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賺愛

26 靠近你12.83納米

賺愛 橘幸様 5803 2021-03-08 08:31:03

  她遇到李懋的時候是在初一,比她看到他要早很久很久。

  可以遇到一個人很久,但是看到TA很晚;也可以遇到一個人很晚,但是看到TA很久。不見不散,不遇不知。

  她那時剛做完很難的一道數(shù)學(xué)題,她自己覺得很難而已。她伸直腰,開心的握緊兩個拳頭,用力一下,“Yes!”一抬頭,看到一個人在沖她的方向笑。他穿一件牛仔上衣,Chartreuse綠色的毛衣,小麥色的皮膚。她后來知道那個綠色的名字是#bbcc4c,波長大約567.65納米。在RGB三原色光模式中,由73.33%的紅,80%的綠和29.8%的藍(lán)組成。在HSL色彩空間里,有68度的色調(diào),56%的飽和度和55%的亮度。

  她看看左邊,看看右邊,大家都在埋頭寫作業(yè),原來是對她笑。她趕快把課本立起來,趴在課本支起來的堡壘里。

  她最后一次見李懋是在學(xué)校填報高考志愿的草地上。后來終于也知道了那個草綠色的名字是#7db46c,波長大約554.82納米。在RGB三原色光模式中,由49.02%的紅,70.59%的綠和42.35%的藍(lán)組成。在HSL色彩空間里,有106度的色調(diào),32%的飽和度以及56%的亮度。

  人聲嘈雜,他們在草坪旁邊的甬道上就地而坐。中間隔了許多人,又仿佛一個人也沒有。她的右后方仿佛有兩個放大鏡,太陽很大,肩膀很燙,頭發(fā)很燙,耳朵很燙。

  她回頭,他接住了。

  相差12.83納米的兩個波長里,光陰走了六年。少了許多紅,多了許多藍(lán);多了幾分色,少了幾分飽和。如果不遇不知,眼睛的瞳孔里,會不會就少一些藍(lán)的憂郁,懸在空中的手,會不會拾回一些不缺憾?

  很快他又瞥開了。

  她低頭算了算,嗯,加上高三她去了實驗班,六年,李懋是她最久最久的一個,一個,一個同學(xué)了。

  六年,只靠近了12.83納米。如果不是她高一執(zhí)著的回來,也許只會有6.415納米。那時的他們,不懂性,不懂愛。她也不知道這縮短了的12.83納米算什么關(guān)系,被禁止的早戀?有學(xué)者說,一切戀愛的前提都是性沖動。如果他們是對的,這樣連‘戀’都算不上,又何談早?如果他們是錯的,如果這就是‘愛’,等到那一天終于被催促太晚了就要來不及了,她卻不知道該從哪里去尋覓那時的他?堆積的考試卷里,錯過的又何止游玩的好天氣?

  如果在網(wǎng)上發(fā)個帖子說中學(xué)里有同班五年同校六年的同學(xué)顯身一下,李懋會不會就藏在其中?會不會過盡千帆依然是那個李懋?只是她遇到那樣的帖子不會回復(fù)的,因為我藏得太深了。參加過一次同學(xué)聚會,終究沒有尋到他的影子,沒有聽到他的只言片語。連同學(xué)會也沒有理由要去了。

  ——————

  那次在荷蘭開會的間隙,高中的同桌說送她一個特別的愚人節(jié)禮物。說愚人節(jié)的禮物只給魚人,隨即便念了一個QQ號碼。剎那間就明白了那是李懋的。嘴里說著查無此魚原信退還,心里卻默念了一遍,隨手記在剛擦了咖啡漬的紙巾上。翻來覆去思前想后了幾個小時終于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申請了加好友。申請發(fā)送了,卻連手機(jī)也不敢碰了。會議招待宴上觥籌交錯,一些人過來找她說著什么,她卻精神恍惚靈魂出了竅,一點(diǎn)反應(yīng)都沒有,大家笑笑認(rèn)為是Jet lag。晚上回到酒店,洗澡刷牙,坐在床上,手指放在那個軟件上,抖呀抖呀抖呀。點(diǎn)還是不點(diǎn)?點(diǎn)還是不點(diǎn)?點(diǎn)還是不點(diǎn)?終于鼓起勇氣要點(diǎn),QQ軟件卻倏忽沒了。沒了?!別嚇我!剛才還在呢!才想明白應(yīng)該是一直抖呀抖呀刪除軟件的叉叉出來了就被莫名其妙的瞬間點(diǎn)了。她慌慌張張下載了一個新的,可再也登不進(jìn)去了。

