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見8
開學第四周。學校的大小事宜已塵埃落定。接下來就是按部就班的運作。人與人之間的情感也隨之淡化不再像久別重逢時那般熱情。老師點名的熱情下降了,學生們逃課的激情便高漲了。
周一這天,劉昊和聶飛逃完“高級語言”課接著逃“高數(shù)”課,逃到中午又預謀著逃午課“毛概論”——劉昊自上周起開始覺得小說世界太單調(diào),想要找點新鮮、刺激的事情做,聶飛自告奮勇教他打游戲;劉昊接觸到游戲新鮮感十足成天粘著聶飛轉(zhuǎn)恨不能拜他為師,他把所有精力都投在練習學習上,游戲時長相比聶飛有過之而無不及。
梁曉諾就不一樣了,早課因為選課時——實際上是搶老師——慢了一步,從而只能選別人選剩下的老師的課。而這些被選剩下的要么就是水平太差,要么就是的太古板太嚴厲。但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征,就是點名從不間斷,作業(yè)多到滿天飛不受學生們喜愛。梁曉諾每逢上這天的早課,心情沉重得就像是下地獄,因此格外羨慕室友能夠有狗屎運搶到平易近人的老師的課。
前兩節(jié)課是高級語言程序設計課,這門課學習的內(nèi)容,無非是學習和冷冰冰的設備對話的基本語法,這種語言稱之為高級也言之在理,因為世界之最難對話莫過于和“木頭”對話——或者說是和自己對話。
三、四節(jié)是《高等數(shù)學·下冊》,這門課授課老師是位只會照本宣科的冗余教授。梁曉諾暗想既然只會照本宣科,那老師存在的意義就沒有了,為何還要占用自己寶貴的時間。梅貽琦曾說過“所謂大學者,非大樓之謂也,有大師之謂也”,梁曉諾痛恨沒有遇到能灌悟自己的大師。
早課結束聶飛和劉昊就在研究下午的課研究新老師。說那老師年輕應該明白學生們的疾苦何況她還承諾少點名少布置作業(yè),所以午課點名的概率小到可以忽略不計,因此兩人逃欲濃濃。
沒有悲傷做對比,快樂的分量就會大打折扣。梁曉諾原本沒有要逃課的想法,因為下午的課還算誘人。但聶飛見梁曉諾要去上課,便慫恿他逃課,畢竟人都是自私的,同室之下豈容他人優(yōu)秀,何況人多勢眾,逃起課來會更加安心。
梁曉諾不愿逃,聶飛便給他伐毛洗髓,說:“哲學這類課上了和沒上是沒有本質(zhì)區(qū)別的,因為去聽了也聽不懂;退一步講即使聽懂了也用不到??荚嚂r無論你怎么考也即考不到高分又考不到低分。它就是那么一個神奇的存在,所以何必浪費咋們寶貴的時間呢!”
梁曉諾被蠱惑,聽著覺得有理,另外他想到那個姓林的姑娘對自己的戲耍,他心里面就開始滴血。而后,他覺得沒有同伴撐場,自己獨去太顯孤獨,便也跟著一起逃課。
趙毅銘見寢室里四分之三的室友都逃課了,從眾心理萌生,心血來潮也跟著逃課。
隨后四個人一起打游戲蹉跎歲月。
游戲打到一半時,劉昊有個高中好友恰巧和他同選了一個老師,那個好友做為探子第一時間發(fā)信息告訴他點了名事實。而這個事實也只是換起了三人十幾秒種的后悔而已,隨后又沉浸游戲的快樂里面。
周二如常。周三逃課的盛況再重演一遍。老師的點名也一如既往的發(fā)生。
讓梁曉諾想不通的是,這世間為何有那么多食言而不肥的人,比如該講師撒了那么多謊,身材依舊娉婷裊娜。
往后的四天又是閑散的時光。人一旦想要上進但又有心無力時就會萌生抑郁之情,會不禁去想人活著到底有何意義這類玄問題。梁曉諾想不明白的問題太多了,那些問題越想越困惑越想越玄乎越想越?jīng)]有答案,反而想到神經(jīng)衰弱。
這一周來最開心的聶飛。梁曉諾后來才知道上周三聶飛精心打扮是為了見他心儀的姑娘。
那姑娘是趙毅銘騎行社社友的室友。補考那周的那場酒讓他們認識——據(jù)說聶飛那天趁大家酒興正濃提議互留聯(lián)系方式。于是乎,那晚上就出現(xiàn)了一波交友熱潮,不論有沒有開口說過話,是不是第一次見面,都占酒的光成為了名義的朋友。
多數(shù)人在酒興退去后都只將其當作一場意外,從此安靜躺在彼此的好友列表里。然而聶飛心有所向,清醒后的他,就像是狗皮膏藥粘著那個叫張曉的女孩不放。
張曉平時的愛好也是打游戲,而且她打的游戲和聶飛玩的是同款。于是兩個人沒聊幾句,就開始一起打游戲。
打了三天后,彼此有些熟悉,而后聶飛約她見面。張曉周三下午沒課,聶飛原本是不上午課直接找張曉的,奈何人家要午休。聶飛只好用上課打發(fā)時間。
兩人相約三點半在樂享奶茶店見面。那天上完毛概課,聶飛就約著劉昊去喝奶茶。幾個人在樂享奶茶店相遇,彼此相視一笑后,男的點了兩杯檸檬水,女的要了一杯燒仙草。喝完奶茶,張曉的室友忽然打電話邀她去逛街。
張曉不好意思拒絕室友,便只好委屈聶飛。
聶飛為體現(xiàn)自己的大度,只能說沒關系。但在分別后他想也許自己可以做為陪襯,一同去逛商場,便和張曉商量。
結果張曉被愛意充分了頭腦,居然同意了提案。之后他們便去商場尋情覓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