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紈绔皇妃要休夫

第二十九章這是個圈套

紈绔皇妃要休夫 素炒三絲 2029 2021-01-16 09:30:00

  “哼……”掃了眼四周的官兵,那人冷哼一聲,猛然出手,撲向離自己最近的宋巖。

  說時遲,那時快,一塊石子從身后射來,不偏不倚,正擊中那獄卒即將落在宋巖脖子上的手。

  那獄卒手一抖,在這一息的空當(dāng),宋巖一個箭步,逃出了他的攻擊范圍,與四周的官兵匯合。

  “把他拿下!”宋巖暗松一口氣的同時,立即下令。

  雖然他并非統(tǒng)領(lǐng),不過在布網(wǎng)引搶糧賊上鉤的過程中,他與馬吉父女二人一起指點(diǎn)大局,在這些官兵心中,即使沒有正兒八經(jīng)的頭銜,也與統(tǒng)領(lǐng)無異了。

  “喏!”官兵們齊聲應(yīng)到,立即一擁而上,欲將那假冒獄卒的人捉住,卻不想那人嘴巴一動,像是吞下了什么東西,待眾人動手之時,他已萎倒在地,沒了氣息,只有一條血線掛在嘴角,觸目驚心。

  “宋公子,他服毒自盡了!”見狀,一個官兵過去探了探那人鼻息,回道。

  “寧死也不做俘虜嗎!”聞言,宋巖驚道。

  如此訓(xùn)練有素,紀(jì)律嚴(yán)明,是刺客無疑了。

  而真正讓宋巖震驚的,不是這人的身份,而是定下“以命保密”這一規(guī)矩的幕后操控者。

  那個人不僅具有令人唯命是從的本事,還如此決絕狠辣,是個棘手的敵人!恐怕這個人的背景,不在馬吉之下。

  “怎么了?!”一聲急驟的馬鳴過后,琉璃的聲音從門口響起,宋巖聞聲轉(zhuǎn)身,只見琉璃和馬吉已騎馬而至,此時下了馬,正快步向這邊走來。

  “疑犯服毒自盡了?!彼螏r道。

  “他為什么要對你出手?大牢里的犯人現(xiàn)在怎么樣了?”三步并作兩步走到死者身邊,琉璃翻了翻他的衣服,未發(fā)現(xiàn)任何線索,轉(zhuǎn)身對宋巖道。

  聞言,想起方才救自己于一線之間的石子,猜到扔石子的是琉璃,宋巖的心頭涌過一陣暖流。

  “是他把家屬被殺的消息散播出去的,現(xiàn)在牢里的犯人已經(jīng)暴動,殺死了一個獄卒?!?p>  “那個幕后黑手到底是誰!”聞言,琉璃咬緊貝齒,恨恨地道。

  計劃如此周密,環(huán)環(huán)相扣,打得他們措手不及,她想知道究竟是誰這么詭計多端,心狠手辣!

  “這回,事兒真的大了?!彼剖窍氲搅耸裁矗R吉沉聲道,不再停留,轉(zhuǎn)身進(jìn)了大牢。

  馬吉剛進(jìn)去沒多久,一群官兵突然沖了進(jìn)來,將宋巖等人團(tuán)團(tuán)圍住。

  “右丞相馬吉何在?”陰冷的聲音從人群后響起,聲響處,官兵紛紛向兩旁撤退,讓出一條路來。

  “你們是誰,想干什么?!”見狀,琉璃站出來,望著來者,不卑不亢。

  “這位就是傳說中那個比男人還粗野的丞相千金吧?”吏部尚書徐夜緩步走進(jìn)包圍圈,帶著嘲諷的表情,道。

  聞言,那些將琉璃這邊的人包圍的官兵捧場似的,發(fā)出一陣哄笑。

  “你胡說什么?!”一旁的宋巖聞言大怒,立即上前揪住徐夜的衣領(lǐng),斥道。

  “呦,你是從哪個乞丐堆里蹦出來的?竟敢唐突本官,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么東西!”拍開宋巖的手,徐夜用力撣了撣被宋巖抓過的衣領(lǐng),像要撣掉什么臟東西一樣。

  徐夜的話戳到了宋巖的痛處,他抿了抿唇,眼底劃過一抹屈辱。

  是啊,現(xiàn)在的他什么都不是,有什么能力替琉璃出氣,只會橫生枝節(jié)。

  “別目中無人!十年河?xùn)|,十年河西,或許明天,你連給他提鞋的資格都沒有!”見宋巖因自己被羞辱,琉璃冷哼一聲,反唇相譏。

  聞言,宋巖抬眸,眼底的陰郁被明朗所取代。

  雖然對琉璃來說,這不過是一時仗義之言,但對宋巖來說,卻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鼓勵。