  門關(guān)上了,鑰匙沒了。

  總說密碼錯誤,試了好幾個終于被告知需要提供身份證去解封。好久都只用護(hù)照,身份證不但過期了連號碼也不記得了。那個晚上就那樣捶胸頓足迷迷糊糊的睡了一個小時,第二天早上的報告也不知道怎么講完的。一結(jié)束便癱在了椅子上,突然想起那個寫了號碼的紙巾,便暈暈乎乎的趕回酒店。門卡碰上去的時候就知道完了。清潔工恭恭敬敬的微笑,指了指馬桶,一池清水平靜的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只好微笑著謝謝她清掃。

  原來人真的可以因為一個不小心一個粗心大意被撕裂成兩半,小姨的故事是真的。那些害怕的擔(dān)心的,全都是真的。那些逢場作戲,那些一笑而過。終有一天,終在某地,你會重遇那些蒼白無力得傷痛,欲語已無言,欲哭已無淚。

  所有可能的聯(lián)系都斬草除根了,終于可以重新呼吸了。

  超市里買完樹莓酸奶面包要結(jié)賬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錢包已經(jīng)空空如也。來時換好的歐元全都不翼而飛。收銀員搖搖頭,真的不接受刷卡,她,只好空手而歸。

  在酒店的大廳的沙發(fā)上,保安表示非常抱歉,繼續(xù)問道,“請問您丟了多少錢呢?”

  搖搖頭。

  “請問您是在哪里丟的呢?”

  搖搖頭。

  “請問您去過哪里?”

  酒店,酒店旁邊的會場和會場下的超市。

  “小姐,我們需要去您房間查看下。請您帶我們?nèi)ツ块g,好嗎?”

  這才發(fā)現(xiàn)錢包里房卡也沒了。

  “小姐,請您先不要擔(dān)心。我們馬上為您更換一張新卡。您的舊卡將自動失效?!?p>  舊卡,自動失效?

  “嗯,為了安全起見,您的舊卡將會自動失效?!?p>  很久很久不用,QQ賬號會不會自動失效。

  又怎樣才能讓他失效?總是就這樣隨心所欲的闖入她的房間,猝不及防,偷走了多少都不知道。

  ——————

  高一被轉(zhuǎn)學(xué)去了很好的高中,但一個多月后,哭著鬧著不愿意待。只敢說不想待,卻不能說想去哪兒待。還是回到了媽媽當(dāng)時呆的城市。姥姥說,打小就哭著要粘媽媽,這是要粘媽媽粘到老呀。姥姥是懂還是不懂呢?是像鯤表哥一樣小心翼翼保護(hù)著她敏感的自尊心還是像其它左腦人一樣無法理解她這個右腦人?

  在轉(zhuǎn)回去第一天放學(xué)熙熙攘攘推著自行車的人群中,他騎在車上,遠(yuǎn)遠(yuǎn)的沖她笑了一下。那一笑,她便緊張到連同車子要一起噼里啪啦摔倒。那一笑,她便知道為什么那個很好的高中不愿意待。

  姑媽對爸爸說女孩子大了,要多注意情緒變化,得看緊點(diǎn)兒。爸爸笑著讓姑媽盡管放心,說她一直是一個讓人省心的孩子。

  她向來省心,她記著爸爸對姑媽的話。

  爸爸笑著對她說,姑媽很關(guān)心你。

  她哦了一聲。她后來每次看到端木琳琳手背上用小刀劃過的傷口,就想起爸爸的話。

  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他就好,雖然不在同一個班,雖然兩個教學(xué)樓離那么遠(yuǎn)。一個在這頭,一個在那頭。

