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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把速度升到滿級開始

第9章 小花的迷茫

從把速度升到滿級開始 潘鳳不認輸 6242 2020-05-13 18:05:00

  這少年仿佛與世隔絕的山中野人一般,對正雀皇朝,皇族白氏,龍野之變等等婦孺皆知的常識是一概不知。烏白二女也是無可奈何,只能為他一點點解釋這個世界的歷史走向。

  煌煌大陸,萬物生長。自人族掌握了火與鐵器,走出了蒙昧的上古時代,無數(shù)戰(zhàn)國興起,爾虞我詐,烽火連城。大陸之上千年歷史,也曾興起過其它亞人建立的王朝,但是總共更替過一十三個大一統(tǒng)的人族王朝,而目前統(tǒng)治著大陸的正雀皇朝,正是由白氏皇室建立。

  作為昔日大陸之上的絕對霸主,正雀王朝麾下二十行省,百萬雄兵,商業(yè)繁華,武道昌盛。與之隔河相對,是北方草原上的蠻族部落。那是一片廣闊而嚴酷的世界,那是盛產(chǎn)英雄和屠夫的民族,惡劣的草原環(huán)境逼迫蠻族們不斷向著溫暖的南方前進,也一次次侵擾著正雀皇朝的邊防統(tǒng)治。

  歲月無情沖刷之下,隨著土地兼并、門閥興起,正雀皇室的統(tǒng)治早已千瘡百孔搖搖欲墜,而北方的強敵依舊堅如磐石。南歌十七年,在那場被稱之“天啟”的戰(zhàn)爭中,蠻族們終于第一次踏過了守護正雀子民長達三百年的長城,入主大陸。接近百萬人的腐朽帝國軍團被區(qū)區(qū)數(shù)萬人的蠻族打得落花流水,二十座行省中七座瞬間淪陷,就連帝都北陽城也被攻破城門。

  白氏皇族和貴族們不得不逃亡更南方的天安城,維持著他們的半壁王朝,繼續(xù)夜夜飲酒作樂。而在大陸的北邊,一只較小的蠻族名為“云圖族”在亂戰(zhàn)中率先進軍舊帝都北陽,并在接下來的十二年時間擊退了草原上來的其它蠻族,在北大陸上建立了新的帝國角蛟王朝。

  正雀王朝和角蛟王朝平分大陸,遙遙對視,百年來戰(zhàn)爭不斷,發(fā)現(xiàn)誰都滅不掉誰,逐漸進入一種微妙的平衡。

  而令人感到絕妙的是,北大陸新的統(tǒng)治者云圖皇族原本也是草原蠻族的一支,在控制了繁華的七行省之后,異族反而變成了商業(yè)和農(nóng)耕民族的守護者,接近一百年的時光抵抗來自草原蠻族的一波又一波進攻,也間接緩解了南方正雀皇朝的壓力。

  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那被后人稱為征天皇帝的白氏少年于三十年前登上正雀的皇位。他是白柔和太子殿下的父親,是“征天”、“辟地”兩大組織的建立者,亦是龍野之變?nèi)A麗謝幕的主角。征天皇帝在位二十二年,從少年開始經(jīng)歷了權(quán)臣專政,后宮之亂,帝國動蕩,他開始精勤惕勵,改革朝政,對內(nèi)削弱平原郡諸多門閥力量,收攏皇權(quán)打擊腐敗朝臣,用冷酷手段鎮(zhèn)壓一切異己;對外改革軍隊,大力提拔平民,連續(xù)三次對角蛟王朝發(fā)動征伐,試圖恢復祖先的疆域。

  征天皇帝的一生充滿爭議,有人說他是英雄,也有人說他是屠夫和劊子手。為了征集軍備,光是天安城的賦稅就收到了七十年之后,底層人民都苦不堪言,為了上繳軍費賣妻賣女比比皆是。

  八年之前,忍無可忍的平原郡門閥發(fā)動被后世稱為“龍野”的政變,在征天皇帝第四次班師的宴會下設(shè)伏刺殺了他,然后迅速接管大小交通要塞,封鎖通往天安城的消息,秘密清剿散落各地的白氏皇族,同時大開城門,迎接角蛟皇朝的軍隊入關(guān)。

