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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憶后她成了真大佬

第123章 大結(jié)局(三)

失憶后她成了真大佬 鳳奉 10074 2021-07-06 22:00:00

  不知是誰泄露了簡姿回學(xué)校的消息,導(dǎo)致大部分人全都聚集在這里。

  眼里或憤怒,或看戲。

  而扔?xùn)|西的都是這些天在貼吧里鬧得比較兇的同學(xué)。

  只見有一個雞蛋從籃子里拿出來,一臉兇神惡煞的瞄準(zhǔn)中央的簡姿,用力往前一拋。

  “咚!”

  一聲輕微的響聲,詩錦隨手接住了雞蛋,就很隨便。

  她一邊將雞蛋不斷拋起落入手中,一邊含著笑容走到同學(xué)跟前。

  同學(xué)被她突如其來的笑給搞得頭皮發(fā)麻,下意識后退了幾步,差點(diǎn)栽倒在地。

  幸虧被詩錦扶住。

  詩錦順勢取過她的籃子,垂眸看了眼籃子里剩下的三個雞蛋與五片生菜。

  把手里的雞蛋放入籃子里,又雙手遞給她:“學(xué)姐,要是母雞看到你如此浪費(fèi)她的卵,估計得氣死吧?!?p>  被稱為學(xué)姐的女生:“……”

  她眼睛圓睜著,起初囂張的氣焰在詩錦的襯托下一下子消失了。

  她下意識看向身側(cè)的幾個學(xué)生,以及四周的圍觀者,突然有一瞬間,一股丟人的感覺從內(nèi)心激發(fā)了出來。

  “我……”學(xué)姐臉羞得通紅,一時之間反應(yīng)不過來。

  倒是旁邊的人插話:“詩錦同學(xué),你與小三女的閨蜜情我們不插手,但是她既然當(dāng)了小三,就應(yīng)該承受這樣的結(jié)果!”

  “還有那個叫白教官的!妥妥一渣男!竟然拋棄了懷孕的妻子,我呸!”

  張口閉口小三渣男,聲音還很大,簡姿陰沉著臉看向朵寶。

  朵寶有些心虛,她是怕這些謠言傷了簡姿的心這才沒告訴她。

  可簡姿逼的太厲害,她只能鼓鼓腮,翁翁的靠近她說:“他們都覺得,你拿兩千萬是去和白教官……私,私奔了?!?p>  倘若是平時,簡姿并不會覺得氣惱,畢竟讓人誤會也是常事。

  但現(xiàn)在,白教官是因為救人而犧牲,是犧牲在國家大義上!

  卻被人隨意扣上渣男的惡心帽子!

  簡姿咽不下這口氣,她大步流星走到還在破口大罵的女同學(xué)跟前,“啪啪啪!”

  三巴掌,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的扇在了女同學(xué)的臉上。

  學(xué)姐瞬間噤聲,捂著發(fā)疼的臉不可置信地望著簡姿:“你……你個小三敢打我?”

  簡姿可不管那么多,一把揪住學(xué)姐的衣領(lǐng),眉眼間陰鷙到可怕:“告訴我,誰傳的謠!”

  “我……我不知道……”學(xué)姐被巴掌扇怕了,雙腿瑟瑟發(fā)抖。

  而詩錦則是左手?jǐn)堉硪粋€學(xué)姐的肩膀,嘴角銜著一抹壞笑,右手快速在手機(jī)上追蹤匿名ID。

  她使用的是W集團(tuán)制造的手機(jī),運(yùn)算速度極快,點(diǎn)入黑客專屬界面,絲毫不遜于電腦。

  唯一的缺點(diǎn)就是字母太小,費(fèi)眼。

  還沒幾秒鐘,她就將調(diào)出來的匿名真實(shí)姓名截了圖,遞給簡姿。

  簡姿取過一看,竟然是龔露!

  而貼吧里叫囂最兇的,很大一部分都是龔露買的水軍。

  網(wǎng)絡(luò)就是這樣,快餐時代,網(wǎng)民根本不會去專門鉆研事情的真相。

  只要在一個帖子下面,點(diǎn)贊最多的,八九不離十就是事情的真相。

  根本不會想到,其實(shí)有些點(diǎn)贊極高的評論,就是發(fā)帖子的人買的水軍故意點(diǎn)贊,故意將錯誤的輿論大力引導(dǎo)。

  然后大家也加入了他們編織的陷阱中,一步錯,步步錯!

  得知是龔露,簡姿這次也不會在讓她了。

  于是當(dāng)著周圍幾十人,大聲的說:“白教官,并不是渣男,他是人民英雄!”

