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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天棄子路

第三章 蕓蕓眾生 第三節(jié)

玄天棄子路 金禾二馬 7949 2021-04-04 14:35:31

  上一節(jié)被屏蔽了,只能改了再發(fā)哎!大家喜歡接著看吧,謝謝!

  隨著南城雙魔城主身死,城主府的蝦兵蟹將也隨之潰散,蚩虎與鼻涕娃二人也見機四處放火。

  水生來到惡少囚禁少女的宮殿,映入眼簾的是一片悲慘的景象,隨處可見裸露的少女尸體,更有些少女被吊在刑架之上,全身折磨得不見完膚,污穢之物隨處可見,仿佛進了人間地獄。

  此刻牽掛蚩殊的心承受著折磨,站在宮門口遲遲不敢進入。一陣騷動之后,卻是蚩虎他們將已攤成一團的惡少,帶到他的面前。

  水生抬頭看了一眼二人,卻見他們倆俱都臉色悲憤,神情悲愴。此時水生心更是涼了一大節(jié),沉沉地問了一聲:“如何”?

  不待鼻涕娃回答,那惡少此時已如一條無骨的蛆蟲,一股腦的求饒著:“大俠饒命,我沒有傷害你們的親人,那女娃兒被抓來,便不老實,由老祖親自看押,我也不知道她現(xiàn)在在哪里。這些女人本是各村現(xiàn)上來抵稅的貨品,他們是貨物阿!不值得大俠大動干戈,大俠只要饒我一命,她們你通通帶走,這府中的東西你想要什么,取走就是了”。

  水生厭惡的看了一眼惡少,實覺得此人無恥之尤,更不愿聽他多說一句。若不是為了問到蚩殊的下落,他怎肯再聽這令人作嘔之言。

  “關在哪里?”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老祖將他帶走之后,我便再也沒見過了。而老祖剛剛已經(jīng)被大俠殺了,不、不、不,是那兩個老家伙褻瀆了大俠的天威,已被大俠鎮(zhèn)壓了”,惡少邊說邊怯生生的望著水生。

  “殺”,水生望了一眼蚩虎,冷漠的道。

  “不,大俠,饒命啊!我知道她在哪兒,若說出來,大俠能繞我一命嗎?”

  水生輕輕的點了點頭,惡少見此再也不敢有所保留。

  “那女娃是天生的至陰之體,修煉天賦奇高,老祖說若將她獻給南王,定能得到嘉獎。南王這些年一直在尋找至陰之女,據(jù)說若能與他的陽體,合體雙修,便能突破桎梏,達到更高的境界。大俠,我什么都說了,你答應不殺我的。”

  水生冷冷的道:“我答應你,我不殺,你們殺!”。說完看了一眼蚩虎二人,轉身便走進了“春宮”搜尋。耳后傳來了蚩虎惡狠狠的笑聲及惡少撕心裂肺的嚎叫,只片刻功夫便沒了聲響。

  喊殺之聲響了一整晚,原來是從城外趕來接應的族人,見南山城中大亂,也趁勢殺進來。待到蚩虎與鼻涕娃見到族長時,便將情況匯報,蚩龍當即讓族人將城中的爪牙清除干凈。此刻,蚩龍正帶著族人來到水生面前。

  水生坐在屋檐之上,看著城中發(fā)生的一切無動于衷。他望向月亮,蚩殊的笑臉,仿佛出現(xiàn)在月光之中,心中暗暗發(fā)誓自己一定要將小姑娘找回來。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要對蚩殊如此上心,大概是他這些年遇到的第一個關心他的人,也大概是小離朱鳥一家的慘死讓他內心愧疚。雖然他也講不出蚩殊哪里好,估計是那個過咸的飯團吧。

  此刻,蚩龍帶著族人在屋檐下向他說道:“大俠,城中的惡人已被我們全部除去,后面我們該如何?”

