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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灰不燼

第三章 你以為的也只是你以為

死灰不燼 正經(jīng)人誰熬夜 3255 2020-11-21 18:28:12

  余生并沒有細想,畢竟他也想不出什么結(jié)果,而答案可能就要落在眼前之人身上了。

  所以他反而問道:“見過李兄,李兄在此處等我可是有事?”

  李乾宇愕然,似是沒想到余生說話這般直接,倒把他準備好的一肚子閑扯的話憋了回去。他搖頭笑了笑,說道:“余兄真是個利落人,這般干脆倒果然是劍宗之人的風范?!?p>  余生也笑了笑,但心里卻多了一絲防范,他覺得眼前之人可能是察覺到了他對修行一竅不通,連自己所屬都不清楚,這李乾宇似是有意在給他透露信息。

  但這也只是余生下意識的猜測,說不定只是他多心了。

  然后他回答道:“我倒是一貫如此,請李兄見諒,李兄有事但說無妨。”

  李乾宇依舊笑吟吟地看著余生,看起來真摯坦蕩,好像對余生的快言快語完全不在意,他說道:“恰如李兄所想,我在此處等你的確是有事?!?p>  李乾宇沒賣關(guān)子,繼續(xù)說道:“今日我儋州十二宗齊聚,宗內(nèi)求知境核心弟子同處一室,這歷來是不多見的,所以我們商議在這縣內(nèi)擎杯閣同享晚膳,我這才留下來等著邀請余兄。”

  余生看了看天色,申時剛過,是到了吃晚飯的點了,回答道:“固所愿也,但請李兄稍候?!?p>  他又抬掌虛指了下門前不遠處的兩個李府護衛(wèi),說道:“這二人是李伯伯派來接我回府的,我需先去和他們知會一聲?!?p>  李乾宇看了看遠處腰圓體闊的兩個大漢,說道:“余兄請便,我在此處等著就是?!?p>  余生回身走向那兩個侍衛(wèi),待到近前,在其中一人問詢的目光下說道:“勞駕兩位久候,那人是與我同向趙師求學之人,自稱無心殿李乾宇,邀我去擎杯閣吃晚膳,煩請二位壯士先行回李府,若是有需也可稟明李伯伯?!?p>  聽罷,那先前目露問詢之意的人抱拳答道:“余公子多禮了,我二人所做皆是分內(nèi)之事,公子不必顧忌,且我二人的職責便是保護公子周全,李公那里自會有人告知,公子自去便是?!?p>  余生皺了皺眉,心想,合著這還不止兩個人,但也沒在意,反正都是被人盯著,人越多越合他心意。

  他也沒多說,抱了抱拳,轉(zhuǎn)身走向李乾宇,在其指引下同向擎杯閣走去。

  路上兩人只是聊了聊廣安縣的繁華,以及各地的風土人情,在此期間李乾宇幾次欲言又止,余生便也裝作沒看見。

  余生什么也沒問,哪怕是他最好奇的十二宗和修行之事,因為如果是信不過的人,說的話他是一個字也不信的,當然,真正行騙的人不會每個字都是謊話,所以有些話倒也可以作為參考。

  二人走了一刻有余,感嘆著這一個小小的縣城竟這般繁華,李乾宇又對李躍鷹大肆贊美,敬佩之心溢于言表。

  在擎杯閣的三層樓頂已經(jīng)肉眼可望的時候,李乾宇終于右手甩動,收起了他的折扇,同時左手緊握,仿佛做了什么決定,叫住了余生,一臉嚴肅地說:“余兄,有些話我本不該說,但我無心殿承劍首恩惠,我又擔心你修行尚短染了麻煩,所以我接下來說的話你可要放在心上!”

  余生適時目露訝異,也嚴肅了起來,抱拳說道:“李兄請講,你說的話我必記在心里,且我保證,入我之耳,絕不外傳!”

  李乾宇點了點頭,說道:“那閣內(nèi)現(xiàn)應(yīng)有十人,其中九人你不必在意,獨有一人是書院趙百辰,你要知道書院一直都是皇室的代言人,這趙百辰亦是我梁國十二皇子,他在九歲時入澹州書院,那時便已立志不治澹州,永不回中州?!?p>  “他時雖年幼,但心智早熟,且有其母家輔助,倒也有些成果,只是如今劍宗將出,怕是他會將你們視為絆腳石,畢竟十五年前,這里還不叫澹州,而是劍州?!?p>  李乾宇的一番話聽起來真切,余生也都牢記,雖說現(xiàn)在還理不清這其中利害,但一會仔細觀察,多多思考就是了,是非對錯還是得自己判斷。

  雖心中這般想,但余生還是面露感動,緊緊抿了抿嘴,鄭重對李乾宇說:“李兄所言我已謹記,此處不言,他日必有回報?!?p>  李乾宇點了點頭,再度引著余生向酒樓走去。

  走到近前才看到,早有掌柜候在門口,告知二人可直上三樓。經(jīng)過有些吵鬧的一二樓,上了三樓便將一切喧雜隔絕,有絲竹聲入耳,恬靜清雅。

  整個三樓倒是比外面看起來更加寬闊,正中有一張圓桌,圍著圓桌有十二張椅子,尚無人落座,周圍散落著一些雅座,正有人讀書,有人閑聊,也有人臨窗而望,欣賞著廣安縣的繁華。

