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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妹妹和女友都是敵國內(nèi)鬼!

第二十七章 黑色星期四

  “張羅得倒挺好?!?p>  張舜撇了撇嘴。

  車徑直開進地下停車場。

  這里的車位很窄,張舜停了三次才把車停進去。這時他才發(fā)現(xiàn),車位之間的距離留的不足,兩輛車并停,車門就無法打開了。

  “這狗日的酒店,”

  張舜邊罵邊開出去,重新找了個靠墻的車位。

  兵可樂看見旁邊一輛面包車在卸貨,一群人把一個長條布袋從車上卸下來。

  “走吧?!彼龥]有在意,只是催促了張舜一句。

  今天,她穿了一件色澤暗沉的舊裙子,張舜則穿了襯衫。兩人的衣服都故意沒有整理,看起來有點邋遢,屬于那種放到人堆里就找不見的。

  在七星會所門口,他們一低頭,混在人群里向保安出示了請?zhí)?,就進入了會場。

  她的背后,是一位穿著同樣暗沉的禮服,帶著禮帽與墨鏡的性感美婦。

  一舉一動都透露著優(yōu)雅,路過門禁時,她彬彬有禮地遞了請?zhí)?,沖保安微微頷首,以示禮貌。

  走到會場里,她摘下墨鏡,打量著周圍的環(huán)境。

  這少女,竟是江流月。

  她同樣不想惹人注目,故而穿了顏色暗沉的衣服,同時畫了成熟的妝,這使得她看起來像一個三十歲的年輕婦人,而不是一位十六七的少女。作為一名特工,基本的隱藏技巧她還是學過的,至少懂得在這樣的場合如何不使自己顯得突兀。

  這是一個,如同電影院式的雙層復式會堂。整個會堂占據(jù)了這棟大廈的一樓和二樓兩層。一樓是一片巨大的會場,擺滿了桌椅。會場最前面是一個高一米多的巨大舞臺。

  會場的二樓,則是一片階梯式座席。坐在二樓,能夠清楚地看見舞臺上發(fā)生的一切。

  只不過,二樓的場地顯然沒有被租用,上面一個人都沒有,只有空蕩蕩的座席。

  她在會場角落找了個位置坐下。嘉賓們陸陸續(xù)續(xù)進場,這時候她才發(fā)現(xiàn)有些不對勁。

  學術(shù)大咖們,既沒有穿西服的,也沒有穿禮服的。大多數(shù)都是短袖加Polo衫。更不檢點的披個白背心就來了,活脫脫像社區(qū)里散步的老大爺。

  而且,這屋里的賓客老齡化非常嚴重,白發(fā)、禿頂?shù)闹心昴腥艘脖缺冉允?,女人們四十歲就已兩鬢發(fā)白。

  這使得她的裝束一下子就顯得非常怪異了。

  “壞了,還是沒經(jīng)驗?!?p>  江流月心里怦怦直跳。她聽說這是個晚會,就按照晚會的標準準備了服飾。沒想到學術(shù)型會議之樸素超乎了她的預料,現(xiàn)在那一身禮服反而讓她顯得突兀。

  就在這時,一人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

  江流月吃了一驚,轉(zhuǎn)頭,竟看到一位笑盈盈的男青年站在她身后。

  “李俊杰?”

  她認出,這位似乎就是那天在屋頂上觀戰(zhàn)的,伊甸元集團的李俊杰。

  “你化妝化得真巧,我險些沒認出來你?!?p>  李俊杰不由分說,笑瞇瞇地坐到了她身邊的位置。江流月下意識地向后縮了縮。

  這時候,身旁一名女服務(wù)生不小心把果盤端灑了,瓜子落了他一身。

  李俊杰不動聲色地把它們彈掉,然后笑到:“新來的。一看手就不靈便。小心點,別打碎了盤子?!?p>  一轉(zhuǎn)頭,卻發(fā)現(xiàn)江流月早已無蹤無影。

  李俊杰郁悶地聳了聳肩,心想:“這小丫頭,還真是拒人于千里之外?!?p>  ——————

  大概花費了17小時,風星河感覺到有東西砸在自己身上,才再次睜開眼睛。

  四周一片漆黑。

  他發(fā)覺自己被裹在不見五指的黑暗中。那種黑暗讓人窒息。身上躺了一個冰冷堅硬的東西。

  他奮力地推開它,那東西掉在地上,發(fā)出了沉悶的噗響。

  風星河屏住呼吸。四周沒有任何動靜,這里安靜的可怕。

  他用力撐開了裝他的袋子,那尼龍材質(zhì)的布料竟應(yīng)聲而斷,就像草紙一樣殘破

  這時候,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臂,在黑暗之中發(fā)著光。

  “怎么回事?”