  “不會吧!”有人眉頭一蹙,吐槽了出來。

  簡姿眼眶有些紅,聲音也從高亢轉(zhuǎn)變?yōu)榈统粒骸拔鞑可虉笊辖袢盏顷懥艘粍t新聞,就在封面,你們可以去看看?!?p>  再多的話,她真的沒有力氣說出來。

  之后,撥通110,直接將龔露給舉報了。

  當(dāng)龔露從機(jī)房出來后,看到面前站著兩名警察,心里霎然一涼。

  緊接著,自己就被架著上了警車。

  “喂!你們?yōu)槭裁匆ノ?!”龔露慌了,努力掙扎?p>  可她哪是警察的對手,不等反抗就被塞到警車?yán)?,帶去了警察局?p>  *

  簡姿是下午走的,臨走之時,與詩錦相擁了好久,好久。

  詩錦用力砸了兩下簡姿的脊背,下巴抵著她的肩膀:“保重!”

  “嗯,保重!”簡姿用力點(diǎn)頭。

  之后松開詩錦,在詩錦與朵寶二人身上來回掃視,之后三人留下了在楓樹前的自拍照。

  “你們也別擔(dān)心,我聽說有一個同學(xué)想要轉(zhuǎn)到我們宿舍,以后,你們就有伴嘍~”簡姿笑道。

  “新同學(xué)?”朵寶是個念舊的人,突然來個新同學(xué),還真有點(diǎn)不習(xí)慣。

  “不算新同學(xué)?!焙喿苏f,“我媽給我說,那位學(xué)姐是從疆大轉(zhuǎn)來的大二級學(xué)姐,妥妥的XJ美女哦~”

  那個同學(xué)的母親曾經(jīng)都是母親的戰(zhàn)友,不過母親最后選擇了狙擊手,而那位阿姨則選擇了消防員。

  簡姿也是昨晚才知道的。

  “哇——!”

  朵寶是個既愛帥哥,又愛美女的女孩。

  一聽是從XJ下來的學(xué)姐,兩眼瞬間迸發(fā)出閃瞎眼的鈦合金光。

  *

  瞧著三人熱火朝天的道別,晾在一旁的褚辭悶悶不樂的低著頭,瞧著腳邊有個石子,直接一腳踢到看不見的位置。

  道別過后,詩錦注意到褚辭還沒離開,便讓朵寶先上樓,自己則是走了過去。

  褚辭抬眸瞥了她一眼,雙手插在兜里,薄唇有些撅:“終于記起來我這號人了?”

  詩錦:“……”

  她攏了攏耳邊的碎發(fā):“那個……你以后還是別跟著我了,有時間可以電話約出來,沒必要每天都……”

  詩錦注意到,自從褚辭那晚說要做她的小尾巴后,就直接緩聲跟屁蟲。

  起初以為是興致大起,哪知這家伙竟然真的每天都跟著自己。

  “……所以,以后還是別跟我了。好吧?!?p>  褚辭別過頭,一臉傲嬌:“不要!”

  詩錦:“……”

  她實(shí)在是搞不明白褚辭這種迷惑行為,于是伸手踮腳摸向了褚辭的額頭,看看發(fā)燒沒。

  溫?zé)岬恼菩耐蝗缙鋪砀采w在自己額頭上,傲的不行的褚少渾身一僵,嚇得往后退了一步。

  迷之操作讓詩錦猝不及防,她只是想看看這家伙發(fā)燒了沒。既然不讓碰,那就算了。

  回宿舍之前想了想,準(zhǔn)備說別一天到晚跟著我之類的話,可瞧著這家伙一臉倔強(qiáng),她硬生生把后話吞了進(jìn)去。

  別扭的擺擺手后走進(jìn)了宿舍樓。

  *

  得知女兒竟然因為誹謗罪被關(guān)進(jìn)警察局準(zhǔn)備立案,龔母徹底慌了。

  還沒等玻尿酸注射臉頰,直接推開剛刺入皮膚的針頭,狂奔出了美容醫(yī)院。

  龔露正規(guī)規(guī)矩矩坐在椅子上,面前是兩個警察在對她審問。

  一看到母親過來,龔露哇的一聲委屈的哭了出來。

  龔母愛女心切,用力抱住龔露的腦袋安撫著她,明晃晃的愛馬仕包包在燈光下格外耀眼。

  “媽我不是故意的嗚嗚嗚……”龔露從來沒進(jìn)過警察局,今天被架著進(jìn)來,徹底把她嚇怕了。

  龔母連連點(diǎn)頭,白皙的手不斷撫摸著女兒柔順的長發(fā)輕聲哄道:“這不是你的錯!媽媽會幫你擺平這一切!”

