍(lán)小姐怎么了?”

  “沒事,這不快成親了嗎,得給她多補補身體?!毕墨k沒個正形的嘻哈著,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凌清菡,笑容更加放肆,“以后你和菡兒成親,我也可以幫她調(diào)理調(diào)理的?!?p>  簫槐安可不禁逗,只要是有關(guān)清菡的事,都會讓他臉紅心跳。現(xiàn)下,又如同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紅到耳際。夏玨見好就收,就沒繼續(xù)挑逗他,去廚房準(zhǔn)備他的藥膳去了。

  夏玨一走,整個大殿里又只剩下簫槐安和季箬笙了。

  過了這么久,季箬笙已經(jīng)緩過來一點兒,她費力的睜開眼,看著槐安,一臉祈求他手下留情。

  可槐安直接無視了,他再次舉起匕首,不再啰嗦,打算一下了之:“多行不義必自斃,你對菡兒的傷害,就拿你的容貌來抵?!?p>  手起刀落,本應(yīng)一刀見血,可卻在半路被人生生攔住了手腕?;仡^一看,是簫月辰。

  簫月辰本是來這里探望凌清菡的,卻不承想看見槐安打算將季箬笙毀容這一幕。幸虧他來得及時,不然他準(zhǔn)得后悔一輩子。

  他把槐安手里的匕首抽了出來,氣不打一處來:“槐安你在干什么,你瘋了嗎?”

  季箬笙一看見簫月辰過來了,立馬抓住這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跌跌撞撞的爬起來,躲到他身后,可憐兮兮的說:“月辰,救救我,他要毀了我的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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