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完成了什么?是身心靈的連綴。
雖然陀非不愿意承認(rèn),現(xiàn)在實際上也顧不上,他最后要的是人類的“神”,那個靈性,只有這個才是所有生靈懶以生存的動力和基礎(chǔ)。
對生靈圈子來講,身心靈三者沒必要是非要住在一起的,只有人才是這樣。
有的生靈只有身,如人世的高山和湖海,心界的繁殖之軀、僵尸之谷。靈界中的心靈之死的靈殼和大小不一、千差萬別的靈器之骨架。
只有心的如意識之大瓶、性海、腦海、和五臟六腑之地,它們有著金木水火土的屬性。
水火是兩大利器,金木土負(fù)責(zé)完成。
金是穿透和到達,木是植入和成長,土則是提供產(chǎn)入和產(chǎn)出。產(chǎn)入是屬性,植物離不開空氣和水,動物需要呼吸和養(yǎng)育,或者是飼養(yǎng)。
人也不能憋悶至死,有放風(fēng),有食物,有情感之中的活著。
酷刑是對于血肉呼吸和尊嚴(yán)情感的隔離,把人變成非人。
總起來就是絕望,沒有望。
失去目的和意義,有目的意義之心而得不到、看不到目的意義之實,是絕望之中的絕望,也就是放棄。
保密是為了靈的勝利,才何懼身心的絕望。而密已無?;蛞驯閷毜臅r候,就是所有的不值,對自己的否定。
身心已死,靈已被出賣。
另一種靈死是過程。進入了山洞,不知道為什么進來,也不知道去什么地方,隨著人們的呼吸和腳步往前走。
當(dāng)有人歡呼摸到了某些“為什么”,而不知道是不是為什么的時候,就聊勝于無的認(rèn)為這就是為什么。
到了死,才有賒靈人說,這并不是那個為什么,死亡才會苦不堪言。
好死不如賴活著,因為根本沒有好死,死亡都是殘酷的,是生命的枯黃,因為自己并沒有澆灌,甚至仇視這生命,對人就如同對己。
生命好似是自己的,但完全不是。
生命只是借助于自己,但自己卻天真地以為這就是真諦,真諦來臨的時候只有撞墻,和要讓黃河把自己染黃。
不撞南墻不回頭,不到黃河心不死。
這就是土。
產(chǎn)出是欺騙的后果,永遠(yuǎn)被后世標(biāo)榜,成功、英雄、金財、義氣、剝奪和筑巢于白骨之上。
在仙窟的左派,他們認(rèn)為的只有道德,日月星和山川河流,星際星云星系,本來和本去都是不道德的,有道德意義的存在放眼宇宙只有人。
這些生靈以身、心、靈的形狀出現(xiàn)。靈的出現(xiàn)為兩種,為生靈的生命和不為生靈的生命,澆灌于靈和拆毀這個靈。
沒有自由散漫的靈,只有從屬和主動的靈,益生和壞生的靈。也就是過程和結(jié)果的靈。
無法到達也叫永遠(yuǎn),是不安的靈魂。
嬉笑怒罵都是真理;到達了的靈雖然也看到了永遠(yuǎn),但是是一種可欺的永遠(yuǎn)。
已經(jīng)在永遠(yuǎn)中,再來復(fù)述這個永遠(yuǎn)。
這一支外星人要神,精氣神的神。
另外兩支外星人正好不與此相抵觸,神族要的是血肉,就是身;魔族要的是心情,我想成為的那種心思。
恰好是強弱搭配,高低相配,各取所取。
人、神,神、人,心、人。
列強環(huán)伺、弱肉強食,人類按說早就該完了,但遲遲地沒有完,有人,有真正的人,大的人來護佑人的周全,外星人還沒有一方得逞。
人類本身也不能得逞。
一是“神”的驕傲,一是魔的貪婪,一是人的背棄。
辯證唯物主義真的是階段性真理的一部分,好里有不好,壞中有不壞,但這不是對于身心的分析而是有關(guān)于靈的屬性。
這是至關(guān)重要的一個階段,過了這個坎坷地才有水潤山澤的城堡出現(xiàn)。
人類中藏著秘密,秘密藏在人類的深處,深處最好不要輕易達到,這就是所謂能力與責(zé)任的相輔相成。
而且,秘密攜帶者的人類無法自己開啟,只有在神魔的啟迪和幫助下才能打開,對人類來說還要達到靈的高度,必須要分一杯羹,不能純粹地為人作嫁。于是好神是人的幸運,遇上惡魔是不幸的開始,選擇的意義正在于此。
是人自己選擇的結(jié)果。
維護和背離,守中和守邊,正劍和偏鋒,勤懇和好逸惡勞,取之有道和大肆擄掠從來都是兩條路。
小說或影視劇的主角必須是主角,給予厚望和命運多舛是枝又是葉,才會開出花來。
根系不會放棄,大地不會不管,這是你茁壯的理由。規(guī)則不會缺席,天道不會不顧,花朵才清如許和香飄萬里。
一定有人看到。
說沒有人看到的時候其實是有人看到,所有的人都看到了那可能是集體失明沒有看到。沒有看到是沒有“別的人”看到,全都看到了看的不是地方,或不是時機。