  水生愣愣地望了一眼眾人,也不回話,便轉頭又看向天空。

  蚩龍也愣了一會兒,與眾長老面面相覷。眾人也是疑惑不解,蚩龍也只得硬著頭皮再次問道:“我等想,如今南山城惡少已除,想將南山城的惡行廢除,將被豪取、私藏的田產(chǎn)歸還給各地百姓,將府城中的錢糧發(fā)還給百姓,這樣大家也都能熬過眼下這個惡冬。

  且吾等想招募各族各村的青壯自組成一軍,以保衛(wèi)自己。府城得知這南山城被我們占據(jù),定會發(fā)兵征討我等,所以必須先做打算,否則等到府城的大軍趕來,我等又要流亡于大荒密林,與野獸爭食?!?p>  蚩虎一聽,插言道:“父親,那我們什么時候去找妹妹?”

  蚩龍臉色一正,看了看屋檐上的水生,又看了看自己的孩子,嘆了口氣道:“此刻我們要做的是積蓄力量,等待我們熬過嚴冬,擊敗府城的軍隊時,就可以要挾南王將你妹妹交出。否則就算我們打得進南國都城,又如何迫使南王將你妹妹交出?一切要以大局為重,你也要少些莽撞,多替族人百姓想想!”

  月光已落幕,清晨的陽光已照射到大地之上,水生望了一眼蚩龍,卻見其神情復雜,便沉聲道:“蚩殊我救,其他的事情你便看著辦吧!”說完,便起身朝朝陽的方向飛去。

  三天之后,水生回到了南山城,此時南山城已被蚩龍管理得頗具模樣,原先的城主府也被改成兵營,蚩龍將城中的糧食送到各地百姓手里之后,便迅速從各地召集了一支五千人的隊伍,此刻正在操場上整訓。

  水生落在操場之上,將手中的離朱鳥巢放下。原來他這幾天離開,是為了去取離朱鳥的蒼梧巢穴。待到蚩龍帶著眾人趕來時,水生指著蒼梧巢穴道:“可裝備成軍!”

  眾人大喜過望,這幾日正愁沒有兵器武裝這支隊伍,卻不想水生取來了大量的蒼梧枝,若練成兵器盔甲,稍加訓練,一支蒼梧大軍便可成型,到時候哪會擔心府城大軍。

  蚩龍正要道謝,卻見水生一擺手道:“我現(xiàn)在就去找蚩殊了”。說完也不理眾人,轉身向府城的方向走去。

  在通往府城的路上,橫亙著一座斷裂的巨山,在巨山之間,有一條水流穿行而過,將巨山切成兩半。這條河流常年積冰,河水冷凍刺骨。被河流劈開的巨山像是兩只巨獸蹲守著,俯視河流,奔向遠方。

  此刻在河流之上,有船舟竟楫,互不相讓,爭相逐追逐著什么。

  水生站在岸邊,本打算乘船通過,不想遇到了三年一次的河神大會。在水面上追逐的船隊分為五支,立于船頭的旗幟分別為:赤、橙、青、綠、黑五色,誰也不相讓,相互攻擊。水面湍流迅急,且從暗流中升起了層層的寒氣,讓船上的人個個面帶霜色。

  此刻,站在岸邊的人們高聲歡呼著,各自為自己的陣營船隊加油助威。

  “撞他們,快,怎么這么笨?若輸了今日讓你們好瞧!”其中一位黑袍錦衣公子叫道。此子長得倒也周正,頗有些玉樹臨風的氣質。但其嘴角微微翹起,帶著一股陰冷的氣質,讓人難以生起親近之感。

  “黑水家的卑鄙小子,閉上你的嘴。大家公平競爭,若使陰招,看姑奶奶手中的寶劍,到時候不把你打的滿地找牙?!币晃恢醒b的少女,沖著錦衣公子威脅道。

  “我還怕你不成,赤山家很了不起嗎?倒也對!你們赤山別的不行,生女兒倒是讓人望塵莫及,整個寒冰流域,誰不知道赤山家主艷福匪淺,家有嬌妻美妾無數(shù)。不過可惜,卻生不出一個帶棒的!沒生出來,便也不說什么了,倒是生出了一堆雌雄莫辯”,錦衣公子陰損的回嘴道。