  風星河驚訝地想。

  他的身體似乎變得輕盈了幾分,宛如重獲新生。

  空氣涌入鼻腔,隨之而來的則是十幾小時以前的回憶。風星河想起,自己遭到了殷更平的攻擊,然后……

  然后,便倒地不起,不省人事了。

  “果然是次聲攻擊?!?p>  風星河咬了咬牙。在未來視中未曾參破敵人的攻擊模式,導致他吃了個大虧。

  這時候他還未曾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死”過一次了。

  殷更平的“幽冥之握”,實質(zhì)上是操控指甲的能力。讓指甲低頻震動產(chǎn)生次聲攻擊,只是其諸多技能中的一個小小的技巧。

  作為CLUB中僅次于C教授的陰陽人之中的“陰”,他對能力的掌控力要遠高于外勤五人眾。

  僅僅一個照面,風星河便被秒殺。血液中并沒有“自愈因子”的他,就這樣被丹尼爾當成死人,拋棄在了停尸房。

  他在裹尸袋里躺著的這數(shù)個小時里,身體究竟發(fā)生了什么變化,無人得知。但是,他的身體宛如被仙宮的瓊漿玉液沖洗過一般,每一處污垢都被除去,每一寸皮膚都如獲新生。

  那種五感敏銳、七竅通透的純凈感,唯有初生的嬰兒方才具備。

  外表散發(fā)的光芒如同色素般在他的皮膚下涌動,聚集,并最終在右臂上形成了一小截亮斑。緊接著,那光亮暗淡了下去。

  風星河意猶未盡地盯著光芒熄滅的地方,他感覺到胳膊有些發(fā)癢,仿佛里面塞了一張什么東西,軟軟的,方方正正的,像一張紙。

  這種異物感很快就消失了,那東西仿佛被灼燙的血液融化了一樣,逐漸地萎縮,并最終消失不見。

  就在這時,黑暗中突然傳來了一聲冷笑。

  “哼,哼!”

  風星河嚇了一跳,那笑聲是那么的近,幾乎貼到了他的鼻子上。

  他條件反射般地動用了未來之匙,但15S后的未來處于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當中,他根本無法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他連忙后退一步,這時候,他的眼睛逐漸適應(yīng)了黑暗,他依稀看到自己面前放著一個桌子,桌子上坐著一個邋遢的老乞丐。

  “哼?!?p>  老乞丐不屑地冷哼著,嗤笑著。

  “世人都怕我,因為我的眼睛能預測到他們的死期。而你卻沒必要怕我,因為,我們是同類?!?p>  他緩慢地用手撐著桌子跳下地來,拄著拐杖,“噠、噠”地走到了風星河的面前。

  “你……你是誰?”

  風星河的聲音明顯有些恐懼得發(fā)顫。老乞丐在黑暗之中那捉摸不定的人影,看起來像鬼一樣。

  “我是誰?哈哈,哈哈哈!誰也不是。只是一介,流浪者而已。哈哈,哈哈哈!我是來帶你離開這個鬼地方的。”

  他伸出手,抓住了風星河的胳膊。

  感受到老乞丐手上的繭子,風星河心中安定了一些。能摸得到,至少證明他不是鬼。

  黑暗之中,老乞丐的眼睛顯得格外的黝黑。

  “這里是太平間。你被當做死人丟到這里了?!?p>  沙啞的嗓音,陳述著令風星河幾乎崩潰的事實。少年驀地掙扎了一下,他這才意識到,先前那個壓在自己身上的袋子里,裝的竟是尸體!

  老乞丐的手,穩(wěn)穩(wěn)抓著他的手臂。只聽后者低聲呵斥道:“安靜。如此亂動,令我記不得出去的路了。”

  風星河微微一怔,心想在如此黑暗的環(huán)境下你是怎么記得路的。這時候老乞丐卻拉著他的手,開始在黑暗中行走。

  他走的速度不快,但也不慢。奇怪的是,他總能避開放尸體的架子和推車,在黑暗中疾走,卻沒有撞到任何東西。

  “莫要驚訝。是文泰萊警官讓我來找你的。我們都在王進安議員手下工作?!?p>  老乞丐低聲解釋道。

  “這兒是敵人的地底基地。我費了好一番功夫,才悄無聲息地混進來的?!?p>  說話之間,他停下了腳步,按動開關(guān)。風星河只感覺面前有什么東西緩緩升起了。那是一扇厚重的鐵門,鐵門后面是溫和燈光的走廊。

  “走罷。從這條路出去,就到貨間步梯了。”

  借著昏暗的燈光,風星河這才發(fā)現(xiàn),他的眼睛是瞎的。

  盡管看不見,但面朝著人時總會有輕微的鼻息吹到對方臉上。老乞丐敏銳的捕捉到了風星河的“視線”,于是略微一笑,說:“雙眼我自己戳瞎的。”

  “為什么?”