  也有一人正襟危坐,身旁圍著三四個余生面熟的臉孔,正向著剛走上三樓的兩人望來。

  剛剛李乾宇已經(jīng)向余生簡單介紹了各人的身份外貌,所以余生此時倒也勉強能將眾人分辨清楚。

  正中那人該是趙百辰無疑了。思緒的轉(zhuǎn)動也不過是幾個剎那的事兒,還沒等余生將整個三樓看得清楚,趙百辰已經(jīng)執(zhí)禮上前,微笑著說道:“書院趙百辰見過余兄?!?p>  然后他又轉(zhuǎn)頭對李乾宇說:“難怪李兄你主動請纓去邀請余兄,你二人來的果然是快?!?p>  余生微笑著看了李乾宇一眼,轉(zhuǎn)頭和上前的諸位相熟的面孔見了禮,一一記住了對應(yīng)的身份,又和趙百辰寒暄了幾句。

  此時桌上飯菜已經(jīng)擺滿,趙百辰也未管旁人,對著余生說:“余兄,早聽聞這廣安縣清水魚乃是一絕,思之已久,今日終將得償所愿,還請余兄快快入座。”

  余生看了一眼趙百辰,笑了笑說:“趙兄先請,諸位也請入座?!?p>  眾人客套著走向圓桌,但到了近前卻沒人坐下,都在神色各異地看著趙百辰和余生。

  余生恍然,得幸鎮(zhèn)子里有個喜歡教人禮儀的老先生,余生知道在梁國,飯桌上的座次也有一些講究,高位者坐東向西,余者順時針依次而坐。

  可如今在這里,誰又是高位者?他們在看著我,隱有期待,這是什么意思?

  余生不懂,但也沒猶豫,說道:“諸位怎么不坐,這桌上禮儀我是不懂的,要我說,咱們就近而坐吧?!?p>  言罷扯著身旁的椅子坐了下來,趙百辰見此哈哈一笑,也扯著余生身旁的椅子坐下,他二人的位置上不高不低,倒像真是隨便坐的。

  眾人見此也就隨意坐下,唯有坐東向一人如坐針氈,余生記得那個人叫孫墨,來自照陽山,也是先前圍在趙百辰身邊的幾人之一。

  席上眾人談古論今,余生很少摻言,只是含笑著將眾人的話一一記下。他聽到北方蠻族蠢蠢欲動,欲與東北妖族聯(lián)合侵犯梁國邊境,也聽到人族內(nèi)斗,烏國境內(nèi)近來人才濟濟,似又有人凝練真術(shù),踏入不動境。

  余生從前只知道梁國地域廣闊,七州資源富饒,光是這澹州之地東西南北盡數(shù)四十萬里以上,卻從不知梁國之外仍有一番天地,他也有些奇怪,自己之前為什么從未聽到過這些消息,就好像與世隔絕一般。

  忽然趙百辰話鋒一轉(zhuǎn),將話題引向余生,說道:“當年劍宗劍首徐上章也是不動境的大能,一把寒鐵劍斬盡妖蠻,只可惜觸了天威,不止自己身隕道消,更使得天下劍器失其鋒銳,劍道衰落,世間再無三尺青鋒?!?p>  “劍宗封山一十五年,如今出世,可是有再揚劍道之法?”

  余生聽到他的話心中納悶,表情卻也未顯露,正要回答,突然察覺右側(cè)有一道飽含敵意的目光,順著目光看去,注目者是來自水月劍宗的一個女子,似是叫顧婉兒。

  也是,若真是如趙百辰所說,劍宗傳人似乎是天下用劍者的仇人了,雖然也不知道一把不再鋒利的劍,還有幾人在用,只是觸了天威又是什么意思?

  他收回本想說出口的話,換了番說辭回答道:“關(guān)于劍的事兒,當然還是得劍宗來解決。”言罷環(huán)視眾人,本想看看他們的表情,只是眾人雖面露所思,終歸還是沒什么大的表情變化。

  余生不禁自嘲一笑,這是把旁人當成了傻子不成?

  余生有意誤導(dǎo)眾人,雖然他的本意只是說,這是劍宗的事兒,與我無關(guān),但聽在眾人耳中自然又有另一番理解,他的笑容更是讓人理解為成竹在胸,好像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

  半晌,飯桌氣氛再次活絡(luò)起來,剛剛的對話好像沒發(fā)生過,眾人再未提及。

  直至夜深,眾人才各自辭別,余生想了想,又在不經(jīng)意間特意向李乾宇再次拱了拱手,這才和門外等候已久的兩個護衛(wèi)向李府走去。

  一路上余生都在回味著飯桌上眾人的交談,趙百辰一直在把控著交流的節(jié)奏,但只從此次飯局來說,倒沒怎么針對自己。

  余生的容忍限度一向很高,他信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退一步海闊天高不是?

  倒是他們交流的內(nèi)容讓余生大開了眼界,習慣了平淡的心有些蠢蠢欲動起來,他深吸了一口氣,八月晚間的空氣還是會有些沉悶,但他的心也慢慢平復(fù)了。

  回到李府已是亥正之時,大概是十點左右,余生洗漱一番,坐在床頭理了理近幾日經(jīng)歷的事兒,子時剛到,便倒下身子,緩緩睡去。

  但此時趙百辰卻還沒睡,他正在書房捧著一本書研讀,身側(cè)是自他記事起便跟在身邊的舅父,但一頁書他讀了許久,很顯然心思沒放在書本上。

  他們好像在等著什么消息。

  不多時,一顆血淋淋的人頭被破窗丟了進來。

  

正經(jīng)人誰熬夜

風在刮,雪在下,作者心態(tài)有點炸~   沒人來,沒人看,作者崩潰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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