  龔露這才哭得不太兇了,但依然躲在母親的懷里吭吭唧唧。

  龔母抬頭看向警察,眉眼間都是不耐煩:“她只是個孩子,能釀出什么大禍?不就是學(xué)生們之間的小打小鬧嗎,為什么要小事鬧大?”

  “說吧,多少錢才能讓對方閉嘴!”

  “五千塊夠嗎?”

  “不夠?那行,讓對方開個價,我們照單賠償!”

  “一天天的真行啊!訛人都訛到我頭上來了!”

  警察沒說一句話,龔母倒是洋洋灑灑說了一大堆。

  說罷后,警察才鄭重的開口:“龔露同學(xué)涉嫌誹謗烈士,作為家長的你不知道嗎?”

  “誹謗什么?”龔母愣住。

  警察又重復(fù)了一遍。

  龔母心跳如擂鼓,托著女兒的臉蛋:“露露啊,你做什么了?”

  “我沒有……”龔露拼命搖頭,哭得令人心碎,哽咽道,“他們弄錯了!我沒有詆毀烈士,我沒有??!”

  警察氣得臉色鐵青:“那行,告訴我,你在網(wǎng)絡(luò)上散布的這些謠言是怎么回事?!?p>  說著,便將資料扔給龔露。

  龔露被嚇得縮住脖子,心虛的她看向母親,母親卻讓她實(shí)話實(shí)說,既然不是烈士,那就好辦了。

  多少錢她都給!

  只要別讓女兒進(jìn)監(jiān)獄,要不然,女兒這輩子都?xì)Я耍?p>  “說吧,露露,不要緊的?!饼從赴参康?。

  龔露猶豫了一下,細(xì)微著聲音弱弱地說:“我只是……我只是聽說簡姿偷了家里的兩千萬去私會情郎了?!?p>  “你說的情郎是誰?”警察問。

  龔露咽了口唾沫,怯兮兮地偷瞄了眼警察的黑臉:“是……是白教官?!?p>  “白文赟?”

  白教官的名字叫白文赟,這件事情新生級都知曉。

  “……是?!饼徛饵c(diǎn)了點(diǎn)頭。

  “那你在沒有足夠證據(jù)中,為何要在貼吧里散布謠言?”

  “我……我這不是看不慣小三和渣男嘛!”

  龔露說的氣都上來了,聲音突然變大,“難道你們會容忍小三和渣男逍遙法外嗎!”

  龔露沒有看報紙的習(xí)慣,也沒有看人民網(wǎng)的習(xí)慣。

  她的微博上關(guān)住的都是化妝,品牌,旅游等等。

  白文赟?

  這名字好熟悉……

  龔母細(xì)細(xì)一想,眼底露出濃濃的驚駭,今早她去給老公取報紙的時候,西部商報封面分明就是哀悼白文赟烈士的字樣!

  潔白的宋體,還有帥氣陽光的照片。

  白文赟……白文赟是烈士???!

  龔母臉色慘白,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潔白的膝蓋在地板磚上磕出血印子,她都沒察覺。

  “媽?”看到母親突如其來的失魂落魄,龔露十分不解。

  但她親口承認(rèn)散播謠言,污蔑烈士的事情已是不爭的事實(shí)。

  按照律法,侮辱,誹謗英雄烈士的,當(dāng)即逮捕,并且處以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而且謠言發(fā)酵的源頭就在龔露這里,她還會被剝奪終身政治權(quán)利。

  可以說,龔露這輩子就這么毀了!

  至于那個第一時間轉(zhuǎn)發(fā)龔露謠言的微博大V,有幾千萬粉絲的博主。

  也在第一時間被禁言一年。

  可判決一出來,全網(wǎng)網(wǎng)民都不干了。

  如此詆毀英烈,僅僅是禁言一年?

  太敷衍了吧!

  于是各種討伐聲一呼百應(yīng),猶如滔滔不絕的江水洗刷著平臺。

  那博主沉不住氣,用小號發(fā)微博

  【我也是受害人??!我哪知道那個帖子是假的?難道只有我有錯嗎?你們都沒有嗎?

  當(dāng)初我把帖子轉(zhuǎn)發(fā)后你們一個個義憤填膺,都站在我這邊。

  現(xiàn)在事情真相大白,你們倒是把鍋甩給我!

  告訴你們,我的微博上熱搜都是你們討論上來的!