  他暗下決心,絕不讓琉璃失望。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老娘沒時間跟你在這兒打嘴仗?!北梢囊恍Γ鹆У?,看徐夜的目光,就像在看一只卑微不堪的螻蟻。

  她出來闖江湖的時候,他還在深門大院里啃四書五經(jīng)呢,迂腐無知的書呆子一個,有什么資格跟她囂張。

  “你!”被一個可以做自己女兒的小輩如此羞辱,徐夜氣得額上青筋暴起,手用力地指著琉璃的鼻子,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

  覺察到從對方身上爆發(fā)出來的殺氣,琉璃居高臨下地打量著他,還挑釁似地故作悠閑地?fù)噶藫副强?,一副“你能耐我何”的模樣?p>  哼,想打架?就你這小身板,你姑奶奶我一個打十個。

  見狀,想起了街頭巷尾孩童們新傳誦的歌謠:

  丞相千金妙,會飛不坐轎;丞相千金好,乞丐別想跑;丞相千金行,打人不留情。

  只好壓下想打人的沖動,悻悻道:“乳臭未干的毛丫頭,別高興得太早,一會兒本官讓你哭都來不及!”

  “是嗎?”一個聲音陡然響起,打斷了徐夜的話,是馬吉。

  他剛平息了牢中暴亂,本想回府休息一會兒,不料一出牢門就看見了徐夜懟自己女兒的這一幕。

  身為護(hù)女狂魔的他,怎能輕易放過那個老東西?

  “本丞相倒要看看,你怎樣讓我的女兒,哭都來不及?!闭f著,馬吉已走進(jìn)了包圍圈,山一般立在女兒身旁,高大而穩(wěn)重,似乎能替女兒擋下所有風(fēng)雨。

  “說曹操曹操就到,右丞相,本官正找你呢?!崩浜咭宦?,徐夜拿腔做調(diào)地開口,心中的幸災(zāi)樂禍溢于言表,“有人指證,右丞相馬吉,監(jiān)守自盜,私扣賑災(zāi)糧,為擺脫干系栽贓嫁禍,殺害無辜百姓。請丞相這就跟本官走一趟吧?!”

  “有人指證?”冷哼一聲,馬吉不以為意,“吏部尚書在朝為官也不是一年兩年了,難道僅憑一個莫須有的指證,就想將本官收押侯審么?”

  “丞相說的哪里話?沒有足夠的證據(jù),下官哪里敢來帶人?”陰陽怪氣地開口,徐夜轉(zhuǎn)身道,“來人,帶我們尊貴的丞相大人去看證據(jù)!”

  “喏?!币蝗藨?yīng)道,走到馬吉跟前,伸手做出“請”的姿勢,同時道,“請丞相大人跟屬下來。”

  見狀,一股不祥的預(yù)感掠上心頭。

  看了勝券在握的徐夜一眼,馬吉嘆了口氣,用一個眼神制止住了欲與己同行的琉璃二人。

  對方顯然是有備而來,他不想讓女兒為自己擔(dān)心。

  “你們先回去。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瘪R吉道,轉(zhuǎn)身跟徐夜走了出去。

  徐夜一走,被他帶來的數(shù)名官兵也紛紛轉(zhuǎn)身,如來時一樣,將二人的身影包裹著,潮水般退了去。

  “阿爹!”見父親單薄的身影被官兵淹沒,琉璃感到前所未有的擔(dān)心。

  她覺得此時的馬吉就像一片掉進(jìn)河水中的落葉,危險如影隨形。

  “別怕,有我?!彼螏r沉聲道,將紅了眼眶的琉璃緊緊擁入懷中。

  他明白馬吉的意思,為了不讓她卷進(jìn)這件福禍莫測的事,這一擁力氣之大,竟讓身懷武藝的琉璃一時無法掙脫。

  馬吉跟著官兵,只覺得腳下的這條路十分熟悉,一種猜測陡然掠上腦海,攥緊了他的心。

  不出所料,半個時辰后,官兵停在了柳州州牧,柴俊杰府門口,只是一反常態(tài)的是,此時府門大開,里面擠了很多官兵,而柴州牧一家人則被禁足在房間里。

  不顧馬吉的驚訝,徐夜徑自帶著馬吉徑自繞過前院,走向柴府的倉庫。

  “把倉庫的門打開!”停在倉庫門口,徐夜命令道。

  聞言,幾個官兵一擁而上。

  隨著門的緩緩打開,疊羅成山的糧袋映入馬吉的眼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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