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瞬間,出竅的幽靈便化為犰狳原形,順著洞穴拱土逃離,落地成人的徐來,又趕緊化為一縷黃色煙霧追進了洞中。
哈巴的這副軀體算是廢了。
狐千頌走近,看著因爆裂還在流血的五官,她一手撐著倒肘,一手扶著太陽穴,臉上浮現(xiàn)出隱隱作痛的神色。
沉吟片刻,她緩緩抬手撫去了哈巴的軀體。
通往酒窖的樓梯間,有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腳步聲戛然而止,狐千頌扭頭望去,看到了熟悉的身影后,又收回視線,淡淡開口問:“你怎么找來的?”
“問了我手機里的那只精靈?!狈€(wěn)穩(wěn)的低沉嗓音在樓梯間傳來。
他緊接著又問:“杰森是逃跑了,還是死了?”
問題無關緊要,她又拿起之前桌上開的那瓶酒,往酒杯里倒起了酒。
看著遍地躺著的犰狳,張驥兮心頭微顫幾秒,又皺著眉,抿了一下唇,“它們是死了嗎?”
狐千頌端著酒杯,轉過來看了眼那些犰狳,嘲弄道:“你瞎呀,沒看到還在喘氣嗎?!”
張驥兮鼻音發(fā)了一聲哼笑,就單手插兜,繞過橫躺一地的犰狳,走近了她。
他眼角勾勒出一個好看的弧度,輕抿薄唇,微微一笑,“眼瞎倒不至于,可能是最近有些近視了,要湊近才看的清楚?!?p> 他音色濃醇,音質像是被高清化,聽得身心格外舒爽。
狐千頌像被這溫潤的嗓音抽斷了心事,她放下酒杯,臉頰帶著兩片隱隱的紅暈。
她臉上故作一股害羞狀,忽的,就輕柔一聲笑了。
她咬著唇,笑聲沉醉勾人,她迷離的眼神似醉非醉。
像是一眼入迷,狐千頌帶著顫顫悠悠的身體,踮起腳尖,伸著纖細白嫩的手指,在他頸肩輕輕勾勒著。
她很容易就酒醉,一醉就暴露了骨子里刻著的那份肆意和縱野。
站不穩(wěn)當?shù)娜彳泲深澤碜?,看著惹人心中生出一股憐愛。
酒窖里散發(fā)的濃郁酒氣,真TM的醉人。
張驥兮清晰的下頜線,牽動凸起著的喉結滑動了一下。
他輕啟薄唇,“你喝醉了?!?p> 視覺觸動下,他聲音一如既往般的沉穩(wěn)。
傳來的低緩柔聲,如塵埃落定后,狐千頌雙手勾住了他的肩膀,身體親密無縫的貼合住。
“我沒醉,只是身體很懶站不動了。”她很柔,不管是聲音還是身體,都像在挑戰(zhàn)他的極限。
在充斥著曖昧和酒氣的氛圍里,他臉上仿佛也有了一絲酒醉后的迷幻感。
張驥兮一向不擅長主動,但在這么一個美人坯子的威逼利誘下,他的身體像中了蠱。
他緩緩吐出一口氣,一手插兜,一手挽住了她羸弱的細腰。
摟在她腰間的那只手,能明顯觸感到很柔,很細,讓人舍不得硬生生的勒上去。
張驥兮摟腰的力度,很穩(wěn),很溫柔,她帶著微顫的睫毛,一雙星眸漸漸合上,兩瓣紅唇勾人似的湊上去。
張驥兮變得迎合,主動吻上了她的唇畔,觸碰的一瞬,柔軟,充盈。
他能清晰感覺她在微微顫動的唇間,帶著柔聲的呼吸沉悶而窸窣。
她勻著呼吸,在他唇邊呢喃:“承載記憶的那副身體,他永遠的死了?!?p> 話音未落,在她眼角處,滑落一滴晶瑩的淚珠,這顆淚珠順著她的面頰,滑落至腮下那只鼓著靜脈血管的手背上。
似被驚醒般,張驥兮挪開唇,低垂眼瞼,看向她安靜如初的側顏上。
柔淡的嗓音在她耳畔輕輕縈繞,“他不會死,它一直都在這里?!?p> 他將她的掌心緊貼于他的胸口處,那是關于心臟存活的位置。
狐千頌又將頭靠在了他的懷里,好像在感受心臟的起伏,又好像在尋求心靈的歸宿。
通往酒窖的樓梯,再次噔噔踩得直顫響,這次腳步聲不止一人。
張驥兮抱住她的手,被抖擻了一個激靈,他一把將她摟出懷,往酒窖的另端跑去。
狐千頌被拽著就跑,她不耐煩地問:“你帶我跑什么?”
“帶你去藏起來啊,警察來了。”他跑的挺心急,連頭都顧不得回一下。
警察全副武裝,帶著槍支,擺著防御的姿勢在樓梯口察看。
觀察了近一分鐘,警察喊出話來,“里面的人聽著,放下武器繳械投降,才是你的正確選擇。”
喊了幾遍,他們都在仔細聆聽里面的動靜,沒有人聲傳來,只有奇怪的動物的喘氣聲。
確認排除危險,靠前位置的警察擺出一個手勢,后方的警察就神情貫注的端著槍闖進來了。
領隊隊長張澤天走入酒窖,看著一地的爬行動物,頓時全身發(fā)麻。
他沒見過犰狳,帶著驚詫的目光,說道:“這,這是什么東西?”
在酒窖另端的角落里,放著一個不起眼的柜子。
柜子不大,空間容納小,密閉性也不錯,兩人躺在柜子里顯得既擁擠,又悶熱。
警察沒進之前,他想著讓狐千頌先進去躲躲,但帶著醉意的她哪兒肯,抱著張驥兮就開始了嘟嘟囔囔的撒嬌,
就在警察進來的那一瞬,張驥兮情急之下,抱作一團倒進了柜子里。
他推上蓋子的那一刻,狐千頌就不安分了。
空間有些幽暗,唯有柜子里的側方有個小洞,透了一束光線射進來。
空間狹小,狐千頌的一只手摸到哪兒算哪兒,隱隱光線下,她醉眼朦朧,皺著眉,嘴里開始不悅:“你壓住我了。”
張驥兮聽到后,開始雙手撐力拖起身體。
他帶著還算穩(wěn)健的聲音,壓低嗓音問:“好點了嗎?”
狐千頌扭動了一下解除束縛的身體,帶著醉意回道:“好熱!”
張驥兮死死撐住身體,緩緩吐出一口氣,“再堅持一下,只有等他們走了,我們才能出去?!?p> 她準備翻身,腳抬起的一瞬,膝蓋頂?shù)搅怂赂沟碾[私部位。
好像受到了重創(chuàng),張驥兮緊緊咬著唇,隨著手上力度的松懈,他身體一個軟趴,又重新壓到她的身上。
又硬又重的身體,仿佛一座山壓下來,狐千頌頓時胸口還不上氣,緊接著,伴隨身體拼命蠕動,她開始狂咳起來。
好熱,好鬧騰,好不聽話。
張驥兮壓住她,用手捂住她的嘴,“你再鬧,我就真的不客氣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