  用伏爾泰的話來說,雪崩時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

  你們他媽的現(xiàn)在裝什么清高??。空媸翘珢盒牧四銈?!】

  最后,博主和粉絲們直接吵了起來。

  不乏有個別粉絲陰陽怪氣【可你的粉絲量多啊,你幾千萬粉絲,說話的時候就要三思而后行!我們這些只有幾個粉絲的人,能掀起什么大浪?】

  有人看不下去這條評論,直接點(diǎn)擊舉報,并說【散布謠言無關(guān)乎粉絲多少,只要散播了,就有罪!】

  最后這是鬧得不可開交。

  突然,一個明星發(fā)布了條微博。

  【建議直接封號,相關(guān)資料提交有關(guān)部門,按照英烈法進(jìn)行相關(guān)處置。@微博管理員@社區(qū)公約@小新臘雞】

  之后,還附了一個視頻,是人民網(wǎng)專門制作的關(guān)于白文赟的短視頻。

  英俊帥氣的面龐上,掛著如沐春風(fēng)的笑容。

  視頻里是他17歲,18歲……直至27歲,也就是這次前往災(zāi)區(qū)時錄制的小采訪。

  每一句話,都惹得網(wǎng)民淚目。

  評論區(qū)全都是

  【英雄走好!】

  這位明星粉絲高達(dá)一億,是近年來的頂流+實(shí)力派。

  不論是溫潤如玉的公子,還是鐵血堅韌的軍人,演繹的都賦予靈魂,拍案叫絕!

  去年還被奧斯卡最佳主角獎提名,保不準(zhǔn)過幾年就真的是獲得奧斯卡獎的內(nèi)陸九零后第一人!

  他一發(fā)博,平臺差點(diǎn)癱瘓。

  有粉絲道歉,說自己有罪,以后絕不會聽風(fēng)就是雨。

  很快君相知便@做只躺平的幸福仔【@做只躺平的幸福仔: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加油!】做只躺平的幸福仔【啊啊啊偶像親自艾特我了,好激動嗷嗷嗷!我一定會好好做人的,一定會的!】

  后來,這只幸福仔最后真的順利考入法律專業(yè),成為了一名合格,且優(yōu)秀的大法官!

  當(dāng)然這都是后話了。

  關(guān)于這個叫君相知的國民偶像,詩錦也只是感慨他微博有一個億的粉絲,畢竟自己現(xiàn)在只是個坐擁999個粉絲的小透明。

  之后也就沒放在心上。

  *

  龔母還想著花錢走后門,可新調(diào)來的局長是個硬柿子。

  之后上來的直接二話不說,便拒絕了她的賄賂。

  可謂是堅定到了極致。

  眼睜睜看著女兒被判兩年,剝奪政治權(quán)利終身,龔母心里的恨??!

  跪在監(jiān)獄旁邊嗷嗷痛哭,多虧在丈夫的安慰下她才沒有暈倒。

  哭過之后,面如死灰的坐在車?yán)铩?p>  額頭貼著窗戶,兩眼放空。

  忽然,一個念頭爬上了她的心頭,下意識攥緊了愛馬仕包包。

  詩錦是吧,好,既然她毀了她的女兒,那她,也要?dú)Я怂暮蟀肷?p>  *

  自從招惹朵寶被段宏希用板磚在額頭上拍了一個疤后,孟潔孟浩二人徹底是露宿街頭了。

  無父無母,又沒錢。

  想著回到老家,可老家的房子都被孟潔賣掉賄賂一個大學(xué)生幫自己替考。

  替考的事情曝光后,本來她是要被判刑的,但好在被勒令退學(xué),這件事情也就這么算了。

  再過兩天便是元旦了,氣溫越來越低。

  在蘭城這座位于華國最中央的地方,夜晚溫度直逼零下二十度。

  凍得二人瑟瑟發(fā)抖。

  趁外賣小哥上樓送外賣的空子,他們快速從外賣箱子里偷了兩包食物,然后跑到公園里面,拆開盒子,飯還冒著熱氣。

  “草!又是螺螄粉!”

  孟浩嫌棄的把盒子推到一旁。

  孟潔冷笑:“難道咱們有錢買別的?”

  孟浩隱忍憋屈,一臉不情愿的又將螺螄粉盒子拉過來,忍著一股惡臭味狼吞虎咽。

  孟潔手里的是一份米飯與筍絲,比起孟浩的紅色油水,清淡不少。

  她舀了一勺米飯,白濃濃的熱氣噴灑在她凍紅的臉上,總算感受到微妙的暖意。

  望著偶爾路過的人,感慨道:“要是路上能撿到錢包就好了,有個幾百塊錢咱們今晚也能住個不冷的旅館?!?p>  “你想屁吃!”孟浩惡狠狠地剜了眼自家姐姐,“要是你別賣了咱們的房契地契,咱們都可以回家種田了!”

  “你!”孟潔氣得把盒飯摔到椅子上,起身指著孟浩的額頭,“你小子怎么這么忘恩負(fù)義?你難道忘了你之前做過的什么了嗎?若我不買了房契和地契,你丫的還在監(jiān)獄里呆著呢知道不!”