  情勢到了最危急的時刻。

  就在這風雨飄渺的動蕩之年,“征天”、“辟地”中涌現(xiàn)出八個年輕的將領(lǐng),在危難時刻誓死捍衛(wèi)白氏。譬如在龍野之變后被封為屠龍侯的武良平,當時只是一介百夫長的他一刀一人守住老虎關(guān),抵擋平原郡郭氏二十萬家臣的進攻整整三日,為太子回都爭取了價值連城的三日時光。這八人后來也被太子殿下欽定為“御前八座”。

  政變持續(xù)了三天,被評價頗有其父遺風的太子殿下最終趕回天安城,迅速控制軍隊且安撫人心,昭示天下。最后在幾大中立門閥的撮合之下,白氏和平原郡門閥進行了和談,皇族不再追究“龍野之變”有關(guān)的任何人事,也不再干預歸門閥控制下的各個城池;而平原郡仍然承認白氏的統(tǒng)治合法性,名義上效忠白氏。

  且太子殿下不能直接登上皇位,而是選擇了白氏龐旁支中最為懦弱無能、體弱多病的三皇叔作為過渡天子。

  龍野之變結(jié)束后,皇族和門閥的爭斗名義上有了和解,卻遠遠沒有結(jié)束。正雀皇朝進入“后征天時代”。

  而白柔作為太子殿下同父異母的妹妹,也是與太子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存在。滿朝文武無不暗通平原郡門閥,竟無一人可信,太子只能啟用這些年輕的弟弟妹妹行走帝國邊疆,充當皇室在人間的耳目。而白氏成員一走出天安城的范圍,受到的刺殺和暗殺便是數(shù)不勝數(shù)。

  ……

  聽到這里,秦洛用自己的話概括了兩人所說這個世界的歷史:便是大陸之上存在著兩個國家,一個是白氏的正雀皇朝,一個是敵對的角蛟皇朝。而二十二年前經(jīng)過一場政變,白氏皇族逐漸失去了對帝國控制,貴族分封,諸侯林立;而皇室無人可用到了,像是白柔這樣的弱女子也被派出來當做監(jiān)察使。

  白柔淪落至今,便是貴族們的刺殺雖然失效,但是也剪除了她身邊的護衛(wèi)。而烏黛只是在陪同白柔時被牽扯進來。

  這也是烏黛為什么對秦洛警惕心如此之高的緣故。就在她們落難正好路過一個神秘劍士,武技和功法又如此奇葩。無論是誰都不得不懷疑這是否真的是“巧合”。

  “都怪我不好?!卑兹釢M面愧疚,“應該挺聽從皇兄的意見,走空域而不是陸地。否則也不會給那些賊人可趁之機?!?p>  烏黛也是咬碎銀牙:“沒想到那群賊人竟然如此膽大包天,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刺殺皇室成員。就連原本作為白氏左膀右臂的‘辟地’也公然背叛。這次回到天安城,絕不能輕饒了那些叛徒?!?p>  她們兩人一離開烏有城就遭遇了刺殺,原本最大的嫌棄人正是烏有城主烏常青。可是考慮到此刻他的女兒烏黛也深陷絕境。烏常青就算再狠毒,也不至于將女兒逼入死地。

  “現(xiàn)在又該如何?!鼻芈逶儐査齻円庖?,“是把你們送到烏有城,去領(lǐng)我這份賞金;還是把你們送到天安城,去領(lǐng)我這份賞金?”

  白柔眨巴眨巴了如水的眸子,機警道:“平原郡門閥想必在返程路上設(shè)下重重殺機,再加上荒原之中還有妖僧小花這般的可怖存在,我們現(xiàn)在一動就是錯,能不動就盡量不動。

  “我了解皇兄的性格,一旦得知我在荒原失去蹤跡,遠在天安城的他百忙之中一定會抽出時間專門派遣高手,來荒原不搜尋到我不罷休。此刻大概皇兄的救兵已經(jīng)趕到荒原。我們要做的只是靜靜在一個地方等候,不會因此錯過救兵?!?p>  “好吧,就按你說的做?!鼻芈宸凑龥]有意見。金主開心就好,無論遇到什么危險,他再跑就是了。

  烏黛一言不發(fā),心事重重。她對政局的了解遠超秦洛,此刻白氏在天安城都是自身難保,太子殿下雖被稱之有先帝遺風,但是他便是雄才大略十倍百倍,眼下糜爛局勢也足以令他焦頭爛額。又哪有多余的精力和人手來荒野尋找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文弱公主?