  這話著實夠陰損,所謂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男扮女裝的少女如何忍得了?拔出寶劍,便欲殺向錦衣公子。身邊的仆從,哪敢讓自家小姐真的出事,趕忙拉住自家小姐。

  就在這段小插曲發(fā)生之時,河中的船隊的競爭已進入了白熱化,他們追逐的是水中的寒冰豚。每三年便會舉行一次捕捉寒冰豚大賽,勝者便可決定三年一次的收仙大會名額。原來在這次寒冰流域的上游,有一座通天玉門山,在山上便有這邊有整個南部大荒中最大的修煉門派“玉門山”,每三年一屆的大比,便是決出獲得進入玉門山修煉的名額。往屆之時,大家倒也不用這么拼命,五個名額每家各分一位,大家相互之間都有默契。但今年不知怎地,便從五個名額降為四個,這讓寒冰河流域的五大世家爭破了頭,誰也不想當那個落榜者。往年的竟豚大賽雖然激烈,但倒也娛樂性更多一些,更像是這一區(qū)域年輕男女的聚會,但今年的情況卻有些不同,個個俱都動起真刀真搶來了。

  這時的寒冰河中,五支船隊都各自施展神通寶器,擊向水中穿梭的寒冰豚。卻見此刻五支船隊已展開了巨網(wǎng),相互聯(lián)合呈一個圓形,將寒冰豚圍在當中。寒冰豚四處穿梭,但都撞在寒鐵制成的網(wǎng)上,發(fā)出一陣陣的劇烈的金屬碰撞之聲,激起層層水花。寒冰豚已成甕中之鱉,插翅也難飛。

  此刻,五艘船頭站立著五人,他們便是各自團隊的領旗者。

  “各位兄弟,這個寒冰豚已是我們的嘴邊肉了。但不管誰去捉,都不能讓大家都能得到收仙大會的名額。所以在下覺得,不若我等各自派出一人相斗,勝者便得到這只寒冰豚,并且有權分配這次四個收仙大會的名額?!逼渲泻谏鞄孟碌腻\衣公子,風度翩翩一手輕扶著琴弦,一面向眾人說道。

  “我覺得此法甚妙”,橙林、青原、綠野三家的掌旗者也同時開口呼應到。

  此時,四人望向還未說話的紅衣少女,只見她站在船頭,紅衣飄飄,發(fā)髻上別著三根彩色的羽毛,通紅的全身,此刻連著臉色也發(fā)紅。她如何不知,四家恐早已聯(lián)手,若想在四家聯(lián)合攻擊之下,奪得這寒冰豚怕比登天都難。四家想來,早已決定好將她赤山家排除在外了。

  “卑鄙小人,這是要將我赤山家排除在外”,岸邊的紅衣假小子氣憤的吼叫道。

  “赤鳳凰,你若不同意也可,我們便各憑本事奪得這只寒冰豚。不過,以赤鳳凰早已響徹這寒冰河流域的威名,不至于害怕我等手段吧!”,撫琴的黑衣公子輕聲說道。

  而此時,岸邊的閣樓之上,同樣的事情也在發(fā)生。

  “黑水家,好手段,此次我赤山家認栽了”,赤衣的紅臉大漢赤尊,咬牙向著黑水家主黑熊道。

  原本五大家族,以赤山和黑水兩家最為強大,兩家也纏斗了好些年,不想黑水家在此刻聯(lián)合其他三家耍這陰謀。赤尊一想到這,怎么還能不明白為何此次收仙大會只有四個名額?想來也是黑熊搗的鬼。但現(xiàn)如今為時已晚,只能咬牙忍了。

  “赤兄不必動怒,小兒輩的較量,我等剛好可以考教一下他們的修為”,黑熊淡然的說道。

  “若赤兄很在意這個名額,這樣,讓賢侄女戰(zhàn)勝我兒黑風,便能自行分配名額。若是我兒僥幸勝的一招半式,那也有一種方法,不知赤兄想不想聽?”