  孟潔賣掉祖?zhèn)鞯姆孔优c土地,總共賣了八十萬。

  而買通高考替考的人也只是花了十萬元,其余錢都賠給別人了。

  誰讓這個不爭氣的弟弟把人打死之后被警察抓住。

  要是跑得再快一點(diǎn),也不至于賠償七十萬!

  那都是錢??!

  孟潔暗自咬牙。

  孟浩自知理虧,也就沒去反駁。

  吃了兩口螺螄粉就沒了胃口。

  盤起雙腿,瞧著路過的人吧煙頭扔到垃圾箱上面的煙盤里,就拾起來咬在嘴里吸了兩口。

  這時,電話鈴響了。

  是個以前一直跟隨他的小弟,不耐煩的接通:“怎么了?”

  “什么?二十萬的買賣!”孟浩兩眼放光。

  孟潔也放下勺子,湊過去聆聽。

  之后,孟浩掛掉電話,一把抱住孟潔:“姐!咱們要發(fā)達(dá)了!”

  *

  蘭城大學(xué)校旁邊的停車位,正停著一輛破舊的轎車。

  孟潔扎開盒子喝了口酸奶,眼里全是譏諷:“你說這世界還真的小,詩錦惹誰不好,偏偏惹了人家龔露?!?p>  龔露家是開水泥廠的,與蘭城最大的建筑集團(tuán)簽了二十年合同。

  再加上蘭城這些年快速發(fā)展,各種建筑拆拆建建,龔露家也跟著賺了兩個億。

  敢把龔露送到警察局,詩錦簡直是不想活了!

  孟浩起皮的指頭敲擊方向盤,接話道:“只要別在碰到她那個殺人犯舅舅,一切都好說。”

  那晚上,詩厚恩的出現(xiàn)差點(diǎn)葬送了他的半條命!

  太恐怖了!

  “那倒也是,她那個舅舅就該拉出去槍斃!竟然敢打死人,嘖嘖!簡直沒把法律放在眼里!”

  似乎孟潔的話挑起了自己的痛經(jīng)(痛覺神經(jīng)),孟浩蹙眉:“別說了?!?p>  *

  距離元旦只剩下一天。

  詩錦趁傍晚放學(xué)時去學(xué)校對面的飲品店買甜醅。

  說真的,這家做的甜醅是詩錦迄今為止,吃到過最好的。

  不太甜,也不辣。

  口感極好,摻點(diǎn)水更加美味。

  本來還想和詩錦一起去的褚辭,中途接了個電話,應(yīng)該是很重要的。

  于是叮囑詩錦買完甜醅一定要早點(diǎn)回宿舍。

  雖然不明白褚辭為何如此擔(dān)憂自己,但詩錦也點(diǎn)頭答應(yīng),之后兩人從生化學(xué)院門口各自分開了。

  時間已經(jīng)到了晚上六點(diǎn),深藍(lán)色的天空下,地面黑乎乎的。

  買了甜醅后,原本要過馬路的詩錦突然扭頭望向不遠(yuǎn)處一個小巷道,想了想,就走了過去。

  隱匿在巷道里的二人心中大喜,詩錦往這邊來簡直是自投羅網(wǎng)!

  “一會兒你用繩子套住她的脖子,我來綁走她!”

  孟浩接到一個女人的消息,說是只要將詩錦綁到水泥廠后門即可。

  一來一回,不傷人,不打人,還能獲得二十萬的酬金,傻子才不接!

  孟潔很聽弟弟的話,抓緊繩扣等待詩錦的靠近。

  只見詩錦拿出手機(jī)發(fā)了個消息后,便將手機(jī)放入衣兜里。

  “三!”

  “二!”

  “一!”

  就在詩錦路過巷道時,突如其來的繩索勒住她的脖子,手中的甜醅洋洋灑灑了一地。

  她下意識抓住繩子要逃脫,但遲了一步,繩子已經(jīng)勒在了她的脖子上,瞬間被拉進(jìn)了昏暗的巷道里……

  公寓。褚辭收到了褚上發(fā)來的郵件。

  這次,褚上專門拿著W集團(tuán)發(fā)明出來的隱形飛行器飛入核舟,在上千工作人員中尋找隸屬于船艙的工作人員。

  這是一項難度極大的工作。

  必須要不停的監(jiān)視,因為船艙人員偶爾會混跡在甲板上,他們會穿著和甲板人員差不多的白色工作服。

  然后再進(jìn)入船艙。

  船艙的入口至今還是個謎,不過褚上也終于找到了關(guān)于船艙的一個驚天秘密!