靈性機不在骨肉筋皮上打轉(zhuǎn)轉(zhuǎn),在這個物質(zhì)之上,有他們的各自意識和相融意識,也有看著的縱觀全局的眷顧意識。
而是道和德,靈性中的所以存在和展現(xiàn)出來的屬性。道是德,德為道;德是道,道表德。
一圈人、一群人、一撮人圍攻一個人,這很正常,這個人死了。
人是三界中的人參果。
三界一者說的是天界中的惡類,陰冥中的惡魔,人中的惡者。一者說的是人類中操縱靈魂者的惡道,人本身中的惡心和生而有亡的固定之惡果。
所以無處可逃。
逃城的存在是唯一的憐憫,且只有一個人可以實行。
賒靈人是一個奇人。
有的說對人類來說,人是土壤和種子,他是播種者和水、陽光、空氣,收獲者也是他,是人中種出“人”來。有的說對冥人鬼人來說,他自己是種子,借用了空氣陽光水,有所收獲。死亡如果靜止就真的是死亡,要種田地、種荒,種荒就是閑置,都是他自己的手段。
有的說對魔人來說,魔是半剛半柔的,什么都只有一半,他的收獲最多是四分之一。勿推崇,魔都是一些可憐的人,因為心結(jié)不解才一念成魔。人可以死,但死得不甘心,他們有咆哮和責(zé)問,為什么,究竟是為什么。
常說的我變成厲鬼也不會放過你,就是這種情況,也就是怨念。這個念,有時候陰曹地府也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死亡是平衡的一種,是結(jié)果中的結(jié)果,要的是俯首聽命,如果中間橫生枝節(jié),天冤地屈人憤,那就要先去消化這個皺褶,才能平順地入于生死簿中。
欺負(fù)老實人是一個常理,欺負(fù)剛烈的人實在不是明智之舉?!拔矣浵铝?,我都記下了,你們一個也逃不了,血債血還,打破天地也要討一個說法。”
人一定要死,最好是沒有遺憾地死。
在大悲大烈中,有時候要放人一條生路,人的完成和“鬼”的完成沒有太大的區(qū)別,事情糾纏起來總要有一個化解,都是時空路上的磕絆,此時不化解就要用到久遠(yuǎn)滯后的規(guī)則化解,欠下的賬不能不還。
很多的奇跡發(fā)生就是因為這個。
命好、運氣好、老天開眼了、天道好輪回、惡有惡報善有善報、奇跡發(fā)生了、惡人自有惡人磨、報應(yīng)、都是報應(yīng)啊,說的就是這樣一些大快人心。
人心的沉默從很早的時候就開始了。
敢于大快人心的人頭上都懸著一把刀。
大部分人只有沉默,默默地生默默地死,中間是默默地茍活,一段平靜的路,路上也沒有詩章,不被記念。
長喟的是賒靈人。他走在每一次的葬送隊伍中或火化的火焰中。他說,一是三,二是三,三是三。三是一,二是一,一是一。
唯獨沒有提二的事情。
二已經(jīng)不必提了,死亡才有二,二是死亡的解語。一會遁跡,三會乘風(fēng),中間是二的此岸和彼岸,此岸是死,彼岸也是死,一者復(fù)活了,一者永墮黑暗。
魔王第七把刀把它比喻為列車,火車的列車。
三零三四次列車早就出發(fā)了,在云間、山間、暗霧之間穿行,從未停止。經(jīng)過現(xiàn)在穿越未來回到過去,但標(biāo)牌上寫的是三一三四次,這絕對不是上行下行的對開列車,只有這一趟列車。但時間上錯了一百年,不知道是哪里發(fā)生了問題。
如果是年序,不知道是指的哪一年說的,一千一百一十七年之前一是三,一千一百一十七年之后三是一,中間的一千年一是一二是二三是三,三一混同為一,一是基數(shù),三同樣也是基數(shù)。
二就是存在。
有的說對天界、靈界來說,成功率就更低了,八分之一都不到,但賒靈人很滿足。
鮮香的生命才是生命,有血有肉,骨連著筋,皮帶著肉,中間有血跡。
肥沃的土地多產(chǎn),貧瘠的土地減產(chǎn),他要收獲果實,組成大身,穿越亂時空,進入橙時空的納城。
仙窟暫時沒有考慮讖語和天道的精力,他們需要的是精準(zhǔn)和姿態(tài)。
精準(zhǔn)是類似“共產(chǎn)主義”的按需分配,工作生活學(xué)習(xí)是一體的,去掉了心思的環(huán)節(jié),只有目的和達到目的的直接,全部秩序化,就和靈性機的簡單明了一樣。人云亦云是不知所云,盡信書則不如無書。
挖空心思,真的是要把心思挖空。
人云亦云又來云了,說要防止機械論和泛濫論。但前提是,計算機是計算機的時代,靈性機是靈性機的時代,沒有靈應(yīng)和應(yīng)靈的高度自覺,我們一直在望梅止渴和畫餅充饑。
思想的膨脹也是危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