  “說話何必藏頭去尾!”

  黑熊發(fā)出哈哈的笑聲,接著道:“賢侄女是我們寒冰流域中,最為杰出的新一代,我兒黑風也勉強算得上了俊杰。如若能讓他們結為夫妻,那豈不是整個寒冰流域的幸事。到時候別說是這收仙大會的名額,便是我整個黑水城也是賢侄女的”。

  此話一落,不僅赤尊一愣,其余三家也是臉色大變。他們愿意幫助黑水家,并不是他們與黑熊的關系有多緊密,實則不過利益交換。他們三家實力稍弱,都有可能被擠出這四個名額,與黑水家合作,原不過做萬全的打算。不想黑熊老鬼陰險如此,若是黑水與赤山兩家聯(lián)姻,那回過頭來便是他們三家的滅頂之禍了。到最后,他們恐怕就只剩垂尾求憐這一途,所以三家一聽這話,臉色大變,紛紛看向赤尊。

  卻見赤尊微愣之后,笑道:“黑兄,那我們還是看看孩子們的修為,再做打算?!?p>  黑雄聞言暗籌想著:好一個老狐貍,是不見兔子不撒鷹?于是回笑道:“好說”。

  在水面上的眾人也在等著赤鳳凰的回復,卻見赤鳳凰抬起頭,真是美的不可方物,纖細而勻稱的身子站在船頭,猶如霓裳羽衣般,好一個嬌俏冷艷的火仙子。不僅岸上的眾人看呆了,連著船隊的眾人也呆呆的欣賞這人間至味,看著她就已經(jīng)是得到了莫大的享受。

  撫著長琴的黑風微愣之后,輕聲撥動了幾聲琴弦,向著火鳳凰道:“火仙子,你意下如何確定?”

  卻見皓齒輕起,鈴音悠揚:“既然各位兄長有此意,小妹我,怎敢壞了各位兄長的興致”。

  話音未落,卻見橙旗下飛出一人,原是橙林家的橙仁,望著火鳳凰高聲道:“那就讓我先試試火仙子的手段”。說完雙手一張,頓時四周的精氣涌向他的胸口,河岸邊的枝頭搖動,而赤鳳凰也飛向空中,張口說了一聲:“我也正想領教一下橙林家的萬物復蘇,層林盡染的造化之功?!?p>  “得罪了”

  一聲之后,只見橙仁率先攻向赤鳳凰,精氣如一股密不可透的樹幕,將她包裹在其中,同時一片片落葉,在精氣影響下閃著片片寒光,猶如一把把鋒利的長刀斬向赤鳳凰。

  赤鳳凰此刻猶如身在一個密林鑄成的籠子一般,輾轉騰挪躲開擊向自己的葉刀,身上火紅的絲帶,猶如一根長鞭,將四周的葉刀擊落,發(fā)出“錚、錚”的響聲。

  橙仁見自己的攻勢傷不得赤鳳凰峰分毫,也是心中暗驚。忽地,將雙手向上一托,精氣化作一根根沖天而起的冰刺,從湖面上升起,扎向湖面上空騰挪的赤鳳凰。只見赤鳳凰施展霓裳羽衣步,猶如一只鸞鳥一般,在冰尖上行走,雙腳落下之處,冰柱便被踏得粉碎。而橙仁似乎早已料到這一切,就在赤鳳凰落腳之后,原本堅硬的冰刺上,竟長出條條藤蔓,在赤鳳凰踏碎冰刺之時,猶如毒蛇般將它的雙足纏住,而纏住雙腳的藤蔓長出尖尖的倒刺,狠狠地扎向赤鳳凰,若是被它扎中,怕是要中毒,中毒之后便萬事休矣。

