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撿樹葉的夢想蛙

第十片葉子之我的同桌想做太監(jiān)

撿樹葉的夢想蛙 一筐薄荷糖 1941 2020-12-12 14:30:30

  “要一起去跑早操嗎?”我背上書包,向我的新同桌拋出了友善的橄欖枝。

  然后,她拒絕了我。她拒絕了我!

  “不了,我……額,比較喜歡自己一個人去?!?p>  好吧,高中的確該是個獨立的過程。黏人的娃是長不大滴!

  我也決定以后就開始做獨行俠!!

  現(xiàn)在已經(jīng)早餐獨立了,就再爭取背書獨立吧!

  定下小目標(biāo)的我失落一掃而空,歡樂地踏上了跑早操的征程。

  下課鈴即將響起的時候,我開始做準(zhǔn)備:

  面上看著老師微笑,認(rèn)真聽課,時不時配上點頭的動作。手里卻悄悄把椅子上的書包順下來,放在膝蓋上,在課桌的遮掩下悄咪咪把早就放在課桌抽屜里的課本作業(yè)本塞進包里。

  路瑞兒目不斜視,手里刷刷做著筆記。

  “要不要一起去吃飯?”我偷偷問她。

  她又,又拒絕了我。

  “不了,謝謝。我待會一個人去就好。”

  我表示理解,我也只是客套一下罷了。

  畢竟我包都收好了,也不想浪費時間等她。

  呵,虛偽薄情的女人。我心里暗罵了自己一聲。

  下課鈴響起,但我知道我不能走。老師宣布下課,我立即拉著我的飯友們率先沖出教室,直奔食堂而去。

  遇上吃飯,我就只剩下本能。

  留我同桌一人,繼續(xù)坐在椅子上謄抄筆記。

  沒過多久,我們重組了宿舍,我不僅重回了五樓,甚至還重回了我高一住的那一間。

  緣,妙不可言。

  早知今日,何苦當(dāng)初讓我搬宿舍!讓我在宿舍等著她們來不好嗎?

  火一般的女孩們被拆散了,剩下的余溫不足以熱烈,但可削減幾分冷清。

  我和路瑞兒依舊是對床。

  我們現(xiàn)在需要一個新的宿舍長,深知自己一旦擔(dān)任職務(wù)眼里就容不下沙子的尿性,我毅然決然把這個要職推了出去。

  最后,路瑞兒光榮就任。

  宿舍長有一個每天必做的工作——到一樓大廳那簽到確認(rèn)本宿舍人員到齊否。

  這個任務(wù),在以前的宿舍,是由值日生來做的。有的宿舍也會幾個宿舍長互相代替,輪流簽到。

  那是一個冷風(fēng)呼嘯的夜晚,燈光明亮,簽到處人很擠,人擠人,但也不至于腳踩腳。

  我們班的一個同學(xué)已經(jīng)到了前面,她友善地問我同桌需不需要代簽。

  對于我同桌來說,這等好事當(dāng)然是……拒絕。

  她對我義正言辭到:“既然我是宿舍長,我就要承擔(dān)責(zé)任。要簽的是我的名字,我就有責(zé)任,你說要是有人出事了來找我怎么辦……”

  這個恪守原則的小頑固,死板得要命,讓我感覺格外……熟悉。

  沒錯,就是熟悉,因為我以前就是這樣的人。

  一板一眼,堅守著自己的原則。執(zhí)拗得九頭牛都拉不回來,正經(jīng)得不得了。

  至于現(xiàn)在……

  “小路子!”

  我再次伸出了我的腳腳在危險的邊緣瘋狂試探。

  “請叫我的姓名,謝謝!”

  她頭都沒轉(zhuǎn)回來,目不斜視謄抄筆記。

  我像沒有骨頭一樣癱倒在課桌上,下巴抵著桌子上的課本。眼睛看著前方,卻什么也沒去看分明。

  “我感覺我像條死狗。”我感嘆著。

  她寫字的筆尖一頓。轉(zhuǎn)過頭看著我,皺起了眉,扶了扶眼鏡框,

  “你為什么要罵自己是死狗?”

  “嗯?”我轉(zhuǎn)向她,半邊臉貼著課桌,含含糊糊道:

  “偶沒罵自己呀!”

  她又皺了皺眉頭,眼神怪怪地看了看我。

  “可……你……算了。”

  她又繼續(xù)開始謄抄筆記。

  我覺得用死狗來形容我軟趴趴趴在桌子上的狀態(tài)很形象啊……

  出去了一趟,歸來時正好遇上下雨。

  回到教室,已經(jīng)有不少雨滴落在了我的身上。深藍色的校服上暈染出了不少更深藍色的大斑點。

  “嘻!同桌!快看,我像不像只斑點狗!”我樂呵呵地問旁邊看書的人。

  “你怎么又罵自己是狗?”她又皺了一下眉。

  “狗狗很可愛??!”雖然我有三次被狗追咬,但好在它們都未得口的“美好”經(jīng)歷。以至于我現(xiàn)實中看到狗第一反應(yīng)是如果它膽敢咬我,我要怎么應(yīng)付。

  但,我說出那句話時真的是發(fā)自肺腑。

  “話是這么說,可是……你也不能貶低自己吧!”

  我不知道怎么應(yīng)答,但我相信時間會是個好東西,會讓她理解以狗狗自比的妙處。

  不理解也沒關(guān)系,世界就是因為不同而美麗。

  就在這幾天。我們座位相鄰的這小窩人里興起來了一股穿越潮。

  簡單來說就是如果你穿越回來古代,你想成為什么。

  一個娃娃臉的女生率先開口,說她想成為手工業(yè)者,一個很白凈的姑娘又接上說她想成為刺客!

  路瑞兒也加入了討論,害羞含糊了半天,終于笑瞇瞇地說出她想成為丞相。

  我的理想就比較多了。

  我想成為山匪大當(dāng)家,想成為太傅,還想成為西廠大總管!

  不知為何,路瑞兒就聽進去了我想成為大總管。

  “你……你怎么想成為太監(jiān)!”她大驚失色到。

  “是大總管!可以是假太監(jiān)嘛!”

  “哦,天吶天吶,你想成為太監(jiān)!”

  “我……”

  我調(diào)動著我這些年來看的小說里的知識,想改變她對太監(jiān)的刻板印象。

  當(dāng)然,我失敗了。

  她哈哈哈笑個不停。

  我立馬正色厲聲,掐著蘭花指到:“小路子,你好大的膽子!膽敢笑話雜家!你的腦袋,是不想要了嗎!”

  她頓了頓,隨后笑得更大聲了。

  “芽公公息怒,小的小的不敢了……嘿嘿嘿嘿……哈哈哈……”

  我看她一眼,“叫總管,別叫公公!”

  “不都一樣嗎?”

  “總管聽起來官大!威風(fēng)!”

  窗外的銀杏樹依舊靜靜立在那,葉子開始漸漸變黃。它的鄰居卻已經(jīng)開始制造落葉滿天的景色。樹葉落地,落的不是一地凄涼,而是未來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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