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
這樣的場景平均每個月出現(xiàn)兩次,除了伯圖主教本人外,即使他最親信的容駒也認為,這樣的頻率太頻繁了。
箱子被順利的送到后面的寢室地下室,這個寢室有五米多高,二十平米見方,除了一張床外,地上還擺放著鎖鏈、刑具等雜七雜八的東西。上頭透入月光的小窗戶,從外面的地面看來好不起眼,就算有人在外面偷窺也不會發(fā)現(xiàn)任何端倪。
箱子被放在足以容納四人并排的綢緞寬床上,兩個黑衣人從容駒的手里接過兩枚金幣,行了個禮,就退出地下室外。
“這兩個人可信嗎?”蒼老的聲音從床角傳出,要不是容駒知道那人一直坐在那里,說不定會以為見到了鬼。
“恩師放心,這兩人是聾啞人,而且不識字,按照您的要求,生無長計、家有老母,需要金錢,做事機靈,橫不怕死。而且,就算有個萬一,他們的后事也都安排好了,家里的人我們會一次性給足金幣,讓他們沒有后顧之憂?!?p> 那蒼老的聲音說:‘我不是那種不懂事的領導,我知道,萬無一失的事情是不可能的,你必須要把意外降低到最低?!?p> 榮駒道:‘恩師放心,做事的所有人都沒有和您直接接觸,最多只接觸到我這一層,而我,您是了解的?!鹿鈴膲Ρ陧敹说膬蓚€三角形小窗戶穿進來,照在他的臉上,容駒的容貌還算儀表堂堂,說這話的時候眼里放出幾絲堅定和狠厲。
他從小是孤兒,是伯圖主教把他撫養(yǎng)到大,后來伯圖主教成為了凌州的主教,也將他提攜上來。這種亦夫亦師的感情讓他并不介意為伯圖主教獻出生命。何況這些年,因為主教的照料,他享受了不少曾經(jīng)想都不敢想的快樂。
“嗯?!辈畧D發(fā)出了點動靜。
榮駒從貼身的口袋里拿出鑰匙,把箱子上的鎖打開,然后行禮,再悄無聲息的退出門外,順便把地下室的門關死。
一陣簌簌的衣裳抖動的聲音,有個身影從角落里站起來,走到箱子面前。他記得在十年前,他還可以憑借自己的力氣站起來,但是現(xiàn)在這個簡單的動作對他來說更費力了,想來用不了兩年,他就只能躺在床上了。
月光下,一個滿是皺紋的手揭開蓋子,諾大的箱子里,兩個花季少女,不著一絲一縷,被綁住了手腳和嘴巴,正驚恐的轉動眼珠子。
伯圖主教左手在箱子里肆意撫摸,右手抓起兩個少女的下巴看了看,雖然身子骨瘦了些,但是對于這些花骨朵般的容顏,還有一掐就能掐出水來的皮膚,他還是很滿意的。
看來那些做事的人吸取教訓了,以前有好幾次,他們弄來了藥暈的女子,雖然不會反抗,但是老伯圖并沒有享受到什么,感覺像是在擺弄毫無生氣的尸體。
銀輝灑落在在窗欞上,輕紗般的籠罩在兩具青春身體之上,讓一切都是有如夢幻般沉醉。
老伯圖的呼吸沉重了起來,他的力氣開始恢復,他雙臂先把其中的一個女孩抱出來,溫柔的放在床上,將她的身體保持在一個蜷縮如胎兒的樣子,抱第二個人時,他就沒有這么沉穩(wěn)了,或許是因為年老體衰的緣故,他兩條腿跪在床沿上,上身努力的向箱子里探進去,瘦骨嶙峋的脊背一節(jié)節(jié)的脊椎骨如鱷魚的后背一般,弓著,使出搬山倒海的力氣,才把第二個女孩抬出來,因為重心不穩(wěn),他跟著那女孩一頭栽倒在床上,身體滾在兩人中間,似乎十分疲憊似的喘著粗氣。
牛喘了好一陣,他發(fā)出得意的笑聲。
繼而又變成大笑,聲音在地下室里回蕩。
最后大笑戛然而止,仿佛是被人用利劍攔腰截斷。
“咦?”伯圖從床上迅速的爬起來,換了個狗爬的姿勢,脖子像烏龜那樣,從腔子里伸的老長,老眼盯著月光下不知何時出現(xiàn)的那個女子。
他雖然年老,但是眼睛卻半點不花,可是不知為什么,他看不清這個白衣女子究竟是夢幻,還是現(xiàn)實。
那種感覺太朦朧了,月亮的光輝不多不少的飄落在這白衣女子的身體上,
十分澄澈又十分朦朧,仿佛是溫柔的,卻又有著些許寒意。老伯圖是讀過書的,此時他唯有能想到這幾個詞組:“輕云蔽月”“閉月羞花”
因為她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那種類型,沒有飄揚的長發(fā),沒有那種一般意義上的美人兒的瓜子或者鵝蛋臉,她的輪廓是清晰爽朗的,清爽利落的短發(fā)在蔥玉的脖頸網(wǎng)上,鼻梁高挺,五官略深,一雙犀利而英氣勃勃的眼神才是她與眾不同的精髓。最讓他血脈賁張的,就是薄紗下不著一絲的身體,在月色下邊的更加的白皙剔透。
“仙女!”伯圖將這當成了容駒送給他的意外驚喜,他也不在乎自己還能不能一晚上對付三個,張開大手向把那人拉過來,嘴里呼喊著:‘仙女!’
“仙女!”
然而回應他的是一把冰冷的劍。
劍就抵在他的喉結上,
這是冰冷的劍,是鋒利的劍,
但卻不是實質的劍
劍是由一種若有若無的淡白色氣息凝結而成的,劍柄握在那女孩的手里,尖銳的部分隨時貫穿他的喉嚨。
“啊——你,是誰??!”伯圖大主教拖長了腔調問,不知是不是因為催情藥的效果,他的意識較平時更模糊了些,這讓他對危機的把握并不是很準。
“哼?!碧煨裢蕊w起,一腳踢在伯圖的心口,直接將他原地踢了個跟頭,重重的落在堅硬的石板地面上,摔的老頭子齜牙咧嘴的叫喚。
“來人,來人啊!”老頭子還算手疾眼快,手指按上了床側的一道機關,想來是通知外面的人這里出現(xiàn)變故的信號。
天蝎冷冷的而說:“我從沒想到過,我們教會的基層已經(jīng)腐化到了這個地步,伯圖,你可是歐蘭教會在各地最有資歷的主教之一,你做這種事,丟盡了教會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