  一張圖片,極為模糊。

  褚上來信【褚少,船艙附近應(yīng)該有人造磁場,所以影響了拍攝效果。】

  褚辭【無礙】

  褚上【那我現(xiàn)在是不是可以回陸地了?天天在潛艇里搞得我妊娠反應(yīng)……】

  消息還沒發(fā)出去,褚上的電腦界面上出現(xiàn)了【對方已下線】

  褚上:“?。?!”

  褚辭單另將圖片下載下來,但圖片嚴(yán)重毀壞。

  據(jù)褚上的解釋,這上面的工作人員穿的衣服,胸前的標(biāo)志與甲板人員穿的衣服上的標(biāo)志有些不同。

  但因為怕打草驚蛇,只能遠(yuǎn)遠(yuǎn)的拍攝一張。

  褚辭頭疼的捏著眉心,看來得需要下功夫來復(fù)原這張圖片。

  因為是模糊的,所以褚辭調(diào)出圖片的編碼時,發(fā)現(xiàn)有許多編碼出現(xiàn)了大量的“?”

  這就需要將“?”代表的符號找回來,才能將模糊的圖片恢復(fù)正常。

  將是一場費(fèi)神費(fèi)力的工程。

  于是,他接通了白瑞德……

  在得知褚少又要讓自己做事后,白瑞德發(fā)送了一大篇【……】

  然后,才回復(fù)【乖徒兒,你是忘了我的本職是個研究分子細(xì)胞的么?】

  褚辭【嗯,同樣你也是外科大夫,更是一個黑客】

  白瑞德【……】

  說起外科大夫,當(dāng)年白瑞德遇見了被剖尸荒野的褚辭。

  現(xiàn)如今褚辭小腹上一道蜈蚣般猙獰的傷疤,便是當(dāng)初被活生生剖了肚子。

  若不是白瑞德路過,救了他,估計現(xiàn)在的褚辭,早就成了禿鷲口中的食物。

  連塊墓碑都沒有。

  感受到白瑞德在生悶氣,褚辭就開始打感情牌【師父?】

  這是他第一次叫白瑞德師父。

  突如其來的一騷差點(diǎn)騷斷白瑞德的公狗腰,他連忙回復(fù)【知道了知道了,趕緊滾吧你!】

  褚辭唇角上揚(yáng),正要下線事,白瑞德又問他【給你寄過去的血液你到底研究了沒!我都幫你這么多了,你良心能過得去?】

  褚辭【你一直說的這個evil到底是誰?我大伯也在找他,你也一個勁兒給我提?!?p>  白瑞德【……反正是我很重要的朋友!她患了一種病,我在她的血液里找到了一個奇怪的成分,你快點(diǎn)去研究啊,要不然我怕evil會有危險!】

  長篇大論的話,褚辭本來還不屑一笑,突然,他在白瑞德的字里行間里捕捉到了一個準(zhǔn)確的消息。

  她?

  沒錯!

  白瑞德說的是“她”,而不是“他”。

  evil竟然是個女的?

  這對褚辭來說,簡直罕見。

  畢竟evil翻譯過來就是邪惡的意思,若有女生起這個名字,嗯……挺酷!

  靠!

  自己想什么呢!

  褚辭差點(diǎn)給自己扇了一巴掌,竟然會對evil產(chǎn)生好感?

  那哪能行?

  自己眼里的酷女孩永遠(yuǎn)都是小孩!

  永遠(yuǎn)!

  evil?哼,滾犢子!

  想到這里,褚辭回復(fù)【我是絕不會幫助除過小孩之外的任何異性!即便她是evil也不行!】

  他現(xiàn)在一心都撲在小孩的血液上,鬼才會研究那什勞子的evil!

  而且他在小孩的血液里發(fā)現(xiàn)了一種古怪的成分。

  目前尚不知是什么成分,但估計用不了多久,就能提煉出來了。

  準(zhǔn)備回信的白瑞德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口誤,竟然把evil的性別透露出去,瞬間原地暴走。

  抓住白色飄逸的短發(fā)在原地嗷嗷大叫,驚得旁邊的工作人員一臉懵逼。

  博士這是……抽風(fēng)了?

  之后白瑞德恢復(fù)正常后,回復(fù)【算了,愛研究不研究,反正evil的事情我管定了!你就去找你的小孩吧!】

  【還有,這次復(fù)原圖像是老子最后一次幫你,要是你下次還找老子,抱歉!立馬滾?。?!】

  字里行間里都透露出憤怒,褚辭無奈一笑,下了線。

  卻在這時,接到了小孩的微信【我好像闖了大禍,你有時間嗎,天空水泥廠?!?p>  后綴表情包【揣手手】

  就很可愛!

  褚辭眉頭一蹙,小孩這么晚跑到水泥廠闖禍可還行?