  就在這時,赤鳳凰發(fā)髻上的三根彩羽化作三道異火,將纏在腳上的藤蔓燒得干干凈凈。橙仁早在藤蔓纏住赤鳳凰時,便施展出他家的絕學,層林盡染的造化之功,從赤鳳凰的頭頂落下一片片橙色的楓葉刀氣,伴隨著刀氣的還有一枚枚猶如松針般的暗器,刺向她。

  赤鳳凰在燒斷纏在腳腕上的藤蔓之后,已來不及躲避頭頂上的刀光暗器,卻見她也不慌,雙足一撐,一股股精氣從胸口涌向四肢,立時全身火紅,猶如一只展翅浴火的鸞鳥。鸞鳥發(fā)出赤紅色的精氣火焰,將襲來的刀光暗器化為灰燼。

  于此同時橙仁一聲悶哼,倒退數(shù)步之后,穩(wěn)住身子,沖著赤鳳凰一擺手道:“火仙子神威,我自愧不如”,說完便甩手飛回自己的船隊,而為化作浴火鸞鳥的赤鳳凰則靜靜的站在空中,環(huán)視著眾人。

  青原與綠野兩家的掌旗人,相互望了一眼,搖了搖頭,轉身望向撫著彈琴的黑風。他們此刻也已得到長輩的傳音,做著的是讓黑風與赤鳳凰相斗的心思,不論誰輸誰贏,總得叫兩人反目,不能讓兩家聯(lián)姻的計謀得逞。

  黑風見赤鳳凰擊退了橙仁,便幽幽地起身,這本在他意料之中,岸邊傳來的陣陣的歡呼聲,卻是一些被黑風俊朗風采吸引的少女,正在賣力地歡叫著。赤鳳凰眉間微蹙,她早已聽聞黑風在府城求學之時,便是個附庸風雅,虛情假意的風流之人。此時見他起身,故作風雅吸引無知少女,讓她內心更加厭惡。她知道這黑風也是有些本事的,不僅家傳的黑水訣修煉有成,且機緣巧合之下拜在了府城樂圣門下,學得了仙風長琴決。雖與自己一樣是化血巔峰之境,但自己卻沒有必勝的把握。于是運起全身精氣,小心戒備。

  黑風沖著空中的赤鳳凰拱了拱手道:“火仙子,果然人中龍鳳,青年一輩,能與你比肩的怕是不多。黑某不才,還請仙子手下留情,多多指教?!?p>  緊接著飛上空中,迎著火仙子便施展了自家的絕學中的黑龍出潭。整個人猶如一條黑色的惡龍沖向赤鳳凰。而全身精氣從一開始便運轉到頂峰。黑色的精氣,讓這條黑潭惡龍猶如從烏云雷霆中鉆出來一般,兇狠且威嚴。

  赤鳳凰哪敢有所松懈,將自家的玄鳥三變由鸞鳥轉變?yōu)轼P鳥,同時頭頂上的三色彩羽化作三把彩匕,隨著浴火的鳳鳥一起撞向惡龍。

  大家未曾想到,一開始便這般激烈,一直站在岸邊高聲歡呼的紅衣假小子,此刻緊張到捂著自己的嘴巴。

  一陣碰撞之后,卻見火仙子嘴角殷血。而黑風也不好受,在剛才電光火石之間,兩人硬碰硬,他憑借著惡龍的堅硬體質,稍稍勝得鳳鳥一籌。然則三色彩匕卻從他手腕上劃過。雖然機警躲過,但也將他的手腕割傷。此刻,絲絲的鮮血順著手指滲出、滴落。

