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
我推開了偵探社的大門,頭疼的很,有氣無力的說道。
昨晚是我來到這里第一次失眠的一晚,也是我第一次與太宰治獨自相處如此長時間的一晚。
當(dāng)然,也是我第一次喝酒的一晚。
只不過太宰治沒有親眼看見罷了。
我趁他不注意,偷偷抿了一小口。結(jié)果,沒過多長時間我便感到渾身發(fā)熱,口齒不清。
我知道我第一次喝酒可能酒量會差,但沒想到會這么差。
“你知道嗎,我超崇拜你的!”
然后我就胡亂喊出了這么一句。
不知道是我不是看錯了,太宰治笑了一下。他臉上,是我從未見過的燦爛。
之后他說了什么,發(fā)生了什么,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只知道我一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在家里,躺在自己的床上。以及,快遲到了。
我急忙沖到偵探社,卻發(fā)現(xiàn)雖然清醒了,但頭更疼了。
“早上好。”太宰治笑道。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感覺他的笑容莫名透露出一絲狡詐。
“你遲到了兩分鐘?!眹咎镱^也不抬的說道。
“不好意思?!蔽矣行擂蔚男π?。
我垂頭耷尾的走到了我自己的桌前,剛想和中島敦交換一下眼色,卻驚訝的發(fā)現(xiàn)他壓根沒來。
“阿敦今天有委托嗎?”我問道。
“并沒有呢?!睂m澤賢治歪著頭,想了一會兒后說道。
“阿敦平時很少遲到的啊?!蔽亦止镜溃械接行┢婀?。
但很快,繁忙的工作和事物便讓我把這件事拋在腦后了。我忙的飯都未曾吃一口,更別提找中島敦了。
“我走了,明天見。”一眨眼,就到了下班的時候。
我在向各位前輩打好招呼后,便揉著空空的肚子離開了偵探社。
聽說一潤廣場上鈴木大嬸的雞肉炒飯做的不錯,待會兒給中島敦也帶一份吧。
我到了一潤廣場,在經(jīng)過了和鈴木大嬸一陣過關(guān)斬將般的寒暄問暖后,成功拿到了三份雞肉炒飯。
我拿起手機,給中島敦發(fā)了一條短信:
“不用讓鏡花做飯了,我給你們帶了好吃的,一會兒送過去[流口水]?!?p> 見沒有回信后,我揣起手機,搓搓手,往中島敦家的方向走去。
到了中島敦家的門口,我敲敲門。等了片刻,沒有人開門,也沒有人吱聲。
我有些奇怪,難道是有事還沒回來?
我打開了手機,發(fā)現(xiàn)中島敦還沒有給我回話。這時,我心中沒來頭的慌了起來。于是乎,我又發(fā)了一條短信。
“阿敦,在家嗎?我到了?!?p> 我盯著屏幕,許久過去了,中島敦還是沒有訊息。
索性,我撥打了中島敦的電話。
嘟嘟嘟——
電話鈴聲響了好久,都沒有接通。
我把耳朵貼在門上,也沒有聽到那邊傳來的鈴聲。
“鏡花,你在家嗎?鏡花!”我一邊用力捶門,一邊大喊。
我再度把耳朵貼在門上,盼望著聽到些聲響。
這時,門那頭傳來一聲低語。
但可惜聲音太小,我并不能聽清。
“鏡花!”我驚喜的喊道。
“閃開!”尖細(xì)的聲音響起,刺耳無比。
我驚了一跳,身體的反應(yīng)速度超過頭腦,猛地跳開。
我剛剛閃開,門便炸裂開來,塵埃散開,擾的我睜不開眼。
見一切漸漸平靜了,我才走到門前,一探究竟。
剛剛我明明聽到了鏡花的聲音,但為何此刻卻是鴉雀無聲。
然而就在我看清楚門后的景色,我卻張開嘴說不出話來,腦中電流聲嗡嗡作祟。
泉鏡花的和服上被割開數(shù)道,衣服更加紅艷,是鮮血所染。她的面色蒼白,整個人虛弱的單膝跪地,僅用匕首刺向地面,穩(wěn)住身形。
白雪夜叉懸在泉鏡花身后,呈半透明狀。大抵是因為主人的狀態(tài)不妙,它此時此刻看起來也是不太好。
“鏡花!”我驚慌的大喊。
“司葉,阿敦……黑手黨……”泉鏡花喘著粗氣,斷斷續(xù)續(xù)的說出幾個字符。
黑手黨!
聽到這個詞之后,我心中一顫。但就當(dāng)我想繼續(xù)求證的時候,泉鏡花手一軟,癱倒在地。
我沖上前去,一邊搖著泉鏡花,一邊大喊著她的名字。
但,她已沒了意識。
我較忙把懷表貼在她的身上,試圖用異能讓她恢復(fù)健康。
但大抵泉鏡花是受傷時間太長,受傷太重。我的異能僅僅讓她的傷口恢復(fù)三分之二,鮮血不再流淌。但她仍舊昏迷,對外界刺激沒有反應(yīng)。
但還好,傷勢不至于危及生命了。
“與謝也醫(yī)生!”我撥通了電話,聲音嘶啞,歇斯底里。
十多分鐘后,泉鏡花才算是得到了與謝也醫(yī)生的救治。
她渾身多處都被繃帶包扎,小小的身軀躺在床上顯得那樣的脆弱。
“司葉,這是怎么一回事?”與謝也問道,她的神色嚴(yán)肅,眉頭禁皺。
“我今天一天都沒能聯(lián)系到阿敦,本來打算晚上給他送點吃的過去。沒有想到,卻看到了重傷的鏡花?!?p> “嗯,我知道了?!迸c謝也點點頭。
“另外,與謝也醫(yī)生。鏡花昏迷之前,提到了黑手黨……”我說道,聲音越來越小。
“你確定是黑手黨?”
“她說的很清晰,我不會聽錯的?!?p> “這樣可就糟了啊,”與謝也頗為憂愁的說道,“司葉,你先回去睡覺吧。我會照顧鏡花,聯(lián)系社長的?!?p> 我點點頭,想著自己著實是累了,便道謝后轉(zhuǎn)身回家休息了。
回去的路上,我的腦海中不停的在重復(fù)剛才的事情。
不知為何,我總覺得這件事并非黑手黨所謂。因為,尾崎紅葉是絕對不會允許有人傷害泉鏡花的。
而其他人想要瞞著這么一位干部,去興師動眾的去傷害偵探社的一位成員,顯然也不太可能。
我搓搓太陽穴,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雞排炒飯剛剛因為著急救泉鏡花也落在了她家門口,估計現(xiàn)在早就涼了吧。
真是的,好不容易尋思著最近太平些了,這一轉(zhuǎn)眼又起了火。如今鏡花和白虎都生死未卜,真是讓人不知怎么辦才好了。