  也沒多想,拿起車鑰匙披著毛呢外套去了樓下。

  *

  與此同時,天空水泥廠。

  詩厚恩正一臉懵逼的拿著一截斷了的石磚。

  石磚外面比較堅固,可里面卻雜七雜八不知道混合了些什么東西,反正剛拿起來,直接斷了!

  可想而知質(zhì)量有多好!

  詩厚恩眨眨眼,看向自家外甥女。

  詩錦正拎著個棍子來回視察。

  剛才還氣勢洶洶,拿著鋼管要發(fā)誓將詩錦與詩厚恩打死的他們,下一秒就被舅甥二人一頓收拾,最后哭唧唧的蹲在地上雙手抱頭。

  恥辱!

  絕對是打手界的恥辱!

  從來沒這么丟人過!

  “喂,手抬高。”詩錦蹙著眉頭,拎著棍子指向其中一人。

  嚇得那人努力保持標(biāo)準(zhǔn)姿勢,怯生生的眼一直偷瞄詩錦。

  想不到看起來可愛呆萌的女孩,揍起人來比猛男還猛!

  “唔唔!”

  被綁在柱子上,用膠帶粘住嘴的孟潔孟浩,正淚流滿面的向詩錦求饒。

  他們再也不作妖了。

  但詩錦直接無視他們。

  很快,廠長便趕來了。

  身后又跟了一大群拎著鋼管的打手。

  龔母站在一邊,肩膀披著個貂皮,貴氣四溢。

  她正怒瞪詩錦,聲音尖銳刺耳:“你乖乖投降讓我宰割,咱們什么話都好說!”

  “還有手機(jī)!”廠長黑著臉,“你把手機(jī)交出來,保證你死的時候不那么痛苦!”

  囂張的語氣,還有身后一個個吹胡子瞪眼的打手,詩錦歪著腦袋挑起眉梢。

  用鋼管撓了撓自己的太陽穴,看向舅舅。

  詩厚恩會意,扔掉爛磚,熊掌直接扯掉運(yùn)動衣外套。

  厚實(shí)加棉的運(yùn)動衣在詩厚恩手里,像極了單薄的紙片。刺啦一聲,成了碎片,然后扔到地上。

  詩錦:“……”

  她的這位大寶寶,打起架來有點(diǎn)費(fèi)衣服啊。

  不過……養(yǎng)得起!

  看到詩厚恩挑釁的模樣,廠長氣得鼻子都歪了。

  他指著二人,連著說了三聲“好”,然后退到后面:“給我上!揍死他們!”

  他們一出手,加入到大部隊里開始混戰(zhàn)。

  被綁在柱子上的二人看呆了。

  只見舅甥二人,一壯一小的身影在人群里靈活穿梭,尤其是詩厚恩的熊掌,一巴掌下去,平A直接能扇出暴擊的感覺。

  “啪啪啪!”

  清脆的耳光聲混合著打手的慘叫聲,在夜空下格外滑稽。

  以及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的廠長與廠長夫人。

  這禍闖的,有點(diǎn)大啊……

  褚辭嘴角一頓猛抽。

  身后淡黃色的燈光在他寬闊筆直的肩膀上落下兩排光影,也將他的影子拉得筆直而修長。

  他抬步走了過去,詩錦聽到腳步聲,回頭。

  臉蛋被凍得通紅,連鼻尖也紅紅的。

  纖長濃密的睫毛上鍍了一層晶瑩剔透的水珠,迎著燈光,夢幻極了。

  深冬的季節(jié),這丫頭就穿著一個線衣,外面套了個沖鋒衣。

  冬爺爺看到都會落淚,太不把他當(dāng)回事兒了。

  還沒等詩錦開口,褚辭便脫下自己的毛呢外套,給她披上。

  然后,套胳膊,扣紐扣。

  褚辭很高,所以衣服也很大。

  本來及膝的大衣,穿在詩錦身上直逼腳踝,像極了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

  衣服還帶著褚辭的余溫,溫暖和。

  還有股淡淡的洗衣粉味道,十分清新。

  詩錦:“……”

  她要不要說,這件衣服穿上后感覺像是背上了炸藥包,有點(diǎn)重。

  褚辭是背光站著的,但她因為眼睛的特殊性,能看清他的表情。

  有些凝重。

  嗯,還是不拒絕了,免得這廝炸毛。

  給小孩穿好衣服后,褚辭順勢攬著她的肩膀,左手插兜轉(zhuǎn)過來面向眾人,淡漠的鳳眸里夾雜著笑意點(diǎn)點(diǎn):“怎么回事兒?”

  廠長早已被詩錦嚇怕了,大氣不敢出一聲。

  倒是詩厚恩,拾起一個磚頭走過來,當(dāng)著褚辭的面徒手掰斷:“你看看,這玩意兒要是蓋樓,哪天地震人不得遭殃?我手都能掰斷!”