  風星河疑惑地問道。

  “因為我能看見任何事物死亡?!?p>  老乞丐把先前說過的話重復了一遍。

  “是格拉維瑞斯能力嗎?”他問?!澳强烧媸?,不幸的能力?!?p>  “嗯,是夠不幸的。本以為戳瞎了雙眼就能夠擺脫掉它,可誰知道,失去雙眼,反而讓看到的東西更加清晰了?!?p>  “嗯……”

  風星河沒有多說。他很想問一句:“你能看見自己的死亡嗎?”但是沒有問出口。因為那樣子問的話,實在是非常冒犯的事情。

  他岔開了話題,問道:“您怎么稱呼?”

  “李斯特。”

  老乞丐用渾濁的嗓音答道。風星河無法判斷這是不是真正的名字。正當他還想再問的時候,老乞丐用拐杖跺了下地面,說道:“你難道要在敵人的基地里把問題都問完嗎?”

  “是,是我分不清主次了。當務(wù)之急,還是應(yīng)該先離開這里?!?p>  風星河答道。

  于是兩名能力同樣都在“眼睛”上的手無寸鐵的能力者,結(jié)伴沿著走廊向前走去。

  到了樓梯口,老乞丐直接順著樓梯往下走去。風星河頓時懵了,問道:“往下走做什么?”

  老乞丐的動作略微一滯,反問道:“不往下走往哪里走?”

  風星河被噎得說不出話,但想想后者既然能來到這里,勢必是記得路的,于是便不再多說。

  他看見一旁的電梯井了,但電梯中必然安裝有監(jiān)控,是萬萬走不得的。

  向下走了三層,風星河聽到了樓下傳來的腳步聲,剛想提醒,老乞丐便拉著他,向墻壁的一側(cè)靠去。

  三名持槍的巡邏士兵從樓梯口走過,向上面去了?;璋档臒艄夂完幱?,讓他們并沒有發(fā)現(xiàn)藏匿的二人。

  風星河與老乞丐不約而同的沒有出聲。他們接著沿樓梯間向下行走。

  又約摸不知道走了幾層,老乞丐突然不再向下,而是朝著走廊去了。

  風星河跟在他后面,剛開始還以為這是正確的路,但來到走廊上才發(fā)現(xiàn),這里的墻壁和地面都散發(fā)著白色的光芒。

  風星河以前只在地下療養(yǎng)院類的設(shè)施中見到過這一類的通道。因為在封閉的地下研究設(shè)施中光線并不充足,長久生活極為壓抑。這樣光亮充足的走廊可以大幅度削減那種壓抑感,使長期生活的人不至于產(chǎn)生心理問題。

  本來是讓人舒暢的光亮通道,但卻讓風星河極為驚恐。

  不同于外面昏暗的樓道,這里可是藏不住人的!一旦撞上巡邏的衛(wèi)兵,勢必會被發(fā)現(xiàn)。

  他忽然想到,這老乞丐是個瞎子,怕不是看不到這條路的環(huán)境。他剛想出聲提醒,老乞丐就捂住了他的嘴。

  走廊一側(cè)的墻壁突然有一塊白色墻磚翻轉(zhuǎn)過來,變成了屏幕。屏幕上,顯示出一行字。

  “請錄入聲紋識別。”

  老乞丐沒有說話,同時也捂住了風星河的嘴巴,不讓他說話,

  過了幾秒,屏幕上字變了:

  “聲紋識別失敗。請插入磁卡?!?p>  屏幕的下面彈出一個金屬卡軌。老乞丐從口袋里摸出一張帶著血跡的磁卡遞給了風星河。后者微微一怔,旋即想起來他看不見東西,于是替他把磁卡插入其中。

  墻壁“吱呀”一聲從中間裂開了,露出后面一個小小的儲藏間,儲藏間里整齊地擺放著一排排的柜子。老乞丐走入其中,徑直走到了一個柜子前面,拉開抽屜,從里面拿出一管液體。

  “走罷。”他一腳把抽屜踢回去,對風星河說道。

  墻壁的大門緩緩合攏。他剛想從門縫里擠出去,卻不料風星河慌忙地從外面擠進來,并且把他推了回去。

  “咔!”

  墻壁合攏了,并且鎖住了。風星河指指上面的通風管道,說:“我們可以走通風口?!?p>  老乞丐并沒有指責少年。因為他聽見外面?zhèn)鱽砹四_步聲和說話聲。顯然,剛才若是兩人直接出去,就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了。

  “你處理的很果斷?!彼@樣夸了風星河一句。

  少年得意地一笑,旋即打量四周,問道:“這里是什么地方?”