  然后沒幾天,做值日的清晨,她在后邊掃地,突然一抬頭,一個身影沖進(jìn)教室。她聽到“啊——”的一聲,兩腿不停的顫抖,她的心,噗咚——噗咚——噗咚——。做值日的同桌問她怎么了?她這才反應(yīng)過來,那個啊是她叫的。因為,他來了。他沒走。他兩只手扯著書包帶子的樣子都有點(diǎn)不像他了。他放下書包,坐到了教室最前邊一個空的座位上。他也轉(zhuǎn)到了這個班。

  她低頭對著地板笑,握著笤帚劃了一個又一個圈。他怎么就來了呢?!真的是他呀!千真萬確就是他呀!最近有做很多很多好事嗎?有做很大很大的善事嗎?我真是太受寵若驚了!

  上一次那樣噗通噗通的亂跳還是和他在一起坐同桌的某一個午自習(xí)。她在本子上沙沙的寫作業(yè),他一如既往的搖頭晃腦,哼著不知名的小調(diào)。突然,她覺得右腿貼到了什么,隔著褲子,熱熱的,結(jié)實的。她特別緊張,呼吸仿佛停止了,頭埋得深深的。想要快點(diǎn)挪開,卻一動也不敢動。他也不唱了,也不搖晃了。直到下課鈴響,倏得就離開了座位。她這才敢彎腰,發(fā)現(xiàn),桌子腿結(jié)結(jié)實實的樹立在右腿附近。她突然想笑,應(yīng)該就是桌子腿,應(yīng)該不是他的左腿。。。。

  “那個新來的,你們不是中學(xué)同學(xué)嗎?”

  “???”她納悶同桌怎么知道。

  “都不去打招呼?”

  “。。。。。不熟?!?p>  “他喜歡你”

  她聽不出來是疑問還是陳述,是同桌從哪里聽到了什么,還是她剛才發(fā)現(xiàn)了什么。如果是陳述那就先不回答。

  如果是疑問,她也只能繞開,“只是以前是我,”她含含糊糊的,飛快的說“——(同)桌?!蔽乙呀?jīng)把桌字推出來了,她執(zhí)意停留在同字上。

  “什么?”

  “同桌?!焙冒桑齽?。我還是乖乖跑回去吧。

  “聽說他女朋友是級花,前陣子追上的,”同桌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特別漂亮!好多人追。”

  沉默。我蜷縮在里邊。

  “聽說分了。”她不知道同桌哪里來的這么多聽說。我怎么就一個都不知道。也許是我藏得太深了。

  “你喜歡他?”

  沉默。

  “你不喜歡他?”

  沉默。

  說喜歡又沒那么放肆,說愛又沒那么痛。所以是什么,曖昧?是曖昧的“目”字都不敢正大光明的出現(xiàn),都要藏去一半。是看了‘未’看的那一半‘目’。

  她從他那里借筆借橡皮擦借白雪借磁帶借耳機(jī),借來的東西一個也不還。

  他問磁帶要聽誰的。她說王力宏的吧。她說王力宏的吧,是因為初三做同桌的時候他每天都唱他的歌。她猜那是他喜歡的,她想要和他喜歡一樣的。但他略微皺了皺眉頭。她便立刻意識大事不妙了他可能現(xiàn)在不喜歡他了,但她一時又不知道該說誰的,便說都行吧。都行吧,都行吧,好像都無所謂。都行吧,都行吧,其實那意思是你想讓我聽誰的我便聽誰的,我想聽你想讓我聽的,我想跟著你的歌一起笑一起哭,在每一行歌詞里猜測你放的暗號。

  她便拿到的好幾個人的,就這樣到最后還是不知道李懋喜歡的是誰。她便每一首都仔細(xì)聽。以至于最后全都背下了。可是什么都沒有找到。

  什么都沒有找到。全部的希望便寄托在歸還的時候。想著也許在還給他的時候說點(diǎn)什么。還沒來得及想好要說什么,突然有一天,班上的某個男生跑到她座位旁來問,“李懋的那盤帶你帶著嗎?”她聽了,愣了一下。看向跟在那個男生身后的李懋,只聽他解釋道,“你聽完了嗎?他想要借去?!?p>  那個男生接著描述是哪一盤磁帶。