  磚頭斷裂后,露出了里面各種報廢劣質(zhì)材料。

  褚辭眸色沉了沉,掏出手機(jī):“褚下,把質(zhì)監(jiān)局的頭叫來!”

  語氣,很兇。

  顯然是動了怒。

  不一會兒,蘭城質(zhì)監(jiān)局局長便屁顛顛開車過來。

  一看到是褚少,嚇得臉都白了。

  已經(jīng)都七點(diǎn)多了,褚辭也懶得說什么,把爛攤子交給褚下,自己倒是和詩錦,還有詩厚恩離開了。

  當(dāng)看到質(zhì)監(jiān)局局長后,廠長的第一個反應(yīng),便是……

  他撞到槍口上了!

  褚下瞧著柱子上綁著的二人,大聲的問已經(jīng)走遠(yuǎn)的褚少:“褚少,柱子上的兩個二傻子怎么處理?”

  “警察局!”褚辭不耐煩的回應(yīng)。

  “好嘞!”褚下又撥通警察局的電話,把這二人給“請”了進(jìn)去。

  之后具體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詩錦沒怎么了解。

  只是聽說天空水泥廠近幾年承包的材料嚴(yán)重不合格,罰了款,名聲一落千丈。

  之前和建設(shè)集團(tuán)簽約20年,建設(shè)集團(tuán)寧可違約也不再與他合作。

  于是廠子開不下去,名聲在業(yè)界徹底臭了。

  聽說廠長沒辦法,只能把天空水泥廠低價賣掉,然后回老家。

  龔露一家,徹底失勢!

  但,也有人開始不滿褚少的作為。

  不就一個紈绔子弟,憑什么管著管那,管得真寬!

  這些不滿他們不敢大張旗鼓說出來,生怕下一個大禍臨頭的就是他們!

  商界政界的大佬們紛紛夾緊尾巴,精得很!

  *

  路上,詩錦瞌睡的打了個哈欠。

  褚辭看到后,也莫名其妙打哈欠。

  后座的詩厚恩用永遠(yuǎn)睜不開的眼睛,一會兒盯著自家外甥女,一會兒盯著褚辭,活脫脫一個好奇的大寶寶。

  之后更是看到褚辭竟然還刮外甥女的鼻梁。

  情侶?

  詩厚恩腦袋里飄走了這兩個字。

  先把詩錦送送回宿舍,之后又把詩厚恩送到文家,褚辭才開車回了校。

  滿腦子問號的詩厚恩推開房門,換了鞋來到客廳。

  就發(fā)現(xiàn)文沖正拿著抹布擦拭電視柜。

  詩厚恩就走過,一腳踢在文沖的屁股上,口氣囂張:“小子?!?p>  “草!”文沖瞬間氣急敗壞。

  文沖是個溫文儒雅的男人,但總會被這個兩米高的家伙惹得失去形象。

  “問你個事兒!”詩厚恩說。

  文沖眉頭一蹙,拍掉褲子上不存在的灰,繼續(xù)擦拭電視柜:“放!”

  詩厚恩想了想,兇神惡煞的臉上有些呆萌與迷茫:“我外甥女,談戀愛了?!?p>  文沖手里驀然一頓,側(cè)頭:“什么?”

  聲音立馬拔高。

  “就,一個小伙子?!痹姾穸饕膊恢涝撛趺葱稳蓠肄o,目光突然落到文沖手里的相框上。

  眼露驚悚,一把奪了過來,指著站在文沖身邊的小伙子:“就是他!”

  這張照片是詩錦開學(xué)當(dāng)天拍攝的,詩錦站在最中央,左邊是王盛秘書,右邊是文沖與褚辭。

  一看到詩厚恩指著褚辭的照片語無倫次時,就像是挑起了文沖的敏感點(diǎn):“這小子對我閨女干嘛了!”

  “也……也就是刮鼻子……穿衣服……那啥這啥的……”

  詩厚恩不善言辭,可真摯的目光在文沖看來,就是真的!

  “這逼崽子!”文沖驀然捏緊相框,眼里瘋狂往外噴射怒火。

  他的反常把詩厚恩看懵逼了,詩錦那玩意兒有人要已經(jīng)謝天謝地了,怎么還生氣了呢?

  第二天詩厚恩才徹底明白!

  別說是文沖,就是他,他也恨不得給逼崽子一頓爆錘!

  有女朋友了還敢勾引自家外甥女?

  做你的齊人大夢!

  *

  翌日一早,文沖就開車去了蘭城大。

  一路上氣勢洶洶,不知道的還以為去砍仇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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