  白柔久居深宮,心思單純,總認為兄妹間的親情勝過一切,還是把皇室事情想得太簡單了。

  看著她對兄長自信滿滿的樣子。烏黛只覺得前景一片愁云慘淡,第一次有些懷疑自己押寶是否押錯了人。

  三人各懷心思。就在這時,天上明月仿佛被什么龐然大物遮住,巨大的陰影慢慢籠罩過來,悄無聲息吞噬一切。

  白柔和烏黛還沒有反應過來發(fā)生了什么,只是下意識抬起頭,當她們看到遠方一切時,眼中流露出驚愕到極點,也是恐懼到極點的神色:

  “那……那是什么東西?”

  白柔聲音顫抖,指著遠方,顫聲道。

  不知發(fā)生何事的秦洛亦回過頭,于是,他看到了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噩夢般的一幕:

  天地間,一個巨大的白衣僧人矗立著。

  他身形是如此龐大,以至于只有下半身留在人間,上半身直接頂破云霄,沖向星空了。站在秦洛等“螻蟻”的位置,只能看見這巨人的兩條腿,根本看不清他的全貌。

  秦洛慢慢抬起頭,直到望向天空高處,都看不見這個可怕的巨人的真容。

  山脈,城鎮(zhèn),森林,甚至星月,在這個巨人旁邊都顯得是如此渺小。

  更加可怕的是,巨人的身形仍然再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不斷上漲,上漲。

  “那是……”

  秦洛已經(jīng)無法形容內(nèi)心的驚駭,

  “小花?”

  小花怎么變得這么大了?

  那一夜,荒野之上方圓千里的生靈都看到了那尊屹立天地的巨人。無數(shù)愚民以為神跡,跪伏下來,倒地膜拜。

  而那巨人留在人間的雙腿終于開始動了。當他抬起一只腳時,整個大地都仿佛輕微顫抖了一下,當他向前一步落下單足,直接將一條山脈踩成了平原。

  這僅僅一步,這巨人就走出了十幾里路。

  八十彈指。

  小花盤坐地上,不斷念動《大藏經(jīng)》,平復自己越來越是焦躁的心情。

  七十彈指。

  頭頸上無數(shù)血藤開始暴躁起來,拼命捶打大地。那血蔓的力量格外驚人,一鞭一鞭下去竟把地面垂出條條裂縫。

  六十彈指。

  小花停止了念誦經(jīng)文,合十的雙手慢慢落在地上,十指剜入大地。

  五十彈指。

  白衣僧人從地上刷地一下站了起來,冷然:“不等了!”

  等,等他奶奶個腿!

  都踏馬怪自己之前還要裝個逼,說一堆天地是圓之類充滿禪意的話,試圖用佛法感受這混小子。然后給他一百彈指時間再把他抓回,讓他親身體會佛法無邊,雙管齊下,將其感悟。

  這回真真是計劃不如變化。

  現(xiàn)在還要維持高人風范那真是活要面子死受罪了。等到人家都跑到天安城躲在里面做個縮頭烏龜,自己就是舌綻蓮花把死人都給說活又有個屁用!

  說好的一百彈指不算了?,F(xiàn)在先把人弄回來才是當務(wù)之急。

  “老子吃了他之前,一定要把他的腿拆開來好好研究一下,這人族到底怎么能跑這么快!”

  血花枝脈不斷拍打大地,連連咆哮。

  白色僧人臉色一寒:“血妖,你趕緊用探地術(shù)查看一下,他跑到哪里去?!?p>  血花沒有廢話,藤蔓仿佛活物一般直接插入地下,隨著最最微弱的氣流不斷輕輕搖曳。地底聲音的傳播范圍總比地上遠,如果真有高速移動物體,哪怕對方已經(jīng)逃出了方圓百里都能聽見。

  小花靜靜站著,等候血妖指明方向,然后施展“咫尺天涯”之類的大神通追上。直到此刻,他仍然認為事情在掌控范圍之內(nèi)——不過是一個學習了什么速度型術(shù)道的人族罷了,再快又能快過從天地中誕生的萬物之靈妖魔?