  “靈粒儲存室,是丹尼爾斥資無數(shù),做了十幾年的靈粒提取,最后寥寥無幾的成功樣本的儲存室?!崩掀蜇ず喴卮鸬溃⒒瘟嘶问种械脑嚬堋!斑@是他們從你身上提取的靈粒。你的能力太過于危險,不能讓它被他們得到。”

  他又補充道。

  對于這個“危險”的評價,風星河深以為然。丹尼爾向他闡述了自己的研究計劃,倘若真的能成功,那么“靈?!本涂梢允谷送瑫r獲得多重格拉維瑞斯能力。

  未來之匙這種能力,與任何一種其他的格拉維瑞斯能力疊加組合,所產(chǎn)生的效應(yīng)都不會是10+10=20這么簡單,而是10x10=100。

  所以,老乞丐才說它“過于危險”,不能讓它留在丹尼爾議員手里。

  風星河瞅著周圍的儲物柜,他信手拉開抽屜亂抓,足足拿了十幾個試管,然后才把抽屜推上。

  老乞丐聽著玻璃碰撞的響聲,不禁露出苦笑。

  “夠狠,你拿走的庫存絕對超過三分之一了。丹尼爾要是知道了,怕不是要氣炸了。”

  “無所謂,賊不走空?!憋L星河得意地說。他把試管全部裝到了一個垃圾袋里,然后用架子上的膠帶纏了幾圈固定在身上。隨后,他轉(zhuǎn)了一圈,確定活動自如,滿意地把膠帶放了回去。

  “要不是我拿不了那么多東西,我非得把丹尼爾這兒的東西全都拿完不可。誰叫這老家伙不講武德,去偷襲我十七八歲的小同志?!?p>  風星河憤憤不平地握著拳頭說。他開始有些后悔,當時托大地單獨去松林里見丹尼爾議員了。

  早知道就應(yīng)該把呂文杰那家伙帶上。

  不過,就算帶上他,他的能力……也無法對付殷更平的幽冥之握。最多不過是拉他一起被干掉罷了。

  想到這里,風星河又暗自慶幸沒有帶呂文杰。

  “提醒你一句,那些東西最好放下。你拿他們又沒有什么用?!崩掀蜇さ恼f道?!暗菚尩つ釥栕タ瘛R晃蛔タ竦淖h員會做什么事情,你想知道么?”

  風星河打了個哆嗦,他這才意識到,這些靈粒實際上是燙手的山芋。于是他又把它們放了回去。

  “這就對了。丹尼爾議員已經(jīng)知道你身上沒有自愈因子了,你只要不惹他,他也不會再去惹你?!崩掀蜇c了點頭,不過,他還是把屬于風星河的那份靈粒收好了,然后帶走。

  風星河掀開了通風管道口,協(xié)助老乞丐爬了上去,

  別看這老乞丐佝僂駝背,身子骨卻是硬朗又靈活。幾乎沒怎么用風星河幫,他就自己爬了進去,這讓風星河大為驚訝。

  兩人沿著通風管道爬回到了樓梯間,然后繼續(xù)沿著樓梯向下走去。

  最后,不知道走了多少層,終于看見了門。風星河急里忙慌地跑過去,推開門,撲面而來的是很大的風。

  出口處,竟是一處很大的天臺。風星河驚愕地回頭看去,背后是一棟很高很高的樓,它架設(shè)在某一棟大廈的頂部,通體漆黑,與夜空融為了一體,稍微離遠一點,就只能看見大廈了,看不見上面這一棟“樓中樓”。

  原來自己剛剛不是在地下,而是在一棟大樓的內(nèi)部。

  “這地方,表面涂得有折光層。不管白天還是晚上,上邊的部分都不可見。飛機的雷達倒是能探測,可惜用肉眼是完全看不見。”

  老乞丐跟在他的后面,仔細地解釋道。

  風星河趴在天臺的邊緣,他一直以為自己所處的位置是地下,沒想到竟是百米高空。

  “奇怪。”他說,“這么高的樓,在高層,竟然一點兒都不晃。”

  “那是因為,丹尼爾這孫子,太有錢了!整棟樓都是強度極高的材料制成的,地基基盤在地底下250米的地方,基盤用面積在地底延伸出去兩公里,地上部分只占了一半,它有個大底座,當然穩(wěn)當了?!?p>  老乞丐罵罵咧咧的說道。

  風星河不禁默然。真的是“鈔能力”。

  以至于他甚至都在想:倘若丹尼爾給他發(fā)的工資夠高,他會不會答應(yīng)參與那個“普羅米修斯之子”的計劃?

  不,肯定不會的。那個計劃相當于把他當做了犧牲品。就算得到再多的錢,也得有命去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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