  她只看著桌子淡淡的說,“明天就帶來?!彼滥莻€男生喜歡她。女人的直覺就是這么古怪,凡是不喜歡的人的喜歡自己,全部都知道。只有自己喜歡的那個,才什么都搞不懂,什么都想不明白。也許真的只有旁觀者清吧。只有在不喜歡不飛蛾撲火般投入的時候,才是旁觀者吧??墒?,她急于劃清界限,不想和那個男生有任何瓜葛,不想給對方一絲一毫的希望。想來她是那么殘酷,連那個男生的名字都要略去。也許真的是她的防線守的太死了,那個男生竟然想到通過李懋來曲線打通。

  可,李懋知道那個男生喜歡她嗎?如果他知道,他還這么放任,那她又算是什么?

  越想越生氣。簡直不能等到第二天了,下午她便帶來了磁帶,之前所有的磁帶。她磁帶往李懋桌子上啪啪啪啪啪,一盒一盒摔下來。他睜大眼睛直發(fā)愣,仿佛壓根兒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

  她邊摔邊說“都聽完了,都還給你。愛借誰借誰,與我無關(guān)?!闭f完就走出了教室。

  等她回到座位上卻發(fā)現(xiàn)那些磁帶又在她桌子上了。

  只見他跑過來認(rèn)真的說,“我們不借了?!?p>  她聽到他說我們,空氣中莫名彌漫著一種小破酒館當(dāng)老板娘的味道。

  她仰起頭,“可我都聽完了呀!那你要對人家反悔嗎?”

  “怎么可能你都聽完了呢?”他笑道,“那我隨便點(diǎn)一首,你唱來試試?!?p>  “不要,”說著耳朵漸漸紅了起來,小聲嘟囔著,“不會唱嘛?!?p>  他自己哼著轉(zhuǎn)身要走,她拽住了他衣角,指著那個男生點(diǎn)名的那盤,“就借這一個。”

  他笑著拿走了那一盤。

  許多年之后,記不起來背過的政治歷史的劃重點(diǎn),記不起來背過的英語新概念,記不起來背過的化學(xué)元素表,記不起來背過的唐詩宋詞古文觀止,記不起來背過的小說里的驚心動魄,記不起來背過的散文里的華美段章,卻忘不掉那些歌詞。耳朵里再也不能接受那些歌飄進(jìn)來,一個人不能夠聽,商場里被迫聽到也總是被逼得落荒而逃。有時候,想要忘記比想要記住都難。

  努力掙脫,昨天今天一天一天反反復(fù)復(fù)跟自己確信,不能忘懷的只是她自己的青春,戀戀不舍的只是青春里卑微的影子,與他無關(guān)。與他無關(guān),可以不是他,可以是任何一個人。不過是恰好路過他而已,恰好,路過。一路青春,路過陽光,路過草原,路過森林,路過雪山,路過荒漠,路過冰洋,但他是罌粟花海。

  筆很長橡皮很短,但是都被他隨意的握到只露出一點(diǎn)點(diǎn),還在半空中晃來晃去。她等它們定住不再像鐘表一樣搖擺了才小心翼翼的去交接。耳機(jī)太小,她正想來想去要怎樣交接的時候,他把耳機(jī)塞到了她手心里。指尖在她手掌滑過的瞬間她的手就很快縮了回來。

  如果當(dāng)時她沒有很專心的背課文,是不是她就可以發(fā)現(xiàn)身旁的李懋。或許他會突然想要她歸還那些東西。或許他就會發(fā)現(xiàn)那些東西上深深淺淺的記號?;蛟S他會成為不可替代的鯤表哥的不可替代。那一天,他站在旁邊那么久究竟想要說什么,她不敢開口問。她找不到理由來問。