  人族,人族,被困于孱弱不堪、滿是弱點的肉體之中的人族,再強大也終究是個人族,也只是個人族。

  又怎么能和拋棄了自身,選擇和妖魔合體,從來達到生命大圓滿的自己相提并論?

  血妖在地底翻找了良久,直到它緩緩收回一部分觸須,久久沒有出聲。如果它有人類的表情的話,此刻它也一定會十分迷茫:

  “沒有……

  “探地術(shù)……也聽不到。”

  小花的無頭身軀僵在原地,沉默了良久,要不是冷風吹過拂動了他的僧袍,現(xiàn)在他仿佛一尊石雕。

  也就是說……短短五十彈指時間,這個混蛋小子已經(jīng)跑出了數(shù)百公里?

  還是身上扛著兩個女伴?

  你在逗我?

  小花想笑,又想哭,這算是什么?這個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真是活見鬼了。這家伙真的是人嗎?為什么能跑這么快?

  即使用妖魔的視角來看,這速度踏馬的也太快了吧?

  現(xiàn)在小花都有些懷疑,今晚自己遇到的一切事情,是不是那幾個西土的不可言大佬,偶爾性致來了和自己開個玩笑,此刻正躲在自己看不見的地方哈哈大笑樂不可支。

  要不然怎么解釋這一切?

  血妖用力拍著大地:“今晚必須追上他!不然你的禪心就破了,對自己開始產(chǎn)生質(zhì)疑,無法更上一層樓,證得羅漢正果?!?p>  “嗯?!卑滓律说男乜谥?,緩緩裂開一雙眼眶,睜眼看世界,眼中充滿了無限殺意。

  “雖然很不情愿,但是只能用那個了?!?p>  說到“那個”,就連血妖都微微一愣:“就為了一個普通武者,被逼迫到要在這里動用了嗎?!?p>  白衣僧人“點了點頭”,說實在的,直到現(xiàn)在他都如在夢中。為了一個普通凡人逼出自己的那個,真的值得嗎?

  “其他都是小事,先把人找回來是當務(wù)之急?!?p>  白衣僧人終于下定了決心,步步生蓮,走向古廟。

  身上點點佛光震動,仿佛天生圣人下凡。

  ……

  秦洛扛著白柔烏黛兩人一口氣狂奔出一千多里,直到?jīng)_入完全陌生的山脈之中,確定了這里離那古廟如隔天塹,這才開始逐漸放下腳步。

  一路上路過無數(shù)中小村落和小型城鎮(zhèn),他也不是沒有想過進入人煙密集之地休整。只是那白衣僧人委實恐怖至極,如果真被他追上了,自己棲身的小城鎮(zhèn)可能受到波及。秦洛自認不是什么好人,但也沒有變態(tài)到故意害別人家破人亡。

  直到此刻速度開始下降,最終降至完全停步,停頓在這片完全陌生的密林之中。一是離出發(fā)地已有一千多里,若是白衣僧人這都能追上,那對方未免也太匪夷所思了,那再多跑個一千多里也沒有太大意義;二是秦洛今日一白天加上一晚上跑了這么久,身上還帶了兩個“胖妞”,體力不支也有些跑不動了。

  體力屬性本來就是1,能跑到現(xiàn)在才感覺到“累”,已經(jīng)超出預料了。

  找了片安全的地方,放下面孔都紅紅的白柔和烏黛兩人。二女剛一著地,像是失去重力一般搖搖晃晃在平地上跳了好一會兒舞,才站穩(wěn)適應過來。

  老實說,之前秦洛抱住她們施展出真正全速時,她們才切身體會到認真狀態(tài)下的秦洛是有多快。兩旁的景物一開始是連成了線,飛速向后倒退,隨后就連線都消失了,天地只剩下白茫茫一片。置身其中仿佛在海底漫游,又像是在天上散步。知道此刻停下,她們才慢慢又回到了人間。