  黑風雖知剛剛各有勝負,但自己撫琴的手腕受傷,讓他惱怒不已。只見他長呼一口氣,原本在船上的長琴,飛落在他的身旁。盤膝坐在半空中,雙手撥動著琴弦。

  “錚”,一聲剛落,寒冰河水便化作一條條灰色的冰龍在空中聚集。

  “錚”,二聲一落,天空中精氣匯聚,幻化出一個骷髏神將,手持長刀猙獰著臉撲向赤鳳凰。

  “錚”,三聲一落,卻見黑風身影虛化,整個人與琴融成一體,化作一把長槍刺向赤鳳凰。

  在岸邊樓上的自尊大驚失色,不想黑水家小兒在化血巔峰,便能使出生與物合、氣與神和、人與天和的境界,自己女兒如何敵得過?趕緊沖著黑熊道:“我們認輸,這名額歸你了”。

  此時空中的赤鳳凰看到襲向自己的三連擊,已明白自己不是對手,但她平時雖柔順乖巧,心氣卻是極其高,如何肯在眾人之前投降認輸?

  只見赤鳳凰雙手張開,吸動天地精氣,運轉全身,火紅的精氣順著發(fā)絲沖入三根三色羽之中,只見三色羽分別幻化出鸞鳥、鳳鳥、凰鳥。三只鳥此刻俱都全身浴火,三聲啼鳴,飛向黑風襲來的三個方向。天上也在三聲炸裂聲中發(fā)出黑紅之光,炸開的精氣將二人彌漫。待到精氣散開,赤鳳凰口吐鮮血,從半空中墜落寒冰河,而黑風則衣帶飄飄,站在半空中,死死的盯著墜落的火仙子。

  赤山家見自家大小姐從半空中墜落,哪里還管得了圍困寒冰豚的鐵網(wǎng),早駕著船迎向從空中墜落的赤鳳凰。而此前被圍在鐵網(wǎng)中的寒冰豚,趁此機會沖出了鐵網(wǎng),向著下游奔去。

  眾人見此,那還管剛剛發(fā)生的驚天大戰(zhàn)。此時,之前未出手的青原與綠野兩家掌旗人化出兩道精氣,斬向逃竄的寒冰豚?!班圻凇眱陕?,只見水面泛出血色,而被擊中的寒冰豚發(fā)出了嬰兒般的啼叫。

  就在兩人指揮著船,過去收網(wǎng)時,卻見河面泛起層層的漩渦,一只巨大的魚尾扇向其中一條船,直擊的帆落船裂,漏水的船瞬間被漩渦吞沒,船上的人也被吸入水中。但見一個巨大的魚頭從水中探出,口中噴出一股水柱,猶如巨炮一般,將臨近的另一艘船擊得粉碎。

  此時站在岸邊的人們看清了這只大魚的面目,巨大的頭顱猶如一座青色的大山,披甲鱗片閃著青色的精光,而小寒冰豚則繞著大魚身邊游動,不停地發(fā)出嬰兒般的啼叫。

  “這是化血巔峰的寒冰豚,怕是在這寒冰河中修煉了有些年月,我等趕快出手制住他”,從岸邊樓上飛出了幾人喊道。

  幾人都不收手,分別使出殺招攻向大魚,大魚受到攻擊,在水中翻滾起巨浪,河中的船紛紛被巨浪掀翻。而有幾個族長出手,大魚只是化血巔峰之鏡妖獸,如何能夠抵擋的住。立時,被打的鮮血橫流,鱗片脫落。只見大魚將小寒冰豚護在身下,張開血盆大口咬向空中的幾人。

  “妖畜,作死”

  幾位家主拔出長劍,從魚口中飛入,穿透魚身,將魚脊骨擊碎,從魚鰭中透出巨大的魚身。在被穿透之后,便是失去了生機的大魚,如朽木般墜落在河中。而小寒冰豚,此時圍著大魚的尸體啼叫著。一聲聲的啼叫動人心魄,讓人落淚。