  最后的最后,她只是輕描淡寫的說,“為什么對我笑?”他笑著說沒有笑啊。

  她清楚的記得,《麥琪的禮物》,那只沒有鏈子的手表,和沒有長發(fā)的發(fā)卡,是她在語文課上講的故事,語文老師講莫迫桑的《項鏈》的時候。同桌非要說是語文老師說的故事。

  他恰好又路過她的座位,同桌便找他評理。

  他每次路過的時候,桌子總要被碰得咯吱動一下。同桌說,你的破桌子要把某人碰殘廢了。她便把桌子挪前,他下次又被碰;她又把桌子挪后,他下次還被碰。她自己也被碰了下,她捂著受傷的臀部哎呦呦哎呦。她正大光明的給桌子角角黏上了海綿墊子。同桌說,你們家是養(yǎng)了孕婦嘛。

  他看了看旁邊認(rèn)真的她,對著同桌說“語文老師說的,”然后狡黠的笑了。

  只要她跟別人爭論,他總是站在別人那一邊。

  她堅持說烽火戲諸侯并不是真的,只不過將朝代的衰敗歸咎到一個替罪羊身上。大家說歷史書上就這么寫的啊,他兩手插在褲兜里,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

  她說,哥哥越多,男生成為同性戀的可能性并不會越大。大家說,科學(xué)研究表明,每多一位兄弟,男生成為同性戀的可能性就會增加33%。她說,那是因為人們選擇以那種方式去看的。她可以和大家解釋,她鯤表哥跟她講過的。

  她看了一眼書包上的小兔子,靈機(jī)一動,便拿出筆來給大家畫小兔子。她說,假設(shè)我們有四對小兔子父母,分別是A, B, C, D四家,他們都生男兔子。大家哈哈笑了。她顧不上為什么笑了,著急著說,A和B兩家每家各生兩只男的,C和D兩家每家各生一只男的。每只小兔子是粉色的概率都是50%。她說到這里的時候,便有幾個同學(xué)離開買水去了。

  她更著急了,這樣,A和B兩家每家都有一只粉色兔寶寶,一只白色兔寶寶。C和D兩家合起來有一只粉色兔寶寶,一只白色兔寶寶。把粉色兔寶寶挑選出來。她說到這里的時候,又有幾個同學(xué)離開了。就剩下他一個了。她根本沒有注意到,只顧著紙上的兔子們。

  她只顧著說,粉色兔寶寶有兄弟的概率是三分之二,粉色兔寶寶沒有兄弟的概率是三分之一。這樣有兄弟的概率和沒兄弟的概率之差就是三分之一,就是33%!這就是為什么他們說可以提高33%。他看著她說得面紅耳赤,額頭上密密的汗珠子滲出來。他說,你書包上掛著的小兔子不管是那個33%還是那個67%,都很可愛。

  她怔了一下,咬了一下下嘴唇。小聲嘟囔道,你看,其實原本每只小兔子是粉色的概率可能是一樣的。他笑了,想伸手幫她擦掉額頭上的汗珠。他的手剛從褲兜里跑出來,大家就陸陸續(xù)續(xù)的回來了。手尷尬的在空中轉(zhuǎn)了一圈又插了回去。

  有人便問李懋,“到底會不會增加33%?”

  他反問道,“想知道怎么還不自己來聽?”

  “她講那么慢吞吞,聽她講完都要上課了。不如你直接告訴我們,嘿嘿?!贝蠹疫@么說。

  他盯著她,搖搖頭說,“沒聽明白,講得不好?!彼鹕碜吡?,回過頭來,擠了左眼,“下次再繼續(xù)講?!?p>  “想得美!”她氣得好幾天都不看他。

  

橘幸様

嵌入在章節(jié)內(nèi)容的“在荷蘭”和“她的房間”是應(yīng)該加上“超鏈接”的,它們會鏈接到那些相應(yīng)的章節(jié)。   可惜,紙板和電子書目前都沒有這項功能呢。這恰恰就是現(xiàn)實的無奈吧。   有鏈接功能的是不知道會被誘惑著跳去哪里的人生,沒有鏈接功能的便是第三視角的轉(zhuǎn)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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