  快男。烏黛一雙美目看著秦洛,心中對他評價道,這絕對是自己這輩子見過最快的男子,哦不對,速度最快的男子,也不對,烏黛一下子羞紅了臉,再次在心中更改適合的措辭,跑步速度最快的男子。

  秦洛一邊調(diào)整著呼吸,一邊掃視了一下附近的環(huán)境,直到確認此地處境安全之后才放松下來:

  “如果這破和尚這都能追上來,那我算是真的服了他了?!?p>  他渾身疲憊不堪,也一屁股坐倒在地上??戳艘谎郯兹嶝S碩的胸口,又看了一眼烏黛玲瓏的身段,隨口道:“說真的,白柔,你可以考慮減肥了。剛才帶著你的時候差點累死我,還一路亂晃,你看看烏黛帶著就很方便,尤其在某些方面,兩個她都比不上你?!?p>  看著秦洛視線落在自己胸上,烏黛就知道他要說什么,這夸獎可比直接罵她還要難受,不禁惱羞成怒:“別以為救了我們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秦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夸你瘦還不好么?那我下次不說了,行了吧。”

  看著他無比真誠的目光,烏黛一時之間不知道這個混蛋是在裝糊涂還是認真的。

  白柔體態(tài)優(yōu)雅緩緩走向秦洛,向他深深鞠了一躬:“感謝浩少俠出手相助。等到平安回到天安城,白柔自然不會忘記浩少俠的出手相助?!?p>  在救命恩人面前,白柔沒有自稱本宮。

  “沒事,只要你們記得我的五萬元珠就行?!?p>  秦洛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其實也只是在古廟中得知白柔是公主之后正常另眼相看。可是這目光在白柔眼中顯得有些下流,仿佛要刺進她的衣服來回翻找一遍般。白柔臉頰泛紅,不禁有些嬌嗔,若是換做別人這么看著她就讓手下挖去對方眼睛了,可這人既然是浩霸霸少俠,白柔只能站直了默默忍受著讓他看個夠。

  受到上輩子人人平等思想熏陶的秦洛也沒有跪地請安的念頭,只是懷著好奇,用看著珍稀動物的眼神看著白柔,頂多發(fā)出一陣贊嘆,哦這就是公主啊。

  他覺得休息夠了,便從原地站了起來:

  “既然你是公主,又怎么會和這個妹子一起流落荒野,落入馬賊手中?你們的護衛(wèi)呢?!?p>  烏黛在一邊氣呼呼糾正道:“我不是‘這個妹子’,我有自己名字。我是烏有城城主烏常青的女兒,烏黛?!?p>  白柔再次鞠了一躬,眼神迷離,仿佛響起了什么傷心事:

  “八年前龍野之變,先帝受刺于臨時行宮,白氏皇族暗弱。我和我的皇兄這一支也是當年殺戮之后的幸存皇裔罷了。雖然正雀皇朝名義上的無上皇帝之位仍是白氏,但是平原郡門閥從未放棄不斷削弱皇室成員,全靠太子殿下一人苦苦支撐。我們這些酒囊飯桶不僅沒有任何作用,反而屢屢成為門閥們打擊的破綻。

  “一個月前,我奉皇兄之命秘密行走荒原,安撫上千名義上效忠白氏的荒原的城主們,同時確認他們中是否有人懷有異心,倒向平原郡門閥。只是不知為何我們的秘密行程泄露出去,在離開烏有城,行至荒野中央時遭到無數(shù)無名刺客突襲,為了保護我和黛兒,我的諸多手下拼死抵抗,才為我們贏得一線逃出生天機會。可是茫茫大漠,我們還未走出多遠就遭到一行馬賊堵截,當時情況浩少俠也是親眼所見,若不是浩少俠出手相助,恐怕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

  說到這里,白柔別過臉去,無法再說下去。后面會發(fā)生什么事自然是人人皆知,她終究是臉皮薄的少女,又是出身雍容的皇室,有些話再說下去就不好意思了。

  “原來如此?!鼻芈迦粲兴迹c了點頭,“雖然我完全聽不懂你在說什么,但是確實很厲害的樣子?!?p>  看著這個少年對這個世界的歷史之陌生,已經(jīng)達到了無知的程度。烏黛和白柔二女不禁微微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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