  此時尚在空中的黑風,聽著寒冰豚的啼叫,莫名的煩躁。剛剛在戰(zhàn)敗赤鳳凰時,本應得到大家鋪天蓋地的歡呼與贊美,卻被這小寒冰豚突然的舉動給毀了。想到此,內心更加不能平靜。只見他一抬手,將手中的長琴化作一條烏黑的惡龍撲向小寒冰豚。

  在危險來臨之時,小寒冰豚還在癡癡地繞著大魚的尸啼叫,渾不知死神的降臨。就在眾人望著惡龍要吞沒小寒冰豚時,一陣巨響,卻見從岸邊飛起一人,伸手一抓,將惡龍抓在手中,指節(jié)骨紋一震,惡龍立時在手指間炸得粉碎。長琴所化的惡龍竟生生的被此人捏爆,著實大讓眾人側目。

  但見這人一身獸皮,頭發(fā)蓬松,似從山林中走出的野人一般,這便是在尋找蚩殊路上的水生。他本不想管這事,只待眾人鬧完,尋一艘船向上游府城尋去。但當大魚死后,小寒冰豚在尸體旁啼哭,讓他想起了逝去的朋友小離朱鳥,頓生惻隱之心,出手救下這只小寒冰豚。

  空中的黑風眼見自己的長琴被毀,此時也憤怒的雙眸圓睜,立時運轉全身精氣,施展人與物合,物與氣合,氣與天合的最強殺招,攻向水生。

  “不要動手”,黑熊見自己的兒子出手,趕忙阻攔,但還是晚了一步,他從水生剛剛出手時,便已看出此人早已入化骨鏡,自己兒子不過化血境。如何是此人的對手。但兒子此時已動手,他也不得不出手。聚起全身精氣,骨紋中散發(fā)出陣陣黑氣,與他兒子一樣,化作一條惡龍出潭。然而他所化的惡龍卻全身有黑色的骨紋閃動,擊向怪人。

  水生看著襲向自己的二人,全身陰陽骨紋運轉,兩手伸出,化成兩個巨型漩渦,只聽得一聲慘叫,黑風被漩渦攪得全身筋骨盡碎,猶如一堆爛泥被拋向岸邊。而黑熊則在漩渦中被甩向河岸邊的巨石,直將巨石擊出一個大洞。黑熊從巨石中爬出,咳著血絲,圓睜著雙目,冷冷的看著水生。

  水生看也不看眾人一眼,俯身來到大魚尸體旁,嘆了一口氣,用手輕撫著啼叫的小寒冰豚,待到小寒冰豚平靜之后,雙掌探入水中,只見陰陽之氣運轉,化作巨大的漩渦,將大魚的尸體吸入漩渦之中,埋入河底。

  做完這一切之后,水生便坐在寒冰豚身上,抬頭看向眾人道:“我要它送我渡河”。

  眾人見他如此修為,哪還有人敢在阻攔。身為化骨境的黑熊僅一招便被打得吐血氣。剩下得幾人之中又有誰有自信,能勝得了黑熊!于是紛紛地靠向兩邊,任由騎著小寒冰豚的水生向上游游去。

  待到游過碎船,卻見水面飄來一個紅色的身影。這人正是赤鳳凰,此時已昏迷,纖細的臉龐還帶著水珠。水生一想,我還需要一個人為我指路,于是便將赤鳳凰抓起放在身邊。

  赤尊見自己女兒被怪人抓起,橫放在身旁,趕忙沖上前道:“這位高人,小女不曾得罪,還請將她還給我”。

  水生望了一眼這紅胡子老頭道:“我需要她給我指路,你追過來,我便殺了你”。

  赤尊漲紅著臉,卻不敢再有所動作。見水生坐著寒冰豚載著自己女兒慢慢地消失在天際,嘆了口氣飛回岸邊。

  就在他們的身影消失的方向,一只小船上,一個紅衣假小子在日暮之中喊道:“放開,我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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